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许嘉彤愣是向后连着退了几步,靠在了圆几上才算是止住后退的脚步。()
嫁给他,怎么可能?即便他真是个痨病鬼,凭着他的家财、地位,也会有一堆人上杆子的想要嫁给她,哪里就轮得到她了?
她想要他补偿,不过是想要他加倍善待曹氏,或是给她更多出头的机会,再或是给她更多的钱财都好。嫁给她?这是天崩地裂她都不敢想的事。
“为什么?您到底看上我什么了?”许嘉彤已经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可就是想不出是什么样的阴谋。
她是一个趋利避害的人,若非她还有诸多想要倚仗他的地方,她此刻恐怕就要求他放过她了。
赵元慎淡淡地笑了一下:“你心急了?不必急,也不必害怕,我对你没什么企图。论样貌、家世、才华,我找一个十倍、百倍强于你的都不在话下。可是你需要一桩体面的婚事为你撑住门面,免于流言纷扰,我也一样需要一门婚事,想给戴家的长辈们一个交待,又不想束缚自己。我提出娶你,只是想要一个门面上的妻子,只要你在外人面前循规蹈矩,维系戴府的颜面,就够了。”
戴元冠还年轻,想把全部心思放在打理他的产业上,不想要妻儿束缚,却又要给长辈一个交代?
明眸一亮,许嘉彤语速很快地道:“戴爷此话当真?”
“当真,而且你依然可以去参加宫门赌局,只要你在得偿心愿之后得到我的要求。”赵元慎坐在那半旧的木轮椅上,此刻向前倾了身子,一只手拖住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坐的地方比她站的地方高出一些,又是坐在木轮椅上,此时他倾身向前,一股强烈的威压感迎面袭来。
“可是若是我赢了宫门赌局,就要入宫做女官了。”许嘉彤这时惭愧地感受到了自己那种得陇望蜀的念头。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是她很想先试一试,若是不行了,当真败了,再走戴元冠给他指的路。毕竟明明能依靠自己为何还要依靠别人,这世上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赵元慎道:“若是你不愿意,即便你赢了,也不是非得入宫去做女官。何况……你最终做不成。”
“您如此笃定我非输不可?”许嘉彤没有听出他话里潜藏的意思,执拗地坚持着。
“你也许会赢得赌局,但是你做不成女官,不信,走着瞧。”赵元慎笃定地道。
“好,那我就跟您也赌一局,若是我输了,或是做不成女官,我就照您说的做。”许嘉彤道。
赵元慎笑笑:“你这是在退而求其次,你尝试过了再答应,可是和眼下答应,得到的不一样。不过也好,不让你撞上南墙,你如何学得会听话、懂事。”
他又暗暗地把她想占的便宜扳了回来,不过也好,她很想要这个尝试的机会,凡事不能占全了,有这样的机会,只是损失一点她可以承担的东西,她为何不答应。
“好,一言为定,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许嘉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