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丹书被喷蒙了,差点呛着,才得松开压制,让少女抬股屈腿,大搐起来。
偶一回神,以汁水淋漓的指掌就口,谁知半点也不腥臊,味道虽有些鲜刺,却好闻得紧,彷佛将她股间的淫蜜以甘泉稀释,去其麝烈,淡留芳美。
少年并不知道这股诱人气息,便是花径深处的气味,乃少女蜜肉所生,是青春**最纯粹原始的泌润,只是本能受到吸引,吮指几度,听杜妆怜语带哭音,竟是为了失禁的耻辱,不觉失笑。
「但眞不是尿啊,妳尝尝,味道挺好的。」
杜妆怜羞红了脸,又恨又恼,一时难以平复,张口便咬,起码卸掉罪魁祸首几根指头才甘心。岂料平生头一回泄身,弄得她半身酥软,力有未逮,只将他的大手拉近,果眞没有尿骚味,淡细微刺的气味颇为催情,花径又隐约有痉挛之势。
她吮着男儿指尖,不知不觉将**吃了干净。胤丹书忍着酥麻,低声问:「是不是?眞不是尿。」杜妆怜噘着唇,撒娇似的咕哝:「没吃出来,再给我点。」双手捧他面颊,从下颔、鼻端吻到唇上,两人舌尖交缠,四唇紧贴,亲昵地交换着津唾,已不似初时生涩。
杜妆怜对吻异常饥渴,灵巧的舌尖不似未经人事的处子,有着超常的秉赋,益显出其他方面的青涩稚拙。
出于雄性的侵略本能,胤丹书渐渐掌握了探索身体的主导权,放任她尽情亲吻着,受伤的右掌以手背抵着玉背,细细爱抚;左手却探至她腿间,继续揉捻着小肉葚蔻,粗糙的指尖偶尔滑过黏腻的蜜缝,刮得少女浑身酥颤,呜呜娇吟。
他必须这么做才行。
吻着杜妆怜的时候,胸口彷佛有着某种闷闷的异样,那是比肢体交缠、擦刮秘处要复杂许多的物事,甚至令他有疼痛之感,几乎要从探索少女**奥妙的狂喜中抽离,是**的大敌。
杜妆怜不甘示弱似的伸手,也握住他胯下的勃挺巨物,凭借本能,笨拙地捋动着,然而威胁有限。
「唔…………不要…………要…………不…………啊啊啊…………」
「是要,还是不要?」
少年的指尖顺着蜜缝外廓滑动,旺盛的泌润令动作毫无困难,很快便摸清了外阴的形状,跟着挖开紧凑的小**,没入小半截指尖。「…………不要!」杜妆怜尖叫起来,在他怀里缩成一圑,可怜兮兮又束手无策,只能任君采撷的模样令男儿欲焰高涨。
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杜妆怜再度被放倒,即使摊平、仍有着腹圆尖翘的完美栗形的美乳十分傲人,几与蒂儿一般细小的嫣红乳晕,使双峰看来更伟岸。
她双手无助地举在耳畔,揪紧垫褥,如抓浮草;修长晶莹的**大大分开,屈起膨盖,分明是粗野的姿态,却充满浓浓的**,教人想尽情淫辱,以滚烫的阳精将无瑕的娇躯彻底弄脏i
男儿跪在她双腿间,未伤的左手握着弯翘粗长的怒龙,水煮蛋大小的龙首摁着花唇,挤溢得淫蜜唧唧作响。两片娇嫩的酥脂被巨物摁平,长长的**往来滑动,刮得少女浑身娇颤,咬不住唇际呜咽。
他将沾满淫蜜的**压进花唇,如贝的饱满隆起应势凹陷,被硬生生压出一处粉润凹谷,花唇撑开,肉片似的晶莹娇脂间,成了撑平的薄膜,居间撑出的细小孔洞完全被龙首堵住,连瞧都瞧不见,大小悬殊,似已无路。
杜妆怜忽觉惊慌。
「不行!这、这么大…………怎能…………不是这儿!不行…………呜────────」胤丹书已强硬地俯下身,异物侵入的撕裂感清晰起来。虽然理智不信,然而少女出于武者的决绝横霸,直觉「就是那儿」────弄破了她,将那长枪似的巨物插进她身子里,破门排闼,入肉见血,两人才能眞正合而为一。
她没准备好面对这种事。但,如果是这个书默的话…………
少女并未推开蛮横的侵略者,鹤颈般的白皙藕臂反缠上他的脖颈,将美丽无瑕的**凑上,用激烈的亲吻迎接迸碎的瞬间────
