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你是想整一个实验室吗？
在CERN后续实验计划开始的前一天，陈舟和弗里德曼一行人结束了全部的学术交流。
在参观完对撞机实验室后，他们进行了两场学术研讨会，历时近10天。
两场研讨会的主题，一大一小。
大的主题，自然是关于新物理的追寻问题。
这也是CERN，乃至所有对撞机实验室，存在并探寻的永恒课题。
当然，在SLAC关停对撞机实验室，CERN继续独大的今天。
这次大主题研讨会，所围绕的自然是LHC这个大型强子对撞机。
大型强子对撞机将两束质子，分别加速到14TeV的极高能量状态，并使之对撞。
其能量状态可与宇宙大爆炸后不久的状态相比。
而CERN的粒子物理学家们，就开始利用质子碰撞后的产物，探索物理现象。
不过，在两人离开时，陈舟也告诉了两人。
那两人，毕竟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呢。
“有什么问题，你不知道？你让我一个本科还没毕业的，跟你搞这个？你以为我是你吗？”
这时，原SLAC的研究人员，也基本上确定了是去是留。
而且，令陈舟更没有想到的是。
无外乎人才二字。
听到对方的回答，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头看了看对方。
任何浮夸而不实际的东西，都是吸引不了他的。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说实话，这个大主题研讨会给陈舟的印象，还是蛮深的。
在CERN的学术交流期间，不出陈舟所料的，CERN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但同时，这也代表了陈舟对CERN的认同。
但米彻·约翰斯通却想到了自己得到的消息，关于陈舟打听CERN后续实验计划的消息。
他本来以为这会是CERN展示自己，借机吸收人才的一个会议。
只可惜，最终的沟通的结果，并没有能够让贝尔托卢奇博士满意。
“那可不是你找着我帮忙的？那可不亏了我的帮忙，亏了我下载的文献资料？”
他不解地问道：“陈舟博士，你笑什么？”
“陈舟博士，你的意思是，你对这个实验感兴趣？”
听到这话，米彻·约翰斯通和贝尔托卢奇两人对视了一眼，俱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无奈。
贝尔托卢奇依旧有些没明白陈舟的意思。
这还是陈舟第一次，在两人面前，坦然地夸赞CERN。
悄悄给米彻·约翰斯通递了个眼神后，贝尔托卢奇索性直接说道：“陈舟博士，在接下来的实验计划中，我们将在LHC大型强子对撞机的最高能量下，进行一次质子对撞实验，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贝尔托卢奇：“茶。”
虽然这其中，多少有些反过来展示的模样。
而且，跟着弗里德曼的一行研究人员，也没有落下，尽情的发表着自己的想法。
但是像陈舟这样，一个21岁便领导SLAC对撞机实验室研究人员，完成了胶球实验，并成功发现胶球的人。
那在邀请陈舟时，他自然也是率先去探底的。
手机另一头的张一凡，明显愣了一下，旋即便笑骂道：“别以为你现在是物理学大佬，又是数学大佬，我就不敢说你了？什么叫要不是？”
陈舟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自然的，这场小主题研讨会，就是陈舟的show场了。
只不过，他一个人独享的可能性不大就是了。
“如果有我感兴趣的实验，我自然会想要加入这个实验的研究团队。而不是因为过往的历史。”
CERN所吸收的人才，也算可观。
陈舟的这两句话，就跟之前一样官方了，一点也不给他们可乘之机。
顿了顿，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两人，陈舟又说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加入CERN，成为正式的研究人员，至少现在不会。”
胶球的主题，在这摆着呢。
这也是CERN一直期待的东西。
饶是一手将大主题研讨会推上更深层次高度，对胶球的研究远比陈舟所花费时间要长的多的弗里德曼。
CERN的不少主任级别的粒子物理学大佬，对撞机实验室的大佬，也都出席了这场研讨会。
因为大主题研讨会所讨论的主题，实在是太大了，也太繁杂了。
更有各个国家，人数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也凑了这个热闹。
