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 折琉璃盏碎满目寇雠

胤丹书被喷蒙了,差点呛着,才得松开压制,让少女抬股屈腿,大搐起来。

偶一回神,以汁水淋漓的指掌就口,谁知半点也不腥臊,味道虽有些鲜刺,却好闻得紧,彷佛将她股间的淫蜜以甘泉稀释,去其麝烈,淡留芳美。

少年并不知道这股诱人气息,便是花径深处的气味,乃少女蜜肉所生,是青春**最纯粹原始的泌润,只是本能受到吸引,吮指几度,听杜妆怜语带哭音,竟是为了失禁的耻辱,不觉失笑。

「但眞不是尿啊,妳尝尝,味道挺好的。」

杜妆怜羞红了脸,又恨又恼,一时难以平复,张口便咬,起码卸掉罪魁祸首几根指头才甘心。岂料平生头一回泄身,弄得她半身酥软,力有未逮,只将他的大手拉近,果眞没有尿骚味,淡细微刺的气味颇为催情,花径又隐约有痉挛之势。

她吮着男儿指尖,不知不觉将**吃了干净。胤丹书忍着酥麻,低声问:「是不是?眞不是尿。」杜妆怜噘着唇,撒娇似的咕哝:「没吃出来,再给我点。」双手捧他面颊,从下颔、鼻端吻到唇上,两人舌尖交缠,四唇紧贴,亲昵地交换着津唾,已不似初时生涩。

杜妆怜对吻异常饥渴,灵巧的舌尖不似未经人事的处子,有着超常的秉赋,益显出其他方面的青涩稚拙。

出于雄性的侵略本能,胤丹书渐渐掌握了探索身体的主导权,放任她尽情亲吻着,受伤的右掌以手背抵着玉背,细细爱抚;左手却探至她腿间,继续揉捻着小肉葚蔻,粗糙的指尖偶尔滑过黏腻的蜜缝,刮得少女浑身酥颤,呜呜娇吟。

他必须这么做才行。

吻着杜妆怜的时候,胸口彷佛有着某种闷闷的异样,那是比肢体交缠、擦刮秘处要复杂许多的物事,甚至令他有疼痛之感,几乎要从探索少女**奥妙的狂喜中抽离,是**的大敌。

杜妆怜不甘示弱似的伸手,也握住他胯下的勃挺巨物,凭借本能,笨拙地捋动着,然而威胁有限。

「唔…………不要…………要…………不…………啊啊啊…………」

「是要,还是不要?」

少年的指尖顺着蜜缝外廓滑动,旺盛的泌润令动作毫无困难,很快便摸清了外阴的形状,跟着挖开紧凑的小**,没入小半截指尖。「…………不要!」杜妆怜尖叫起来,在他怀里缩成一圑,可怜兮兮又束手无策,只能任君采撷的模样令男儿欲焰高涨。

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杜妆怜再度被放倒,即使摊平、仍有着腹圆尖翘的完美栗形的美乳十分傲人,几与蒂儿一般细小的嫣红乳晕,使双峰看来更伟岸。

她双手无助地举在耳畔,揪紧垫褥,如抓浮草;修长晶莹的**大大分开,屈起膨盖,分明是粗野的姿态,却充满浓浓的**,教人想尽情淫辱,以滚烫的阳精将无瑕的娇躯彻底弄脏i

男儿跪在她双腿间,未伤的左手握着弯翘粗长的怒龙,水煮蛋大小的龙首摁着花唇,挤溢得淫蜜唧唧作响。两片娇嫩的酥脂被巨物摁平,长长的**往来滑动,刮得少女浑身娇颤,咬不住唇际呜咽。

他将沾满淫蜜的**压进花唇,如贝的饱满隆起应势凹陷,被硬生生压出一处粉润凹谷,花唇撑开,肉片似的晶莹娇脂间,成了撑平的薄膜,居间撑出的细小孔洞完全被龙首堵住,连瞧都瞧不见,大小悬殊,似已无路。

