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易慎

不一会儿就有宫婢上前替阮千沅重新上了茶,可阮千沅心中烦闷的紧,向阮炎赔了罪就先离开了宫宴。方子默吹着萧,眼角余光却一直盯着阮千沅,这首小调是他时常听易慎吹的一首,因为曲调轻快活泼,倒是让他十分喜欢,就偷师学艺,自己摸索了写出曲谱,这一次在驼夏国演奏,也是因为临时起意。他想看看能写出和易慎一样诗词的女子难道和易慎相识?

阮千沅离了宫宴,吩咐赫瑟尔不必再跟着自己,自己想一个人安静的走走,待赫瑟尔退下,阮千沅一人行至一处亭子,亭子依水而建,尽管西洲干旱,可阮炎依旧尽心竭力满足阮千沅的要求,在宫内选择了一处接近安沅殿的地方引来水源,并建了一座湖心亭。

阮千沅走至凉亭之上,亭子中央摆放着一架古琴,阮千沅抬手轻拨几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泛起层层回响,阮千沅轻叹一声,坐在古琴旁,轻拢慢捻,方才方子默吹奏的那一曲复而在她的手下响了起来。

她回忆起与易慎相处的点点滴滴,一股不知名的悲伤感包裹了她,她何尝不明白易慎对她的心思,只是一些人的出场顺序实在太重要了,杨苏瑾不爱她,可她就是对杨苏瑾甘之如饴,只可惜重活一世,她对杨苏瑾剩下的,只是绵绵无绝期的恨意。

爱情对她来说,现在就好似毒蛇,这样深的仇恨,她自己背负就好。

曲调越弹越快,阮千沅手下用劲“啪 ”一声,琴弦被崩断,弹起的琴弦在阮千沅的素手上留下一道血痕,阮千沅双手按住微颤的琴弦,双眸紧闭“五年的时间,易慎过得好吗? ”

宴席上,使臣们纷纷知趣不再说方才的事,一个劲的陪着喝酒吃肉,阮炎也恢复了帝王之势,不时的问问使臣们姑墨国的生活。倒是听的许多驼夏国的百姓艳羡不已。

阮岱千从阮千沅离了宫宴后就一直不在说话,只是用手指摩挲着酒杯“郦娥公主和亲唯一合适的选择就是他,可作为驼夏儿郎,怎么能冒昧答应与陌生女子喜结连理,可若是他不答应,姑墨国必然会把和亲的算盘打到千沅身上,谁人不知,驼夏国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掌握了阮千沅,就是驼夏国的命脉也就掌握在手中了。”

一场宫宴上,所有人心思各异,因为使臣第一次开口吃瘪,所以传信鸽回去复命,而自己则在驼夏国多呆几日,方子默一行人住在阮炎安排的皇家驿站中,待关好门,方子默一声口哨,一只雪白色的鸽子便落在他的窗前,方子默将早已写好的信笺夹在鸽子腿上,便把信鸽抛向空中......

当晚远在姑墨国边疆的易慎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正是方子默记在信鸽腿上的信笺,易慎蹙眉展开信笺,上面问他“曾作的那首几回花下坐吹箫可还有人知道,并说自己在驼夏国碰到的公主在自己的书画上提了这首词。”

易慎捏着信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擅长打仗,并不擅长文人的那一套,可那首诗却是他在日日陪伴安月时,抒发情感所作的诗,这世间,除却安月与他,绝无第二人知道的可能,易慎攥紧信笺,自安月去世,他已有五年的时间不曾入京,如今他在先皇赐予自己的封地内生活,自己镇南王的称号摆在外,倒是没有多少外敌入侵,只是平日里还是要带着官兵进行训练,但在训练士兵的同时,易慎也不忘寻找五年前安月被冤枉的证据。

方子默是他自来到封地昭城的小跟班,彼时,方子默作为孩子中的山大王,十分不服气易慎这个冰块脸,天天嚷着要跟易慎决斗,可五岁的年龄差如何让方子默打得过,不过一次,方子默撕坏了易慎的一张字画,十八岁的易慎将十三岁的方子默吊在房梁中挂了一日,从那时起,方子默就安心的做了易慎的跟班,如今方子默十六岁光景,已是年少有为,虽然不在京中任职,却也做了昭城正六品的官,日子过得逍遥惬意。

昭城距驼夏国仅仅只隔着一座山,过了山关就是一片戈壁,易慎放下纸条,几乎没有迟疑,牵着马儿踏着夜色就离开了昭城。

守城的将士远远就看见一男子身披暗黑色披风,披风下穿着藏蓝色金纹鹤氅,一条白虎纹角腰带系在腰间,腰间还挂着一枚玉色玉佩,守城将领正要阻拦,领头的将士立刻拉住身边的小兵,吩咐了句“开城门!”

领头人只以为是驼夏国使臣出了什么问题,赶忙放了易慎出去,生怕误事,随着马蹄声渐渐行远,领头人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怎么就带了一个侍卫,单枪匹马就去了呢?不过领头人倒也没有多想,毕竟镇南王的气势摆在那,说是以一敌百都不为过。

彻夜策马,夜色中,矫健的马儿飞快地在戈壁滩上奔驰,易慎觉得自己一向谨慎,可在安月的事上,他永远无法冷静。

翌日清晨,方子默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打开门问小二有没有热水时,拉开门,便看到风尘仆仆的易慎此刻正站在他门前,方子默一惊,赶忙让易慎进来,并谨慎的关好门窗。

“你怎么来了?”方子默惴惴不安的问。这座瘟神平日里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过出征和训练,从来都不与旁人接触。今日却破天荒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可不相信易慎是担心他在驼夏国的安危才来的。

易慎坐在桌前,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感觉壶内的水不是很热,易慎便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关致便提着一壶热水进来了。待喝下一杯茶后,略有些疲倦的易慎适才开口“你说的那个公主在哪?”

“就因为这?”方子默试问从来没见过这样情难自持的易慎,可当易慎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还是惊掉了下巴“她在皇宫”给自己倒了杯茶,方子默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取出放在袖中的字画“诺,你自己看吧!”

易慎伸手接过字画,一瞬间,易慎的心都好像揪了起来,尽管他知道,安月已经死了,世上不会有人再像从前一样温柔的待他,用温柔融化自己内心的冰冷,可每一次在街上碰到背影与安月极像的姑娘,他都会像发了疯一样的去查证,尽管他嗜血的称号在外,可不少女子似乎是抓准了易慎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不停的去学习前皇后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只为能引得易慎的青睐。

伸手展开画,电光火石间,易慎突然眼眶就酸了“这字!分明和安月的一模一样。”

安月的字带着些许大气,尽管每个字娟秀小巧,可在小巧之后却是一种不输于任何人的傲气在里面。几乎是狂热般的,易慎问方子默“这公主在何处?”

方子默吓了一跳,易慎的这幅模样和他十三岁时撕了易慎那张画时一模一样,只是当时是带着杀戮的气息而现在是欣喜与不可置信夹杂在一起。“她在皇宫里,不过听说今日是驼夏国重要的碧落节,所有皇室人员都会出行游街,我们作为姑墨国的使臣,今日并不需要去一同庆祝,你若是想去,我就陪你去街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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