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祁深在乔慕晚的唇瓣上,恣意妄为的搅弄着芳-汁,几乎是要把乔慕晚的两瓣香唇,都吞噬在了他的唇瓣间。
很快,乔慕晚的意识就变得不清明起来了,连带着小脑袋,都是一片晕乎乎的眩晕感。
感受着乔慕晚微弱的呼吸,在自己的面前变得气若游丝,厉祁深隐忍身体里,快要将他逼迫到爆炸的冲动,抿唇抽离她。
重新获取了呼吸的权利,乔慕晚红肿的唇瓣微启,任由不匀的呼吸,溢出两瓣好看的唇。
再去看厉祁深的时候,乔慕晚的眼神儿中带着淡淡的埋怨。
一言不合就用强的,她给他那么多次台阶下,给他道歉,又是讨好他的,可他倒好,直接用强的!
无视乔慕晚落在自己脸上目光的淡淡埋怨,厉祁深一脸的不以为意。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刚刚和这个女人的亲吻,要不是忌惮着她现在怀有身孕,他铁定现在已经进-ru了她,狠狠的要了她。
“我去给你买吃的!”
厉祁深绷紧紧涩的喉结,声音带着淡淡的黯哑出声。
而后,按捺住不断和他叫嚣的蠢蠢欲动,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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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南辰气不顺的去了公司,一想到乔慕晚现在怀了厉祁深的孩子,他心里有一团腾升起来的火焰,在激愤的燃烧。
曾经那个女人,是自己的挂名妻子,是最该给自己生孩子的女人,现在,她成了别人的女人不说,还怀了别人的孩子,把他们两个人曾经的关系,抛却到了脑后。
他知道自己心里那团火焰为什么会燃烧的那样强烈,因为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喜欢的女人,就那样与自己分道扬镳,成了另一个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
眼底闪过猩红的光,他的手指下意识的就捏紧在了一起。
打开办公桌最下面那层上了锁的抽屉,年南辰从里面拿出来一叠照片。
他燃烧成了烈焰一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面交-媾状儿的两个人,眼珠都要突兀的弹跳了出来。
没有扔,他一直都没有扔过这叠艳-照。
曾经,他会觉得这叠艳-照甩在乔慕晚的脸上,对乔慕晚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只是今时今日,他把这叠艳-照再握在自己的手上时,他会的觉得这叠艳-照,该污辱的人根本就不是当事人乔慕晚,而是他年南辰!
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在chuang上各种狂野姿势的深ru浅出,他看着,男性的尊严,就好像是不值钱的破烂,被踩在脚下,践踏的一塌糊涂!
越看照片中令他热血沸腾的姿势和隐约间能浮现脑海的动作,他的双眼,就越好像是染上了血一般的刺红。
撕——
年南辰恼羞成怒,将手里的照片,几下就撕成了支离破碎的碎片。
漫天的碎片,洋洋洒洒从半空中落下……
看照片的碎片零落的洒满一地,年南辰身型蓦地一晃,头脑变得有些无力的眩晕感,让他将手猛地一下拍在了桌案上。
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他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本来,邵昕然告诉自己说厉祁深的父母对乔慕晚有意见,自己可以借这个机会和乔慕晚重归于好!
只是不成想,自己幻想着能和乔慕晚重归于好,最后又一次成了幻影,在悄无声息间,消失不见……
不甘、懊悔……各种灰色的词汇,充溢在年南辰的脑海中。
将手指穿插-进发丝里,他死死的揪紧着。
思绪陷入到无边深渊中的她,以至于杜欢拿着文件,推门进来,他都索然不知。
杜欢一进门,看着撕碎到扔的满地的照片碎片,挑了一下眉……
是她之前在酒店那边拍摄到厉祁深和乔慕晚在一起的照片!
本来,她拿这些照片是打算让年南辰对乔慕晚彻彻底底的失去好感,不想,她纵然是这样做了,也没有改变乔慕晚在年南辰心里的地位。
不过,自己唯一庆幸的,年南辰还是和乔慕晚离了婚。
“谁让你进来的?”
年南辰再抬起头儿时,看到出现在办公室里的杜欢,当即雷吼一声。
被年南辰狂肆的喊了一声,杜欢才收回思绪,有了意识的看向他。
“……我刚刚有敲门!”
“就算敲门了,也不代表我让你进来!滚出去!”
此刻的年南辰正值没有地方撒气,杜欢的出现,让他恨不得把话嚼碎了似的溢出,以此在她那里宣泄自己郁结的怒火。
被年南辰一再冷言冷语的呵斥,杜欢的心里隐约泛着委屈的酸水。
“……有合同要你立刻处理一……”
“我说了,滚出去,没听懂吗?”
年南辰较刚刚更加火爆的脾气,就像是被泼了汽油一样,让本就燃烧炙热的火焰,此刻更盛!
