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后没几天, 三少的信又来了,他说他不日即回,我很高兴, 感觉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一样, 难道还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说?
学校的事情已经理顺了, 本来还有那么一些师生对我极不屑, 但听过我上了几堂课后, 便保持了缄默。而一直对我的到来有比较浓烈兴趣的人基本上已经转移成我的拥戴者了,我的课他们是每堂必到。而且还有人开始偷偷给我塞小纸条,写几句酸词, 例如:“美眸轻转兮,倩影入梦兮”之类的。看样子是对着我发情呢, 这种情况很正常, 就跟我们的高中生或者大学生对着美女教授意淫一样。遇到这种情况我会装不知道这事, 你要意淫请继续,我自过我的自在日子, 反正你只要不付诸行动,对我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以前也听某个男同学说过这种事情,比如只要一对对着波涛汹涌的波霸英文老师就会某个不良部位起反应,害得回答问题时不敢站起来。或者当老师走过时,猛盯着老师裙子的开叉部分紧瞧, 寄希望于能看到内裤。我虽然也算波霸, 可我并不穿低胸衣, 他们也无从反应起吧, 另外我也不可能穿短的包臀裙晃着美腿去他们面前转悠, 所以他们基本上是不可能意淫到什么的。
只是我好像还是低估了雄性动物的控制能力,开始还只是塞些酸词挑逗一下, 后来居然直接用大白话调戏,如:你真美,我天天梦见你,和你那个……(后面他自己省略,好像挺引人遐想的。甚至还有直接约我去某某地方吃饭呀,听戏呀,甚至还有约到某红楼妓院去看艳舞的。
这种情况好像王瑞风和二少都有所耳闻,王瑞风没什么表示,而二少则忧心忡忡。我知道他是担心三少回来看到这种情况,我的工作不保。他知道我喜欢这份工作,所以担心我失业后会伤心难过。我是很早以前就当二少是我极亲的亲人的,他也确实是这样,我还没有伤心他就先伤心起来,有时候我觉得他真的像个老妈子,整天当我是孩子来管。
这天刚睡醒,居然在床头发现一张纸,上书:“今晚学校竹林见。”!靠之,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纸条送到我的床头来。我假假的也算个武林高手吧(算吗?),居然这么无视我,这算得上是强约吧?如果我不去呢?明天是否还会送更奇怪的东西到我床上?会否直接把他自己脱光了送来?
想一想我就一阵心惊肉跳,这情形好像已经失控了,我再假装视而不见很显然行不通。
我牙不刷,脸不洗,拿着这张纸就去找二少。二少看我这个鬼样子就出现在他面前,吓了一跳,本能的感觉我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当他看到签子的时候,很明显跟我一样青筋直冒。
“你有什么打算?”他问我。
“不如你和王瑞风一起陪我去吧。”
二少听我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哄我去洗脸刷牙,我拖拖拉拉的去把自己处理清爽了,就去煮早饭。
刚吃完饭没多久王瑞风就来了,也不知道二少用什么途径通知他的,真是神速无比。
二少把那张纸递给王瑞风看,王瑞风说让他去赴约,我不用出面。
“我不去,他们怎么会罢休?我想很多人都在观望吧,很有可能还打赌看谁能跟我搞到手呢。”
王瑞风和二少对望一眼,都一副无语状。
我这样想并不奇怪,如果只是暗下里动作,我可能会觉得是自己魅力大,可是他们最近几乎都是明着来的,这情况就很难说不是在恶搞我了。毕竟我是已婚妇人,这是事实,他们做得这样明显,如果说只是小伙子情感盟动,也太说不过去了。最大的可能是相互打赌,看要多久能让我红杏出墙,又是谁最后胜利摘到红杏。
