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宇文成都跨双虬,累倒在金殿,还吐血不止,内侍们上前把宇文成都抬下金殿,请太医诊治。这时候,金銮殿之上,李元霸心中暗自想道:都呀,你要逞强好胜的话,就要使这个劲,结果累的口吐鲜血,石虬也扔了,难道这样你这牌子就不摘了吗?
忽然,听皇帝杨广叫道:“猛勇大将军李元霸。”元霸道:“唉,太上喂,怎么着?”杨广对他道:“既然宇文将军没把这双虬挎出宫门之外,分明你的膂力比他大,争赌第一,你就是第一了。天下第一的金牌应当归你所有。”元霸高兴道:“这还差不多。”
这时,金銮殿上有一个人比谁都难受。谁呀?丞相宇文化及。他心里想道:我这三个儿子就属老大成都好,二儿子成龙攻打瓦岗寨时,被人家把他的脑子做了兔脑丸了,千顷地我就剩成都这一颗苗,今天他吐血伤身,万一有危险,我就要短子绝后啦!他听皇帝说要把金牌转手,那成都如何受得住,赶紧越班跪倒拱手道:“陛下且慢,微臣宇文化及有本启奏。”杨广道:“噢,丞相有本,当面奏来。”
宇文化及道:“回禀陛下,我儿成都此金牌乃先帝所赐,想当初他随着先帝屡立奇功,可称得起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从来就不懂什么叫败仗。今日不幸他偶然呕血,臣想等他病体痊愈之后,让他和李元霸马上见仗,分个上下,论个高低。如果李元霸将我儿战败,这面金牌情愿归他所有,此事还请陛下三思。”
杨广一听,道:“丞相言之有理。李元霸,丞相所奏你可曾听到?”李元霸道:“噢,太上啊,我听见了,他的意思是说,他儿子这块金牌是打仗得来的,不是挎虬得来的。等都儿这病好了,我们俩得在马上比试比试,我要给他打败了,这牌子就算我的了。”杨广道:“那好。”元霸道:“好嘞!咱们就这么办吧。反正早晚这牌子也是我的,我就等两三天吧!”
杨广道:“猛勇大将军,这两个石虬你还得给朕挎出去呀!”元霸道:“哎,我说太上啊,今日既然你封我猛勇大将军,该着显耀显耀,这俩玩艺儿我给你举起来,让你看看。”杨广一听,“噢!”了一声。
旁边靠山王杨林一听,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他能力举双虬?杨广接着对他道:“那好,你举起来待朕观看。”
“好嘞!”说罢,李元霸说着就奔石虬这里来了。他找准了一个石虬的一条腿,用右手攥住,往起这么一提,胳膊一弯,噌!就给举起来了。殿下文武百官看了又看,好神力!又见他右手举着单虬,奔着另一个石虬走来,拿左手找石虬的前腿,又这么一弯胳膊,噌!又举了起来。那股劲叫足呀,人们没有一个不伸大拇哥的。李元霸力举双虬还不算完,接着说:“太上啊,再让你看看。”
靠山王杨林、北平王罗艺都是大吃一惊,怎么?举起双虬就很不容易,它还能开口说话。看着李元霸一摇这双虬,来个虬碰虬,啪,啪,啪!连着三下。石虬是汉白玉雕成的,两虬相碰,石渣子溅得哪里都是。杨广看了又看,心里高兴道:“李元霸真有拔山之力啊!”老杨林道:“。李元霸呀,举出去吧!”