被年南辰接连没有好脸色的说了两次,杜欢哪里还有继续待在这里的颜面。
隐忍着有些酸胀的眼眶,她咬了咬牙,转身,离开办公室。
没有了人在,偌大的空间里再度恢复寂静,年南辰紧了紧手指,颓废的坐在了座椅中,就像是个摧朽拉枯的老人,眼神儿呆滞的如同死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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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班的时间,公司的员工接二连三都离开了公司。
“欢姐,还不下班啊?”
比杜欢小一岁的白丽,见杜欢一直没下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她好奇的问了问。
“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晚点儿就走!”
“那我先下班了,欢姐!”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白丽离开以后,打扫年南辰办公室的清洁工也收拾完办公室,提着垃圾桶,走了出来。
“等一下!”
见清洁工提着个垃圾桶离开,杜欢赶忙追了上去。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等得就是清洁工打扫完卫生,从里面出来。
“你把垃圾桶给我,我替你去倒!”
在清洁工错愕的眸光注视下,杜欢抿了抿唇,将她手里的垃圾桶夺了过来,然后近乎是一路小跑的离开了这里。
去了卫生间,杜欢在垃圾桶里拼凑着被年南辰撕碎的照片。
最开始,她有厉祁深和乔慕晚做那种事情照片的底片,只不过后来被年南辰把她的手机给摔碎了,然后他从自己手机那里拿走了内存卡,以至于她手上现在没有了关于乔慕晚的那些艳-照。
而邵昕然那边,还千方百计的要自己搞在乔慕晚的照片,没办法儿了,她只得看看,这些被年南辰撕碎的照片,能不能重新合成!
将所有关于艳-照的碎片都挑拣了出来,然后杜欢拿出手绢,小心翼翼的把照片包裹在了手绢中,再放到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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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刚准备出去给乔慕晚出去买点吃的,门口那里,厉老太太一听说乔慕晚昨晚动了胎气,赶忙让家里的司机,送她来了医院。
“慕晚呢?她咋样了?还有我孙子,伤没伤到啊?”
厉老太太着急忙慌的说着话。
探着头,她看到了病chuang上的那抹小身影,就挪着小碎步,越过厉祁深,走了过去。
两个手拉过乔慕晚的小手,老太太嘘寒问暖着。
“慕晚啊,你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事儿啊?还有孩子,孩子有没有事儿啊?”
一听说乔慕晚伤到了胎,可给她老太太吓得丢了七魂八魄。
看厉老太太脸上焦急的表情,乔慕晚抱歉极了。
“厉老夫人,我没有事儿,宝宝也没有事儿,让您担心了!”
听乔慕晚告诉自己说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事儿,厉老太太才松了一口气的放松下来。
“没有事儿就好啊!”
“对了慕晚,你吃饭了吗?”又想到别的,厉老太太关心的问道。
“还没有!”
乔慕晚笑着回答厉老太太。
“饿了吧,我让祁深给你买饭去!”
说着,厉老太太步子蹒跚的走到厉祁深面前。
“祁深,你媳妇和你儿子饿了,你去买些吃的回来,慕晚现在妊娠期,你记得要忌口,如果你实在不知道买什么,你就给赵医生打电话,她有安排营养配餐给慕晚!”
厉老太太吩咐完,就又转身,亦步亦趋的走回到乔慕晚的病chuang前。
自知乔慕晚昨天会突然伤了胎气,自己有绝对的原因,厉祁深没有臭屁的回嘴,转身,带上房门,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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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粥和小菜给乔慕晚。
看着清汤挂面的饭菜,厉老太太当即就不满意的数落厉祁深。
“我说你个浑-犊-子,慕晚现在是怀孕,需要补充营养,你整这些清汤挂面的东西,你拿母亲当监狱的嫌疑犯对待吗?”
“……”
“你知不知道,慕晚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那可是你的种,你怎么对你媳妇和儿子就这么不待见啊?”
厉老太太不悦的叫了医院的看护,让看护把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拿走。
乔慕晚身子依靠在病chuang上,看厉老太太雷厉风行的把厉祁深买回来的东西拿走,她淡淡眉波的黛眉,轻皱了一下。
“慕晚,我先出去给你弄些吃的回来,你再等会啊!”
说着,厉老太太急匆匆性子的出了病房。
门板被合上的声音传来,厉祁深一直在竭力隐忍的情绪,在他脸上表现了个彻彻底底。
乔慕晚湛清的瞳仁,淡淡的扫了眼厉祁深,见他的脸又黑又紧绷,她没有按捺住,嗤笑了一声。
“笑什么?”
厉祁深本就被他母亲刚刚风风火火的折腾,搞得心情极差,这会儿,乔慕晚带着讥诮意味的一声嗤笑,让他抿紧削薄唇瓣的同时,连湛黑的鹰眸,也阴骘的瑟缩了一下。
“没笑什么!”
乔慕晚耸了耸肩,嘴角依旧闪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是一物降一物!”