一般的女性遇到这种事,有心出墙的应该就会偷偷的赴约,来个一夜情啥的。如果无心出墙,应该也是把送来的纸啊啥的一把火烧掉,以免给婚姻中的另一半带来不愉快。所以他们会认为,这事就算他们做得再明显,我也不敢声张,就算我被占了便宜,也应该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才对。
可惜他们这次怕是要栽跟头了,我不但打算让大少和二少一起去,还打算带找些帮手,集体去抓奸夫,哈哈,□□抓奸夫,这戏码似乎有点不太靠谱啊。
大少和二少看我这样兴奋的要去抓奸夫,非常的无语。大少还劝我尽量低调,别把事情搞这么大,但我却不以为然,我要的就是搞大它,不然这些个狂蜂浪蝶什么时候是个完?先不说我到底还要不要干这份工作,我就算不干,也不能让这些人把我当猴耍。我顶着皇命来任教,肯定很多人都从内心里觉得我是个放荡,不安于室的女人。想方设法的想让我出糗的人大有人在,别看他们听课听的挺认真的,那也是因为我确实言之有物。听到知识的时候是会当我是先生的,一下课又会变成那个连诗词都不会的庸俗的,不安于室的,喜欢抛头露面、搔首弄姿的女人了。
二少倒是站我这边,觉得我说的好像也有理。
我们紧急从王家调过来一群武师和护院,从院墙比较低的地方翻过来,先在竹林附近找地方埋伏好。天黑后我和王瑞风先飘到最高的竹枝上去视察敌情。竹林里果然有人,而且不只一个,是一群,都高高的撅着屁股往一个方向观望呢。
林子中间隐约可以看见有个穿白色长衫的男人,手里好像还拿着一把折扇。呵呵,学楚留香扮潇洒是吧(他应该不知道楚留香是谁吧,您绝对误会他了),呆会儿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盗帅那么好的逃跑功夫!我不整死你这个公狐狸,我把王字倒着写(倒着写也是王啊,您这话一点狠劲儿也没有)!我最恨的倒不是这个约我的,而是那些个想看笑话的狗仔队。这会儿他们的心里肯定是小猫在挠一样吧,等着看呆会儿的奸夫□□戏呢。我虽然恨这群无良狗仔,但他们也是这出戏里的演员,虽然只是个跑龙套的,可龙套也很重要的。要是没有他们,怎么儆猴啊。
当大大的月亮被云层遮住的时候,女主角要上场了。怎么出场?当然是惊艳登场啦。
大家千万不要以为我王小丫是女主角,我首先声明,我不是女主角,我是路人甲。
女主角是我家的一个护院,护院当然是男的,由于此位仁兄长得实在像如花,所以立刻决定让他演女主角。首先让他穿着低胸透视装,然后再满头擦鲜花,再把他上打得香香的,另外还带上一包香粉当道具,就这样惊艳登场了。
我看着女主角一摇三晃我晃到了男主角身边,就听到我们的“盗帅”厉声呵道:“你是谁?为何深更半夜来这里?”这人还装得挺神圣的,不过那声音我熟悉,正是那刺儿头徐子豪。
我方的女主角不理他,直接把香粉飞快的往他身上一撒,就开始坐在地上干嚎,一边嚎一边控述这位哥哥□□了他。
这时候就该我这个路人甲登场了,我非常及时的大喊了一声:“抓奸夫啊!”
喊完后就和王瑞风飞快窜过去保护我们的如花护院。
把如花带到一边,四面八方早就埋伏好的武师和护院一拥而出,在这位假盗帅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就把他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看到男主角居然不幸的被绑了起来,那些躲着的翘臀兄们终于憋不住全跳出来了,高喊着:“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欺压良民!”