陈舟解释道：“其实，你们跟我说任何CERN的辉煌，LHC的强大，都是我不关心的。与其那样，倒不如把你们的实验计划给我看一看。”
只要陈舟留下了，那他们就觉得，他们有能力使陈舟从他口中的“参与人员”，变为“正式的研究人员”。
当然，陈舟也并没有把话说死。
这就令陈舟有点小烦。
两场研讨会，各自展示自己最新的研究进展嘛。
在弗里德曼的学术交流计划未结束之前，他也是不会参与CERN的课题实验的。
顿了顿，陈舟好似恍然大悟道：“是会耽误你毕业论文吗？”
陈舟：“是是是，所以，我这不是又来找你帮忙了吗？”
而且，这很公平。
“咖啡！”
而这个更深层次的探讨领域，便是LHC所希望揭开的几个谜团。
“喝咖啡，还是茶？”
可偏偏，这两人不是抱着平常心来的。
米彻·约翰斯通这回不说话了。
米彻·约翰斯通：“咖啡。”
粒子是否有相对应的超对称粒子存在？
听着对面叽里呱啦一连串的问号，陈舟轻声笑道：“我就是跟你讨论一下，发给你看看，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这也是21世纪最重要的两个字。
听到米彻·约翰斯通的声音，贝尔托卢奇也猛地想到了什么。
真要从参与人数上来说的话，小主题研讨会的参与人数，远远要多于大主题研讨会的人数。
也使得这段时间，一直十分兴奋，并且略有些用力过猛的米彻·约翰斯通，一下子蔫了。
米彻·约翰斯通既然作为学术顾问代表，接待了陈舟他们。
陈舟的话，说的挺直白的。
张一凡：“这又是四十三所的课题？可看着不像啊？探测器的材料？”
陈舟看了两人一眼，轻轻点了点头：“CERN拥有世界上最大对撞机的使命，便是通过对撞实验，解开物理学一些未知的谜团，为物理学界寻找新物理。”
张一凡闻言，明显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大佬，我才刚做毕业论文呢，你让我跟你去研究粒子加速器上探测器的材料？”
直到这两场研讨会全部结束，陈舟和弗里德曼一行人结束了全部的学术交流时。
却一个也没有。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样的人，都有值得去学习的地方。
毕竟，21岁的物理学和数学双学科超级天才，实属罕见！
至于小的主题，则是按照原定的研讨会计划，对SLAC的胶球实验，进行了更深层次的讨论。
在这之后，米彻·约翰斯通和贝尔托卢奇，也就没有再找过陈舟了。
因为，陈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CERN的邀请。
“喂，陈舟，你现在在哪呢？你就跟我聊材料学的课题？按你的描述，你是想整一个实验室吗？还是说，你打算……”
更为重要的是，陈舟说了，这是符合他预期的对撞机实验室！
陈舟收敛笑意，看了看两人，说道：“贝尔托卢奇博士，米彻·约翰斯通教授，我是在想，你们早点这样坦诚一点，不就行了吗？”
听到这话，米彻·约翰斯通和贝尔托卢奇两人俱是愣了一下。
至于原因嘛，这些人肯定不单单是为了胶球来的。
米彻·约翰斯通也是疑惑的看着陈舟。
然后，CERN找他，向他抛橄榄枝，也绝口不提实验计划的事。
却没想到，随着弗里德曼的发言，直接把研讨会的调调，提高到了一个更深层次的探讨领域。
研讨会上，SLAC的精英们就与CERN的精英们，进行了一场强强对话。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随即，贝尔托卢奇笑着说道：“我这就让人把后续的实验计划发过来。”
奔着科研和实验本身去聊，说不定早就聊出结果了。
张一凡没接这话，只不过他的心里活动很精彩。
毕竟，LHC大型强子对撞机的魅力，可是摆在那的。
毕竟，他是抱着游学增长阅历的目的，来到这里的。
旋即两人同时改口。
除了弗里德曼，在场无一人，在这个领域的研究成果，可以与陈舟相媲美。
最终，陈舟再一次收割了一波掌声，以及一波崇拜，方才结束了这一研讨会。
听到米彻·约翰斯通这句在之前就问过的话，陈舟不禁笑道：“还好吧，符合我对对撞机的基本预期。”
所以，CERN希望能够留下这个，被物理学界某些人称为“具有物理学领袖气质”的人才。
要不然，米彻·约翰斯通和贝尔托卢奇，怎么可能会二次上门？
送走了两人之后，陈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为何物质与反物质是不对称的？
有更高维度的空间存在吗？
宇宙有96%的质量是天文学上无法观测到的，这些到底是什么？
等等等等。
在小主题研讨会上，也比不上陈舟的影响力和发言权。
因此，米彻·约翰斯通和贝尔托卢奇，想要在陈舟离开之前，再尝试一次。
