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打我进这宅院,她就想告诉我点什么。
我快步走到树苗前,随意扫了眼,真没发现这只小树苗有啥出奇的地方,但当眼睛扫到栽种它的土壤时,我整个人却懵了。
那有尸腐花!
昨天被乔汉催的急没有发现,今天细看,那地上黄森森一片不正是三朵尸腐花??
有尸体的地方不一定有尸腐花,但有尸腐花的地方就一定有尸体!这树苗下居然栽种着一具尸体!
当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挪开两步,盯着树苗发了半天呆,瞅瞅初升的太阳,我还是决定把下面的尸体挖出来,一窥究竟!
用厨房的大铲勺去挖,这片地格外松软,没几分钟就让我挖出半米多深,我用那根细长的擀面杖往下一捅,果然,捅到硬中带软的东西。
强忍着恶心,又挖了半米,终于有一角西装漏出土壤。我越挖越怀疑,到底这被埋在这里的人是哪家倒霉蛋?难道真是那个乔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杀人灭口么??
可是,当,那具保存极好的尸体被我彻底从土壤里拽出来时,我却被当场吓得毛骨悚然,甚至心里就像浸入一层阴气,十分不安与困惑。
这地下藏得尸体,居然正是乔汉自己!
没错,虽然被泡胀了许多,那熟悉的地中海头型,高大的个头和熟悉的五官,令我无比确认,这就是我那天见到的乔汉。甚至仔细点看,连他身上穿的西装都跟那天同款。
这怎么可能??
尸体挖出来,是湿漉漉的,我嗅了下,跟殡仪馆停尸间里的福尔马林味道相似。而因为地下是个水坑,他的半只手正好被埋在水坑之外,上面的皮肉早就腐化掉,唯独剩下孤零零的骨头。
当时我惊得合不拢嘴,因为这尸体显然有些年头了,因为福尔马林的保护才没完全溶解,也就是说,乔汉已经死了很久,那那天跟我们签合约的是....
背脊发凉,我从没碰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莫非是鬼?
不对,鬼是能上身,但鬼不可能直接具现化成人型出来,鬼王都不能!而且那天我可是一点鬼气都没察觉到啊...
话说回来,那个老太婆的鬼消散后,我也没有感到一丢丢鬼气残余,这显然不太科学。
思索良久未果,我还是打算求助师父,这死老头虽然看着老不正经,但肚子里墨水还是很多的。
“喂,师父么?我想问你个事,那个豪宅的事你应该听翟先生说过了吧,是这样的,我...(省略千字)。”
“就是这样,你知道这咋回事么?”
师父那边沉默了半晌,咧咧道:“你问我干毛啊,你以为测量美女三围啊扫一眼照片就能看出来,不在现场,我有啥办法?”
连师父都没辙,我当时就头大了,本想挂电话的,顺便就问了下,他啥时候回来。
“额,回来?呵呵呵呵呵呵,你懂得嘛,师父这边事务繁重,还有很多正事没做完呢,不急,不急。”
“哎呦你好坏啊,摸人家那里真是的,咯咯...”
这就叫正事,靠...
当时,我脑门就拉下几根黑线...
“你身边谁在说话?”我憋着一股火问道。
师父干巴巴笑了两声,恬不知耻的说:“是大黑。”
我黑你大爷!!大黑会娇喘么??特么果断是扎布为了拖债供这死老头中国女孩玩乐啊,这只禽兽,比大黑还大黑!
秒叩掉电话,果然指望这死大叔是没用的!
无论如何得先搞清楚死因才行,于是我给蒋正大叔打了个电话,十点钟左右,他开着车过来了。
当看到被我搬进后院,依旧湿哒哒的尸体,蒋叔远比我震惊的多,就差当场开车吓回去了。
直到给尸体做完检查后...
“初步判断非外伤致死,除了那只腐化掉的手掌,其他肢体十分完整没有受伤的痕迹。”
“那...送到局子里解刨检查?”
“绝对不行!”蒋正大叔狠狠拍了我脑袋一下:“你傻啊,你现在可是嫌疑人的身份,我让你带活人过去,你带一具尸体去尸检?到时候谋杀罪名百分百叩你脑袋上!”
一言惊醒梦中人,也让我有点犯难。
蒋叔看我一脸无措表情,叹了口气,说:“算了,谁让我相信你呢,我相信你一定能帮我查出真凶是谁,这次,我就再帮你一把!”
蒋叔带上手套,将尸体抱回后备箱。
“我带他去做秘密尸检,你赶紧想办法吧,这里的土壤比较潮湿,腐化速度会比较快,如果那只白骨手是自然腐化的话,那这乔汉至少死了两年多,如果你那天见到的,真的是乔汉的话,那...”
蒋叔吞了口偷唾沫,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扫了眼后车厢。
“有消息我通知你,先走了。”
说完,蒋叔就开车走了,望着汽车带起的尘土,我越发觉得事情变得复杂,我隐隐猜忌,这其中是有阴阳圈的人在作梗。
不能坐以待毙!先利用现有资源进行调查吧。
想清楚这点,我赶紧给艾米丽打了电话,当得知她父亲已经死亡的消息后,这个外国女孩足足对着电话哭泣了四分钟。
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听她哭,赶紧问她,她父亲生前,有没有结过什么仇家?或者说,是否有某种行为让某些人感到不满?例如拖欠员工工资?
因为这很有可能就是一场仇恨引起的凶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