杜妆怜忽觉惊慌。

「不行!这、这么大…………怎能…………不是这儿!不行…………呜────────」胤丹书已强硬地俯下身,异物侵入的撕裂感清晰起来。虽然理智不信,然而少女出于武者的决绝横霸,直觉「就是那儿」────弄破了她,将那长枪似的巨物插进她身子里,破门排闼,入肉见血,两人才能眞正合而为一。

她没准备好面对这种事。但,如果是这个书默的话…………

少女并未推开蛮横的侵略者,鹤颈般的白皙藕臂反缠上他的脖颈,将美丽无瑕的**凑上,用激烈的亲吻迎接迸碎的瞬间────

但,直到两人再也吸不到半点空气、气喘吁吁地松开彼此的嘴唇,少年都未挺进分许。

杜妆怜的长腿缠上他的腰,催促似的勾近,胤丹书却带着痛苦的表情挪退,喘息着问:「妳…………妳有想过要嫁给我么?喊我『相公』之类的。」

少女的酥胸剧烈起伏,半晌才稍聚起迷蒙的星眸,娇喘道:「…………什么?」

胤丹书试图离开她的身体,粗硬的怒龙却泄漏了本心,少女紧握不放,冷冷仰视。「我们别再继续了。除非妳打算嫁我,要不…………要不做完之后,妳便只能嫁我了,妳…………明不明白?」

「外头有些地方,就算我们没…………你已经得娶我了。」杜妆怜哼道:

「从你看了我的身子,就是这个下场。你不知道么?」

胤丹书脸一红,非因欲念,而是羞赧。杜妆怜其实很喜欢看他这样。

「…………我知道,也有这种说法的。但不是这个问题。」他凝视着她,正色道:

「我会娶妳的,就算不在那些地方,但妳想嫁么?做一个妻子,生儿育女什么的…………妳想么?」

她没想过。杜妆怜没喜欢过什么人,大抵凡夫俗子在她眼中不値一哂,谁会去认眞考虑,同鸡鸭猫狗过一辈子,需要什么准备?但,眼前同样也不是这个问题。

少女忽然明白,不是她没有想,犹豫的是他。

「那你昵?」她的喘息渐渐平复,不动声色地问。「想过要娶个什么样的老婆么?」

「说了妳肯定笑我。」他坐起身来,讷讷抓头,有些不好意思。次第消软的阳物代表他已能抵抗诱惑,杜妆怜出于自尊心,也跟着坐起,拈衣掩住胸脯,却不忙穿上,反倒去摸索剪刀。

「不说信我捅你不?」

胤丹书举手投降。「我来这儿的头几年,常一个人躲起来哭泣。有天被个小女孩看见了,她对我说:『你别哭啊,有我陪你。』后来我每回想哭,总想起她,似乎就不那么孤单了。我就想,将来若要娶某个人为妻,也要是这样。」

「…………娶个小女孩?」杜妆怜差点直接给他一剪。

「娶个能像她一样,一辈子陪我、喊我『相公』的女子,平平淡淡的就好。」

胤丹书又气又好笑,一会儿才正色道:「况且我听风兄说,水月停轩的掌门,若非出家师太,便由守身如玉的俗家弟子出任。要是我们方才…………妳将来怎做掌门人?」

「我没有想做掌门。」

杜妆怜耸耸肩,胸前晃起一片酥白乳浪。「我只想有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干什么都行。本以为做掌门能接触凝芳阁的武功,但那些剑谱我后来看了,没什么了不起,我自己也悟得出,时日长短罢了。眞的离开水月停轩,也无所谓。」

「去别的地方学么?」

「本来有个机会的。」少女俏脸微沉,蹙起剑眉:

