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不想要再见

“刷”,莫晓竹的脸涨得通红,她知道她不声不响的离开他不对,她也知道是害他撞了车,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站在门前,那一瞬,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知道,水君御的话语中暗指的就是她。

就在莫晓竹尴尬的不能进也不能退的时候,木少离笑了,“呵呵,冷小姐的味道还行,不过,闻过一次之后本少爷就不想再闻第二次了,晓晓,过来,喝杯可乐去去热,瞧你,是不是走急了,一身的汗。”他说着优雅起身,徐徐朝她走来,一块淡蓝色的格子手绢落在她的额头上,那只修长的手开始仔细的为她拭着额头的汗,“晓晓,我正想派人去接你呢,不想你就来了。”

木少离的举动,木少离的话语,轻描淡写的极自然的就替她解了围,不得不说,他处理的极好,让莫晓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其实,那几晚她与水君御做了什么只有她与水君御才知道,其它的人根本不知道,她也无需去心虚,离开水君御的事错不在她。

只怪老天,太不公平。

手被木少离牵起,两个人一起走向他才坐过的位置,淡褐色的可乐递向她,“晓晓,喝吧,一会儿我们跳个舞,今晚水厅长请客,我们可要尽兴呀。”

可乐的杯子落在莫晓竹的手中,她突的觉得这杯子是那么的烫手,这里,她真的不该来的。

可,她就是鬼使神差般的来了。

“木少离,你说话干净点,你那话是什么意思?”眼见着莫晓竹和木少离坐下,冷雪盈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木少离说起她时话中有话,她跟他除了见面打个招呼以外就再也没有交集了,可是,他的话分明就是明着承认与她有一腿。

水君御也在,这让她如何沉得住气呢。

“呵呵,字面上的意思,很干净的。”木少离唇一抿,手继续紧握着莫晓竹的,可目光却冷冷的射向冷雪盈,“水厅长,你瞧,我可是带着我未婚妻未来的妻子来赴你的约的,你呢,怎么不带你妻子来,倒不知冷小姐可以代替你妻子吗?”

冷雪盈的脸色顿时转白,木少离这话正说到她的痛处,元润青是她怎么也逾越不了的一道坎,只要有元润青在,她就永远不可能做成水太太,气鼓鼓的先看了一眼木少离,随即把目光落在水君御的身上,她倒要看看水君御会怎么说,看看她在水君御的心里到底占着什么样的位置。

包厢里,一下子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水君御的身上,就连莫晓竹也不知不觉的看向了他,才几天不见,他却好象瘦了一圈,下巴上明显今天没有刮胡子,依稀可见青青的一片,眼睛眨了一下,他笑道:“莫小姐是木少的未婚妻吗?我怎么不知道?不是莫小姐从你们的订婚宴上逃了吗,所以,我带来了盈,木少带来了莫小姐,这样刚刚好。”

脸色顿时变了的是冷雪盈,水君御的话分明就是在说她和莫晓竹一样,都是没身份的人。

倒是莫晓竹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了。

就是要羞辱她,他在生她的气,她都知道。

定定的望着他,真的不想移开视线,隔了几天而已,她发现,她依然会想他,可,他们真的不会有未来的,身子靠向木少离,她柔声道:“少离,水厅长说得对,不如,改天我们再补一场订婚宴吧。”就让自己,也让水君御从此死了心,从此,再无牵挂。

两个男人都有点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尤其是木少离,眼睛一闪,欣喜的笑了,“晓晓,订婚多麻烦,干脆我们选个日子直接结婚好了。”

“嘭”,那是杯子落下的声音,重重的力道让莫晓竹倒抽了一口气,她看见了茶几上男人的倒影,水君御已经站了起来,冷雪盈自然是乖巧的水君御站起她就站起了,“好,既然两位感情这么好,那么,城西c区的那块地就算是我送木少和莫小姐的结婚大礼吧,呵呵,再见。”说完,他转身就走,冷雪盈则是趾高气扬的挽着他的手臂走向包厢的门,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莫晓竹只觉刺眼,可她,却已经没有了走在水君御身旁的权力。

手,被木少离握得死紧,紧得让她痛着,这才想要挣开,却发现木少离握得越来越紧,“少离,你松开我。”人都走了,她不想再演戏了。

可是,那只大手依然没有松开,男人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她的下巴,“莫晓晓,你知道那块地是做什么用的吗?”

莫晓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水君御离开的时候说是要送她和木少离一块地的,她摇摇头,她什么也不知道。

咬了咬牙,木少离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是块上面批下来的墓地。”

莫晓竹一怔,这才明白过来两个男人间的暗斗,只怕她的到来让木少离已经输了,因为,她已想起城西有一块超大的楼盘是属于木氏的,如果在楼盘附近建了墓地,那么,那些新楼盘的销售就可想而知了,除非是超低价,否则根本不会卖出去。

“少离,对不起。”她真的不该来的,现在,她终于明白木氏的股份为什么会跌得那么惨了,那个只土地就值上百亿的地块上建起的房屋只会成为鬼屋,水君御他这分明就是利用职务之便在打击报复木少离。

“呵呵,我只要你答应嫁给我就好,晓晓,我爱你。”瞧着她眼底的担心,不知为什么,木少离越发的想要跟她结婚了,“我们下个月结婚,好不好?”

他又来了,每次那认真的表情都让她心跳莫名,“少离,结婚大事还是跟你父母商量一下比较好。”

手指继续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只能仰视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他轻轻笑道:“晓晓,我是不是中了你的盅,我发现,我是真的离不开你了,你说要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的,可我,真的等不及了了,晓晓,一个月后嫁给我吧。”唇落下来,他吻上了她。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自然的就仿佛她真的又成了他的未婚妻,或者,是即将要大婚的小妻子。

她想要推开他,可他的手一只扣着她的腰,一只扣着她的下巴,让她只能被动的承受他深深的吻,就连呼吸也被他夺去了,时间静止在那里,她嗅到了空气中还残留的水君御的味道,心,一下子慌了,贝齿刚要咬下去,却不想,木少离仿佛感应到了她的心似的,居然一下子就松开了她的身体她的唇。

脸酡红着,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目光从木少离的眼睛上移开,落下去时,一道影子正斜射在茶几上,那影子让她下意识的转首,才发现身后铁青了一张脸的水君御,“呵呵,打扰二位的好事了,盈的手机落在这儿了,我取了就走。”他说着,弯腰从茶几上拿起那款粉红色的手机,身子徐徐站起的时候,那股熟悉的气味就飘在莫晓竹的鼻间,她听见他说,“二位再见。”

再见,其实是永远的不想再见。

木少离,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起身,身后的门刚好“哐啷”一声合上,她甩手用力的挥向木少离,“木少离,你别想我会嫁给你。”

推开门,走廊里安静一片,可就在那安静中,她看到了门侧的水君御,他居然一直都在,居然没有走开,那么,她才对木少离吼出的那句话他是不是也听到了?

