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回家的突然袁玉莹和其他人并没有出来迎接,回去放下行李没有看到袁玉莹的身影,想来是出去玩儿了,这妮子总是喜欢到处乱窜,不过想来若不是这个原因恐怕当时我就暴尸河边了。
回到家心情很好,便史无前例的跑去找赵紫鸳去了。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们所在的这个村子叫渂渊村,在这个世界里我并没有方向感,当地人也没有东西南北只之说,我辨别方向的依据是塔尔星球的一端永远是白天,而另一端则永远处在黑暗当中,后来知道人们把它们称为旭日之地和幽冥谷地。
我按照在地球上的习惯把旭日之地当成了北极,所以才判断塔尔星球的自传方向是自东向西的。
渂渊村在这片大陆的东面属于赤道偏南地区,东南临海,气候温热多雨热带带丛林较多,此地多刮东北风,稍微干燥东部与海邻接的地方多高山峻岭,因此使得这里相对于同纬度的地方温暖干旱一些。
渂渊村坐落在山间南北走向,北面环山,山上树林丛生其间多鸟兽虫鱼。东面一条山间险河自东北向西南流过其名为渂渊村,渂渊村正是由此而得名,西面地势陡峭环山起伏,只有南面平缓,从南面下山只有一条路径,路途多城镇村落已与通行。赵紫鸳家在村中靠南,与奶奶相依为命,我从来不知道有关她父母的事情也懒得去打听省的讨人嫌恶。
穿过简陋的门房,老人不在家,只有紫鸳一人坐在土屋内。我不声响的走进屋内,看她在盯着一幅字轻声念起
“情至深处,梦断愁肠,相知何难东风摧残。顾盼如絮,含情如幕,朝而饰暮而思………”
屋子里却是收拾的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灰尘,屋内只有一张小床,想必是老人住在另一个屋子里。
紫鸳的书台上方表着一副没有完工的刺绣,上面是两条可爱的小鱼,眼睛却是夸张的很大彼此望着对方。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惊动了在一边沉醉其中的紫鸳了。
“啊……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连门都不敲,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
看到她紧张要命的样子我笑了,“我第一次到这儿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吗,看把你紧张的。”
她慌忙的收拾着自己的手稿。“这儿太乱了,你来不早说一声,你先出去等着我收拾完你再进来。”
“没有吧,我觉得这儿书香益气,屋子内收拾的井井有条得不见得乱啊,我在这儿就行,你忙你的。这是你写的啊?”
说着就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就要拿她写的文书。
“不许你动,赶紧出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啊。”
看她急的脸红脖子粗的,也没再敢去动她的东西,当然也没老实巴交的就听她的话出去了,就这么站着,在她收起的时候还是让我看到了剩下的几句:朝而饰暮而思,才度春日不晓已秋。花零凋露吹风拂尘,目不转凄切消散,动不断磐苇相连。如若羡鸳鸯戏水,又何愿寒日残烛。
“你捂什么,我都看到了,虽然只理解了个表意但是似乎比你上次的那首诗有进步啊,呵呵。”
“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啊,又不是给你写的。”她的脸稍微有些泛红。
“额,看来是大有文章啊,老实说给哪个公子哥的啊?”
“我写给自己看的,不管你的事。”她把其它薄绢藏得很严实,我一个标点也没看到,也只好就此作罢了。
我一直看她把东西东整理好了才又开口道“怎么你的脸跟番茄似的啊?”
她慌忙走出去在盛有水的盆边照了又照。“
好啊李南慧居然敢骗我。”
说着就来打我,我往前退了一步伸手抓住了她打过来的手,任他再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喂,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啊?你弄疼我了。”我急忙松开手。
“我没觉得用多少力气啊,你哪儿疼啊?”他突然再度伸出手打了过来,来势凶猛打得却无力。
“好啊,你居然敢骗我!”我气急败坏的说。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的夺门而出。
“嗨,陪我出去走走吧,老在家憋着好无聊啊。”
我想回去也没事要做就当是累了出去散散心。我们一路向东,踏过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还别有一种人在画中游的感觉。
路旁的一株株高树向一边飘摇着,诉说着他们那优美撩人的身段。
“微风,适合放风筝。”我说。
“为什么你要把它叫做风筝呢?”
“那你觉得它应该叫什么?”
“我觉得叫纸鸢比较恰当一些。”
“可是它是布做的哎,一个玩具都被你起的那么伤感,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感情方面受挫了吧?”
“去你的,我什么时候伤感了,我写着玩儿不行啊,你文笔好,你来给我卖弄卖弄。”
他用一对大眼睛盯着我,仿佛我不把她比下去我就是那拉不出栏来的牛。我看了看前面古怪的山石,又望了望天空中七彩的云试图逃避着什么。
“能放弃吗?我承认不如你了。”
她两眼一瞥,“真没出息。”我顿时来火了,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说我没出息。
“好,我比。”
她自言自语道“还是一点没变,一点刺激都受不了。”
“啥?”我探头问。
“啊,没啥,你出招吧。”
我此时心情有些沉重,便也没细究,心想那就做首诗吧。
“堂前嘻豆蔻,鸟虫林中鸣。慧风又暖楼,不知几人愁。”
“咋了,是不是想起伤心事了?”她看我面色不对,又从话语之中听出些意思来才开口问道。
“没事,都是一些不愉快的往事。”我勉强挤出些笑容来。
她想了一会儿说“北兽略山自称王,前朝罗仙亦据皇。胸怀韬略甘为首,不惧当前一时难。”我这次真笑了。
“你赢了,难得还能做出这种豪迈的诗词来。”
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渂渊河边,恰巧视线的尽头看到袁玉莹同村里的其他人一块放风筝。
我细心数了一下,两男两女一共五个人。
袁玉莹撑着线,旁边站着一个男人,高个阔脸,体态微丰。两人背对着我们看着风筝说说笑笑好不亲密,隔这么远都能听到他们的高谈阔论,完全没注意到我们越来越近的身影。
其他人则在一边说这话,带我们走进了袁玉莹和那个男人才回过头来注意起我们,我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看着他们那么亲密想来关系不一般,仿佛一个孩童被抢了玩具,太阳西平照在她那张瓜子脸上,显得格外迷人,我心里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朋友,她的性格那么开朗跟谁都可以这样谈笑不止。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李南慧,咱们都是同村的,他们常年在外,偶尔回家一次,这次听说北方又要打仗才暂时回家躲避一下,刘玉敏、谢怀芝、谢少柯、茅彧。这位是前不久刚到我们村的赵紫鸳。”
我正纳闷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成了她的弟弟了,若论年岁我怕是大他们几岁,但因为我的外貌显得娇小而论岁数又没有一个统一的体系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了,我却感觉袁玉莹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俩人又跑来浪漫啊?”袁玉莹不失时机的问了一句
。尽管已经习惯了她的不拘言笑,但是在这种场合下连我都被堵的没话可说,在他们面前鲜有的泛起了羞涩,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看他们一个个看我们的眼神如同看一对儿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侣一样。
我用眼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却毫不客气的用她那犀利的眼神回瞪着我,我无可奈何,只能认输。寒暄一阵后各自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