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狂的谩骂,似乎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那设局人根本充耳不闻,迎来的依旧是死静与煎熬、痛苦等待的折磨。
在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精神崩溃了,人要暴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可不想精神崩溃,不想暴走失去理智,变得疯癫。
怎么办?怎么办?
我在内心中,不断一遍遍问自己。
我也渐渐知晓了,我心中,之前升起的那一股莫名的害怕感,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等待!
无止境的等待!
煎熬的等待!
精神欲要步步走向崩溃与暴走的等待!
在我的内心中,最不想遇到的事情,就是等待!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最恐怖的事情,依旧还是等待。
不……不,我不能在等待下去了。
我的内心深处和脑海中,都有一个声音在对我呐喊,让我不要在等待下去了。
我身子转动,环顾山坳,四面都是大山。
之前,山坳左右两边的山,还各自有着一条,村子里面村民们贴山开凿出来,通往山顶的土石路。
可,那两条土石路,却是随着整个村子的消失而消失了。
原先,开凿出阶梯的地方,都变的无比的光滑与陡峭,想要爬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忽然,半边山坳顷刻一暗。
这又怎么了?
我立即抬头仰望天空,不知何时,一片巨大的乌云飘来,遮住半边月亮。
那乌云,在渐渐的移动,直至将月亮完全遮蔽,令天地彻底陷入一片黑暗方才罢休。
没有了月亮,没有了月华的倾洒,整个山坳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在什么样的坏境下等待,是最最可怕的?
那毫无疑问,是黑暗中的等待。
我本想摸出我的手机,用来照明,操蛋的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
靠!
真想把这个手机个摔了,早不没电,晚不没电,偏偏老子需要你的时候没电。
这不是找茬,故意给我过不去吗?
我的手扬起了几次,也咬牙狠心了几次,想要把捏在掌中的手机,给狠狠摔个稀巴烂,发泄发泄,出出气。
最终,我还是没有摔下手,把手机放进了兜里面。
老子这个手机是过到光州那边,新买没多久的,摔了太不划算了,那可是钱啊。
没有了手机,还是在黑暗中,我更加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了。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是一分钟?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甚至是十个小时?
我只感觉很漫长,好似我仿佛间度过了悠久的一千年岁月。
沙沙沙!沙沙沙!
突然,静的可怕,如瓢泼上了一层墨般漆黑的山坳子里面,我除了听到我有节奏的呼吸声与心跳声以外,似乎还听到一点其他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努力使自己的心跳跳动缓慢,竖起双耳,仔细聆听,想要扑捉那一
丝异样的声音。
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声音。
当我认真、仔细去聆听的时候,那异样的声音,好似跟我玩捉迷藏一般,竟没在出现过。
这不由令我很是郁闷。
“咦?什么味道?”
我的鼻子,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奇怪的气味。
反正,这气味,不是啥好闻的气味,带着一丝恶臭。
气味飘散来的方向,是我的左手方,这黑灯瞎火的,就算我辨别到气味是从那个方向飘来的,可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弥散出的呀!
我手上,摸到我插在地上的两把桃木剑,拔起交叉横胸护身,扭头,随着那气味弥散的方向,摸黑的慢慢走出。
闻到这股恶臭,我内心中有些窃喜,这设局人,终于肯对我出手了。
老子终于解放了,终于不用在煎熬的等待,承受那说不出的折磨与痛苦,担心自己的精神会崩溃,自己会暴走。
这弥散出恶臭的东西,十有八九就是设局人那王八蛋弄出来对付我的。
我猜测,这东西不是死尸就是鬼。
倏然,天空洒下一缕月光,我不禁抬头一望,脸上浮现一抹喜色。
月亮与乌云,做了一场漫长的争斗,终于以月亮冲破乌云,再现天地,取得最后的胜利。
天上的月亮,渐渐的破云显露出来,月华如水,暴洒而下,驱散山坳子里的黑暗。
娘的,月亮一露出来,我就可以看清,那设局人,到底是弄的什么东西来对付我。
当月亮完全显露,再次孤傲的挂在天穹上的时候,整个山坳子也是一片明亮。
我朝前望去,几米开外,七具死尸,一字排开,身子微微有些佝偻的站立。
丫的!我真是聪明,猜对了,那设局人还真用死尸来对付我。
一具具死尸,浑身鲜血淋漓的,肚子都被残忍的划开。
看见如此恶心的场景,我的胃一阵翻腾,很是想吐,不过我强忍着。
“不对,他们是?”