莫晓竹慌张的朝着馨园的大门跑去,恨不得生了翅膀立刻飞离有水君御存在的世界,她要疯了,为什么会这样?

冲出馨园,拦了一辆计程车就跳了上去,报了地址,心依然在怦怦的跳动着,幸好一直到家里,水君御和木少离都没有追上来,门前的走廊上有两个男子在晃来晃去,心一下子想起了强强,“你们,在这里干吗?”

“莫小姐,我们是木少派来保护你和小少爷的,莫小姐不必担心,小少爷在房间里很安全。”

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元润青的人就好,看到那两个人的时候,她真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两个人是在等她出现带走她的,所以,她才会担心强强被人带走了,“谢谢。”冲进房间,只想看到强强,强强是她的心肝宝贝,只要强强安好,那便足矣。

卧室的床上,强强安静的睡着,她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强强,强强真象自己,眉毛鼻子眼睛都象,手落上去,她抚着强强的脸颊,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到底要怎么办?

她真的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身子僵的麻木了的时候,她才不得不站起来,走到浴室里清洗着身体,一遍又一遍的洗着唇,可是无论她洗多久,都洗不去木少离曾经落在上面的吻,也抹不去水君御看到那一幕的画面。

水声中,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生怕吵醒强强,她裹着浴巾就冲了出去,一把接起,“你好,莫晓晓。”

“晓竹,是我。”

低低的男声,却让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很想问他就真的是为了元润青吗?可她终于是没有问出,还了他的情,从此便两不相欠了,“什么事?”她轻轻的问,声音却带着几许的疏远,五年前在看到强强的那一瞬间,她从没有想到那个把强强带给她的男人会让她现在再也不想见到。

“晓竹,蓝屋里我已经安插进去了一个可靠的人,明天你去一趟,得了东西,我送你离开t市。”沉稳的男声,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我不需要你帮我。”她说完,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可,电话却立刻又响了起来,莫晓竹再一次的接起,“李凌然,你的情我还了,我们真的不要再联系了,再见。”

正要挂电话,突的听到话筒里的男声道:“我只是要告诉你那个女店员叫小贝,你找她就好了,再见。”这次,他说再见了,他也挂断了电话。

手无力的垂下,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所有,都是那么的乱。

蓝屋,她明天要去吗?

t市,她要离开吗?

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那夜,她的周遭很安静,只有强强浅浅的呼吸在耳边,可她,就是睡不踏实,总是会醒,然后握紧强强的小手,只有这样,她才能暂时的安下心来。

隔天一早,莫晓竹很早就起床了,做了早餐,便带着强强离开了,她才踏出房门,门外的两个人保镖样的男人立刻就跟了上来,莫晓竹皱皱眉头,“我去蓝屋,不需要你们跟着。”

“莫小姐,这是木少吩咐的,他要我们保证你的安全。”

她想起打在木少离脸上的那一巴掌,她离开了,他没有追过来,也没有因为那一巴掌而有其它的反应。

越来越看不透他了,可也就因为看不透,才让她心慌,也许李凌然是对的,拿了蓝屋的东西就走,才是上上策,随便吧,就当身后的两个人是两个尾巴好了。

她上了的士,后面的两人男人也上了的士,亦步亦趋的紧跟着她。

车子,直驶蓝屋,蓝屋,已经归到了她的名下,走进去,店员都客气的与她打着招呼,谁也搞不懂她和木少离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个人的订婚没订成,可是,木少离又把她带回t市这是事实,是谁也抹不去的事实。

强强去看图画书了,莫晓竹换了店员服与店员一起卖书,平静的穿梭在书架间,她不知道谁是小贝,可她知道只要她留下来,小贝就一定会出现在她面前。

“莫小姐,你的裙子真漂亮,我们要去点中餐了,你中午要留在这边吃吗?”迎面,一个瘦巴巴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她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女子胸前的胸卡上,一个上午不知道看了多少胸卡了,当看到那胸卡上写着‘贝可可’的时候,她笑了,“你叫贝可可?”

“嗯,不过同事都习惯叫我小贝,呵呵,顺口呀。”

李凌然真厉害,安插进来的人心理素质真好,说话都是滴水不露的,“嗯,叫着亲切,我也叫你小贝吧,叫餐就带上我和强强,两份,谢谢。”

“好的,那我去叫了。”小贝说着就要离开,忽的又转过身,“对了,我中午值班,你要是休息就把强强交给我,我会替你照顾的。”

聪明,既不说出她的来意,却又是对莫晓竹无声的邀请,中午值班的时间,她也可以去堪查一下那个地方,或者,干脆就取了东西……

想到这里,她轻轻一笑,“谢谢你,小贝。”

再看小贝,平淡无奇的一张脸突的好看了起来,如果好好打扮一下,这女孩也不错。

“莫小姐,那我先走了。”女孩转身,从容的离去,如果不是李凌然事先有告诉她,她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个小贝能帮到她。

现在看来,这个女孩肯定错不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大家都拿着饭盒去蓝屋后面的休息间去用餐了,店里只有小贝一个人值班,吃饭的时间,再加上也不是节假日,所以来书屋的人很少,莫晓竹把强强交给了店长,就道:“我去查个资料,一会儿过来吃饭。”

人家以为她是喜欢清静,不喜欢现在休息间里的乱,再者,这可是蓝屋现任的老板,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店长根本不敢有异议。

莫晓竹真的等不及了,干脆下手算了,不然,夜长梦多,她觉得木少离那个人随时都有可能冲到她面前,然后做出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不能嫁给他,绝对的不能嫁给他。

极自然的走到小贝的附近,手指着靠窗子的一排书架,如果她记得没错,应该就在那下面的地板下面,那排书架太碍事了,否则,她早就动手了。

小贝了然的一笑,趁着蓝屋里没有什么人,她拿下了书架下最下一排的书,再拿下一块书架上的木板,立刻就露出了下面的木地板。

暗红的颜色,只要打开了,也许就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了。

小贝在动,莫晓竹走到靠外一点的地方,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周遭的动静,若是被人发现了,只恐惹人怀疑,所以,她要小心些。

身后,传来低低的声音,李凌然果然给她找来了一个高手,她回头的功夫,已经看到小贝的手中多了一个撬地板的工具。

果然是早就替她做好了准备。

心底涌起一份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觉,李凌然,到底要她如何呢?

“哐啷”,小贝手中的工具掉了下去,那声音让她一惊,若是这个时候有人出来,那便惨了,急忙的转身,“怎么了?”