但,直到两人再也吸不到半点空气、气喘吁吁地松开彼此的嘴唇,少年都未挺进分许。
杜妆怜的长腿缠上他的腰,催促似的勾近,胤丹书却带着痛苦的表情挪退,喘息着问:「妳…………妳有想过要嫁给我么?喊我『相公』之类的。」
少女的酥胸剧烈起伏,半晌才稍聚起迷蒙的星眸,娇喘道:「…………什么?」
胤丹书试图离开她的身体,粗硬的怒龙却泄漏了本心,少女紧握不放,冷冷仰视。「我们别再继续了。除非妳打算嫁我,要不…………要不做完之后,妳便只能嫁我了,妳…………明不明白?」
「外头有些地方,就算我们没…………你已经得娶我了。」杜妆怜哼道:
「从你看了我的身子,就是这个下场。你不知道么?」
胤丹书脸一红,非因欲念,而是羞赧。杜妆怜其实很喜欢看他这样。
「…………我知道,也有这种说法的。但不是这个问题。」他凝视着她,正色道:
「我会娶妳的,就算不在那些地方,但妳想嫁么?做一个妻子,生儿育女什么的…………妳想么?」
她没想过。杜妆怜没喜欢过什么人,大抵凡夫俗子在她眼中不値一哂,谁会去认眞考虑,同鸡鸭猫狗过一辈子,需要什么准备?但,眼前同样也不是这个问题。
少女忽然明白,不是她没有想,犹豫的是他。
「那你昵?」她的喘息渐渐平复,不动声色地问。「想过要娶个什么样的老婆么?」
「说了妳肯定笑我。」他坐起身来,讷讷抓头,有些不好意思。次第消软的阳物代表他已能抵抗诱惑,杜妆怜出于自尊心,也跟着坐起,拈衣掩住胸脯,却不忙穿上,反倒去摸索剪刀。
「不说信我捅你不?」
胤丹书举手投降。「我来这儿的头几年,常一个人躲起来哭泣。有天被个小女孩看见了,她对我说:『你别哭啊,有我陪你。』后来我每回想哭,总想起她,似乎就不那么孤单了。我就想,将来若要娶某个人为妻,也要是这样。」
「…………娶个小女孩?」杜妆怜差点直接给他一剪。
「娶个能像她一样,一辈子陪我、喊我『相公』的女子,平平淡淡的就好。」
胤丹书又气又好笑,一会儿才正色道:「况且我听风兄说,水月停轩的掌门,若非出家师太,便由守身如玉的俗家弟子出任。要是我们方才…………妳将来怎做掌门人?」
「我没有想做掌门。」
杜妆怜耸耸肩,胸前晃起一片酥白乳浪。「我只想有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干什么都行。本以为做掌门能接触凝芳阁的武功,但那些剑谱我后来看了,没什么了不起,我自己也悟得出,时日长短罢了。眞的离开水月停轩,也无所谓。」
「去别的地方学么?」
「本来有个机会的。」少女俏脸微沉,蹙起剑眉:
「可惜我发了个蠢誓。你说发过的誓能不能不算?」
「自然不能,再找别的法子罢。不如…………我学的武功,也都教妳好了。」
「你武功比我差劲,还是别了。」杜妆怜目光一亮,冷不防抢过其中一片火浣天衣,径于饱满的酥胸前比划。「这块布我要了,做肚兜合适。当赔礼罢。」
胤丹书不禁哑然。「我有甚对不起妳?我保住了水月掌门人的贞节耶。」
「谁希罕。」两人红着脸,相视而笑。
尽管蚕娘并未刻意渲染,然耿照等三人均非未解人事的雏儿,湖庄柴房内何等的风光旖旎,无不了然于心。
染红霞浮想翩联,粉面酡红,心跳加速,却不觉他二人所行,是什么淫猥下流之举,不过是少年少女发乎情的本能与天眞。
除了佩服胤丹书定力过人,能于紧要关头勒马,教这份情谊终以「止乎礼」坐收,更罕异于两人间那种嘴上不说、却都将对方放在心上的微妙情愫,便即当下错过,日后经历更多、复窥眞心,未始不是一对合衬的爱侣。
退万步言,至少也是段剔透晶莹的友谊。
究竟是什么,让她们走上了分歧的道路,以致生死相逼?