“好嘞!”说罢,李元霸举着双虬,柔柔柔,又出了金銮殿,到宫门外头桥那里,啪!左边甩一个,啪!右边又扔一个。他气不涌出,面不改色。一阵大笑。回到金銮殿之上,李元霸对着杨广喊道:“我说太上呀,让我跟都儿打一仗,请你给我弄套盔铠吧!”杨广一听,道:“哎,那是自然,朕赐你一套盔铠甲胄。”元霸道:“好啦,我谢谢太上。要打马上之仗,可我还没有马呢,你得给我一匹马。”
杨广吩咐道:“来人哪,从御马圈里头给他牵匹好马来。”黄门官拱手叩头道:“臣遵旨”,一会儿功夫由御马圈里头牵来一匹战马,来到金殿门外。李元霸看了看,这匹马是枣栗色的,心里头不太喜爱。
杨广问道:“猛勇大将军,你看这匹马合适不合适呀?”李元霸回答道:“嗯,这个马呀,我得试试。”杨广又问道:“你怎么试呀?”李元霸回答道:“我这手搁马的腰上,它要是不趴下,就是说它驮得了我;要一按就趴下,这马我可不要,它驮不了我呀!”
杨林一听,道:“什么?把马按趴下?老夫不相信。别看你力挎双虬也好,力举双虬也好,你不能按趴下这马。这个马四蹄一扎住呀,多大力气也按不趴下。”
“老头子哎,说了你也不信。”说罢,李元霸出了金殿大门,一看这匹马正头朝殿门站着呢,他上前用右手搁在马的腰上,冲殿内喊了一声,文武众臣看着啊,只见,及元霸往下一按,呱唧!这匹马还真趴下了。李元霸对杨林喊道:“我说老头子啊,这回你信了吧?”文武众臣无不称奇。杨广道:“李元霸,你这膂力真大呀,来呀,再给他牵一匹来。”黄门官把这匹马扶起来牵走,又给牵来一匹。杨广问道:“李元霸,你看这匹菊花青怎么样?”李元霸看了又看,心想这匹马我也不要。他又一用劲,呱唧!这匹马也趴下了。杨林看了都哑口无言。杨广道:“再给他换一匹吧。”李元霸一连按趴下五、六匹马。
杨林情急中生智,别看这些马你能按趴下,有一匹马你就按不趴下。想到这里,对李元霸道:“李元霸呀,老夫有一匹宝马,名字叫做万里烟云罩,又叫千里赶云烟。那是老夫派人从西陲选来的两匹宝马,另一匹叫山后雪,现在是老夫的坐骑。这匹万里烟云罩连老夫都舍不得骑。依老夫想呀,这匹马你决按不趴下。来呀,把老夫这万里烟云罩牵来。”黄门官道!“是。”说罢,一会儿的工夫,内侍把这匹万里烟云罩牵到殿门之外。
杨林一指这马对他道:“李元霸,你看这马怎么样?你按它试试。”李元霸这么看了又看,心里想道:“嘿,这马可好看。按普通的战马,头至尾丈二,蹄至背八尺五,也就够尺寸了。这匹马可长了,头至尾丈四,蹄至背九尺开外。浑身没有杂毛,像青缎子那么黑亮。长的毛还一团一团卷着花样,是黑里套黑,亮中起乌,花样是乌的,底可是亮的,整个看,黑亮黑亮的,故此这匹马叫做万里烟云罩,又叫千里赶云烟。
这李元霸一看就喜爱,心里想道,我就黑,再加上马这么一黑,我们黑到一块了,我再来一套黑盔黑甲,这可有意思。他就问杨林道:“老头子,这马叫什么来的?什么罩来的?”杨林道:“哎,万里烟云罩。”李元霸又问道:“嗯,还有什么别名来的?”杨林回答道:“又叫千里赶云烟。”李元霸道:“好了,好了。老头儿你说这马......!”
杨林问道:“这马怎么着?这是突厥良种马,你按不趴下。”李元霸道:“要我说呀,跟其他马也一样,一按就趴下。”杨林道:“哎,那得分什么马,这匹马呀,你按不趴下。”李元霸道:“我按得趴下。”杨林道:“你按不趴下,再加多大力气也按不趴下。”李元霸道:“我按得下。” 两人在这里拌嘴,李元霸有傻子的心,拌着拌着,李元霸突然问了一句,“要是我按不趴下呢?”