“快来帮我,拿起这块地板就ok了。”

莫晓竹只好走过去,弯下腰帮着小贝撬着那块木地板,地板已经被撬起了一角,只要再一点点,就全起来了,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她的心却突突的跳了起来。

“莫晓晓,你在干吗?”蓦的,身后传来了一记女声。

手中才撬起的地板松了开去,莫晓竹‘腾’的起身,说什么也没想到这时候陈喜翠会来。

“阿……阿姨,我……我……”她的脑子在转,在转要怎么躲过这一劫。

“你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阿喜翠大步走到她身旁,低头看着小贝的动作,“这是在干什么?搞破坏吗?别以为少离把蓝屋给了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莫晓晓,赶紧给我说清楚,这是在干吗?”

“我戒指掉进地板的缝隙里了。”急中生智,她低头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说道。

“莫晓晓,撒谎也要高明一点好不好,蓝屋的地板可最上乘的木地板,质量很好,哪里来的什么缝隙,你胡说。”

莫晓竹只觉心要跳出了嗓子眼,陈喜翠什么时候来不好,偏要在这个时候。

对于陈喜翠,她一点也不陌生,从小到大,陈喜翠就不喜欢她,每次见了她总是言语刻薄的说她象小萝卜干,总也长不大。

真是奇怪她和木少离一点也不一样,陈喜翠是讨厌她,倒是木少离从小就喜欢缠着她。

“阿姨,真的是我的戒指了掉了进去。”死死的咬住这个,不然,以陈喜翠的性格一定会叼难她的。

“好,我就等着,看你到底要干吗?”

“莫小姐,你瞧,戒指找到了。”正在莫晓竹不知道要怎么把陈喜翠请走的时候,小贝配合的给了她惊喜。

真是雪中送炭,时机掌握的刚刚好,如果她一说戒指不了小贝就说找到了,那难免会惹起陈喜翠的怀疑。

陈喜翠有多恶俗她是早就知道的,接过戒指时认真的扫了一眼大小,只能戴在小指上,是了,小贝是未婚的,她的戒指自然是戴在尾指上的。

眼看着她把戒指戴上,陈喜翠冷声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回头瞟了一眼小贝,莫晓竹只好道:“这先放着吧,一会儿我回来再弄。”既然地板都揭开了,她索性大大方方的,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再者,那下面是不是有东西她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好的,莫小姐。”

随着陈喜翠走出蓝屋,外面的阳光真好,瞄了一眼周遭,陈喜翠冷声道:“去对面的咖啡厅吧。”

莫晓竹点了点头,不出声的走向咖啡厅,她知道陈喜翠不喜欢自己,不然当初也不会联合冷雪盈把她送进去了,现在,让她逮到了自己的把柄,自然是千分百计的不许她再与木少离有来往了,可其实,她更不想。

靠窗的位置,两个人迎面坐下,服务员来了,“两杯咖啡,我的加糖,这位小姐的你问她自己。”

“不加。”她淡淡的,就是不想与陈喜翠一样,谁要嫁到她木家了,她可是一点都不想呢。

咖啡来了,冒着的热汽让气氛多少缓解了一些,可陈喜翠一出口,气氛立刻就冻结了,“莫晓晓,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我们家少离?”

抿了一口咖啡,她笑了,“我不要钱。”

“那就是要人了?”猛的一拍桌子,陈喜翠沉不住气的站了起来。

“呵呵,人我也不要。”现在,是木少离缠着她,若不是因为蓝屋,她根本不想与木少离扯上关系,若是陈喜翠不出现,也许刚刚她就拿到东西了,那么,自然就会离开木少离了,偏偏,她就是出现了。

“你骗人,既然人和钱你都不要,那你死缠着少离干什么?难道是故意的要挑拨少离和姓水的关系?再来害我们木家破产的,是不是?”

“我没有。”

“还说没有,谁都知道城西a区的那一片地是属于我们木氏的,地基都打好了,现在要盖楼,姓水的居然把城西b区和c区的两块地都批成了公墓的墓地,你说,这不是要往死里整我们木家吗?”

心里咯噔一跳,即使是早知道,她也依然心悸,有时候,她宁愿不相信水君御是为了她才这样的,可是,便是因为在向晚山她离开了他,他才一回来就做了这件事的,这不能不让人联想到他是为了她。

水家木家,她现在都不想介入,偏偏,水家和木家就是因为她而绞在了一起。

也许,她离开了,也就平静了吧,轻轻的一笑,“阿姨,给我一周的时间,我会处理好的,到时候,绝不会让木氏的股再跌下去的。”

“丫头,你说话算数?”

“嗯。”

“成,我就信你一次,不过,以后你不许再跟我们家少离来往。”鄙夷的扫视着她,“我们木家要的是门当户对,希望莫小姐能明白。”

她明白,她有强强了,带着一个拖油瓶,又没有显赫的家势,要进木家根本就是笑谈,“阿姨,如果没有其它的事,那我先离开了。”再也不想与陈喜翠坐在一起,不喜欢她的眼神,更不喜欢她的恶俗与敌意。

“莫晓晓,记住你说过的话,一星期之后若是城西的地还没处理好,我会让你好看。”

那样阴冷的笑,让她想起了在局子里呆过的那几天,“木太太,我先走了。”拿着手提包就走,再坐下去,她怕自己会吐了。

冲出咖啡厅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才好受一些,回到蓝屋,小贝很聪明的果然没有去动那块已经被掀开了的地板,书在一旁堆着,不住的有店员经过,也许就因为这样明目张胆的放着,所以,没有任何人怀疑那下面会有东西,怀疑那是她刻意要撬开的地板。

一进了蓝屋就摔东西,她故意的,店长迎了过来,“莫小姐,要不要喝茶?”

“不要,关门,你们都给我滚,我现在谁也不想看到。”她吼着,刚好见过陈喜翠不是吗?她这样,任谁都会联想到她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才这样的,就趁着这个机会赶走所有的人。

“好的,莫小姐,我们这就关门。”她说的话,店长哪敢不听,谁也不想太岁头上动土,老板娘发飙了,谁都想离她越远越好。

“妈咪,你怎么了?”强强早就吃完了午饭,担心的冲过来抱着她的腿仰头问道。

“别吵,自己去看书。”莫晓竹气咻咻的坐在看书区的桌子前,仿佛刚受了陈喜翠极大的委屈似的。

强强怯怯的去看书了,莫晓竹发脾气的时候他一向知道要怎么做。

眼看着这般,蓝屋里的店员很快就悄悄的鱼贯的离开了,还真的就下班了,店长在店门前挂上了一个歇业整顿的牌子,然后也离开了。

偌大的书屋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她和强强,就连小贝也走了。

可她知道,小贝一定会回来的。

果然,不过几分钟,小贝就推门进来了,“莫小姐,要继续吗?”

