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都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
又一个人附和道。
这王都中的圈子说大也大,其实却小的很,各家的贵女基本上都是自小就认识,身份相当的家族子弟就算交情一般,也常常能在各种场合碰到。
是以这王都中能看得过眼的,能让这些贵女入眼的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
而眼下出现的这位,身边跟着的人,来头都不小,两个商家公子,一个是书香世家满门清贵的贵公子。都是圈子里的人,虽算不上顶级圈子。
就但看这人通身的气派也绝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
“这人我倒是见过,怎么说看着这么眼熟。真是可惜今天我们的木大小姐不在。”
一个贵女突然掩唇笑了。
“莫不是?”
郑澜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自顾自的微笑起来。
“你们两个卖什么关子,真是讨厌。”
其他的贵女可是一头雾水,搞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
“你们可记得一月前木老寿辰,传出来的那个笑话?你们当时可是无缘得见,我却是正好在现场看了一场好戏。那木老的关门弟子可不就是这位公子?”
贵女一只手晃着折扇一面往下看。
“什么?我看那木大小姐的脑子真是坏掉了,这样的男人都不愿意嫁。”
一姑娘瞪大了眼睛,吃惊又望了一眼楼下那妖精般蛊惑人心的俊俏公子,脸蛋浮起一层红云。
“她不愿意嫁,其实应该让你去嫁才对是吧哈哈。”
“你们真是的尽开这种玩笑,摸着心口说,这样的好男儿谁不想嫁?”
醒着是正经禁欲男,醉了就成了蛊惑人心满是风情的妖精,不管是醒了还是醉着都有让女性疯狂的资本以及满满地雄性气息。
郑澜摸着下巴,看着大堂中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慢慢敲击桌面,侧脸俊美不像话的人,心中微微一动。
“蓝戈你醉了。”
王一拍桌子笑,惊诧的看着水尧这副模样。
“我没醉,我现在还能走回国子监。”
蓝戈抬了抬眼,一只手撑着脸侧,黑眸中蒙上一层迷离的光彩。
“哈哈还嘴硬,那你现在回国子监取一件衣服来,我就相信你没醉。”
王一撇嘴不信,朱子若把玩着酒盏但笑不语,酒过三巡,从未参加过这种活动,从未这样和同学一起喝酒的朱子若,觉得现在心情很不错。
就连平日里看着跟一只花孔雀一样让人讨厌的王一也变得顺眼不少。
“去就去。”
水尧冷哼孩子气的站起身就往外走,朱子若想跟上,王一一把拉住朱子若。
“没事,他是个大男人还能出什么事,顶多……也就是醉的躺在大街上睡罢了。”
王一冲朱子若坏笑。
朱子若一想也的确是这样,一个大男人还能出什么事情,不过只要想想蓝戈会像是个醉汉一
样躺在大街上醉的不省人事,那画面太可乐了,莫名有点小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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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尧行走在街道上,脚步异常缓慢,满面潮红,一看就知道这人必定已经是酒醉了。
王都中是没有宵禁的,可以说是一座不夜城。与水尧刚刚走出的酒馆,一街之隔便是这王都中男人最销魂的去处。
此时虽已经是星辰漫天,但街道上还是有不少的男人。
大概都是奔着那花街而去的欢客。
水尧慢吞吞的走着,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凉,她仿佛根本不辨路了。
她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鬼鬼祟祟的身影,眼看着周围已经是一片死寂,那人一笑,便直直的冲向水尧,一把把人抵在了墙上。
水尧烂泥一样的摊在墙上,眯了眯眼,那人翻过她的身子,贪婪的扫视着冰冷的月光下,眼前人不似真实的眉眼。
水尧眯了眯眼睛,好不容易把焦距对准了眼前这人的脸。
“你是?”