老杨林顺口接舌,可就说漏了嘴喊道:“你要是按不趴下,这匹马可就归你了。”李元霸道!“好嘞,咱试试看。”说罢,老杨林就后悔了,老夫怎么蹦出这么句话呢!这傻子噌噌噌来到殿外,走到马跟前,把手搁在马腰上,.是人都看出来了,这李元霸不傻,怎么?他假装使劲呀!唉、按了一会儿,这匹马果然没有趴下。
原来,李元霸根本就没使上劲,这匹马又怎么能趴下呢!这李元霸连着按了五、六回,随着他也哈哈笑道:“老头子,你说的那话可真是的,这匹马我怎么按也按不趴下啊!不是按不趴下就归我了吗?我骑走了。”李元霸倒好,攥住马脖柱呀,叭地一起身,一骗腿,骑上万里烟云罩,招呼一声喊道:“太上哎,咱们改日再见了。”说罢。拨转马头,这匹马嗒嗒的走下去了。
老杨林一看,想谁让我抖机灵,我机灵什么呀!旁边的李世民心里想道:都说我这四弟时而明白,时而糊涂,想不到今天大闹晋阳宫,连老杨林都给忽悠了,他呀,太明白了,简直明白大发了!此时,杨广对文武百官说道:“诸位卿家今日到此为止吧,一路劳乏,歇闲三日,就此退朝吧!”说罢,文武百官散去,各自用膳歇息。
我们返回头来咱再说柴绍,话说。柴绍回到家中,把伺候李元霸的四个家仆找了来。便问道:“姑老爷,您找我们什么事?”柴绍怒吼道:“什么事?”柴绍袖面高挽,拿起皮鞭子来怒斥道:“你们全给我跪下。”四个家仆道:“这这,是,干吗让我们跪下?”
柴绍大怒道:“我就问你们跟四公子说什么了?我嘱咐你们要看住他,千万不要放他出去,这倒好,你们放他去大闹晋阳宫,我呀,全都抽死你们。”说罢,柴绍抡起了鞭子,啪啪啪啪啪!一通抽。
四个家仆吓得缩成一团,喊道:“哎哟,姑老爷哟!我们也没说什么!”柴绍责问道:“没说什么?他为什么跑出去?”几个家人挨打不过,这才把因为没得到赏银有意激怒李元霸的实话说出。柴绍越听越生气,接茬还打着不停。正这里打着呢,李元霸回来了。下马到了院中,家仆把马牵到槽头饮喂。
李元霸进屋一看,柴绍正在打家仆,那几个家仆喊道:“哎哟,姑老爷哟,别打了。”李元霸就问道:“姐夫,你为什么打他们?”柴绍止住鞭子,道:“我为什么打他们?他们说些个不好听的话把你闹到晋阳宫,我不打他们成吗!”李元霸道:“姐夫,今天我到晋阳宫,想不到太上呀对我不错,我也被封了官了,成了猛勇大将军了。我看这事就算了,别再打他们了。”
柴绍一听四弟李元霸讲情,对他们道:“要不是遇到我四弟,我决饶不了你们,下回再叨咕,我非要了你们的命不可。”众家仆求饶喊道:“姑老爷,下回我们也不敢了,我们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嗯,去吧!”说罢,那四个家仆退下。柴绍问李元霸道:“四弟呀,你挎着石虬进宫,后来怎样了呢?”李元霸这才把宇文成都吐血,杨广要摘金牌给他,丞相宇文化及不认可等等之事一说。
柴绍听了,说道:“噢,那就是说,等那个宇文成都病好了你们还要在马上一战,分上下,定高低。”李元霸道:“这你放心吧,甭管怎么着,他这牌子我得给摘下来。要不你又请那九天应元雷神普天尊来,我可受不了啊!”
柴绍对他道:“对了,一点不假,咱们就这么办,你这两天把我所教你的使锤的招数好好熟悉熟悉,用这对锤战胜他那凤翅金镗。”李元霸道:“姐夫,甭熟悉,没错。就这么办吧!”
