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听到这如炸雷般的声音带队军官心中一震,刚臂也停了下来。
同样的一句话在不同的时间,在不同的地点,由不同的人来说给与人的感觉是不会一样的。
就好象一把刀在小孩儿手里只是一件玩具,在屠户手中是一件谋生的工具,而在杀手手中则成为夺取他人的凶器。
从这简简单单的“住手”二字,带队军官感觉到了一种怒气,同时,还有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
转过身来向声音响起处望去,只见从左边的街道上走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头带银盔,身穿银甲,背披大红斗蓬,往上观瞧,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不怒自威,如墨染就的扫帚眉下一双虎目正严厉地盯住自已。
“副军团长!”认出来人是谁,带队军团连忙紧跑几步上前立正敬礼。
“潘卡拉,怎么又是你?!”塞萨尔将军冷冷答道。
原来,这位带兵强征平民车马的军官并非生人,就是被骑士学院扫地出门的原枪术教师——潘卡拉。
面对原先的顶头上司,现在暴风军团的二号人物,潘卡拉刚才嚣张的架势再也摆不出来,原骑士学院枪术教师只有把身体挺得笔直,摆出最标准军人的姿态。
“什么事情?”扫了一眼还站在车前惊魂未定的马车夫,塞萨尔将军问道。
“禀副军团长,属下奉克拉姆军团长命令征用马车,这个人不仅不配合,反而暴力抵抗,属下正准备强行执行。”潘卡拉大声答道。
皱了皱眉,塞萨尔将军心中掠过一丝不快。
身为职业军人,在外敌入侵的时候不仅没能保护自已国家的百姓,反而还要欺压这些老实的平民,让他们遭受本不该属于他们的损失,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非常令人羞耻的事情。
“将军大人。将军大人,这辆马车可是我们家里唯一的谋生手段,要是被征用了,我们一家五口可怎么活啊!”从潘卡拉毕恭毕敬的态度上,马车车夫看出这位骑在马上的将军是位大官,连忙抢步跑向塞萨尔将军跟前哭诉冤枉。
“滚!将军跟前岂容你靠近!”没等马车车夫来到马前,潘卡拉突然出手,一拳击在对方左肩膀上。立时横着把车夫打出去一丈多远。
“啊!”潘卡拉的一拳之力岂是一个普通平民所能承受,马车车夫捂着左臂直吸冷气,粒粒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
“住手,潘卡拉。你要干什么?”当着自已地面还敢对平民施暴,塞萨尔将军心头火起怒声喝道。
“禀副军团长,我是怕他对您行刺所以才出手制止的。”潘卡拉当然不会回答是担心车夫说出对自已不利的话。
“哼,他要真是刺客还会被你打成那样!让他过来。”塞萨尔将军气道。
萨尔将军既然发了话。潘卡拉也不敢阻拦,只好侧身站到一旁。
见潘卡拉让开道路,马车车夫捂着肩膀挪了过来。
“抱歉,虽然很对不起。但这的确是军令,为了保证部队的运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的损失军队会给予相应的补偿。“面对平民百姓。塞萨尔将军地口气缓和了许多。”将军大人。您说的情况我明白。为了白登城不被卡斯特罗攻破,我也不是不愿意为国家献一份力。可是只有两枚银币的补偿,这让我们怎么回啊!将军大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马车车夫哭诉道。
“两枚银币?潘卡拉,这是怎么回事?”听到车夫的投诉,塞萨尔将军不解地问道。他是暴风军团地副军团长,克拉姆将军下达征用民用物资的命令他当然知道,可是征用也有征用的规定,虽然平民必须无条件服从,但同时也要给予相应赔偿,当然,至于赔偿多少,只能由具体执行人去确定,而无论如何,相对于一辆马车,两枚银币的赔偿实在是太少了一些。
“禀副军团长,军团地军费非常紧张,一辆马车两枚银币已经是现在所能给出的最高的限额,不足的部分则打下欠条,等打完仗后再统一赔付。”潘卡拉立正答道。
“原来是这样”,听完潘卡拉地解释.塞萨尔将军也不好说些什么,暴风军团新败,很多辎重本就丢弃,进入白登城后,需要花钱补充的地方实在是太多,有限的资金使用总要有轻重缓急之分,这是客观存在地困难,他虽然身为高级将领,却也不能不顾现实直接插手潘卡拉地任务执行。
“将军大人,打完了仗你们就不在这里了,打了欠条我们又能找谁去兑现,将军大人,您可得为我作主啊!”马车车夫叫道:他只是个普通平民,无权无势,不要说暴风军官离开本地,就算没有离开,他也未必有胆子事后去和军队要账啊。
“这样吧,这里有十枚银币,就当是我个人赔给你地吧。”不能插手潘卡拉执行军令,又见车夫可怜不忍见其哭诉,塞萨尔将军从自已口袋内取出几枚银币交给车夫。
“谢谢,谢谢将军大人。”这十枚银币加上刚才那两枚银币买一辆马车已经足够,虽然心中还是舍不得原来那套马车,但这样的结果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不用谢了。潘卡拉,再向平民征用物资时要注意态度,如果再随便打人,我不会坐视不理地。”微微点了点头,塞萨尔将军向潘卡拉训斥道。
“是,我会注意的。”潘卡拉大声答道。
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塞萨尔拨转马头,一行队伍沿着道路向另一个方向行进。
“咦?怎么会是他们?”目送队伍离开,潘卡拉突然在里面发现几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