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二点左右,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只留下那个喝的嘧啶大罪的老警察守着棺材,边梦呓着“老蒋别这样“。边睡倒在旁边的小帐篷里。那梦话实在让我无语,估计是梦到被蒋叔劝酒之类的吧。
蒋太太也被师父支开了。
“子夜阴阳轮转,阴气最重,现在的人间道也只有这个点能看到鬼物了...小黄,你那有动静没?”
师父边装模作样舞着桃木剑,边问守在楼下的我。
摇摇头,我也有点纳闷。白天的时候,我跟师傅一致将蒋叔的死因归结到那个神秘的鬼魂身上,按我们推断,那应该是蒋正叔以前执法时招惹到的仇家,变成的恶鬼来报仇的。那么它应该还会继续害人,害蒋太太跟雯雯。可大黑守着楼上,我守楼下,这都好几个时辰了,楼上一点阴气都没散出来,就好像那玩意...凭空消失了一样。
“...”
“先别管了,开棺!”
话音落下,师父已经走进帐篷使劲将棺盖推开一半,面如白纸,身上穿着寿衣的老蒋叔,就静静的躺在里面。
“老蒋,得罪了。”
师父咬破手指,往老蒋脑门上滴了三滴血,这熟悉的动作立马令我知道,他想动蒋叔的往生魂,通过往生魂,得到我们想要的真相!
“快点的别磨蹭!
师父一把将郁闷的我拽过来,二话不说,往我脑门同样滴了血水,再将蒋叔的手往我手腕一碰,白光一闪,眼前一切都变了。
眼前的视野,是在楼上的阳台,看楼下位置,应该就是蒋叔家里。他临死前,就这样静静看着楼下,脚下已经弹满了烟头。
我无形中感到一股彻骨的惆怅,那是源自蒋叔生前的心情,他回头看了眼,一个女人,蒋太太,正张大嘴巴流着泪水,一副歇斯底里的表情在咆哮者什么,最后狠狠瞪了蒋叔一眼,拍门而出。
而蒋叔,则继续转过头,喝着杯里的水,晃着摇摇椅,摇啊摇,看着那被阴风吹的摇曳的窗帘...直到,一切变成黑暗...
蹭!
就在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小片段的时候,我居然强制性的,被蒋叔的往生魂给排了出来,也就是说...这就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幕?!
得到我的复述后,师父跟我一样错愕,在我们的推想里,蒋叔应该是会看到一些十分可怕的东西,然后被吓死,亦或者其他凶残的死法。可眼前的真实却是...极度的平静,平静到,有点诡异,就好像他真是摇着摇着,就老死了一样...
就在我师徒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帐篷外突然响了一下,当时我就紧张的问是谁?结果,却是那个老警察,提着白酒瓶,醉汹汹的找厕所。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诈尸了呢!
抹了把冷汗,我不耐的指了下小区门口那个公用厕所一下,然后就继续跟师父讨论刚才的疑惑。
那个老警察,就这样,一步三晃的冲厕所走去,一切看起来,如此正常。
可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后背一股阴风吹起,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极度的不祥感在心中滋生,我下意识看了眼那老警察,只看到他正走到公厕门口的小台阶处,脚一抬,虚晃的右脚十分自然的就没迈过那台阶,扑通一声老警察前半身就栽进了厕所里面。蹬了两下脚,就不动弹了。
“嗨~别在里面睡啊你...”
师父喊了一声,我心里也就一松,心想自个太敏感了,摔个跤,能有屁大的事儿?可不以为然了老半天,我始终没看到那老警察从地上翻起来,当时就觉得不大对劲。
跟师父对视一眼,疑惑的走过去,打开电灯,往厕所里照了一眼。当场,我们就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后背都凉到快麻木了!
醉酒的老警察,不是因为醉太深才翻不起来的。当时当刻,他已经满脸都是鲜血,他嘴皮被摔破的酒瓶碎片刺穿外翻,半张脸皮都给玻璃片刮掉,一只眼珠子被酒瓶直接给戳碎了,血糊糊的瞳仁儿正死死瞪着那漆黑一片的公厕角落,就像,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一样...