过了不大会功夫,李渊和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父子四个人都回来了。来到大厅,叫来柴绍,大家一说今天晋阳宫的事情。李世民心中特别高兴,就对他父亲道:“父亲。”李渊不知其意的问道:“世民啊,什么事?”世民回答道:“这回四弟元霸大闹晋阳宫,力挎双虬,过几天马上一战,再赢了宇文成都,他的名声传播出去,天下各路反王对咱们都将另眼看待。天下第一,谁?李元霸。咱们慢慢往前迈步走着,这叫走着瞧,到了算。早晚这隋朝的江山要归咱李家所有。这话哥哥、弟弟们连姐夫可别往出说,这是我的一个用心。碰巧我这话就应验了。”
李渊一听,问道:“好,你这用心呀我也知道,可有一点,马 上一战,让元霸使什么兵刃呢?”柴绍回答道:“回岳父大人,架上的各样兵刃,我四弟都使着轻。我特意请人给他化了一对锤,锤重三百二,一百六一只。”李渊听了大吃一惊问道:“哦,他能使这样重的锤?但不知他锤法练的怎样了?”柴绍回答道:“岳父大人,要讲这锤法,除了巧妙的招数我没教给他,余下的我完全教给他了。他锤沉力猛,上阵对敌,碰上军刃,对方就得撒手;碰在身上,对方就得丧命倾生。”李渊道:“如此说来我就放心了。”李家父子又说了一会儿筹谋着将来晋阳起兵密谋夺取隋朝江山的事情,暂时不提。
话表,皇帝杨广在太原府晋阳宫歇息了几日,又应突厥启民可汗之邀,到雁门关合欢饮宴。虽然说雁门距太原只有三、四百里,但那时候的交通不便,往返耽搁,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杨广返回太原府晋阳宫,就打听宇文成都的病情。宇文成都这个病呀,搭着有太医火速诊治,用的诸般良药,现在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丞相宇文化及跟随皇帝杨广游幸回来,到自己家中,立刻把儿子宇文成都叫来,关心的问道:“成都啊,你这个呕血的病症怎么样了?”宇文成都回答道:“父亲啊,我这病啊,是大好特好,不过心里头老有点堵得慌,这两还有点刺痛。现在吃喝照样,衡量增加了,用力也随便了。我想请父亲禀报陛下,择吉期在南门外校军场上我要跟猛勇大将军李元霸这小子马上一战,争赌天下第一。”
宇文化及劝宇文成都道:“成都呀,什么天下第一不第一的,这天下第一咱们不要了,我儿成都身体要紧。”宇文成都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呢?”宇文化及又劝道:“成都呀,你听我说,你二弟、三弟都已身亡,今天父亲我就剩你一个儿子了。你跟李元霸比试,万一有个好歹,为父已是年过半百之人,让为父怎么活呢!要依我说,咱别怄这气了,这名咱别争了,这牌子呀,找个说词,让给李元霸也就完了。这事咱父子俩商量商量,你看怎么样呀?”