“去把门反锁,然后帮我看着强强,我自己来。”

“是。”

门锁好了,蓝屋里真安静,等这一刻她等了好久了,今天,可真的要谢谢陈喜翠,不然,她哪有这么好的籍口赶走那些店员。

木地板横在那里,手探下去,都是沙子。

再往沙子下摸去,妈妈说的,不会错的,就在沙子底下。

可她摸了又摸,除了沙子就是沙子。

妈妈会骗她吗?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这沙子中了呀。

专注的细细的在沙子中摸过,真的什么也摸不到。

“莫小姐,有人在敲门。”小贝跑过来,她急了。

“去看看是谁,先别开门。”她的手还在沙子里摸着,小贝急,她也急。

一会儿的功夫,小贝又回来了,“莫小姐,找到了吗?”

她摇摇头,“除了沙子什么也没有。”

“木少来了,你看,怎么办?”

晕了,木少离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她都找了一半了,现在看来只能放弃了,不然,说不定他直接把门撞开闯进来了。

算了,不找了,估计没有吧,也许是妈妈记错了,又或者是她没有找对位置,可是看了又看,就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刚要站起来去迎木少离,蓦的,还在沙子中的手突的触到了一点冰凉的东西,她急忙的摸过去,细细长长的金属一样的东西,心里一喜,拿出来,居然是一把钥匙,钥匙上刻着字,正面是‘天安保险’四个字,反面是一个‘3’字,“小贝,快收拾一下,我去开门。”

搞定了,原来沙子里只有这一把钥匙。

现在,她真的不怕木少离冲进来了,就算他怀疑,也无所谓了,去洗了个手,慢腾腾的去开门,门一开,门外的木少离仿佛要吃人似的,“莫晓晓,你在干吗?”

“不要你管,我不要见到你。”

“是不是我妈说什么了?你快告诉我。”他冲进来,抓着她的肩膀用力的摇头,“你快说。”

“没啥,她没说什么。”

“不对,一定是说了什么,不然,你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就连店员也赶走了的,是不是我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再或者是她让你离开我了?”

“没有,真的没有,少离,我饿了,你带我去吃饭吧。”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她现在心情特别的好。

天安保险,3号保险柜,打开了,就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了。

原来一切是这么简单。

“晓晓,你笑什么?”

“啊……”蓦的惊醒,她笑了吗?“没,没什么。”

“强强,过来,干爹带你和妈咪去吃饭。”

“我吃过了,我要看书。”强强的眼睛都在手中的画册上,太好看了,他正看在兴头上呢。

“晓晓,我们去吧,孩子要看书。”木少离巴不得,想着昨晚上的那一巴掌,原本他还恨不得的想要还回给莫晓晓,可是,当看她的这一刻,所有的怒气都消了,她真的成了他的盅,手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的走出蓝屋,拉着她就坐上了车,吩咐司机道:“去王记。”

“少离,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了,随便在这附近吃点就好。”

“我也饿了,那的汤煲的不错,很快就到了。”从昨晚她离开到现在,他一口东西都没吃过,若不是手下通知他说陈喜翠找上她了,他现在还在房间里蒙着头不见人呢。

脸上,其实只要细看还隐隐可见那座五指山,“莫晓晓,一会儿你要替我上药。”

“啊?怎么了?”莫晓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木少离脸一歪,直接就把被打了的那半边脸凑到她面前,“你自己看看,这可是你的杰作。”

淡淡的五指山就在眼前,莫晓竹有些不好意思了,总是要离开的,既是要走了,就别惹他生气了,“谁要你明知道他进了包厢还吻我了。”

“莫晓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才怪,手回握着他的手,“好了,都过去了,我答应你替你上药就好了,就怕你涂了药膏不敢出门。”

“不怕,你涂的我就不怕。”轻轻一搂,他搂她在怀,让她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车子里,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一起,车窗外是不住倒过的景物,一切都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她轻声道:“少离,你真的爱我吗?”

“嗯。”

“少离,别和他斗了,好吗?”

“晓晓,现在是他要和我斗,而不是我和他斗。”

她心一黯,“告诉我,你是怎么说服李凌然的?”

他俯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笑咪咪的道:“秘密,我不告诉你。”

真想告诉他,其实,李凌然已说过只要东西拿到就帮她离开了,真的没几天了,“少离,我觉得你和姓水的以前就有仇,是不是?”

“嗯。”

“什么仇呀,我想听。”

男人的手明显的一颤,随即,车里静了下来,那般静带给人窒息的感觉,良久,她听他道:“他害死了一个人。”

“谁呀?”是她吗?他才一说完,她就想到了从前的自己。

“你不认识的,呵呵,很久了,都几年了,晓晓,别去惹他了,他那个人倒是没什么,可是她老婆是杀人不眨眼的。”

她知道,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和水君御生下了薇薇和强强呀,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嗯,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理他了。”

“晓晓,城西的那块地我会处理的,你不必担心。”

钱与权,到底是钱能斗过权呢?还是权能斗过钱?

答案很显然,如果水君御不要钱,那么木少离根本就斗不过水君御。

“木少,到了。”正迷乱的想着,车已经停在了王记餐厅前,王记是t市很有名的中餐厅,来这里的人多半都是有钱人,因为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这里的餐饮。

“木先生,两位吗?”门前的迎宾笑脸相迎。

“嗯,两位。”

“那就vip包厢吧,如何?”

“当然。”想起脸上的五指山,木少离想都不想的就要了包厢。

“木少请跟我来。”迎宾引着他和莫晓竹走向大门一侧的小门。

“为什么不走大门?”木少离低声一喝,脸上都是阴沉。

“木少,这门也一样的,都是直通包厢的。”迎宾急忙的解释道。

“我要走大门。”再番怕人看,他也不想走侧门,那算什么。

“木少,这……”

“走大门。”木少离坚持着。

“木少,你看水厅长也在,是不是……”这几天t市里到处在盛传着水少和木少因为一个女人在暗斗着,若是让两个人见了面,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迎宾才选择了尽可能的不让两个人碰面起冲突。

“怎么?是他怕见我吗?”木少离揶揄的笑问。

“不……不是的。”迎宾腿都软了,就凭着木少离这句话她就知道看来木少离是非要走大门了。

“他在哪个包厢?”