一时间我俩都慌了阵脚,赶紧打电话叫了110,我却心里害怕的扯了师父衣袖一下。
“师父...刚才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阴风刮过去...”
师父眼神凝重,点了下头。
我当时心里就十分狐疑,如果真是那个鬼物捣鬼害人,那他该是蒋叔的仇人,那应该去害他家母女才对啊,怎反而害起这个相关不大的老警察?
不知师父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他随手用电筒照了下老警察的脖颈,那里是满地鲜血流淌的源泉,颈动脉已经被酒瓶碎片给割破了!
“先别说这个!快去找老蒋媳妇拿急救包,快!”
我应了一声掉头就往楼上跑,惊得大黑都从蒋叔门口翻起来问我咋了?我让他下去帮师父,自己赶紧敲蒋叔家大门。
蒋太太被吓醒了,穿着睡衣忙问我怎么了?我说底下那老叔摔跤被摔碎的酒瓶子扎破了脸,她当时就吓的花容失色去找急救箱,我却无意中瞥了眼阳台。
吃的干干净净的碗碟,还摆在那里,黑罐子,却已经消失无踪...
正愣神的时候,蒋阿姨已经抱着急救箱子跟我急匆匆往楼下跑,楼道里黑漆漆的,冥冥中,我总觉得有些阴森。
突然,后背又是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无声的走过,我当时整个心都提在了嗓子眼!我下意识看了眼蒋阿姨,只看到慌张的她急促中鞋子崴了下。
想也没想,我当时扑过去就一手拽住她的衣领,另一手则死死把住栏杆,而也就在此时,楼道里的灯亮了...
蒋阿姨脸色有点苍白的跟我道了声谢,径自下去了,唯独剩下我,直勾勾的,盯着楼道墙根,
那里摆着一块不知谁家装修拆下来的水泥墙块,边上有根两寸多长的螺纹钢,正直勾勾对着我们楼梯口上面,我的脑袋里已经情不自禁联想到刚才我若没及时出手,蒋阿姨,就被这螺纹钢直接从前脑门戳穿到后脑勺,挂死在这里的情景...
阴风阵阵,楼道口里黑漆漆的,我头皮发凉再也不敢呆下去,紧忙下楼将刚才的事儿,告诉了师父。
师父脸色一沉,眼里已有怒色。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大黑?”
“嗯?”
“瞅啥,就许你叫大黑啊?老子以前养只大黑猫也叫大黑中不?”
“哼!”
瞪了大黑一眼,师父从帐篷里拎出白天包糯米团剩下的糯米:“奶奶的,布斗米阵!
斗米阵,是很古老也很麻烦的一个法术,是以前茅山道士用来让猛鬼、僵尸现原形的东西。它的原理就是利用阳气最足的糯米将邪物困在里面,阳气散发会让邪物非常不适,大肆活动,就会因此而现出原形。
这老法术自从有了天眼之术,就被阴阳圈里的人抛弃了好多年,但在邪气弥漫的当今却是个好法子。
其他人都在围观者老警察,没注意到我俩,我拎着米袋,我快速在这栋楼四周洒下糯米线,师父则在一旁拿着寻阴尺目不转睛的瞅着。
等了两三分钟,那鬼物该是耐不住了,突然一股“阴风”吹过,触到糯米圈一角,一声惨嚎后,那几十颗糯米迅速发黑萎缩,变得跟煤渣一样。
我眼疾手快,立马就冲过去,两手一抛,十几张天火符散落在那角落四方,师父则飞快的用糯米将空隙补齐。几声惨嚎,那鬼物不断冲击着糯米线,可惜没等他冲破,我已经用天火符彻底把这个小符阵给围拢了。它被彻底困在里面。
“呵呵,快现出原形吧鬼东西,赶快交托清楚为何害人,老子好送你上路。”
(擦,突然感觉我好牛,用手机码完了第二张。。。三更晚点,看发完货电不来就再用手机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