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布斯基的庄园里,给喀秋莎打过电话还受到邀请的余霖铃,把车队留在庄园外面,一个人穿过层层关卡出现在喀秋莎面前,余霖铃把一个果篮放在桌子,望着躺在床上的喀秋莎幽幽一笑:
“怎样?伤势好点没有?”
余霖铃捂着拳头轻轻咳嗽一声,随即拉过一张椅子在闺蜜面前坐下:“如果不是我提前给你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已回到家里,还以为你在医院疗养呢,看来阿布先生在医院作了障眼法啊。”
见到余霖铃出现在自己面前,喀秋莎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阴郁神情也散去了不少,挣扎着坐起来:“霖铃,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如果再没人出现在我面前,我感觉自己都要发疯了。”
“我在红场被人袭击,腰侧多出一个血洞。”
喀秋莎牢牢的抱着余霖铃,脸上带着一丝撒娇态势:“还没有好利索,来探望我的布特又被人一枪杀了!”她的眼里多了一抹泪水:“听说他刚刚出门就被人杀了,我听到这消息完全晕了!”
“怎么会有人杀布特呢?”
喀秋莎的脸上带着哀伤:“布特又怎会被人轻易杀死?虽然我知道莫斯科不太平,可谁能绕过他的机甲保镖,一枪爆头呢?我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霖铃,你告诉我,这消息是假的、、”
“好不好?”
她抱着余霖铃轻轻抽泣,显然无法接受小伙伴惨死的事实,还是探望过她后横死,余霖铃能够感受喀秋莎的情绪波动,也能感受后者的真实情感,伸手轻拍他的背部:“喀秋莎,不要伤心。”
“你不是要做卓娅吗?”
余霖铃柔声宽慰着闺蜜:“你要学会坚强学会面对现实,不能总是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实话告诉你,你收到的消息没错,布特已经死了,就在医院门口被凶手爆头,一名机甲保镖也被杀。”
“他真的死了?”
得到余霖铃确认的喀秋莎脸色无尽悲伤,她因为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事实,一度认定这是父亲给她增派保镖还软禁自己的借口,如今余霖铃却灭掉她最后一丝侥幸,整个人多了两分失魂落魄。
余霖铃呼出一口长气,再度拍拍闺蜜的肩膀开口:“死了!他真的死了!咱们的最好朋友布特死了,咱们圈中的核心人物死了,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飞扬跋扈,再也不能聚集一起指点江山。”
“是谁杀了布特?”
喀秋莎忽然收起几分挣扎,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有没抓住凶手?我要把他碎尸万段,伤我还不够,还利用我的伤势设局布特,霖铃,知道凶手是谁吗?告诉我,我一定要杀他为布特报仇!”
对喀秋莎极其了解的余霖铃,从前者言语和神情作出判断,喀秋莎确实不知道杀害布特的凶手,而且看其样子也不知道霍多一家灭门惨案,只是她没有直接参与血案,不代表没有给赵恒帮助。
“没有抓住凶手!”
余霖铃松开抱住自己的闺蜜,目光炯炯看着后者俏脸:“对方太凶悍太狡猾,杀掉布特后就消失无踪,就跟在红场对付你一样,快速,有效,凶狠,只是虽然没抓住凶手,但我们知道是谁!”
喀秋莎眼睛亮起:“谁?”
“赵恒!”
余霖铃盯着喀秋莎脸上每一个表情,随即声音低沉吐出一句:“根据官方追查的结果,赵恒已经潜入了莫斯科,他不仅对你痛下杀手,杀掉布特,还血洗了霍多一家,百余人没有一个活口!”
她还让俏脸多了一丝悲愤:“一百多人,全被赵恒毫不留情杀掉,除了一个十岁的儿子活下来之外,叶查礼一家再也找不出一个直系亲属,整个花园可谓血流成河,叶查礼的额头也被打烂。”
喀秋莎闻言身躯一震,脸上带着无尽讶然:“什么?赵恒?是赵恒杀了布特?他还血洗了霍多家族一百多口?这怎么可能?他受了伤,哪有能力对他们下手?袭击我的杀手也不是赵恒派来、”
说到这里,她忽然把话题收住了,紧闭着嘴巴不再出声,她知道自己无意中泄漏了什么,此时,余霖铃的眼睛已经迸射出一抹光芒,死死锁定躲闪自己的喀秋莎:“你怎么知道赵恒受了伤?”
“你又怎么知道红场杀手不是赵恒的人?”
喀秋莎挤出一抹笑容,抖动苍白的嘴唇回道:“我猜的,赵恒在山林遭遇围杀,炮击枪轰不绝,一路还过关通卡,更被霖铃你带人追击,你们还在小酒馆交过手,他就是神仙也会受伤对不?”
喀秋莎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受伤的赵恒,跑到莫斯科最重要的是匿藏,怎会无视俄方的追兵傻乎乎带伤冒出袭击我?他又从哪里找来那么多帮手?要知道,莫斯科最近对华裔盘查严厉。”
“赵恒如果没有帮手,他怎么围杀我?”
喀秋莎鼓起勇气迎接余霖铃的目光:“怎么杀布特?怎么杀叶查礼一家?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也可能赵恒另有渠道报复,不过我总觉得内有乾坤,对了,布特探望我时还说了一句。”
余霖铃淡淡开口:“他说什么?”