宇文成都一听呀,就对他道:“父亲,您这话没有道理啊!难道我这些年的功劳,这么大的名声,就白白丢弃啦?我这金牌就拱手交李元霸啦?有这么一句话:大丈夫顶天立地,走马当先。我输给他我也认了,您还是赶紧禀报圣上,我一定要跟他分上下,论高低。”
宇文化及拦阻再三,宇文成都不听再四。宇文化及没有办法,就把成都的话禀报皇帝杨广了。杨广听说宇文成都病好了,非常高兴,当即传旨,三日之后,在南门外校军场让宇文化及与李元霸争赌第一名。
隋帝杨广这道旨意下到了唐王李渊的府邸,李渊把他四个儿子连柴绍都找来了,一起商议这件事。李元霸道:“请父亲放心吧!反正这牌子我得摘,要是摘不下来的话,姐夫就要请天上的九天应元雷神普天尊前来劈我!”全家人都劝他要多加小心。另一头,圣旨下到了相府,宇文化及也找来他儿子宇文成都,连同成都手下十二名副将,一起谈论此事。
宇文化及道:“成都啊,比武之事,我老是提溜着心,恐怕成都你有个一差二错。”宇文成都道:“父亲,您千万不要多想,尽管放心,在马上我用这凤翅镋准能够把李元霸赢了。未比试之前,我还要向圣上请旨。”
宇文化及问道:“你请什么旨呢?”宇文成都道:“我要跟李元霸生死一战。”这十二名副将里有名亲兵出头说道:“将军,您不是说到这里了吗?我们跟您想的一样,准能给李元霸赢了。可是这事情得防备万一,万一您要是输了,或者您有了危险,我们十二个人背地间早就议论好了,主意拿定了。”
宇文成都一听,连忙问道:“你们拿定了什么主意?”这名亲兵道:“我们十二个人齐撒坐骑,各抖丝缰,兵刃交加,一定要把李元霸置于死地。就算圣上怪罪下来,脑袋没了,我们认了。我们跟随将军多年,您待我们很不错,我们要替您解恨,出出气。”丞相一听,这主意不错。
宇文成都却道:“别说了,别说了。还甭说我这凤翅金镋输不了李元霸,即便我输了,你们千万不要这样做。虽说是一人难敌众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可是真正的好汉决不怕人多,弄不好你们十二个人也是白白送命而已。再说李家父子不是好惹的,人家完得了吗?此事万万使不得。”这十二个亲兵道:“是,将军说得对,我们听您的。”
宇文化及一听宇文成都这一句话,知道他就是这个脾气秉性,没有再说什么。到了晚上,他命人背着宇文成都把这十二亲兵找到自己卧房来。这十二个人见到了丞相,急忙问道:“相爷,您找我们有事吗?”
宇文化及对他们道:“你们十二位将军请坐,你们今天白天说的主意,我看很好,不过我儿成都不同意这么做,故此将你们找来,跟你们商量。比试的时候,我想我儿成都这凤翅金镋不至于输给李元霸。如果我儿成都赢了,保住了我们父子俩的名声,万话没有;万一输了,你们十二人齐撒坐骑,各抖丝缰,给这李元霸来个大攒把,要小子的残喘性命。万岁不答应,李家父子不答应,那都不要紧,我保你们安然无事,责任揽在我宇文化及身上。破出我这个丞相的功名,还要不了这李元霸的命吗!”
这十二名亲兵一听,回答道:“相爷,您不是这样说了吗?万一宇文将军要是输给李元霸,我们可就这么做了。”宇文化及道:“哎,你们去吧,事成之后,我自有重赏,绝不能亏待了你们。”这十二名亲兵道:“多谢相爷。”说罢,计议已定,这十二个亲兵就走了。
到了比试的这一天,炀帝杨广率领着文武百官由晋阳宫起驾,来到南门外校军场。这个校军场,有东西两个看台,正北是帅台,又叫将台。今天比试,皇帝亲自观看,杨广就在帅台正居中落坐桌案头里,上垂首杨林落了坐,下垂首罗艺落了座。两旁站着九卿四相、八大朝臣,其他的文武官员在帅台下边文东武西,排班站立。帅台的周围全都是护卫军。
校场当中,南边地方很宽阔,有羽林军、虎贲军把守。李元霸在东辕门外等候,有柴绍帮助他准备一切。宇文成都带领他手下的将官们在西环境辕门外等候。皇帝杨广歇息片刻,喝了几杯水,这才传旨道:“来呀!传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和猛勇大将军李元霸上台,我有话讲。”说罢,黄门官领旨,传到东西辕门外头。