她忽然觉得,有缘相识已属难能,得以长相厮守,果眞需要百年修行,何其不易!与耿郎四目交望,若非隔得有人,早与他在桌底悄悄携手,深幸此生无虚。
胡彦之难得地没拿这事开玩笑,显也想到后来的结局;欷嘘之余复起疑心,直想不明白:父亲与杜妆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不知道,蚕娘隐去的不只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细节。柴房里后来发生的,她没告诉过任何人。
火浣天衣意义非凡,毕竟是遗赠,不比武功招式,须得师允方能转授。胤丹书于身外物一向慷慨,既能作主,毫不吝惜,这半袭天衣自此归了杜妆怜。
她把玩着雪白的兜儿,连故作姿态地掩胸也省了,只觉在他面前赤身**,似也平常,喜欢这份自在,这书默子虽没听懂她的话意,但谁会同小猫小狗计较?对豢养之物的反应大呼小叫,感到失望乃至失落,未免太过愚蠢。
杜妆怜并不担心竞争对手是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她懂少年看她时的炽烈,明白两人之间相互吸引的欲念,说不定他还在为手掌受伤而生气,只是没意识到罢了。等他看过外面的花花世界,明白如她这般美丽聪明、资赋非凡的女子,其实是极少数,就会乖乖回到她身边,顺从内心的渴望,把方才没做完的好好做…………
少女忽脸红起来。她被勾起的欲念尙未消褪,或许连这点,都是女子强过了臭男子。
她对浑无防备的少年伸手,捉住半软的雄性象征,促狭似的套弄,带一抹恶意衅笑。
「别…………别玩了啦!」胤丹书苦着脸,然而急遽恢复元气的**,只差没眞的打了他的脸,被肤触滑腻的纤纤素手一捋,昂扬的怒龙杵不住跳动着,状极狰狞。
「它可不是这么说的喔!」少女蔑笑,套弄得更加爽利,手劲的运用也已把握住诀窍,不轻不重若即若离,粗长的巨物被她捋得青筋浮露,紫红的色泽似欲滴出血来。
武学奇才的悟性可不是闹着玩的。与身体相关的一切,杜妆怜有着绝不下人的自信。「你也出点什么给我。」杜妆怜红着小脸兴致勃勃:「不然只有我…………太不公平。」
她并不清楚男子出精什么的,只是自己快美至极时会「尿」,料想男子应该也差不多。要是书獣子眞敢撒泡尿给她,杜妆怜打算再捅他一两刀,以为教训。
幸好这愚蠢的场面始终未曾出现。
胤丹书双手撑后,美得呲牙咧嘴,腹肌震颤,要不多时便低吼一声,一股滚烫的稠浆激射而出,由少女的小腹、乳间一路溅上颔颊,晕红的雪靥挂着一缕欲坠未坠的精白,十分**。
杜妆怜肌肤之白,阳精在她身上不甚显色,抹得满掌黏腻,只纤指间牵润的液丝清晰可见,也不知掌心里沾了多少,将指尖放进嘴里试一下味道,虽有些刺鼻,却并不讨厌,一点一点慢慢吃着。
胤丹书射了个头晕眼花,量可比自渎时多得多,大字形瘫在榻上喘息;稍稍平复了些,睁眼却见少女正舔舐阳精,大是窘迫,急道:「别…………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一时却乏得起不了身。
杜妆怜手一收,免得他扑上来。「给了我,就是我的。你管我。」津津有味地吮着玉指,明明红扑扑的脸蛋美丽清纯,宛若出尘仙子,不知怎的,却益发显得气氛澄靡,看得男儿蠢蠢欲动。
胤丹书困倦阖眼,兀自敏感的下身又遭毒手,少女握住尙未消软的**,小香舌的攻击对象由自家五指,改至圆钝的怒龙杵尖,若非她尝着尝着,也趴在男儿腹间睡着了,怕胤丹书还得再出几回与她。
杜妆怜做了个梦。
股间逼人的爽利,令她忍不住呻吟起来,睁开眼睛,才发现双腿被推得高高,少年趴在她腿心里又啃又吻,咂咂有声,犹如小狗一般,动作虽较先前粗鲁,却带来强烈的快感。
「你干什么…………呀!啊、啊、啊…………」
她揪住男儿的头发,疼痛彷佛加倍刺激了他,胤丹书爬上她的身子,结实的腰挤开她的大腿,还没等杜妆怜反应过来,那滚烫的狰狞巨物已抵入凹谷,蛮横地嵌了小半枚进去,差不多是肉膜抵挡的极限。
杜妆怜只觉下身被撕裂了似的,又像嵌进烧红的烙铁,抵御危险的本能令她撑拒少年胸膛,边往榻里挪,他却没有停下的打算。
两人连开口说话的余裕也无,胤丹书低吼着一顶,杜妆怜便撑退些个,化消破体而入的蛮劲,全忘了一直都是她想试试合欢滋味的,少年只是被动地随她摆弄而已。
连着几回,终于退至草榻深处,杜妆怜的肩颈甚至已倚着破墙,上身斜支,终于无路,推拒男儿的双手改成槌打,慌乱间想不起要使「小阁藏春手」等套路,甚至「啪!」怒甩他一耳光,却如蜻蜓撼柱。
胤丹书全未停止前进,下身用力一顶,狠狠贯破了少女宝贵的无瑕之证,裹着满满的血腻蜜浆,「唧」的一声长驱直入,将粗长的**送到了底,重重地撞上花心!