喀秋莎为了消除余霖铃的疑惑,默念一句布特对不起后开口:“他说,袭击我的杀手估计不是赵恒,赵恒下手向来不留活口,如真是他部署杀我,根本不会让我活命,大概率有人浑水摸鱼。”
余霖铃嘴角勾起一抹冷冽,一握闺蜜的掌心回道:“有没有人浑水摸鱼暂时不清楚,此刻它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赵恒真来了莫斯科,他还沾染了不少人的血,而你跟赵恒肯定有过交集。”
“喀秋莎,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点什么?”
喀秋莎身躯止不住僵直了一下,随即又挤出一丝笑容回道:“霖铃,谁说浑水摸鱼不重要?在我看来,它起着决定性作用,说不定赵恒一件凶案都没做过,全是居心叵测者打着他幌子所为。”
“尼古拉事件重演!”
余霖铃眼睛变得更加深邃,握着喀秋莎的手微微用力:“喀秋莎,你对赵恒向来深恶痛绝,以前不管有理没理都想对他踩一脚,怎么这次却如此维护他?你是不是见过他?是不是被他洗脑?”
她淡淡一笑:“你千万不要告诉没见过赵恒,你们真没有往来的话,你哪会不遗余力维护他?最重要的是,哪会绞尽脑汁想出一堆理由来说服我?喀秋莎,咱们是好朋友,我对你太了解了。”
“喀秋莎,把我告诉你,那就是一个畜生,他会伤害你的!”
喀秋莎喊出一句:“不,他不会伤害我的。”她的神情前所未有坚定:“赵恒绝对不会杀我的,要杀我的话,我早已经横尸街头!”接着她又用犹豫目光看着闺蜜:“霖铃,咱们是好朋友?”
余霖铃点点头:“当然!”
喀秋莎呼出一口长气,看着想自己绽放笑容的闺蜜,原本要死守秘密的决心最终松动,她相信余霖铃,也不想她继续误会赵恒道:“如果你答应替我保守秘密,我就把红场一战真相告诉你。”
“免得你作出判断错误!”
余霖铃幽幽一笑:“好,我保守秘密!”为了让喀秋莎能够向自己敞开心扉,她还拍拍喀秋莎的手背补充:“咱们是十多年的朋友了,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听到闺蜜这一番话,喀秋莎彻底放松了下来:“不怕告诉你,红场一战就是他救了我,如果不是赵恒出手,我早被人乱枪打死,霖铃,不是我要维护赵恒,是你先入为主被官方牵着鼻子走?”
“你不要忘记,你还欠他一条命!”
喀秋莎瞪大着眼睛:“澳门一战,是他救了你!”接着,她又让声音缓和下来:“霖铃,本来我要把赵恒救我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父亲问我也咬死不开口,避免给赵恒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余霖铃神情阴冷下来时,喀秋莎拉着她低语一句:“可你是我最信任的姐妹,我不想你误解赵恒,也不想让居心叵测者得逞,所以我把红场真相告诉你,赵恒没有对我下手,他还救了我!”
“霖铃,你应该把目光从赵恒身上转开!”
喀秋莎嘴唇微微一咬:“查一查克里姆林宫,里面有人想要借机除掉我们!”随后,她把红场一战的真相简述给余霖铃,还把赵恒的判断以及对她疗伤也说出来,不过隐去了两人的暧昧画面。
余霖铃呼出一口长气,目光多了一抹萧杀:“你跟赵恒果然有来往,而且也可以解释他在莫斯科如鱼得水,怎么追查都没有他的下落,原来是你暗中给予他帮助,喀秋莎,你真是让我失望!”
她没有去深究红场一战的真相,也没有好奇谁才是真正凶手,换句话说,谁要喀秋莎的性命,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意义,余霖铃关注的重点,那就是喀秋莎给赵恒提供方便,让后者站稳脚跟。
爷爷的死,喀秋莎也是帮凶!
“我没帮助赵恒!”
喀秋莎并没有见到余霖铃阴冷神情,极力向闺蜜摇摇头:“不是我担心帮助赵恒牵连家族,而是我真没有机会援手,赵恒救了我之后就走了,我中枪后昏迷了几天,你说我哪里有机会帮他?”
她还轻轻一捶床板:“再说了,霖铃,虽然我刁蛮任性,但我也知道个人恩情,相比国家利益不算什么,赵恒救了我,不代表我会庇护他,只是无论如何都好,我都不相信他杀了布特他们。”
余霖铃摸出一张卡放在喀秋莎面前:“这是你的卡吗?”
喀秋莎脸色一变:“怎么在你这?你抓住了赵恒?”
余霖铃闻言叹息一声,眼里无形中多了一抹狠戾,看着喀秋莎冷冷开口:“喀秋莎,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姐妹,想不到你却给赵恒庇护,让他害死了布特,害死了叶查礼一家,害死了我爷爷。”
喀秋莎讶然失声:“害死余老?”
还没等喀秋莎得到答案,余霖铃就从椅子上起身,目光冷冷的盯着闺蜜,脸上涌现一丝前所未有的杀意:“姐妹情分,就此断裂,从今之后,你就是余霖铃的敌人,你和赵恒都要付出代价。”
“扑!”
下一秒,她一掌把喀秋莎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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