李元霸对柴绍道:“姐夫,太上叫我呢,我去见驾。”柴绍道:“四弟呀,你去吧!要问你使什么军刃,你就说使锤。可别说这叫什么雷鼓瓮金锤,要不然,成都他明白了,就不跟你打了。这个意思你听懂了吗?”李元霸道:“姐夫,我懂了!”说罢,李元霸、宇文成都各从东西辕门奔帅台而来。来到帅台旁边,两人下了马,走到台上。宇文成都跪倒叩头拱手道:“微臣宇文成都见驾,吾皇万岁,万万岁!”李元霸也跪下了拱手道:“哎呀,太上,你好啊?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杨广心里想道:看来我这太上的称呼是去不掉了。哎,一个痴呆之人,也不能跟他较真。遂口道:“二位将军平身起来,两边站立。”说罢。俩人起身往两侧一站。丞相宇文化及也在旁边站着,怎么看这李元霸怎么别扭。
杨广道:“二位将军稍待,我旨意传下,你们就下台上马比试,争夺天下第一名。”宇文成都道:“臣遵旨。”李元霸道:“好嘞!反正今天不是他第一就是我第一。我们俩人得有个第一,有个第二。”
这时,宇文化及搭腔了,他上前叩头拱手道:“陛下,微臣有事请问。”杨广问道:“宇文丞相,有什么话说?”宇文化及道:“陛下,两个人争夺第一,是怎么个比法呢?”杨广道:“当然是马上为赢,马下为输。”宇文化及道:“陛下,这样比试的话,那就不必了。这个牌子,臣让犬子成都让了,不比试了。”
杨广问道:“丞相,依你之见怎么个比试法呢?”宇文化及回答道:“陛下,常言说得好,双雄不并立,二虎不相争,二虎相争就必有一伤。依微臣愚见,要许可他们生死一战,若有闪失,死而无怨,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杨广一听,心内犹豫道:“这个嘛,唐王李渊。”李渊出班拱手道:“微臣在。”杨广道:“宇文丞相所奏,你可曾听见?”李渊心里想道:两人生死一战,漫说我儿元霸不至于有危险,纵有危险,我有四个儿子,宇文化及就剩宇文成都一个,我跟他还比不过吗!
“陛下,既然丞相说了,只要我儿元霸认可,就让他们生死一战!”
杨广对元霸道:“好!李元霸,方才丞相所说之事,你可曾听明白啦?”李元霸道:“懊,就是说成都把我打死,我算白死;我把他打死也算白打,不就这么回事吗?我听见了!”杨广道:“你可从命?”李元霸道:“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随了。”
杨广又问道:“宇文将军,你认可不?”宇文成都道:“陛下,既然我父亲说到这里啦,微臣依从就是了。”宇文成都心想道:李元霸,别看你力挎双虬,你不过也就是个力大而已,真正马上一战奥妙多端,变化无穷,让你尝尝我这凤翅金镋的厉害吧!跟着杨广问道:“李元霸,你使什么军刃?”李元霸道:“太上问我呀,我使一对锤,我管它叫楞登锤。”
宇文成都一听,原来,他使锤,我这镋长,他这锤短,更不怕他啦!杨广又道:“宇文丞相,唐王李渊,你们两位家长要立下生死状,各写一份,上面把今天比武生死之事写明白,呈交于朕,以防事后反悔。”说罢,二人齐声道:“微臣遵旨。”说罢,内侍在卓案头里,左右一边各搁一张小桌,每张桌子上放一份文房四宝。李渊拿起笔来,一挥而就,下款签字画押。
宇文化及拿起笔来,心里二乎,一边写,一边思索:我就剩下成都这么一棵苗,万一有了危险,我也活不了啦!现在事情已然到了这种地步,不写也不成了,写吧!他哆哆嗦嗦地把这生死状写完了。两份生死状都交到皇帝杨广手里,杨广看完,点了点头,叫道:“宇文成都。”
“陛下。”
“李元霸。”
“哎,太上啊。”
杨广对他们二人道!“你们两个人下去准备吧。”宇文成都拱手道!“微臣遵旨。”李元霸道:“好嘞!”两人下了将台,宇文成都出西辕门,李元霸出东辕门。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