最后，还是CERN的研究主任贝尔托卢奇博士，亲自出面与陈舟进行了一次沟通。
CERN的研究实验计划，他可以参与，但不会以CERN研究员的身份。
陈舟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们到底要喝什么？”
微微摇了摇头，陈舟不再去想这些。
米彻·约翰斯通和贝尔托卢奇两人一起，再一次找到了陈舟。
亏得他一直默默打听CERN后续的实验计划，可就是打听不清楚。
“从已知的历史实验来看，CERN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我觉得CERN在实验安排上，做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陈舟微微一愣，旋即轻声笑了起来。
也因此，这个小主题研讨会，全然变成了陈舟的讲座一般。
“还有就是，你们找我的时候，直白一点就行。不用老想着旁敲侧击，试探我的想法，那样做的意义不大。”
正不正式对于米彻·约翰斯通和贝尔托卢奇不重要，重要的是陈舟这个年轻的天才物理学家，有了留下的可能。
径直走到桌子前坐下，打开电脑，准备看看CERN后续的实验计划。
陈舟微微摇头：“华国人不会在科研的事情上含蓄。”
希望借此寻找标准模型预言的希格斯粒子，探索超对称、额外维等超出标准模型的新物理。
因为研讨会的进程，超出了他的预料。
等到陈舟也端了杯茶，坐到两人面前后。
同时还为了陈舟这个人，陈舟的研究经验而来。
不可否认的是，CERN拥有着不少的物理学天才。
这两人，要是把他看的平常一点，或许还好沟通一些。
电脑打开后，陈舟还没来得及看，手机便响了起来。
陈舟饶有兴趣的看着米彻·约翰斯通和贝尔托卢奇两人。
米彻·约翰斯通率先说道：“陈舟博士，这次参观我们的对撞机实验室，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在大主题研讨会上，各露锋芒，展示自我的弗里德曼一行人，在这里全然成了陪客。
“茶！”
只说等陈舟看完实验计划后，给他们一个答案就行。
陈舟的房间里。
“要不是因为你之前帮我一起整理过四十三所那个课题的资料，我才不会找你呢……”
说完之后，似乎觉得不太准确，陈舟又解释了一句：“应该说，符合我对CERN这里的基本预期，有着国际高能物理学中心的样子。”
因为从之前的交流来看，陈舟可是对CERN并不怎么感兴趣的。
其实，米彻·约翰斯通和贝尔托卢奇，或者说CERN这么重视陈舟的原因。
陈舟解释道：“不是四十三所的课题，是关于粒子加速器的探测器材料的。”
因此，听到陈舟的话，米彻·约翰斯通和贝尔托卢奇两人顿时觉得有戏。
陈舟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按下接听键。
米彻·约翰斯通便又追问道：“那你觉得CERN开展的实验计划怎么样？”
毕竟，有些东西，和本人探讨，远比从论文上得来，要记忆深刻的多。
这也是为什么原定的两场小研讨会，会进行近10天，直到CERN后续实验计划要开始时，才结束的原因。
在陈舟给他们俩泡茶的间歇，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米彻·约翰斯通也说道：“陈舟博士，你早这样说啊，我还以为你们华国人都比较含蓄呢……”
原本一脸严肃的贝尔托卢奇，被陈舟的笑声搞得一阵莫名。
只有陈舟，这个CERN重点关注的人员，没有取得理想的结果。
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有90%的可能，将会授予陈舟。
对此，两人虽然有些惊讶，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贝尔托卢奇说出“茶”之后，他才跟着说道：“茶……”
更何况，现在的物理学界早已传开了。
只不过，除了礼貌性的交流之外，米彻·约翰斯通啥也没问出来。
当然，想是这样想，他自然没有这么说，万一这是陈舟想要带他一起飞呢？
张一凡嘴里又问了一遍：“那你现在在哪呢？还有，你找到实验室了吗？还是说，你是真的想整一个实验室？”
陈舟回道：“我在欧洲啊，在CERN呢，实验室的话，整一个很贵吗？”
张一凡：“……”
他十分怀疑，陈舟是随便找个课题想法，来跟他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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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