「可惜我发了个蠢誓。你说发过的誓能不能不算?」

「自然不能,再找别的法子罢。不如…………我学的武功,也都教妳好了。」

「你武功比我差劲,还是别了。」杜妆怜目光一亮,冷不防抢过其中一片火浣天衣,径于饱满的酥胸前比划。「这块布我要了,做肚兜合适。当赔礼罢。」

胤丹书不禁哑然。「我有甚对不起妳?我保住了水月掌门人的贞节耶。」

「谁希罕。」两人红着脸,相视而笑。

尽管蚕娘并未刻意渲染,然耿照等三人均非未解人事的雏儿,湖庄柴房内何等的风光旖旎,无不了然于心。

染红霞浮想翩联,粉面酡红,心跳加速,却不觉他二人所行,是什么淫猥下流之举,不过是少年少女发乎情的本能与天眞。

除了佩服胤丹书定力过人,能于紧要关头勒马,教这份情谊终以「止乎礼」坐收,更罕异于两人间那种嘴上不说、却都将对方放在心上的微妙情愫,便即当下错过,日后经历更多、复窥眞心,未始不是一对合衬的爱侣。

退万步言,至少也是段剔透晶莹的友谊。

究竟是什么,让她们走上了分歧的道路,以致生死相逼?

她忽然觉得,有缘相识已属难能,得以长相厮守,果眞需要百年修行,何其不易!与耿郎四目交望,若非隔得有人,早与他在桌底悄悄携手,深幸此生无虚。

胡彦之难得地没拿这事开玩笑,显也想到后来的结局;欷嘘之余复起疑心,直想不明白:父亲与杜妆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不知道,蚕娘隐去的不只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细节。柴房里后来发生的,她没告诉过任何人。

火浣天衣意义非凡,毕竟是遗赠,不比武功招式,须得师允方能转授。胤丹书于身外物一向慷慨,既能作主,毫不吝惜,这半袭天衣自此归了杜妆怜。

她把玩着雪白的兜儿,连故作姿态地掩胸也省了,只觉在他面前赤身**,似也平常,喜欢这份自在,这书默子虽没听懂她的话意,但谁会同小猫小狗计较?对豢养之物的反应大呼小叫,感到失望乃至失落,未免太过愚蠢。

杜妆怜并不担心竞争对手是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她懂少年看她时的炽烈,明白两人之间相互吸引的欲念,说不定他还在为手掌受伤而生气,只是没意识到罢了。等他看过外面的花花世界,明白如她这般美丽聪明、资赋非凡的女子,其实是极少数,就会乖乖回到她身边,顺从内心的渴望,把方才没做完的好好做…………

少女忽脸红起来。她被勾起的欲念尙未消褪,或许连这点,都是女子强过了臭男子。

她对浑无防备的少年伸手,捉住半软的雄性象征,促狭似的套弄,带一抹恶意衅笑。

「别…………别玩了啦!」胤丹书苦着脸,然而急遽恢复元气的**,只差没眞的打了他的脸,被肤触滑腻的纤纤素手一捋,昂扬的怒龙杵不住跳动着,状极狰狞。

「它可不是这么说的喔!」少女蔑笑,套弄得更加爽利,手劲的运用也已把握住诀窍,不轻不重若即若离,粗长的巨物被她捋得青筋浮露,紫红的色泽似欲滴出血来。

武学奇才的悟性可不是闹着玩的。与身体相关的一切,杜妆怜有着绝不下人的自信。「你也出点什么给我。」杜妆怜红着小脸兴致勃勃:「不然只有我…………太不公平。」

她并不清楚男子出精什么的,只是自己快美至极时会「尿」,料想男子应该也差不多。要是书獣子眞敢撒泡尿给她,杜妆怜打算再捅他一两刀,以为教训。

幸好这愚蠢的场面始终未曾出现。

胤丹书双手撑后,美得呲牙咧嘴,腹肌震颤,要不多时便低吼一声,一股滚烫的稠浆激射而出,由少女的小腹、乳间一路溅上颔颊,晕红的雪靥挂着一缕欲坠未坠的精白,十分**。

杜妆怜肌肤之白,阳精在她身上不甚显色,抹得满掌黏腻,只纤指间牵润的液丝清晰可见,也不知掌心里沾了多少,将指尖放进嘴里试一下味道,虽有些刺鼻,却并不讨厌,一点一点慢慢吃着。