“水……水厅长在大厅。”

“呵呵,改了性子呀,我记得他以前叫餐从来都是在包厢的,行,今个我也改了习惯,就坐大厅,带我进去。”

“好……好的。”迎宾本想不让两个人见面的,却不想,现在木少离是非要去大厅了,那样,不可能见不到的。

莫晓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在知道水君御也在的时候,她突然间想也许再见一次也好,就把那块地的事情说清楚了,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木家,即使她不喜欢木少离,可,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木家从此垮了。

随着迎宾进了大厅,王记的生意真好,即使是高消费,也是人满为患,迎宾眼尖,眼见着一个位置上有人站起,急忙的走过去,冲着服务生道:“这个位置……”

那服务生却不知道木少离的来历,直接道:“已经有人订了。”

“换了,这个位置给木少了。”迎宾冲着服务生直使眼色,那服务生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急忙的擦干净了桌子,再换了桌布请木少离坐下。

茶水端上来,木少离点着菜,莫晓竹已经发现了水君御,他果然在,而他身旁赫然还是冷雪盈,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此刻,冷雪盈也在看着她的方向,四目相对,冷雪盈的脸上都是冷笑,端着酒杯冲着她摇了摇,然后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而水君御则是背对着她,莫晓竹看不到他的正脸,自然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气氛有些诡异,她后悔随着木少离来用餐了,可现在要走,已经来不及了。

呆呆的望着那个背影,他现在恨死她了,他们之间已经再也没有了可能。

忽的,她听到耳边传来木少离打电话的声音,“成,你过来吧,我在王记等你,不见不散。”

莫晓竹转过头,木少离刚好挂断电话,“少离,你打给谁?谁要过来?要跟我们一起吃饭吗?”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她很烦。

“哦,一个朋友,你也认识的,她是要过来,不过,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她是来找人的。”

听他说得轻描淡写,莫晓竹也就不去在意了,菜上得很快,一道又一道,她慢慢的吃着,一点胃口都没有,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水君御的方向,他现在和冷雪盈打得火热,走到哪里都把冷雪盈带在身旁,是了,元润青说过,她不在意冷雪盈的,因为,冷雪盈也是一个替身,莫晓竹的替身。

莫晓竹,如果自己能回到从前的莫晓竹该有多好,可是,那个莫晓竹已经死了,彻底的死了。

又一道菜上来了,木少离一边夹着菜,一边冲着服务员道:“我点的野鸡汤呢?怎么还没上来,饭都快要吃完了。”

服务员的脸色微变,“木少,请稍等呀,我们经理正想办法呢。”

“什么叫正想办法呢?难道不会煮了?”木少离不疾不徐的将一块肉送入口中咀嚼着,微仰着头紧盯着那服务员,那眼神让服务员一慌,急忙的垂下头,手绞着衣角,不说话了。

“说呀,为什么要想办法?怎么了?快说。”“啪”,木少离的筷子重重的摔在桌面上,“我的汤到底什么时候上来?”

“木……木少,真对不起呀,刚刚点菜的小姐给弄错了,店里的山鸡已经都用完了,所以……所以……可能要到别处去调货。”

“呵呵,调来了再收拾再入锅里炖,你自己算算要多久,那是不是都天黑了,我看我这午饭和晚饭合在一起吃算了。”

服务员腿都抖了,经理也跑了过来,“木少,真对不起,要不,你换个汤,这菜谱上哪道汤都成,今天我们王记请了。”

“不行,我就要山鸡汤。”木少离说着,便起身大步的走向王记的厨房,王记是什么地方,他不信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若是没有山鸡,那点菜的小姐是断不会让他点了的。

厨房的门一开,真热闹,掌勺的在掂勺,洗菜的洗菜,洗碗的洗碗,切菜的切菜,收拾海鲜活物的聚在一起正忙活着呢,木少离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只山鸡,手指着被去了毛的山鸡,“这是谁点的?”

“这……这……”经理擦着额头的汗,支吾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少离,我不喜欢鸡汤,不如我们换鱼头汤吧,那个才补。”莫晓竹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她追了过来,拉住木少离就要劝他回到大厅。

“是不是姓水的?”木少离扬声一喊,嗓门高高的,一点也不怕被人听见。

“木少,真对不住,真的是我们点菜的小姐给弄错了,你看,既然这位小姐想喝鱼头汤,我们立码给您上鱼头汤,成不?”

“不行,今儿我就要这山鸡汤了,若是上不来,你们王记也甭再做了。”

“木少,你看……”

“哗啦”,木少离的手一挥,手头边的餐具应声落地,“噼噼叭叭”的碎了一大片,整个厨房里顿时鸦雀无声了,那么多的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出了,木少离是谁,t市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得罪他的下场是什么,大家都清楚。

可是,要了山鸡的人不是别人,偏就是水君御,t市的又一大人物,据说t市的白道黑道都要给他面子,谁也不敢得罪他的。

“半个小时,山鸡汤给我端上来,一块肉也不能少,否则,我平了你们王记。”木少离说完,转身扯过莫晓竹,大步的走回大厅的餐桌前。

“少离,别……”

“住嘴。”木少离一吼,现在,对莫晓竹也不客气了,显然,他在生气。

“别以为本少爷是好惹的,呵呵,我要让他好看。”端起一杯酒,木少离一仰而尽。

“少离,别喝了。”

“好,我不喝了,呵呵,应该也快到了,晓晓,一会儿咱就只管坐着看热闹呀。”

“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目光冷冷的扫向水君御,那道道仿佛要杀人似的。

果然,才又吃了几口,莫晓竹终于知道木少离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王记的人在一拨接一拨的离开,人越来越少,餐厅就是这样,一到了用餐的时间就人满为患,一过了用餐的时间就冷冷清清。

就在进来的人少出去的人多的时候,大门口走进了一个女子。

当莫晓竹感觉到异样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走进了餐厅,就在众人的瞩目中款款走向水君御的方向。

那是莫晓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女人,凶狠,恶毒。

元润青,居然是她来了。

“木少离,你刚刚是给她打电话?”

“不是。”

“那是谁,你不是说那人要来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没来?”原来,木少离与元润青也有一腿,想到这个,她看木少离怎么看怎么别扭了。

元润青已经走到了水君御的桌前,餐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但凡是知道水君御的人都是看着那个方向,而不知道的则因为大家都看,便也好奇的看向那个方向。

冷雪盈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倒是水君御依然故我,随意的夹着菜吃着,就象是还不知道元润青已经到了似的。

那个女人,她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的病态。

从古堡回来也才两天而已,再加上她从向晚山到古堡再到离开的这些时间,算起来也不到一个星期。

可,不是说元润青要死了吗?

难道,只短短几天她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莫晓竹的火气一下子燃了起来。

原来,李凌然也再骗她。

手中的筷子早就落在了桌子上,她不是要看戏,而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李凌然骗她了。

谁都可以骗她,独独不可以是李凌然,那个救了她和强强的命的男人呀。

这是为什么?

