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大人,清大人,你消消气”侯爷随之站起,立即拉住清大人的衣袖:“我那逆子是混蛋,属实不配令千金,不过今天都这么晚了,城门怕也已经关了,还是在府内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走吧”
“是啊清大人别走了,还是明天再走吧”在侯爷的带领下,众人一致站起,诚意挽留。
这时,清大人从冲动中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如果今晚真的就这么走了,他和侯爷之间的疙瘩也算是结下了,细一思量,混蛋的是六少爷,如果因此跟侯爷闹翻脸便不值得了。于是,清大人看了看清露,清露只是一脸不快,并没有任何表示,清大人这才勉强“嗯”了一声,向外走去。
见他答应不走了,侯爷急忙对身旁的小厮说:“快,护送清大人父女回房休息。”小厮领命,急匆匆跟了上去。
见清大人出了院子,侯爷气的一捶桌子,恨道:“齐颜辰这个逆子好好的姻缘他不要,真是气死我了”
“老爷,您别生气,小心气大伤身”老夫人上前,在侯爷的胸口轻抚着,帮他顺气。
侯爷心里的这口气还是出不来,吹胡子瞪眼的冲众人囔道:“你们都给我听着,从现在起,谁敢去柴房给他送吃的,我就罚谁三天不准吃饭我要好好饿饿这个逆子,看他以后还学不学好”说罢一甩袖子,大步向外走去。老夫人也带着那几房妾室,尾随而去。
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一顿饭竟吃成这样,大家怔了一会儿后,五少爷率先站起,摇头叹息:“诶,六弟平时挺好的,今天怎么能做出此等糊涂事呢?”
齐茹雪忧心如焚:“是啊六哥到底是怎么了嘛真是愁死人了。”
她毕竟是六少爷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看哥哥闯了这么大的祸,心里非常焦急,却又爱莫能助。
大少奶奶抱起小樱,好心提醒:“四小姐,侯爷正在气头上,你别冲动行事,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说。”
“大嫂,我知道。”齐茹雪点头应了。
酒席进行到一半,大家便不欢而散,纷纷回了自己的住所。
夜深人静,侯爷轻触着桌子上摆着的碗莲花瓣心情郁结难舒。原来,那碗莲的种子是他送给五姨娘的,当年两个人一起种下种子,一起看着它出芽,长叶,直至打苞,开花。
五姨娘特别喜欢那盆碗莲,喜欢它玲珑的风姿,清婉的仪态,更喜欢那艳而不妖的色彩。
而在侯爷的眼里,五姨娘就是那美丽的碗莲,总是那么的美丽,有婉约,那么的招人怜爱,百看不厌。
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那样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子,竟会突遭厄运,离奇死去。
自从五姨娘走后,碗莲仿佛也没了生气,无论怎么养都不再开花了。因此侯爷很难过,但他是男人,这些儿女情长的细腻东西,他不会轻易示人,只不过,有一次侯爷望着那盆花发呆的时候,恰巧被齐超然看到了。
齐超然非常聪明,一看便明白了父亲的心意,便上前说:“父亲,这花都是叶子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得看花啊”
侯爷轻叹:“自从你母亲走后,这花就不再开了,或许以后都不会再开了。”
齐超然莞尔:“也不一定啊如果我有办法让花再次开放呢?”
侯爷立即道:“那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
“好,如果我成功让碗莲再次开放,你就得准许我半个月的假,让我出府去玩。”身为大家闺秀,想出趟府实属不易,这可是齐超然最大的梦想了。
侯爷应道:“没问题,我答应你。”
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侯爷没想到,女儿还真是有本事,竟然真的令碗莲花开。
望着那娇艳水嫩的花朵,他慢慢闭上眼睛,摒弃心中所有的不快与烦恼,脑海回放着的都是他和五姨娘在一起时开心恩爱的画面。
老夫人带着一个手捧宁神汤的丫头站在门外,里面的情景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见侯爷居然对着一盆花发花痴,老夫人不由蹙起了眉头,这时,想到白天齐超然说碗莲开花时,侯爷那不同寻常的反应,她已经联想到此事大概跟五姨娘有关,于是专门派人打听了,这才知道那花是五姨娘生前最喜欢的花。
此时见侯爷对着一盆花都能如此沉醉,可想而知,侯爷对五姨娘还是念念不忘她越看心头越气,干脆一摆手,带着丫头转身回去了。
荣雅居内,丫头轻声问:“夫人,这汤该怎么办?”