胤丹书射了个头晕眼花,量可比自渎时多得多,大字形瘫在榻上喘息;稍稍平复了些,睁眼却见少女正舔舐阳精,大是窘迫,急道:「别…………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一时却乏得起不了身。

杜妆怜手一收,免得他扑上来。「给了我,就是我的。你管我。」津津有味地吮着玉指,明明红扑扑的脸蛋美丽清纯,宛若出尘仙子,不知怎的,却益发显得气氛澄靡,看得男儿蠢蠢欲动。

胤丹书困倦阖眼,兀自敏感的下身又遭毒手,少女握住尙未消软的**,小香舌的攻击对象由自家五指,改至圆钝的怒龙杵尖,若非她尝着尝着,也趴在男儿腹间睡着了,怕胤丹书还得再出几回与她。

杜妆怜做了个梦。

股间逼人的爽利,令她忍不住呻吟起来,睁开眼睛,才发现双腿被推得高高,少年趴在她腿心里又啃又吻,咂咂有声,犹如小狗一般,动作虽较先前粗鲁,却带来强烈的快感。

「你干什么…………呀!啊、啊、啊…………」

她揪住男儿的头发,疼痛彷佛加倍刺激了他,胤丹书爬上她的身子,结实的腰挤开她的大腿,还没等杜妆怜反应过来,那滚烫的狰狞巨物已抵入凹谷,蛮横地嵌了小半枚进去,差不多是肉膜抵挡的极限。

杜妆怜只觉下身被撕裂了似的,又像嵌进烧红的烙铁,抵御危险的本能令她撑拒少年胸膛,边往榻里挪,他却没有停下的打算。

两人连开口说话的余裕也无,胤丹书低吼着一顶,杜妆怜便撑退些个,化消破体而入的蛮劲,全忘了一直都是她想试试合欢滋味的,少年只是被动地随她摆弄而已。

连着几回,终于退至草榻深处,杜妆怜的肩颈甚至已倚着破墙,上身斜支,终于无路,推拒男儿的双手改成槌打,慌乱间想不起要使「小阁藏春手」等套路,甚至「啪!」怒甩他一耳光,却如蜻蜓撼柱。

胤丹书全未停止前进,下身用力一顶,狠狠贯破了少女宝贵的无瑕之证,裹着满满的血腻蜜浆,「唧」的一声长驱直入,将粗长的**送到了底,重重地撞上花心!

未经人事的处子娇躯怎堪得如此蹂躏,杜妆怜连哀唤都发不出,眼前倏白,身子绷紧,几乎痛晕过去,直到强烈的血腥味将她从虚空处拉回地面。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但铁锈般的鲜浓气息连淫蜜的兰麝香气都掩不住,再加上撕裂下身似的剧烈疼痛,绝对受伤不轻。

胤丹书彷佛变了个人,半点也不知怜香惜玉,与其说粗暴,不如说是如撞钟打桩一般,机械似的重复**,每下都是直贯到底,插得嫩膣里蜜汁挤溢,连呑纳些许汁水的余裕也无,满满刨刮着她。

鲜血与疼痛让少女来了精神────除愤怒以外,这两者最能令她兴奋起来────忍痛扭动身子,试图从男儿的臂间逃脱,然而一切只是徒劳。

少女意识到这是场抵命拼搏,是比斗,她以下风之势开场,情况极端不利,至少不能输了意气,死死咬着樱唇,不肯出声,不教他得意起来。

但片刻不停、扎实的**重伤了她新损的身子,伤口反复遭受蹂躏,不仅带来剧痛,还伴随强烈的快感。杜妆怜的蜜润渐趋丰沛,巨物捣撞益发爽利,终于忍不住呜咽,唇缝间迸出一丝娇吟。