“御,谁叫的菜呀,怎么一桌子没一个你喜欢吃的?”

冷雪盈的脸色更加惨白,此时的她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怎么,出院了?”淡淡冷冷的男声,水君御居然连眼皮都不抬,看都不看元润青一眼。

“还没,不过,我不放心你,吃这样没营养的午餐,当心吃坏了肚子。”元润青一点也不介意水君御的冰冷,语气温柔的道。

冷雪盈的脸越来越挂不住了,她嚯的站了起来,“水太太,你这是干什么意思,菜是我点的,谁说君御不爱吃了,你看他哪样都吃了。”

“放肆,我在和御说话,谁要你多嘴。”“啪”,扬手一挥,元润青一巴掌就打在了冷雪盈的脸上,“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戏子罢了,戏里演得是别人,戏外演的依然是别人。”

“你……你说什么?”冷雪盈彻底失控了,从来有她在的时候,元润青都不到场,她以为那是水君御的原因,以为水君御的心里多少是有她的,可现在,元润青不止是出现了,还给她当头棒喝,让她的眸子里立刻泛起水雾,“你胡说,不是的,不是的……”

“那你问他,他喜欢的可是你?”手指着水君御,元润青平静的坐在他的对面,眸光里都是笑意,“御,妈要回来了,明天。”

男人倏的转首,不可置信的终于面对了元润青,“你……你说什么?”

元润青依旧微笑着,从容的又重复了一遍,“妈明天要回来了,今晚你回家吧,看看我布置的房间行不行,不然妈要是不喜欢,那可是你的原因了。”她当冷雪盈如无物,根本就没把冷雪盈放在眼里。

“水君御,你说,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好歹她也是t市知名的演艺明星,何曾受这过样的窝囊气,她若是不反抗,只怕,她以后在t市都难混了。

水君御一摆手,目光却是落在了元润青的脸上,根本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盈,你先走吧,那部戏的事我们下次再谈。”淡淡的语气,仿佛约她出来只是谈戏而已,根本无关其它。

“御,你……你赶我走?”

“啪”,又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这没你说话的份,滚。”

冷雪盈手捂着脸,呆呆的站在原地,只是静静的看着水君御,那眼神里全都是绝望,只因,水君御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御,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我一点点?”冷雪盈的脸上是一付豁出去的样子,仿佛再不问这一辈子也甭想问到答案了似的。

男人拿起了酒杯,优雅的晃了晃杯中的液体,然后一仰而尽,他的目光有些迷离,轻轻转向冷雪盈的时候,正好扫过斜对面的莫晓竹,“呵呵,喜欢,但不是爱,你走吧。”

喜欢,还是一个喜欢。

他对她也只是说:我喜欢你。

可这四个字也许她一辈子也难听到了。

不想再留下来了。

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

戏里戏外,谁又不是戏子呢?

“少离,我们走吧。”莫晓竹站起,只想离开。

腰上却一紧,木少离轻轻一带,就带着她坐了回去,“坐吧,急什么,强强不是有人带吗,你瞧你才吃了一点点,汤还没上呢,喝了汤再走。”

用力的一挣,“我不想吃了,再见。”她突然觉得现在这样的场景是那么的无聊,她一分钟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冷雪盈就象当初的自己,在水家的世界里,元配和小三的争斗中,胜利的永远都是元配,冷雪盈斗不过元润青,莫晓竹突然间有些可怜那个女人了,做了那么久的替身,却一点也不知道,还以为有朝一日能爬上水太太的位置呢,那就真的错了。

瞧着,元润青半点事也没有,可,水君御一样忍着她。

他欠了她的债,那便用一生去还吧,从此,与她无关。

迈步走向王记的大门,身后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凌然,也骗了她。

这世界,已经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晓晓……晓晓……”也不管山鸡汤了,木少离急忙的追上来,“晓晓,你等等我。”

可,莫晓竹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越走越快,很快就走出了王记的大门,木少离想要追出去,可是,他要结帐,不结帐就走人,那他也太没面子了吧,以他的身份总不能真的白吃吧。

等他付了帐追出去的时候,王记的大门外早已不见了莫晓竹。

打电话到蓝屋,吩咐小贝莫晓竹一到就告诉他。

她可以谁都不管,说走人就走人,可是,她绝对放不下强强。

木少离坐进了车子,向司机道:“去蓝屋。”他守着强强,就能守到莫晓竹,不知为什么,想到刚刚莫晓竹离去的背影,他的眼皮就一直一直的狂跳着。

莫晓竹一走出王记就叫了一部计程车,只想离着王记餐厅里的那几个人越远越好,她谁都不想再见了。

都是骗子,就连李凌然也亦是。

突然觉得活着好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活着是对还是错,家没了,她却活到了现在。

可其实那个家,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莫家兴旺的时候,她什么也不是。

莫家败了的时候,老爷子临死之前却把重建莫家的重任交到了她身上。

妈,到底要如何卑微呢?

其实,她只是一个从来都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手心里不知何时已攥紧了那把钥匙,妈妈说那是爸爸送给她的。

她却一直未用,一直遗留在蓝屋里,直到蓝屋变成了别人的。

“小姐,请问去哪儿?”

“天安保险。”

“好的。”司机立刻加大了油门。

妈妈说,找到了东西就有了重振莫家的资本,那会是什么呢?

她一直要问妈妈的,可是,妈妈的手却松开了,她的身体缓缓坠下,坠落在三十六层大厦下的马路上,血肉模糊。

如今,除了李凌然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就连木少离也不知道。

从前,他一直以为她只是邻家女孩。

胡思乱想着,出神的望着车子里的某一点,直到司机的一声“到了”,她才清醒过来,付了车资跳下车,迎面,“天安保险”四个大字跃然眼前。

想要找到妈妈的遗物已经想了五年,如今,终于就要找到了。

这是莫家重建的资本。

莫晓竹很愉就找到了3号保险箱,钥匙轻轻的插进去,她听到了自己心的狂跳,可是,锁面上随即提示她要输入密码。

手静止在那里,她想了一想,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时间,一共八位数。

会打开吗?

妈妈根本就没有告诉她密码是什么。

手停在那里等待着,心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如果不是,她真的猜不出了。

就在她很不确定的时候,“咔嚓”一声,锁匙开了,手一拉,保险箱被抽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最上面是一叠资料,随即,是一幅画,再下面,是一张存折,再有,还是一叠资料……

所有,都是整整齐齐的,来不及细看,除了那幅画她一一的收进了保险箱中的一个袋子里,拿着就走,她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的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如果可以,她连画也要拿走的,只是,那画太长,拿在手上太惹眼,让她觉得不安全。

从天安保险的侧门离开,小心翼翼的上了计程车,她才想到她把强强给遗忘了,急忙的打电话到蓝屋,电话才一接起,她便道:“小贝,强强还乖吗?”