老夫人没好气的说:“还能怎么办?倒掉”
……
次日清晨,三少爷自动请缨,去定都收账。见儿子上劲,侯爷自然乐得让他出去闯闯,于是痛快的答应了。
早饭过后,清大人也带着女儿,由自己的卫兵护送着,离开侯府,赶赴京城。
一切看似都平静了,齐颜辰虽然还被关在柴房里,不过等侯爷消了气,自然会将他放出来。而且,相信老夫人和二姨娘都会为齐颜辰求情,贺兰子琪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祈祷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希望齐颜辰早日脱困,早日将心结打开。
午后的阳光格外灿烂,小花园内的梧桐树下,齐逸凡怀抱着贺兰子琪正在树下悠然的荡着秋千。
贺兰子琪扭头问道:“逸凡,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吃什么你都给我做吗?”
“当然”
齐逸凡想了想,认真的说:“我想吃水煮泥鳅。”
贺兰子琪眨了眨眼,搜肠刮肚的想啊想,也不知道还有水煮泥鳅这道菜,只好为难道:“抱歉,这道菜我不会做,你换一个。”
“没关系,不会我可以教你。”齐逸凡唇角一勾,笑的有点诡异。
“你还会做菜?”贺兰子琪一撇嘴,表示,不信。
齐逸凡凑到她的耳畔:“我告诉你这道菜怎么做,先准备一个大浴涌,再往里面注满温水……”
“哎,等等,不是做菜吗?准备浴桶做什么?”贺兰子琪扭头看着他,因为太近,两个人瞅对眼了。
有机会占便宜,齐逸凡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脸往前一凑,在贺兰子琪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吻了她的唇,并用下颌抵住她的肩头:“你把衣服脱了,跳到浴盆中去,我的水煮泥鳅就做好了。”
“你……大色狼”想不到自己在不知不知间掉坑里了,贺兰子琪顿觉脸颊发烫,伸手将他的头从自己的肩头推掉。
齐逸凡单手搂住她的腰,突然发力,将秋千荡的老高,大声笑道:“哈哈哈,是你说要为我做晚餐的,我的晚餐就是你,今晚我要吃掉你……”
“你小声点儿,别让别人听到的。”贺兰子琪紧张的喝斥着。
“怕啥,这是在我们自己家。”
“可是这个家里不光有我们,还有别人啊”
贺兰子琪话音刚落,齐逸凡便停了下来:“你是指孙姨娘和冯姨娘?那明天我就将她们休掉。”
“这样好吗?”
“有何不可?”
贺兰子琪还记得上次齐逸凡为了保护自己,而做亏了那笔药材生意,生意亏了一大笔钱,于是担忧道:“上次是不是亏了好多钱?我们元气大伤了吧?如果现在休掉她们,那可需要一大笔黄金啊我们的钱够吗?”
齐逸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微笑道:“够”
贺兰子琪最善于察言观色了,从齐逸凡的神情上,她看的出来,齐逸凡是强撑的。因为,她还记得,当时齐逸凡让她帮忙时,说过那笔生意非常重要,可见,赔的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既然赔了,生意周折什么的,都会紧张,如果这个时候再让他一下子拿出两千两黄金的天价来遣散小妾,对生意可谓重创。
贺兰子琪思忖再三,开口道:“逸凡,我们的生意此刻一定很需要银子周转,如果你去银号借贷,还需要给付利息,所以等我们的生意稳定了,或者等银子赚多了,再放她们走吧不差这一时半刻。”
“你别考虑那么多,这都不是问题。”男人都要面子,齐逸凡也不例外,虽然有困难,但却不愿因此委屈了她。
贺兰子琪其实也理解他的心理,回身抱住他的脖子,劝道:“逸凡,你听我的吧先不让她们走,不光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最主要的一点是因为还不是时候。”
“此话怎讲?”
贺兰子琪耐心解释:“因为你还没进金楼呢而且我们这房又无所出,你若现在就将妾都休掉了,侯爷会对你有看法的,所以,真的不急于一时。”
既然贺兰子琪给他找了充分的理由跟台阶,齐逸凡还有什么理由不遵命照办呢?于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甚是欣慰:“好,我都听你的。可是金楼不好进,你有好办法吗?”
贺兰子琪想了想说:“想进金楼,只能从两个人的身上下手,一个是侯爷,另外一个就是老太爷。侯爷似乎有些偏向五少爷,那我们就得从老太爷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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