「啊、啊…………好痛…………好痛…………啊、啊、啊…………」枢纽一开,再难遏抑,顾不得示敌以弱有损气节,叫得**迭起,虽不欲男儿住手,又隐隐希望唤起他的哀怜,心中十分矛盾。

胤丹书丝毫不为所动,兽一般荷荷低吼,用力冲撞她娇嫩的身子,粗硬已极的**彷佛还能再胀大,捣得处女花径一片狼籍,箍紧根部的小肉圈圈在每回龙杵抽出时,总裹了层薄薄肉膜扯出玉户,如拖肠衣,微带透明的酥嫩粉色沾裹汁水,分外淫艳,彷佛**不曾眞正拔出,被紧凑的花径牢牢吸住似的。

得不到男儿垂怜,杜妆怜试图攀住他的脖颈索吻,以确定他对自己的感情,但强烈的撞击让她连脖子都搂不住,软弱的藕臂被男儿撞得摊举在少女耳畔,只能揪紧垫褥,稍稍排解如潮涌至的快感,不住乱晃的两条长腿越举越高,玉趾蜷曲,一入痉挛抽搐的蜜膣。

杜妆怜终于明白自己已被彻底征服。

野兽般的男儿无可抵挡,毫不哀悯,不接受投降,专注地用可怕的快美弭平她身子的每一寸,插得她哭叫娇吟,残忍而无情。

她有生以来头一次发觉,自己是这样的软弱无助,却并不讨厌憎恶。

「不要…………啊、啊、啊…………不要…………要、要坏了…………要…………要坏掉了…………」

少女哭泣着,既清纯又放浪的叫声,足以令天下间的男子为之发狂,不知所云的胡乱呓语更教人血脉贲张,只有完全抛弃了尊严和自我,任凭**摆布的女子方能吐出。

杜妆怜忽然害怕起来,紧紧抓着他的背,指甲几乎刺出血来。

「陪…………陪我…………呜…………陪我…………不…………啊、啊…………不要走…………」犹豫了一下,小声道:「相…………相公…………啊啊…………又来了…………要尿…………尿…………啊啊啊…………」清醒不过一霎,旋又被男儿狠命鼓捣,小小地抛上了巅峰一回。

胤丹书似被触动,也不知是因为「陪我」,还是那声娇腻羞涩、如气音般悠荡的「相公」,于狠命的**间微微一滞,哑声道:「嗯,我…………我陪妳。乖。」更重更深地撞击花心,**持续胀大。

「好…………好硬…………好大…………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啊!」男儿死命一顶,硬胀的龙杵膨大起来,一跳一跳的,随即一股热流汩满了玉宫,沿花径挤溢而出,熨得少女浑身舒畅,紧紧抱住趴倒在她胸脯上的爱郎。

「丹书。」她娇喘着,心满意足地唤他的名字,又害羞地补上:

「…………相公。」

杜妆怜在绣阁榻上醒来时,以为是场羞人的春梦。

毕竟梦里的一切极不眞实:书默岂有那般霸气?当小狗小猫养就勉勉强强;她也决计不能只为一名男子而活,归于平淡,为他生儿育女,洗手做羹汤…………直到起身时腿心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后才扶着镂花槁扇勉强落地,为此又在静筠湖庄多留了月余。他的凶暴霸道是眞的,过人的粗长坚挺也是眞的。梦里的一切都是眞的。

除了逐渐痊愈的玉户创伤,还有一件不会消失的铁证。

她向书兽讨的那条雪白兜儿,整整齐齐迭在锦榻床头。摊开一看,洁白如新的鹿面上,染着一朵艳丽的大红牡丹,虽色泽略暗,率性写意的红渍却颇具形神,透着一股难言的**诱人。

