5.一鸣惊人

5

头戴峨峨搞冠,玉带系于颌下,三千愁丝飘遥;

身穿月白长袍,衣襟盘曲而下,金线龙纹成舟;

手握诸葛羽扇,佩穗悬挂柄下,风流倜傥潇洒。

此中形容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大爷。我礼貌的向四位美人作揖

“在下,汴京萧洒。”但是我的礼貌,并没应换来同等的礼遇,显然是没把我放在眼里,算了,一向被人忽视惯了,彼此僵持,互不打理。场中人开始搓手顿脚,欲与不安。就看见有个不起眼的下人递一纸条于谢老鸨,谢老鸨看后,意味不明的看向我们道:“为公平,由他作主。”抬玉臂,伸葱手,指向六楼顶级豪华总统包间,“可有不服?”

除我之外其余四人脸色微变,神情异样,但却都心有灵犀般摇了摇头,尤其是那个少言脸红的像个晶莹剔透的番茄,引无数人竟晕倒。

忽觉上唇有点痒,一摸——鼻血,顿时,齐刷刷的八道目光鄙视的在我身上凿了两个洞。子曰:食色,性也。切!盲流。再看谢老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往死里摇着那把诸葛羽扇,掩饰拘谨,故作洒脱。又一声——铛,“对子!”震耳欲聋,我本能的用扇柄戳了戳耳朵,销魂的抖了下肩膀,换来鄙视八道。操!虚伪。我就不信你们不拉屎、放屁、搓脚芽。

“我来,先生请赐教。”声音犹如天籁,眼神恍如秋水。瑶姬直冲我放电,直流转交流,一拨接一拨,不过没用,因为I am gay.(某爷:你丫没病吧,人那是鄙视、鄙视,懂不,啥眼神。)

“请教不敢当,还请姐姐手下留情。”你的声音是天籁没错,而我的那可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真不是我吹,这身体的音容笑貌绝了。

“姐姐?你多大?”

“十四。”瑶姬听了后,神色些许改变,其他三人也是,不似前期那般咄咄逼人,鄙视厌恶。

“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也大不到哪去,我两世加起来三十有二,你还得叫我声叔叔。

“初生牛犊不畏虎,再说姐姐也不大,二八正芳华。”说的瑶姬神色舒缓,嘴角微翘。

“那我就不客气了。”瑶姬向我婀娜的走了两步,对我莞尔一笑,顿时月光无色,天地无光,张口道: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我也不假思索张口就来:

“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瑶姬听完后,认真地打量了我两眼,一整神色,进入备战状态。

“想来,还是有点本事。”

“在下,愧不敢当,是姐姐体恤我年幼无知,谦让罢了。”

“哼,听着: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对子一出地下人就纷纷议论,好像是什么好多年都没人对出来过。切,我当是什么,这不是小时候跟少爷看过的电视剧中的一个叫林大秀对的对子吗?有够没劲的,但还要多少装一下。

“怎么,这就对不出了,我当有多了不起。”

“非也,”我抬头用手中羽扇指了指月亮,回头也对着美人瓷牙一笑,配合这月色,夜光,面具,异常的阴森恐怖,吓的美人倒退三步,“嘿嘿,有了,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就听台下,叫好声成片,连台上其他三人也禁不住微微点头,难言惊讶之色。小样,看见戴面具的你就应该有所觉悟——真人不露相。

瑶姬女士,脸上的红晕一丝不见,隐隐泛着青光,可能是被我气得。又道:

“求人难,难求人,人人逢难求人难。”

“过年苦,苦过年,年年苦过年年过。”难的都搞定了,剩下的皆是小菜。

“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她还来?

“二曲天音,乐乐乐师之心。”我还对!

她再来“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给我玩拆字对,难不倒我,听着“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只见瑶姬女士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目前介于紫黑之间,一手叉腰,一手抚胸,娇气连连,就差吐血,大失美女风范。

“姐姐,可还对?”

“你,你,哼。”看你是女人不跟你一般见识,这就是所谓的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那,在下不才,也出个对子向姐姐请教一二。”

瑶姬放下胸前的凝脂玉手,平和了一下微乱的气息,警惕的看着我,然后微一点头。我张口道:

“架一叶扁舟,荡两支桨,支三四片篷,坐五六个客,过七里滩,到八里湖,离开九江已有十里。”此乃北宋大诗人,书法家黄庭坚少年时乘船离开江州(今九江)赴苏杭出游, 船家素闻其为当地才子,吟一上联欲试其才气,黄沉思再叁,终不能对。我看你是够呛。

只见此对一出,馆中皆静,想必正在为我的对子头疼吧。大约两盏茶的时间过去,却不见瑶姬动静,以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下去,突然,一白色不明物体从空而降,落于我脚边,微差分毫,打着转,慢慢停下,生生的在地板上凿出个洞,这才看清原来是个白底青花的茶盖——未损分毫。此时的我被吓的目瞪口呆,好在戴着面具,未在人前现眼,霎那间的事,但我却知是谁干的(地球人都知道。),抬头看了看总统包间,竹帘纹丝未动。我顿悟——高手中的高手,正陶醉呢,又一声——‘铛’,拼命忍住用扇柄挖耳的冲动,只是用扇羽挠了挠,抬头看看四位美人,还好这次没被鄙视。“公子,萧洒胜。”瑶姬恭恭敬敬的对我作了个万福,对她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噌的一下不见了,又一个高手。

