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一进来就给了然池一拳,然后将闫蕊护在了怀里:"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你受了委屈。"时溪满眼温柔地向闫蕊道歉,此刻眼里只有闫蕊的泪水与委屈,说不出的心疼。
"时哥哥,我没事,你不要怪他,只不过有些误会,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了。"闫蕊顺势倒在时溪怀里,泪眼婆娑,但还是极力的为然池开脱。
果然楚楚可怜最为惹男人怜惜。
"然池,我不管你心里有何抱怨,有什么来找我,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还有我们的事,是父亲大人默认了的,你有何置喙的余地。"这是时溪第一次疾言厉色,失去理智,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已经为了闫蕊改变了自己的固有原则。
"对,对不起,我失控了,还有,朵雅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然池嘴角被时溪打破了皮,流出了鲜血,这句话他是冲着闫蕊说的。
闫蕊没有回答,把头深深地埋在了时溪怀里,在外人看来却是无比的委屈。
然池没有等到闫蕊的回答紧紧地捏了捏拳头,才转身不甘地离开了。
闫蕊在时溪的怀里不自觉露出了得逞的微笑,却突然察觉到有一道犀利的视线朝自己射来,闫蕊顺势看去,门口角落月熙一身黑色休闲套装斜靠在墙上,琥珀色的丹凤眼直直的注视着她,即便闫蕊发觉朝他看来,也没有一丝收敛,反而吹了一声口哨,说不出的邪肆乖张,仿佛再说,"女人,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哦!"
闫蕊心里不由咒骂,顿时笑不出来了。
"闫蕊,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究竟哪里招惹你了,你居然这般害我?"不到两天,朵雅便气急败坏地来找闫蕊了,满脸愤怒不甘。
然池很干脆,一回去便要朵雅打包行李回她自己的亨利家族,朵雅如今好不容易被复活,而且她本就是家族里毫不起眼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弃子,如果现在狼狈回去,岂会再有她立足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难道是你昨天没有来见我或者是没有冲着我趾高气昂?那我可不认,当时在场的保镖可都亲眼所见,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闫蕊无视朵雅的愤怒,不紧不慢的回道。
"你,你明明知道的,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朵雅辩解。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所看见的。"闫蕊反驳。
"呵,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呀!"朵雅不由讪笑,但突然她眼神一凌,五指成爪,手指迅速长出锋利的指甲就朝没有任何防备的闫蕊袭去,面对朵雅的偷袭闫蕊丝毫不惧,迅速从椅子上站起,同时冰蚕丝掷出,直穿朵雅的肩胛骨,动作迅速犀利,毫不拖泥带水,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狠厉。
"啊!"朵雅一声哀呼被震到墙上,肩胛骨迅速流出血液,她本以为闫蕊只是个普通人,却不曾想她如此厉害。
闫蕊抽回冰蚕丝,又坐会了原位,"你走吧!"淡淡开口,并没有赶尽杀绝,一来她本就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目的,二来她不能给他们留下残忍的印象。
"闫蕊,倘若有一天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你,今日之仇,我一定数倍奉还。"朵雅放完狠话,手扶着流血的伤口才转身狼狈离去。
对于朵雅的狠话闫蕊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没有什么好怕的,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输掉的人就会被赶下舞台,而赢得人才会站到最后。
白日里,闫蕊都是独自一人来到后山修炼,尼克森已经解了对自己的监控,但闫蕊知道自己逃不走,从时溪身上吸取的力量已经在自己的体内苏醒了,闫蕊手中掐决,手腕上的银线迅速飞出,瞬间将面前的一棵参天古木切成两段,直直地向一侧倒去,震起巨大声响。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真是厉害呀!冰蚕丝居然直接突破第二式?"不冷不热的风凉话响起,明褒实贬。
转过身一看,果然是月熙,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了。
"我听说你出去避难了,躲我都躲不及,怎么今天就出现了?"闫蕊也是阴阳怪气的语调回道。
"是啊!我也不知为何就回来呢?大概是外面太无聊了吧!"月熙自我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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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想如何?"懒得和他废话,闫蕊直奔主题,既然被他发现,也不必和他虚与。
"呵,我又能如何?父亲大人如此偏袒你,即便我去揭发了你,又不会得到什么好处,亏本的买卖我可不会做。"月熙随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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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这里做什么?"闫蕊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还以为那天之后你会因为愧疚自我了断,再不济也应该一蹶不振变成我们真正的傀儡,没想到却变得上进了。"月熙悠悠地说道,似是感到可惜。
"你很想让我去死?"闫蕊面无表情地反问。
"当然,你死了父亲大人一定会将你炼化,这样你就变成了我们其中的一员,少了多少麻烦。"月熙说的很直白,当然也是他心中所想。
这个女人的血太过稀有,绝对会引来外界许多的麻烦,同时内部的和谐也隐隐有被打破的趋势,他过惯了无忧无虑的生活,并不想因为这个女人而改变平静,只有她死了才能避免这一切不可控的因素。
闫蕊的眉头不由骤起,没有急着回应他,这一向是她进行筹谋的下意识举动。
月熙也不介意,接着说道:"你想要顺利通过烈狱选拔,好为你将来离开这里做筹备,让血族即便知道你是纯阴之血也不敢觊觎对吗?其实你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想要离开这里的打算吧!"
"所以呢?"闫蕊并没有因为他揭露自己的目的而慌乱。
"今天这一出,其实你是在报复吧!其实你心里一直都记恨然池第一个吸了你的血将你的封印解除,使你暴露在了阳光下,害理事长他们遇难"月熙接着不紧不慢的分析着。
闫蕊脸色微微有些动容,看来他并不知自己已经知道仑破巴是凶手。
"瞧,被我说中了,还真是个记仇的女人啊!"月熙叹息。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闫蕊揣摩他的心思。
"那是不是我们这些曾经直接或接间伤害过你的人,你都不会放过?"月熙又问,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慵懒随性。
闫蕊紧捏捏了手心,他说的几乎都没错,自己的确是报着这样的目的的,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她不可能不发现他们兄弟之间其实并不是很和睦,甚至只能说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平时都是在自己的地盘从不越界,她故意挑起时溪与然池之间的矛盾,从而再让他们互相猜忌,内讧,这是她目前想到的唯一办法,这也是对小唯唯一的交代了,她要为自己犯的错赎罪,一个都不会放过,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现在就杀了你,你直接到地狱亲自向他们道歉吧,至于凶手我替你报如何?"虽是商量的语气,但那眼里的杀意却是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