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午彩排结束后我都说累独自去休息了。倒计时最后一天下午,舞蹈队早早收了工。而碧姬是精益求精的人,说一切都OK,只是我俩的双人舞还缺一点默契,让我留下来再切磋切磋。 空荡荡的练舞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且实际上这间练舞房不大,只是三面墙壁上的大镜子将它反射得很大。我先前的担忧出现了:一对旧情人穿着暴露、火辣地同处一个封闭的空间是何等暧昧!当她在低处盘立而我一个倒挂金钩我们四目相对,她骤然停住,倒捧起我的脸深深地凝视:“鸽子,你是一个绝色的东方美女。”然后温柔地将唇儿倒印上我的唇。 “别……”我却努力挣开她。 “为什么,你这几天都在逃避我?”她有些哀怨,又叹道,“我明白,你还是忠于她。” “是的,我害怕单独和你在一起。我们相隔天涯自然无事,近在咫尺如何能自控?”我无力地说。 “你呀你……”她果决地拉起我的手疯跳起来,疯狂地摇摆、旋转、翻腾乃至顺飞逆飞,却面无表情。我感觉她在发泄某种情绪,根本跟不上她的节奏,狼狈地被她拖拽着,上气不接下气。当她在上我在下摆出比翼双飞pose时,我的头靠近她大腿,一下注意到腿上红红的一片,惊道:“瞧,都快磨出血了,疼吗?” “你就不能替我……揉一下?”她一边喘气一边说。 我只得硬着头皮轻轻地揉抚,心中不免又犯了花痴:如此吹弹可破的嫩豆腐,怎经得起铁棒的硬磨?若是以前在青海的时候,我会捧着用脸和嘴唇去亲了,现在可不敢啰……忽觉一滴水落到脸上,不是水,有温度!我翻身攀上去,只见佳人已泪双行! “怎么了?”我柔声问。 她不答,只伸出两臂隔着钢管搂住我,将头伏在我肩上嘤嘤而泣。 我捧起她的脸,默默地擦拭她的泪水,无限内疚,唉,“曾因酒醉鞭名马,奈何情多累美人”! “鸽子……”她呼唤我,撩起我的长发又一次吻我。 我仍不敢回应。 “这么久了狐妹妹都不肯原谅你,她可够狠的。”她倒同情我。 “是的,一方面她温柔似水,另一方面狠起来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那么,这两年你都没碰过女人?”她不禁问。 “嗯,一直守身如玉。”我如实回答。 “不会吧,你真地做了和尚?” “我是在惩罚自己,在向小狐狸忏悔。” “那么……我现在想和你…就在钢管上?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哩。”她喃喃道,如饥似渴地吻我。 我默然不语,任由着她。 她更抬起两腿隔着钢管盘在我腰上,一下感触到我的身体反应,又道:“其实你也想嘛。” “是的…我也想。我只能强忍着,忍不忍得住……我也不知道。”我的纠结并非虚伪,而是清楚我同所有的凡夫俗子一样,自己的理智几乎无法战胜欲望和诱惑。 “好吧,我不强求你,只让我们隔着一根管子…克服地心引力……温存一会吧。”她紧紧缠住我,耳鬓厮磨、半裸相亲。 这是一种独特刺激、极富创意的游戏,又是一种比阿迪力走钢丝更危险的边缘游戏,随时可能越界,恰恰此刻我的手机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