又一声——‘铛’,“诗词。”

萧洒 VS 碧言

题目:月

没办法,那就苏东坡的水调歌头吧,我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几十字,都不待停顿的,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搞定。而那边的人兄才刚刚起笔,无奈,这就是原创与剽窃的差距。待碧言写完,我已先将大作呈上,裁判同志接过我的大作,微一皱眉,我知道我的字写得烂,谁叫你们用毛笔,又有谁规定才子一定得写的一手好字,内容好就行。

裁判(其实清慧的帐房)又看看碧言,碧言示意已写完,帐房先生清了清嗓子,调了个适当的音高,大声朗诵: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帐房走向碧言,欲要拿起大作,碧言却先一步,撕毁自己的作品,走到我的面前,作揖,躬身,“碧言,自愧不如,甘拜下风,认输。”说完转身而去。

铛——,“公子萧洒,胜。”

此时台下的神色多是,钦佩仰慕,原来征服一群人,并不难。(那是你征服的吗,无耻。)

不知不觉中已干掉了两个人,我欲用手拭去额角的汗渍,不成想,被冰冷的银制面具隔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见犹怜的病美人媚姬,缓缓走至台中间,似是一缕浮尘,转眼间就会烟消云散,尘埃落定。不知何时媚姬怀里多了把琵琶,怕是有备而来,不打紧,谁叫咱,别的没有,唯有势力。

弦动,歌起,舞缥缈。美,艳,妙!!歌休舞毕,满馆叹为观止!

我将手伸入半空中,打了个响指,耐克抱着个古琴置于台中,匆匆下去。又是一个响指,阿迪持笛而上。没错,我打算来个二人合奏。我也是两天前才知道阿迪吹得一手好笛,再说,我才来几天。

先是阿迪悠扬的笛声响起,接着我便抚琴,嘴里唱到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此乃李宗盛的《笑红尘》,我的最爱,就是喜欢这份洒脱,逍遥的性子。我一个大男人是决不可能跳舞,扭腰摆臀,搔首弄姿的像什么话,再说我也不会(某爷:你这是嫉妒。某萧:妈的,我忍你好久了。某爷:丫的,不服把你H了。),也不知道行不行,看观众反应好像还不错。

“这是你自己做的,从未听过。”

“在下,不才,献丑了。”老李应该不会知道吧。

“洒脱不羁,逍遥自在,好曲好词好意境,果真潇洒。”媚姬犹如觅得知音般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看着我,搞得我都有点那个啥,说了,人家是GAY,你没机会的。(某爷:丫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呸。)

只见,茶盖场景再现,只不过这次换成筷子,纹丝不动,入地半截。

铛——“公子,萧洒胜。”此时我已经免疫了。

台上只剩两人,我,少言——蝉联两年魁首。

废话不多说,少言看都不看我一眼,(操,狂个啥)微闭双眼,扬箫吹奏。至于怎么个好法,我就不形容了,总之不像是一般人能吹出来的,好像注入了深厚的内力,犹如催眠曲般,让人如痴如醉,当年执行任务时被人灌过□□,就跟这感觉差不多。一曲结束,个个都还沉进其中,难以自拔。

少言作了个请的pose,我也不谦虚,大步走入台中,伸手对着空中啪啪两声,不远处,阿迪耐克抬鼓自台下而上。鼓甚大,将我掩入其中。摘下挂冠,将红绸扎于额间,接过鼓槌,击鼓。

转瞬间,鼓声乍响,似惊雷齐天,礼炮怒放,在漫漫天际间奔走滚动,一锤锤紧锣密鼓,响彻云霄,划过九天,犹如夏季的阵雷暴雨,冲刷着大地,沐浴着万物。

渐渐的鼓声有强转弱,似低泣悲凉,似哀怨彰彰,紧接着又一下重于一下,一声强似一声,密密麻麻,紧紧凑凑,摄人魂魄,震人心肺,好似滚滚沙场,千军万马,肃装齐发,金戈铁马,一触即发。

突然,风云突变,天地为之变色,沙场滔滔,马嘶阵阵,炸雷般的鼓声宛若急风暴雨倾泻而来,势如万马奔腾烟尘四起,又似滚滚长河翻涌而至!脚下的大地在颤抖,整个天际都在呼啸狂欢!眼前画面转换,旌旗猎猎战马啸,无数将士撕杀於阵前,万马铁蹄踏碎锦绣山河!

鼓曲结束。

我缓缓从鼓后走出,手握鼓槌腹于背后,长发叁千随风飘摇,额间扎一大红丝绸,面上罩一银制面具,月白长袍,身材细长挺拔,恍如凯旋的将军,傲视群芳。

少言惊讶的看着我,颤抖的说着:“兰陵王,莫非这是?”

“没错,兰陵王入阵曲。”

“怎么会,怎么会,说,你怎么会知道这失传已久的兰陵王入阵曲。”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在这个时空此曲已失传。

“天机不可泄漏。”

“是天机吗,我输了。阁下为什么不已真面目示人?”

“小时家中失火,父母双亡,吾面已毁,恐露于人前。”

“是吗,我倒要看看。”这个少言当真讨厌。可惜我这空手道黑缎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花拳绣腿,眼见便要得逞,只听‘啊——’的一声,少言迎声倒地,被人抬了下去,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听

铛——“公子,萧洒胜。”再看台中稳稳的躺着个绿豆糕。

还未等我转身,一黑影落于眼前“主上,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