电话里一片安静,那份安静让莫晓竹一下子慌了,“小贝,你快说话,强强还乖吗?”

“莫晓晓,你在哪里?”恶狠狠的男声,居然是木少离的。

“你……你怎么在蓝屋?强强呢?”

“看画册呢,莫晓晓,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过一会儿。”知道他也在,她现在突的很不想回去了。

可是强强,要怎么办?

木少离真聪明,知道守着强强就会等到她。

不行,她真的不能自动送上门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小贝了,也是在这一刻,她才想起自己连小贝的手机号码都没有。

说不得,除了找李凌然她没有其它的办法。

真不愿意,可再不愿意也比回去被木少离捉住的要好。

想了又想,她只好拨通了李凌然的手机,这一次,他接得很快,“晓竹,你在哪儿?”

“在车上,请给我小贝的电话,好吗?”她客气而疏远的说道。

“怎么了?”

“没什么。”她轻描淡写的,一想到就连李凌然也骗她,她的心底便是一片刺痛。

“晓竹,你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她听着他好似焦虑的声音,目光悠悠的望向车窗外,“呵呵,没什么,强强在小贝那儿呢,我去接强强,号码呢,你告诉我就好了。”

“不行,你在哪儿,我去找你,然后一起去接强强。”

“凌然,你到底要干吗?”她火了,元润青什么事也没有,他没必要骗她吧,其实,就算元润青不是要死了,只要他一句话,她还不是照样离开水君御,欠着的,总要还的,如今,她是认清楚了。

“你在哪儿,快说。”

低沉的男声,就是不告诉她小贝的号码。

“嘭”,她挂断了,眼底都是泪,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骗她呢。

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中男人女人的面孔不住掠过,手机一直在响,她却不想接。

是李凌然。

车子,直奔蓝屋,她现在宁愿去见木少离也不想要再见李凌然了。

下了车,莫晓竹走向一旁的公用电话亭,也许,换个号码打回蓝屋木少离就不会接起来了。

手指飞快的点着电话上的数字,肩膀上突的一沉,一只手压在上面,让她下意识的回头,“凌然,你……”

“跟我来。”他扯着她的手就走,转个弯,胡同口停着一部车,“上车,强强在里面。”

这一句,让她一点犹豫都没有了,强强在哪儿,她就要去哪儿。

才一到车前,车门就开了,强强的小手向她挥来,“妈咪,你去哪了?我好想你,你怎么才回来呢。”

伸手抱起儿子,小脸上亲了又亲,“妈咪去办了点事,有没有淘气呀?”

“没有,不信你问小贝阿姨,咦,小贝阿姨呢?”

“她有事先走了,强强,要不要去干爹那里?”

“哪个干爹?”

“呵呵,是去我那里。”李凌然笑着摸摸他的头,“再不去,你快把我这个干爹给忘记了。”

“才没有呢,然干爹最好了,会陪强强睡觉,会给强强讲故事。”强强给了李凌然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莫晓竹不再说话,再见李凌然,她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让她离开水君御,她已经离开了。

可,他却把她推给了木少离。

现在,他又要送她离开吗?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好象是他手心里的一枚棋子似的,随他想要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抱着强强想要下车,可是,李凌然已经启动了车子,有强强在,她真的不便说什么,她不想让强强知道这些大人间的风起云涌,他才五岁,还那么小,没了父亲已经很无奈了,真的不想在孩子的小心灵上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车子,驶向李凌然的住处,强强仿佛已经觉察到了她和李凌然之间的疏远,不声不响的靠在她的怀里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玩具,强强真乖。

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她拿起,看到木少离的电话号码,随即一笑,拿着手机举到李凌然的面前,“你看,要接吗?”

“晓竹……”轻轻的一声,仿佛带着无尽的无奈。

莫晓竹想起王记餐厅里那个全然无恙的女子,她自嘲的笑了,“你说,到底要不要接?若是你要我接,我就接,你再不说话,那我就接了哟。”她说着,手指就要按下去。

“晓竹,别接。”依然还是轻轻的男声,“关机吧。”

讨厌他的虚伪,手机关掉,她闭上了眼睛,心真累。

“妈咪,你在生气吗?”一只小手摇着她的手臂,小家伙终于忍不住的问她了。

“没有,妈咪累了,要睡一会儿,强强乖,自己玩,一会儿到了要叫醒妈咪哟。”

“好的,妈咪快睡,到了我叫你。”

孩子就是这样的一张白纸,她写什么,他就会表现什么,看见她笑了,他也笑了。

结果,真正睡着的是强强而不是她。

一个中午未睡,所以,习惯了午睡的强强很快就靠着莫晓竹睡着了,车里是那么的安静,她听着儿子的呼吸声,手轻轻抚上儿子的小脸,那眉那眼,真象,那么的象从前的自己,头未抬,忽的听李凌然问道:“晓竹,东西拿到了,是不是?”

“只差一幅画,其它的都拿到了。”

“好,明天的机票,我送你离开。”

“去哪儿?”他又在替她安排了,根本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晓竹,t市真的不能再留了,陈喜翠已经找上了她要联合起来对付你了。”

“呵呵,我不是已经离开他了吗?为什么她还要对付我?”到底要她怎么做呢,她已经失去了所有,也伤了水君御的心。

“因为,他为你,已经与木家彻底的斗上了,这次城西的地,只怕真的会伤及木家的筋骨,那是一个超大盘。”

“呵呵呵,我走还不成吗?李凌然,为什么那晚要把我推给木少离?”如果那晚她不上木少离的车,如今,也就不会有水木两家之争。

“晓竹,凭我的能力,我能带走你吗?”

她的心“咯噔”一跳,蓦然反应过来,原来,他联络上木少离的原因是为了这个。

脑海里浮过元润青的一张脸,如果元润青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的时候看起来是很文静的一个女人,“凌然,你喜欢她,是不是?”一定是这样,所以,他才不惜一切的要帮元润青。

李凌然没有吭声,车厢里的静让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良久,他道:“晓竹,有时候有些事是根本不受我们所掌控的,润青的事,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却已经扼杀了她的幸福,她想薇薇,很想很想。

“等事情淡了,我要回来。”手攥起了那个袋子,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好。”

闭上眼睛,眸中都是泪,原来,她一点也不坚强,她还是想薇薇。

很安静的一晚,却给她风雨欲来的感觉,心怎么也不踏实,一大早醒来的时候,枕边是那个她那个她昨个才拿到的袋子,从不知道莫凌生那么爱妈妈,居然会给妈妈那么大手笔的资产,昨晚上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至少有几十亿的资产,动产,不动产,原来,他买了很多股票给妈妈,那些股票都是在低价的时候买的,若是按现在的市值计算,不知道已经翻了多少倍,其中,竟然还有水家和木家的股份,而且,为数可观,都是百分之十左右,但是这个数字按照水家和木家现在的经济状态来说,那已经是天价了。

所有的股票的名字都是妈妈的名字,许云。

轻念着这个名字,简单的只有两个字,却是她给了自己生命。

从来到李凌然的住处,就再没有与他交谈过,因为,真的不必要了,人都要走了,不是吗?

