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呀?”夏安安皱眉,“我觉得她万万不可能自杀。该不会是那些镖师见财起意吧?”
李冬青摇头:“等东西送回来清点一下就知道了。她的东西都是我准备的,有些什么我很清楚。对了,你们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夏安安跟她说了。
李冬青便拿着她的药箱,跟他们一起去了沈府。
陆灼才刚从沈家离开,又是请了孟神医来,门子都没通报,直接让他们进去了。
没走多远,听到前面有孩子哭,还有一个很嚣张的声音:“……他可是沈家的独苗!你把他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三人拐弯过去,就见说话的,是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穿着白底红花杭缎,长相身材都很好,只是看着泼辣得很。
那孩子只有两三岁大小,大约是摔着了,哇哇地哭。
被她说的,是一位年轻夫人,气得脸色都变了:“是他自己来来回回乱跑撞到我身上的。你不去管束他,倒怪起我来了?”
“他只是个小孩子!你是大人,就不知道避让着些?”
年轻夫人身边的妈妈说:“我们夫人好端端地走在路上,要避让你一个妾室?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才让人笑话呢!”那妾室极尽嘲讽地说。
这显然是那位夫人的死穴,她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还有,你这是要去哪儿呀?”那妾室语气没有半分尊重,满满都是挑衅,“是要去看我表哥吗?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别去他那里!去了只会惹他不高兴!他受了伤,你就不能让他好好养着病?”
年轻夫人深呼吸:“我只是去看看他伤得如何,看一眼就走!”
妾室:“看一眼又如何,你是会治病吗?去了不过是添晦气罢了!”
那位夫人身边的妈妈一脸气愤,还要说什么,却被那夫人阻止了。
年轻夫人有些黯然地说:“算了,于氏,你好好照顾他吧!我们回去。”
她带着人回去了。
那位妾室得意洋洋地抱着孩子往前走去。
夏安安扯扯陆灼的袖子,问:“这位该不会就是沈千户那位表妹吧?”
陆灼看了她一眼:“嗯”。
夏安安:“好嚣张呀!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妾室!”
陆灼:“我之前也见过几次,不是现在这副面孔,优雅温柔又知书达理的样子。”
夏安安:“啊?京城长大的女孩子,都长着两副面孔吗?”
李冬青问她:“什么意思?”
夏安安:“最近,夏若与自从被休回家以后,也跟变了个人似的,又懂事又听话。”
李冬青:“警惕着点儿!事出反常必有妖。”
夏安安:“呵!我们快走吧。”
他们去了沈宁那里,接待他们的,便是刚刚那个带着孩子的妾室。
她在人前人后果然是两幅面孔,全然不见刚才的嚣张跋扈,满脸感激地说:“多谢陆同知,您能请孟神医来,真是太感谢了!”
她冲几人行礼,然后看向夏安安,一脸惊艳之色,说:“这位就是安明真人吧?”
夏安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