迷人的桃花眼中仿佛藏着漫天星辰,迷离而神秘。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带着醉酒的慵懒尾调。
那人二话没说就开始手脚利索的撕水尧的衣服,眼中纵横流泻的欲望之火已经烧掉了理智。
他真的忍不住了,这个人太极品了,一路跟过来,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有多久没有碰到这样的极品货色了?这身段这眼睛这脸,天生就该被人压在身下才是。
他一手拦住水尧的腰一手急切的撕水尧的衣服……
水尧高高仰头,并不挣扎,她醉眼迷离荡漾开温暖的笑意,白玉般细嫩光滑的肌肤因为酒精泛着魅人的潮红。身上的人却没有看到温暖笑意中掺杂的兴奋。
对于血液和杀戮而感到极致的兴奋,水尧伸出舌舔了舔唇角,高高扬起脖颈,她的黑色绸袍已经被剥下扔在了地上……
月光洒在这具几乎完美的上身上,宽阔的肩膀,精致的锁骨,白皙如纸的肌肤,漆黑如锻的黑色长发铺在身上,他妖媚而诱人,仿佛暗夜中专门蛊惑人心的妖精。
水尧眯着眼看月亮,她所料不错的话,那酒中是被下了药吧。不过那种东西能对她起多大的作用?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怀疑的事情。
很久没有杀人了,心好痒,身体从头到脚都开始兴奋到不行了怎么办呐?
真讨厌,有多管闲事的人来了呢。
再这样下去,难道就要在这个人面前表演一场活春宫?
“姑娘现在还躲在暗处,难道是真的,想看我……与男人欢合么?”
他伸手扣住身上人的头颅,一手抱住那人的肩膀,长发披在脸侧,迷离的眼中一片笑的虚影,那双眼诱人沉沦可深处分明是绝望的荒芜,白的毫无瑕疵的脸,殷红的薄唇,极艳,魅惑与清冷模糊了性别。
“明明没有我,你也能轻松脱困吧。”
长剑在月光中闪过寒光,一人手持长剑,背对水尧站在她身前,月光下那一只握剑的手,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有着女孩子特有的柔婉
线条,可在风中吹起的一角上绣出的是一管蓝色劲竹,黑色长裤包裹着两条长腿,玉冠飘带在风中优雅飘扬。
长剑染血,一袭男装,却是个女孩子,真是有趣,有趣。
猝不及防的被鲜血喷了一脸,她半面肤色白嫩如玉,半面被鲜红溅透,她还保持着抱着那人的姿势,毫不在意的推开身上的尸体,站起身拾起地上的黑袍,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脸上的鲜血。
“小姐说笑了,今天若不是小姐,今天蓝某可真的就要遭遇不幸了。蓝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怎么能自己脱困呢?”
水尧擦完脸就把衣服往身上套。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竟然当着女人的面换衣服。”
话是这么说,可拜托姑娘你能不能把自个盯在别人胸口上的赤裸裸的视线收一收?
“我不在意,我看小姐也不是在意的人?”
水尧一边系着衣带一边从容回答。
“你真是太不要脸了,不过我喜欢,我叫郑澜,以后有时就到郑家来找我。”
那女子大笑,走到她身旁大力的拍了两下她的肩。
“瘦弱的书生,我知道你叫蓝戈,今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郑澜一跃而起,修长高挑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月色中。
“原来是郑家的人么?”
水尧站在小巷中狠狠地踢了几脚脚边躺着的死尸,微微皱眉。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似乎欠过一个人情,到现在都没有还。
没记错的话,太傅便姓郑?会不会这个郑家就是那个她所猜到的郑家呢?若是她真的猜对了。那可便是太有趣了。
太傅居然会养出这样离经叛道的姑娘?这怎么看都不太科学呀。
“不过,脚底下这个,没看错的话就是薛家的了。这一辈薛家也该出去看看王都之外的景色了。”
薛家是出了个宠妃并且因为颇受燕王倚重,可便也只限于此了。连她都敢碰,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别说是木老动动手指头都能轻松碾死那一群臭虫,就是郑家也能轻松KO他们。
不过这货的药后劲还挺大的。
幸好她最近直接是用的死人皮囊,要不今天这个事非暴露了不可。
想想倒是挺恶心的,深深还贴了一层死人身上拔下来的皮。但这东西的效果果然是好得没办法说。
用特殊功法辅助一下,展示出的效果,她就跟真正的男人无异。
当然这不包括性功能,也就是摆着看看就行了。
现在?现在当然是继续回国子监了,她要是还回去找王一才是有病了。这大晚上的没有比睡觉更幸福和美好的事情了。水尧脚步轻快的往国子监走。
大概王一和朱子若是怎么也想不到身为男人,蓝戈居然还真能遇上这种危险。
这大概就是一切都怪我长得太美的错了。
王一是永远也不会明白这种幸福的苦恼的。
他还在酒馆默默等着拿衣服回来的水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