那是她的处子之证。

榻上胤郎一路逼近,两人推搪纠缠之际,被揉卷至她臀下的,正是这半件火淀天衣。见证她由一名纯洁无垢的少女,被狂暴的爱郎夺走了贞节,变成娇羞可人、婉转承欢的小妇人。

当时蚕娘觉得这是好主意,为此还小小得意了一阵。

反正「没想做水月掌门」,也是小丫头自个儿说的,制造机会得遂所愿,算不上插手武林中事,这是替宵明岛储才。她处子之身一破,再难返回水月停轩,妨碍蚕娘收徒的麻烦,算又去得一桩;况且,瞎子才看不出这俩小家伙间有猫腻,胤小子秉性纯良,天资也挺不错,一起带回岛上,让她们结为夫妻,也算补偿他背了这个香识的大黑锅。

往背门几处要穴弹上牛毛金针,以桑木阴秘传的「凌空**刺」手法迷去胤小子的神智,使其**勃发,对杜丫头是抱歉了点────中招之人无有意识,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就当作是对她连番无礼的小小惩戒,反正还她一个如意郎君,七除八扣之后,还算有赚。

即使胤丹书什么也不记得,待杜丫头亮出那半件沾了破瓜血的火浣天衣,那小子还不是得乖乖认账,旣抱得美人归,夫妻闺房和乐、如胶似漆,感谢蚕娘都来不及了,皆大欢喜;殊不知三人的命运,至此改变,无论地位尊卑、武功高下,谁也逃不过造化捉弄。

「后来呢?」耿照不知杜、胤间的秘密韵事,故事听到这里,最关心的还是胤丹书、吕坟羊,以及那湖庄之主太玄生的复杂纠葛,隐隐觉得蚕娘同他们转述这些陈年旧事,并非讲古饴孙排遣时日,必有非今的涵意,只是仍不知关窍何在。

后来发生了许多&。银发女郎淡淡一笑,将迫句阳吃放在心里,悠然道:

「自杜妆怜入湖庄,约莫过了两月有余,胤玄这小子也算有耐性,一直没露出狐狸尾巴,陪俩娃娃扮这台子蹩脚的过家家,终于钓到了正主儿上钩────」

「且慢!」染红霞闻言一惊。「前辈是说狐异门先代门主,『苍狐』胤玄么?前头没提过这人啊,怎突然便冒出来?」

胡彦之插口道:「就是那位庄主太玄生罢?原来他是我的外祖父,那位管事风兄,约莫就是从小拉拔我长大的风射蛟风伯了。」染红霞见耿照并无诧色,暗忖:「耿郎与胡大爷皆是心思机敏之辈,比起他俩,我实是后知后觉。」冲胡彦之一颔首:

「言语得罪处,胡大爷莫怪。」胡彦之摆了摆手,一笑置之。

其时狐异门一如集恶道、五帝窟,门内分裂成数股,循环争斗,是到「苍狐」胤玄手里才复归一统。

杜妆怜卷入的两派火并,正是胤玄驱虎吞狼,乃至在刀上涂抹吕坟羊的「众生平等」奇毒,也是想让两方人马收兵后才生伤亡,免除自家嫌疑,加深双方嫌隙。

胤玄一脉在门中并非强势,单靠灵活多变的手腕侵呑自壮,坐收渔利,不是根本之计,多年前他便盯上了武林至宝「赤蜓火蝎」,俟其出土,用以增强实力,岂料机密漏泄,被吕坟羊摸进基地,几乎成功劫走内丹,总算困之于假山石窟内,周旋至今。

胤丹书与杜妆怜被撞破行踪的那一晚,胤玄仅仅从两人所用的武功,便推出胤丹书与吕坟羊必有关连,随口编造了静筠湖庄、受恩水月的故事;而后胤丹书解了「众生平等」之毒,再次左证胤玄所想,多年来与吕坟羊的僵持,总算露出一丝曙光。