“靠之,你们这台词也太不应景了吧?天上挂的那玩意儿是太阳吗?欺压良民?谁是良民?这个奸夫吗?”我义正词严的站出来指出他们的错误。
“你,你,你……”他们很显然的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一出,本来是想来看□□的,结果用来钓□□的奸夫先被绑了,这完全是剧情外情节,这帮看戏的全傻了。
“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怎么会是奸夫?我要是奸夫,你就是□□!”这小子头脑不错,可惜就是总跟我做对。
“你别瞎扯啊,你是奸夫没错,我可不是□□,我明明看到□□在那儿呢!”我随手一指,指的是那个早就被我安排好了的□□,这会儿他正穿着透视装,头上插满了鲜花站在那里挥舞着香得不能再香的香帕了。一边挥舞,还一边说:“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哪,约我到这么多人的地方来,人家会害羞啦啦啦……”啦半天也啦不完,害我鸡皮一层层的出,我感觉旁边的王瑞风也在打冷战。
徐子豪开始吐了,他不吐才怪,一个大男人对着他这样说话,他不吐我也要吐啊。
“好了,今天晚上的节目非常精彩,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个徐子豪身上的香粉味和这位娇切切的仁兄手帕上的香粉是一个味道的,很显然这对奸夫□□是被当场抓住现形的。在这堂堂的天子脚下,皇家书院,居然就能干出如此有伤风化的勾当,理当送官纠办。把这位娇兄也绑起来,明天一早送到府衙去吧。”我淡淡的吩咐武师们,他们立刻动手把娇兄也绑了起来。
徐子豪高叫着冤枉,可是他那群帮凶屁都不敢放,是他们先设计我的,能怪我阴他吗?
把这对“奸夫□□”先押到柴房关了起来,我们也累了,各自回房睡觉。
发生了这么刺激的事,我怎么睡得着呢?决定再去会会这个奸夫,好好羞辱他一翻也好。
可是当我到了柴房的时候才发现,柴房里只剩下“□□”一个了,我赶紧给他松了绑,问他“奸夫”哪儿去了,他说他被人敲昏了,不知道是谁放了那个“奸夫”。
这一边我是愤愤然,先放下不表。
镜头再对准另一边,徐子豪被救出后就直接被带到一个别院里,这个时候屋里的男人正跟他最心爱的美妾磨擦生电呢,淫靡的气息和娇喘声充斥着整个卧室。站在门外的徐子豪和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站在那里等,直到屋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才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一把低沉的性感声音懒洋洋的从鼻孔里哼出这三个字。
黑衣人带着沮丧无比的徐子豪进了房间,然后用简短的语句把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汇报了一遍。
听得床上那个累坏了的美妾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娇笑声,而另一位可能是被身边的美人笑声给打扰了,非常不悦的哼了一声。很快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人把床上那位用床单一裹带了出去。
屋里异样的安静,过了好一阵,大家都以为床上那位已经睡着了,可是他却突然出声了。
“看来她和王家三个男人之间的关系都不简单哪。”
“是啊,一般女人如果收到这样的信,要么会偷偷出来见人,要么会偷偷烧掉了事。但她却拿出来交给那兄弟二人,并伙同两人一起设计这样的局让我陷进去,如果不是您救我出来,明天可能全庆都都要风传我是个兔儿爷了。”徐子豪平淡无波的叙述着事实,这时候的徐子豪一点也不像平时的没脑样,显得冷静而睿智。不过他站在那位面前仍然显得平凡得出奇,这不奇怪,那位身上天生就有一股皇家的尊贵气息,只是他平时隐藏得好而已。而现在他躺在床上,身无寸缕,只简单的用块丝缎在身上随便一搭,却仍然散发出咄咄的光芒,让其它人自然而然的显得平凡而藐小。
“果然有趣啊。我让你查的东西查了吗?”
“她就是王瑞风在威城时的搭档,据跟她一起出任务的人说,她杀起人来心狠手辣,毫无妇人之仁。但只合作了一小段时间,而后一段时间居然就突然消失无踪。中间王瑞风离开了一阵,从他对部下的布局可以看出他是去救什么人。但救的人是谁却一直成谜,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居然都查不出来,只查出王瑞风是去了蒙那国都城,现在想来怕是去救她了。我无法查出她在蒙那国都城遇到了什么事,需要王瑞风亲自带大批人马经过长时间的配合去救她。更奇怪的是救出来后,她再没有回到王瑞风身边,而是跟他的两个弟弟在一起,并且跟老三生了孩子。”
“照理说,她这样算是背弃了王瑞风,可是您看王瑞风对她却一直爱护有加,这个女人心机不是一般的深哪。”说完前面的资料,还不忘加一句攻击的话,可见他心中的恨意之深。
“她心机深不深跟我没关系。我是想搞明白父皇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违聘她为皇家学院的讲师,而且还不准我们质疑。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