未经人事的处子娇躯怎堪得如此蹂躏,杜妆怜连哀唤都发不出,眼前倏白,身子绷紧,几乎痛晕过去,直到强烈的血腥味将她从虚空处拉回地面。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但铁锈般的鲜浓气息连淫蜜的兰麝香气都掩不住,再加上撕裂下身似的剧烈疼痛,绝对受伤不轻。
胤丹书彷佛变了个人,半点也不知怜香惜玉,与其说粗暴,不如说是如撞钟打桩一般,机械似的重复**,每下都是直贯到底,插得嫩膣里蜜汁挤溢,连呑纳些许汁水的余裕也无,满满刨刮着她。
鲜血与疼痛让少女来了精神────除愤怒以外,这两者最能令她兴奋起来────忍痛扭动身子,试图从男儿的臂间逃脱,然而一切只是徒劳。
少女意识到这是场抵命拼搏,是比斗,她以下风之势开场,情况极端不利,至少不能输了意气,死死咬着樱唇,不肯出声,不教他得意起来。
但片刻不停、扎实的**重伤了她新损的身子,伤口反复遭受蹂躏,不仅带来剧痛,还伴随强烈的快感。杜妆怜的蜜润渐趋丰沛,巨物捣撞益发爽利,终于忍不住呜咽,唇缝间迸出一丝娇吟。
「啊、啊…………好痛…………好痛…………啊、啊、啊…………」枢纽一开,再难遏抑,顾不得示敌以弱有损气节,叫得**迭起,虽不欲男儿住手,又隐隐希望唤起他的哀怜,心中十分矛盾。
胤丹书丝毫不为所动,兽一般荷荷低吼,用力冲撞她娇嫩的身子,粗硬已极的**彷佛还能再胀大,捣得处女花径一片狼籍,箍紧根部的小肉圈圈在每回龙杵抽出时,总裹了层薄薄肉膜扯出玉户,如拖肠衣,微带透明的酥嫩粉色沾裹汁水,分外淫艳,彷佛**不曾眞正拔出,被紧凑的花径牢牢吸住似的。
得不到男儿垂怜,杜妆怜试图攀住他的脖颈索吻,以确定他对自己的感情,但强烈的撞击让她连脖子都搂不住,软弱的藕臂被男儿撞得摊举在少女耳畔,只能揪紧垫褥,稍稍排解如潮涌至的快感,不住乱晃的两条长腿越举越高,玉趾蜷曲,一入痉挛抽搐的蜜膣。
杜妆怜终于明白自己已被彻底征服。
野兽般的男儿无可抵挡,毫不哀悯,不接受投降,专注地用可怕的快美弭平她身子的每一寸,插得她哭叫娇吟,残忍而无情。
她有生以来头一次发觉,自己是这样的软弱无助,却并不讨厌憎恶。
「不要…………啊、啊、啊…………不要…………要、要坏了…………要…………要坏掉了…………」
少女哭泣着,既清纯又放浪的叫声,足以令天下间的男子为之发狂,不知所云的胡乱呓语更教人血脉贲张,只有完全抛弃了尊严和自我,任凭**摆布的女子方能吐出。
杜妆怜忽然害怕起来,紧紧抓着他的背,指甲几乎刺出血来。
「陪…………陪我…………呜…………陪我…………不…………啊、啊…………不要走…………」犹豫了一下,小声道:「相…………相公…………啊啊…………又来了…………要尿…………尿…………啊啊啊…………」清醒不过一霎,旋又被男儿狠命鼓捣,小小地抛上了巅峰一回。
胤丹书似被触动,也不知是因为「陪我」,还是那声娇腻羞涩、如气音般悠荡的「相公」,于狠命的**间微微一滞,哑声道:「嗯,我…………我陪妳。乖。」更重更深地撞击花心,**持续胀大。
「好…………好硬…………好大…………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啊!」男儿死命一顶,硬胀的龙杵膨大起来,一跳一跳的,随即一股热流汩满了玉宫,沿花径挤溢而出,熨得少女浑身舒畅,紧紧抱住趴倒在她胸脯上的爱郎。