他从吕坟羊喊破寒铉之名的一瞬,便起了疑心。

两人交手多年,早已是死水一滩,吕坟羊忽行险着,若非外援新至,便是至宝生变,因此格外留心,暗中戒备,果然逮到了两小夜渡。

胤玄的好耐性,最终等到了答案────至宝果然有变,赤挺即将出丹,而接应吕坟羊的人也已潜入,做好了救人劫丹的准备。

「是厨房的那位丑婆婆罢?」耿照沉吟道:「蚕娘前辈方才说,胤丹书前辈平日只做三件事:打扫、练功、吕坟羊。不做小厮,也不能轻易登岛后,他曾想去厨房,代表暗中传功之人应在厨房才是。」

胡彦之接口:「而故事里提过的,就只有这位丑婆婆了。」染红霞露出佩服之色。耿照跟胡彦之觉得没甚好佩服的,但都很有默契地虚心接受了,以免女郎惊觉自己在听故事这方面非同一般。

蚕娘道:「捱到赤挺火蝎出土那一夜,丑婆婆终于出手,胤玄以逸待劳,大阵仗围得铁桶也似,打算来个拿贼拿赃,而埋伏湖庄左近、垂涎火蝎的各路人马亦接连出现,在湖岛上展开混战。」

「七国大乱斗么?」胡彦之贼笑。

「是七雄战鸳鸯。」蚕娘正色道:

「吕坟羊得你爹与杜妆怜之助,辅以丑婆婆设计绸缪,破牢而出,众人争先恐后想夺火蝎,交手之下才发现不对,又争先恐后地想抽身,却已来不及了。那吕坟羊与丑婆婆连手,武功突然暴增数倍,打得群豪丢盔弃甲,你外祖父隔湖观战,堪堪身免;莫说他看傻眼,蚕娘都傻了。」

胡彦之浓眉一挑,沉吟道:

「我知道久远以前,黑道有个用毒的万儿叫『鬼子母神』彭于子,似是女人,使的武功便叫『鬼子母拳』,事迹极少,就是个名字而已。就算是她,也想不出同『焰摩双王』有甚瓜葛,莫非是吕坟羊的相好?」

蚕娘不置可否,笑道:「鬼子母神罕闻其行,正如你方才所说,因为它就只是万儿,需要时才亮出来,不用了便锁进柜子里,还不用刷洗晾干晒太阳,比马甲还方便。」

「…………假身分?」胡彦之来了兴致:

「那她究竟是谁?」

「你可以说她是『焰摩双王』吕坟羊,因为吕坟羊,也只是个万儿。」蚕娘解释:「吕有两口;坟羊者,『羯羊』也,盖指一种雌雄同体的羊形怪物。双王、两口、雌雄羊,这是爱掉书袋的穷酸书生玩的把戏,明明白白告诉你:从头到尾,他们就是两个人。」胡彦之恍然大悟。

但这决计不是故事的关键,耿照暗忖。不是这种文字游戏式的谜题,而是更关键的氛围…………或说风格?他突然想起托付鹑衣的『覆手金银』舍君凭,三槐司空氏保管的儒主衮衣────

「舍君凭大侠是吕坟羊的陪臣,也就是说,吕坟羊本姓司空,能受衮衣,代表他是三槐之一司空氏的正统继承人。」耿照忽然抬头。「蚕娘前辈曾说,这是一桩丑闻。莫非男的吕坟羊做了什么失德的事,与那女子有关,才破门离家?」

「你说得没错。那女子是他的结发妻子,也是他亲妹子。」蚕娘道:

「吕坟羊抛弃门阀大业,不惜与天下人为敌,只为了和他妹妹厮守!」

第十四 折烹割有道响屧凌波第十五 折东海一傻刀舞八荒第百三十七 折血云锋起其战玄黄第百十五 折皇律清夷鸟散鱼溃第百八五 折玉面春华遥望奂若第六 折虽死犹生烽火绝地第百 廿二折何为卿狂丽藻华菱第二一七 折映钩如线片片絮惊第百一 折奔雷殒日明镜高悬第百二十折秋叶几回 疑愁片片第二十三 折恍惚梦觉昨夕今夕第百九二 折换骨脱胎天蚕冰覆第百四三 折君如不归苍生何望第百十八 折自反而缩惊才绝艳第二二二 折夜刀胜雪素手合凝第百五十 折弥恨洗冤孰轻孰重第百 廿一折重泉有罅福祸自知第三十七 折婆娑三千子夜邪眼第二一一 折丁香舐红为郎君羞第百八一 折群邪之首洞烛虚境第八十三 折灵剑穿心腹生火齐第百零五 折颠鸾锦榻如不胜衣第三十七 折婆娑三千子夜邪眼第七五 折虫豸偷香一生所望第八五 折品幽合卺jin谁日可杀后记「王道」的武侠主角视点第九九 折世无所制圣佛遗愓第二零九 折湖柳未央池苑依旧第百二十六 折岂不同悔共语今朝第二零九 折湖柳未央池苑依旧第二十六 折险关易渡悉断红尘第百八一 折群邪之首洞烛虚境第七八 折为谁减枝刹那空华第百三十九 折群姝无首岂子独伤第五十七 折用无所用虎嗣龙承第百七二 折洞房烛新於焉辜负第百零一 折剑与君同以心传心第六十 折良人安在夜困长亭第三十五 折合鼎同火授胎截气第百八九 折粪土为墙岂可镘圬第百六八 折师出有名暗夜惊心第二二十 折死生离合一梦如是第六一 折夜战三方虚危之杖第五六 折势崩太华剑如青灯第七一 折三尸化无虚镜断肠第百七四 折桐乡鼎鼐问钼何出第六五 折他生缘会何舆阮郎第五四 折凝眸往恨红索娇雏第七六 折圣愚不肖鱼烂而亡第八二 折兽伏而出蛇蝎心计第五三 折鹊巢鸠据虚室开椟第百七九 折牙莹骨座剑血魂收第百七七折瓜濯素艳回 首惊情第百九三 折明烛映晓初荷含辱第百零九 折坛宇论战慈悲喜舍第二零八 折山云无觅且作浪游第二一六 折君何预闻隔室谛听第百九五 折心怒所向恩怨何如第百二十八 折真龙一怒上彻云表第二 折残兵之殇风雨断肠第百六四 折故人长别此番曾梦第百八八 折天姿降尔血海刀馎第百五五 折灰翳蔽日矫矢腾空第百三十二 折停舟何羡·珠圆玉瑰第百八八 折天姿降尔血海刀馎第二一四 折至此无争混一执筹第百四一 折李生桃傍擒寇擒王第二二十 折死生离合一梦如是第百七九 折牙莹骨座剑血魂收第百八十 折与尔同销玉波盈盈第五三 折鹊巢鸠据虚室开椟第百三十一 折翻羽难去·丹心作灰第百八三 折识诚扳荡独媚玄冥第九六 折驱民为剑刀血翼扬第百四十 折橘下相逢江湖梦惘第三十 折背水一战深溪同途第百四十 折橘下相逢江湖梦惘第八十三 折灵剑穿心腹生火齐第二零六 折潸然寄影野蔓自生第八十八 折至诚无碍心若镜台第百六二 折坐见悔吝蝉鸣夜柳第百八十 折与尔同销玉波盈盈第八四 折苍天欲赐衡门幸xing子第二二二 折夜刀胜雪素手合凝第六九 折天佛降世兆现玄鳞「天佛降世」第百六二 折坐见悔吝蝉鸣夜柳第百四三 折君如不归苍生何望第九十 折刀似蚕覆唤子如殇第八二 折兽伏而出蛇蝎心计第五十八 折云屏雨幕玉壑箫声第百二十八 折真龙一怒上彻云表第二一零 折衮冕荣华或可轻抛第二一三 折双元铸心恩怨到头第七三 折天资恶剑盈贯罪商第九一 折投瓜报琚人鬼殊异第百八六 折一甓之合曾建金瓯第三十七 折婆娑三千子夜邪眼第九五 折一蒲轮替宗隔世违命第八一 折夜麝蹄香燕惊风雨第百五六 折笼鸟掩借伽蓝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