这也是她早就决定了的,在陈喜翠找上她的时候就决定了的。

什么东西也不必拿,只要带上强强,还有妈妈留给她的东西就足够了。

手拎着那轻轻的文件袋,那样的轻,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真的不相信只是这些纸片就含有上亿的市值。

门被敲响,低低的声音,让强强翻了一个身,随即又继续睡着了。

莫晓竹坐了起来,想起与水君御去向晚山的那个早上,她就是在睡梦中被他叫醒,然后离开的,可现在,敲着她门的却不是水君御而是李凌然。

所相同的只是强强还在睡。

换好了衣服,抱着强强出去的时候,门外,李凌然正在吸烟,听到她的开门声,他掐吸了烟,“晓竹,可以走了吗?”

“嗯。”她点点头,怎么也无法消弥与李凌然之间现在的那份疏离感。

“我送你们。”

她有拒绝的权利吗?

他什么都替她安排好了,最初以为是要去国外,现在发现不是了,也许是签证办不下来吧。

不出声的随他坐进了车里,然后去向机场。

清晨的时光静谧而又安祥,车窗外不住飞过的景物告诉她,她现在离水君御真的是越来越远了。

她突然明白了,只有她走了,元润青才会放心,陈喜翠也才会安心。

人心都是自私的,她们是为已,而李凌然,却是为了元润青。

就要到了,她已经看到了车窗外的天空上飞逝而过的飞机了。

“凌然,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

“你说。”

他低沉的嗓音从前一直带给她安祥的感觉,可现在,却没有了,轻轻的一笑,她道:“为什么当初要救我?”

空气里一下子又传来了静谧的味道,那味道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凌然,你告诉我为什么?”

车子减缓了速度,她听他道:“是润青不好。”

原来,只是为了这个,呵呵,他是为了替元润青减少罪孽吧。

车子停了,停在机场的侯机大厅前,她淡淡的道:“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放心,只要木家和水家的事没解决,我不会回来让你为难的,还有,我答应你会离开他的,就不会再回去他身边。”这样,才是真正的与李凌然两清了。

“谢谢。”两个字说完,他按开了车门,真的没有送她的只是任由她抱着强强下了车,然后,走进侯机大厅。

有风拂过脸颊,她嗅到了咸涩的味道,可她,分明没有流泪,她的泪,早就流尽了。

人生,总会错过一些什么的。

再番爱,也注定了只能错过,只为,他有她的妻,而她,背负着莫家的责任。

就为了莫凌生送给妈妈的那些,她也不能放弃。

即使,她始终都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她听到了身后车子的启动声,李凌然离开了,那声‘再见’让她轻松了许多,不回头,她不想再看见他,因为,是他分开了她和薇薇。

强强正伸展着小手臂,整具小身体都在她的怀里蠕动着,他要醒了。

这一觉,他睡得可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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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揉着眼睛,慢慢睁开,“妈咪,我们在哪儿?”

“机场,妈咪带你坐飞机好不好?”

“去哪呢?”

“去一个美丽而又好玩的地方,你一定喜欢的。”

“有小朋友吗?”

“有的。”这世界,哪里都有孩子的,她可以满足儿子的这个愿望。

“那有薇薇吗?”倏的,强强冒出了这一句。

正迈着的步子停了下来,她低头看着儿子,再放他滑到机场的地板上,手牵起他的小手,“你想薇薇了?”

“嗯,妈咪,薇薇是不是也想我了?”

“是吧。”一定想了,他们是龙凤胎,即使隔得远,也会心连着心的。

“那为什么我和薇薇不能在一起玩呢?妈咪,薇薇好可怜,她说,她妈咪不喜欢她。”

她的身子一颤,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强强和薇薇在一起呀,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与薇薇在一起呀,可这世上永远也没有如果,她已经选择了离开,“强强,薇薇有爹地和妈咪,他们会照顾她的,你放心吧,她妈咪会象我爱你一样的爱薇薇的。”

“才不会呢,薇薇说她妈咪从来不给她唱催眠曲,也从来不为她削苹果,还有,她妈咪可吓人了,天天打针,还会……还会……”

“还会什么?”两个孩子在一起到底都说了什么呢?强强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还会开枪伤人呢,叔叔就被她伤过几次了。”

压下心底里的担心,她再担心也没用,她终究还是走不进水君御和薇薇的世界,手揉揉儿子的头,“强强,他们不会有事的,她妈咪是在开玩笑,走吧,我们去换登机牌,然后妈咪再给你买点东西吃,你想吃什么?”她想转移儿子的注意力,实在是不想再与强强继续谈论有关薇薇的话题了,她发现她听得越多,越是不想离开,越是想要回去薇薇的身边,可她,又有什么理由回去呢?

“我要吃棒棒糖,妈咪,那边有,我现在就要。”

“强强,等会再买。”

“不要,我现在就要,妈咪,那棒棒糖好漂亮,是奥特曼。”

小男孩就喜欢那些卡通人物吧,算了,买吧,儿子喜欢就好,也不差这一点点时间了,又看了看表,应该不会耽误登机的。

牵着强强就去买棒棒糖,迎面,人潮涌动,好象是有班飞机才到,旅客正陆续的走出来,手攥着强强的手紧紧的,生怕被那些接机的人给挤散了。

人真多,可她现在想要退回去也不可能了。

“强强,抓紧妈咪,不许松手哟。”

“嗯,我知道了,我要保护妈咪。”

她笑了,儿子多好呀。

继续往前走,再几步就挤出人群了,抬头看着那个棒棒糖的方向,突的,她怔住了,人群的边缘,水君御正从一个女人的手上接过行李包,那个女人给她熟悉的感觉,她一定是从前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女人,看年纪也就五十岁左右,蓦然想起昨天在王记的时候元润青说过的话,这女人是水君御的母亲吗?

就在她看着他的时候,他拎着女人的行李包站直了身体,仿佛知道她就在这里一样,他瞟了一眼她的方向,然后,也如她一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样。

就在机场的人群中,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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