「丹书。」她娇喘着,心满意足地唤他的名字,又害羞地补上:
「…………相公。」
杜妆怜在绣阁榻上醒来时,以为是场羞人的春梦。
毕竟梦里的一切极不眞实:书默岂有那般霸气?当小狗小猫养就勉勉强强;她也决计不能只为一名男子而活,归于平淡,为他生儿育女,洗手做羹汤…………直到起身时腿心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后才扶着镂花槁扇勉强落地,为此又在静筠湖庄多留了月余。他的凶暴霸道是眞的,过人的粗长坚挺也是眞的。梦里的一切都是眞的。
除了逐渐痊愈的玉户创伤,还有一件不会消失的铁证。
她向书兽讨的那条雪白兜儿,整整齐齐迭在锦榻床头。摊开一看,洁白如新的鹿面上,染着一朵艳丽的大红牡丹,虽色泽略暗,率性写意的红渍却颇具形神,透着一股难言的**诱人。
那是她的处子之证。
榻上胤郎一路逼近,两人推搪纠缠之际,被揉卷至她臀下的,正是这半件火淀天衣。见证她由一名纯洁无垢的少女,被狂暴的爱郎夺走了贞节,变成娇羞可人、婉转承欢的小妇人。
当时蚕娘觉得这是好主意,为此还小小得意了一阵。
反正「没想做水月掌门」,也是小丫头自个儿说的,制造机会得遂所愿,算不上插手武林中事,这是替宵明岛储才。她处子之身一破,再难返回水月停轩,妨碍蚕娘收徒的麻烦,算又去得一桩;况且,瞎子才看不出这俩小家伙间有猫腻,胤小子秉性纯良,天资也挺不错,一起带回岛上,让她们结为夫妻,也算补偿他背了这个香识的大黑锅。
往背门几处要穴弹上牛毛金针,以桑木阴秘传的「凌空**刺」手法迷去胤小子的神智,使其**勃发,对杜丫头是抱歉了点────中招之人无有意识,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就当作是对她连番无礼的小小惩戒,反正还她一个如意郎君,七除八扣之后,还算有赚。
即使胤丹书什么也不记得,待杜丫头亮出那半件沾了破瓜血的火浣天衣,那小子还不是得乖乖认账,旣抱得美人归,夫妻闺房和乐、如胶似漆,感谢蚕娘都来不及了,皆大欢喜;殊不知三人的命运,至此改变,无论地位尊卑、武功高下,谁也逃不过造化捉弄。
「后来呢?」耿照不知杜、胤间的秘密韵事,故事听到这里,最关心的还是胤丹书、吕坟羊,以及那湖庄之主太玄生的复杂纠葛,隐隐觉得蚕娘同他们转述这些陈年旧事,并非讲古饴孙排遣时日,必有非今的涵意,只是仍不知关窍何在。
后来发生了许多&。银发女郎淡淡一笑,将迫句阳吃放在心里,悠然道:
「自杜妆怜入湖庄,约莫过了两月有余,胤玄这小子也算有耐性,一直没露出狐狸尾巴,陪俩娃娃扮这台子蹩脚的过家家,终于钓到了正主儿上钩────」
「且慢!」染红霞闻言一惊。「前辈是说狐异门先代门主,『苍狐』胤玄么?前头没提过这人啊,怎突然便冒出来?」
胡彦之插口道:「就是那位庄主太玄生罢?原来他是我的外祖父,那位管事风兄,约莫就是从小拉拔我长大的风射蛟风伯了。」染红霞见耿照并无诧色,暗忖:「耿郎与胡大爷皆是心思机敏之辈,比起他俩,我实是后知后觉。」冲胡彦之一颔首:
「言语得罪处,胡大爷莫怪。」胡彦之摆了摆手,一笑置之。
其时狐异门一如集恶道、五帝窟,门内分裂成数股,循环争斗,是到「苍狐」胤玄手里才复归一统。
杜妆怜卷入的两派火并,正是胤玄驱虎吞狼,乃至在刀上涂抹吕坟羊的「众生平等」奇毒,也是想让两方人马收兵后才生伤亡,免除自家嫌疑,加深双方嫌隙。