我把目光移望向他们脸的时候,我心中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身子哆嗦不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们?”
这七具死尸,赫然是马老太爷、马大伯、马二叔、马三叔、马四叔、马小风和阿山。
死了,他们怎么都死了。
不……不,我不相信,我实在无法接受。
我不相信,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的不相信,那设局人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呵呵!这绝不可能,肯定是我眼花了,对,眼花了。”
我找了一个借口安慰自己,手颤巍巍的朝自己的双眼用力的揉去。
我一定是眼花了,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一定不是他们。
我把泪水都揉出来,用力过大,眼珠子都快揉爆了,再睁眼看去,愣了,惊了。
七具死尸的面貌,还是马老太爷、马小风、阿山他们七人的面貌,一点都没变。
铁铮铮、血淋淋的事实摆在我的面前,他们死了,都死
了,全部被设局人杀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流泪哭泣的喃喃自问。
为什么?为什么把他们都杀了?为什么还唯独留着我?
想起马小风那奇葩,双眼冒金光,一副钱迷的样子,我的心就痛,钻心的痛。
“你是谁?你出来?”
伤心之中,一股怒火,从我的心间冒燃起来,充斥我整个胸膛。
那挨千刀的设局人,只要他敢现身,老子就找他拼命,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杀了他,为马小风一家报仇。
嗬嗬……
在我那怒吼音落下,马老太爷、马小风他们七具死尸,竟都对我发出一阵怪笑,原本僵硬的脸庞,肌肉陡然诡异的抽动,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我刚才还没有注意到,此刻看见,马大伯和马二叔,背负在身后的右手拿出,见手上,竟握着一把钢刀,在月光下,刀锋闪烁着刺目的寒芒,让人望而生惧。
“不好!”
见他们两个,扬手露出钢刀,我暗叫糟糕,他们这是要向我出手。
我不能死,我现在绝不能死,我死了,谁去对付那设局人,谁为他们马家报仇。
马大伯和马二叔,挥着自己手中的钢刀,拖着挂在肚子上的内脏,凶恶的朝我冲来。
旋即,马老太爷、马小风、马三叔、马四叔、阿山五人,也是气势汹汹的朝我扑来。
如今,他们完全就是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受设局人的背后操控,我心念道:“马爷爷、马大伯、马二叔、马三叔、马四叔、小风哥,还有阿山哥,对不起了。”
刷刷刷!
马大伯和马二叔的钢刀朝我砍来,我赶紧蹲身朝前一滚躲闪而过。
马老太爷他们四人,也冲了过来,他们的指甲,异常的长,锋利,犹如匕首一般,呈现一种乌黑色泽。
我双手桃木剑,刷刷的一阵骤雨劈去,砍在他们的身上,冒起阵阵黑烟,恶血飞溅,惨叫连连。
后面的马大伯和马二叔,已经折身而返,再次挥着钢刀朝我劈来。
我自然不敢跟他们硬碰,我这木剑敢招架他们那货真价实的钢刀吗?
马大伯和马二叔,似乎由于两次都对我都劈空的缘故,有些愤怒尖吼了一声。
暂且,对马大伯和马二叔,他们有家伙的两个,先避退其锋,解决了双手空空如也的马老太爷五人再说。
一对上马大伯和马二叔,我二话不说就闪,他们手中的两柄钢刀可不是吃素的。
遇上马老太爷、马小风五人,我双手中的桃木剑,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直接凌厉的挥劈去。
猛的,我瞅准一个机会,直接一剑快、准、狠、稳的刺穿了阿山的脑袋,同时,桃木剑上亮起一抹金光,“轰”的一声,他的头颅,犹如西瓜一般爆碎。
我触不及防,始料未及,鲜血当场溅了我满脸一身都是。
特娘的好恶心啊。
没有头颅的阿山,其身体,瞬间好似一滩烂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