昨天他在乔家那么不待见她母亲给她熬得鱼汤,今天厉老太太雷厉风行的把他买给自己的东西都丢掉,真的算是让厉祁深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似乎明白了乔慕晚说这话传递给自己的讯息是什么意思,厉祁深眯了眯狭长的眸,冷着一张严峻的俊颜,气息危险的向乔慕晚逼近。
等到乔慕晚意识到厉祁深因为自己的话而发出危险的信号,他已经俯下他笔挺的身躯,将两个遒劲的手臂,撑在了乔慕晚身体的两侧。
眼前被一道黑影盖过,乔慕晚澄澈的目光,直接迎上了男人一双幽深的眸。
“一物降一物是吗?”
他问着,话语中透着好听的语调。
可就是这样磁性声线的话,却让乔慕晚感受到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等乔慕晚怔忪的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已经抬手,撷取了她的下颌,牢牢的收拢在掌心里。
“你是在指,我降了你,还搞大了你的肚子?”
一双淬染上了墨一样幽深的眸,带着凌厉如鹰的锋芒,刀刃般犀利的落在乔慕晚的脸上。
耳朵里灌入厉祁深这样纨绔的话,乔慕晚当即就恼羞成怒的红了脸。
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能把这样粗俗的话,这么优雅自如的说出口的人,估计只有他厉祁深了。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乔慕晚微微瞪大眼的怒瞪着厉祁深,然后抬起软若无骨的小手,把他放在自己下颌处的大手打开。
依照这个男人的睿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指的是昨晚在乔家的事儿,与刚刚事情的相互衔接!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刚刚给自己说那样“搞大自己肚子”的话,就是在故意呛自己,让自己无地自容。
“我不知道你说的我知道指的是什么,不过我不介意你给我说说你指的是什么?”
厉祁深拿出一副自己丝毫不知的表情,将一条修长的腿,半曲在病chuang上,问着。
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在给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乔慕晚也不介意把自己指的是什么告诉他!
“既然你不知道,我不介意告诉你!”
清秀的小脸上,浮现出几分薄凉,她眉眼间,神情认真的看向厉祁深。
“昨天在我爸妈那边,你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让我妈把鱼汤端下去,今天,厉老夫人把你买给我的东西拿走,我觉得和昨天的状况更像,像到看到你刚才脸上的表情,我就想到了我母亲昨天的表情!”
“所以呢,你想告诉我什么?”
厉祁深的眼仁依旧染上了黑墨一样的湛黑,似乎,隐约间还有一层薄薄的冷凝雾气覆盖。
“你说我想告诉你什么?”
乔慕晚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根本就不用再说下去了,她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懂自己传递给他的讯息就是他应该时时刻刻推己及人的想一想,今天的他,就是昨天她的母亲!
处在同样的情况下,心情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想告诉他,说到底,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虽然因为一个鱼汤的事情怨他,但是他那样把她母亲的好心,当初付诸东流的流水,是不对的!
把乔慕晚与自己对峙时,脸上不服不忿的样子,全部纳入眼底,厉祁深豹子一样的黑眸中,折射出危险的精芒。
“唔……”
乔慕晚的下颌重新被厉祁深扣住,他欺近她,把他冷冽的气息,冰封一样的与乔慕晚的气息,紧紧的交融在一起。
“是不是我看在你怀孕的面子上,没有办你,所以你就敢给我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他好心好意的买了吃的回来给她,她不领情就算了,看他母亲挖苦他,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乔慕晚才不觉得她有蹬鼻子上脸,说到底,还不是这个男人“自作孽不可活!”
“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这就是你应该受到的惩罚!”
乔慕晚倒是不觉得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厉老太太不待见他买给自己的东西,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唔……”
乔慕晚还在有理的说着话,让厉祁深不悦的把她的小下巴,力道拧得更紧。
“是不是下面的嘴不痒了,现在上面的嘴开始痒了?嗯?”
他问着,语调里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尤其是说了一些带有qing-se话题的内容,让他话语中,还带了几分邪痞之气。
“你……臭-流-氓,混蛋!”
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在她看了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却不想,自己就这样被他用这样qing-se的话,把自己堵得哑口无声。
“你这张小嘴,再不消停,我让她永远都消停不下来,不信,我们就试一试!”
厉祁深向乔慕晚更近了几分,一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一边感受她圆润肌肤的小脸,线条变得扭曲而紧绷起来。
说不过厉祁深这个臭无赖,乔慕晚还最笨,而且还是那种就算是有理,也被她说得没有了理的那种。
眼圈不自觉的泛红着,她委屈又埋怨的看向眼前这个一脸不羁又狷狂姿态的男人。
“你还欺负我?”
她质问着,清丽的声音里,沁着几分黯哑。
“我昨天会突然腹痛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能继续欺负我?”
她昨天突然腹痛,动了胎气,就因为这个臭男人,他这会儿又一次呛自己,让她把昨天那些好不容易释怀的情绪,连带着现在的情绪,一股脑的都涌了上来。
“是你欠收拾!”
厉祁深咬牙,从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这五个字。
他为了给她买这些吃的,开车跑了多远的路,她一无所知就算了,在他被他母亲训斥那样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她竟然不知道安慰他。
这实在是让他窝火,他会被他妈训斥,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个白眼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