胤玄一脉在门中并非强势,单靠灵活多变的手腕侵呑自壮,坐收渔利,不是根本之计,多年前他便盯上了武林至宝「赤蜓火蝎」,俟其出土,用以增强实力,岂料机密漏泄,被吕坟羊摸进基地,几乎成功劫走内丹,总算困之于假山石窟内,周旋至今。
胤丹书与杜妆怜被撞破行踪的那一晚,胤玄仅仅从两人所用的武功,便推出胤丹书与吕坟羊必有关连,随口编造了静筠湖庄、受恩水月的故事;而后胤丹书解了「众生平等」之毒,再次左证胤玄所想,多年来与吕坟羊的僵持,总算露出一丝曙光。
他从吕坟羊喊破寒铉之名的一瞬,便起了疑心。
两人交手多年,早已是死水一滩,吕坟羊忽行险着,若非外援新至,便是至宝生变,因此格外留心,暗中戒备,果然逮到了两小夜渡。
胤玄的好耐性,最终等到了答案────至宝果然有变,赤挺即将出丹,而接应吕坟羊的人也已潜入,做好了救人劫丹的准备。
「是厨房的那位丑婆婆罢?」耿照沉吟道:「蚕娘前辈方才说,胤丹书前辈平日只做三件事:打扫、练功、吕坟羊。不做小厮,也不能轻易登岛后,他曾想去厨房,代表暗中传功之人应在厨房才是。」
胡彦之接口:「而故事里提过的,就只有这位丑婆婆了。」染红霞露出佩服之色。耿照跟胡彦之觉得没甚好佩服的,但都很有默契地虚心接受了,以免女郎惊觉自己在听故事这方面非同一般。
蚕娘道:「捱到赤挺火蝎出土那一夜,丑婆婆终于出手,胤玄以逸待劳,大阵仗围得铁桶也似,打算来个拿贼拿赃,而埋伏湖庄左近、垂涎火蝎的各路人马亦接连出现,在湖岛上展开混战。」
「七国大乱斗么?」胡彦之贼笑。
「是七雄战鸳鸯。」蚕娘正色道:
「吕坟羊得你爹与杜妆怜之助,辅以丑婆婆设计绸缪,破牢而出,众人争先恐后想夺火蝎,交手之下才发现不对,又争先恐后地想抽身,却已来不及了。那吕坟羊与丑婆婆连手,武功突然暴增数倍,打得群豪丢盔弃甲,你外祖父隔湖观战,堪堪身免;莫说他看傻眼,蚕娘都傻了。」
胡彦之浓眉一挑,沉吟道:
「我知道久远以前,黑道有个用毒的万儿叫『鬼子母神』彭于子,似是女人,使的武功便叫『鬼子母拳』,事迹极少,就是个名字而已。就算是她,也想不出同『焰摩双王』有甚瓜葛,莫非是吕坟羊的相好?」
蚕娘不置可否,笑道:「鬼子母神罕闻其行,正如你方才所说,因为它就只是万儿,需要时才亮出来,不用了便锁进柜子里,还不用刷洗晾干晒太阳,比马甲还方便。」
「…………假身分?」胡彦之来了兴致:
「那她究竟是谁?」
「你可以说她是『焰摩双王』吕坟羊,因为吕坟羊,也只是个万儿。」蚕娘解释:「吕有两口;坟羊者,『羯羊』也,盖指一种雌雄同体的羊形怪物。双王、两口、雌雄羊,这是爱掉书袋的穷酸书生玩的把戏,明明白白告诉你:从头到尾,他们就是两个人。」胡彦之恍然大悟。
但这决计不是故事的关键,耿照暗忖。不是这种文字游戏式的谜题,而是更关键的氛围…………或说风格?他突然想起托付鹑衣的『覆手金银』舍君凭,三槐司空氏保管的儒主衮衣────
「舍君凭大侠是吕坟羊的陪臣,也就是说,吕坟羊本姓司空,能受衮衣,代表他是三槐之一司空氏的正统继承人。」耿照忽然抬头。「蚕娘前辈曾说,这是一桩丑闻。莫非男的吕坟羊做了什么失德的事,与那女子有关,才破门离家?」
「你说得没错。那女子是他的结发妻子,也是他亲妹子。」蚕娘道:
「吕坟羊抛弃门阀大业,不惜与天下人为敌,只为了和他妹妹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