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隔离。从来(一)

其实我没打算回去了

这句话我不可能说出口,对叱霓宫的人太残忍……也许不,只是我一个念想,过去本身就不想来的,是阿娘……好像不重要

“她来了,我该走了”挚玉说这话后直接离开,我从不知道她的灵气有这么重,重到如今我非纯灵的气完全感知不到她的,并非我察觉不到,而是她刻意藏拙

“聪明的人都这样吧,深藏不露”再见了,小玉

她走了,留我一人,我原想和她在这呆一个月不至于孤单,至于……阿神,一个半神,说话我也不喜欢,能有什么意思

“也许现在才明白小玉于我而言的重要吧,但,也不是,可能只是寂寞,从小到大何时不是这样呢”

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这里令我着迷,却想离开

我这一天不断问阿神,神灵还是神明有没有心跳,因为我感觉不到她的,虽然她一开始没有回答我,最后还是第二天午时没有办法无视我的问题时回答了

她抱有非常大的歉意对我说“如果我有心跳,那么我就真的死了,因为神明或是神灵还活着,就证明尚未成神,还是个人,我是神灵”

她的回答给了我极为满意的答复,起码没有别人那样支吾,要靠我理解,那样既伤脑子,又浪费脑子里面的东西“谢谢了,阿神”

这大概是一种超度吧,神也是需要超度的,而这关于一个事物的隐私,所以我绝对不会问

“阿神,你在这……多久了”这个应该没有关系

“几十年了,因为尚未超度,所以我与妹妹同你们一样会生老病死,不过时间会隔长,也就是十年一老,二十年一死,死的那天是重生的一天,然后循环,禄岚寺是我们的栖身之所”

这样吗,那神还挺累

有些话还想问下去来着,就是不太好意思,不过阿神也没催着我问,毕竟这是我的问题,问不问是我的事于她无关,所以……命也是我一个人的,哪怕靠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续命也是我的,毕竟这命的主体就是我

“阿神,你除了你妹妹,你就不寂寞吗”

“你问一个神寂不寂寞不如问孤魂野鬼寂不寂寞”

这问题和这回答算不上幽默,只能说认真及肯定在回答一件事

“的确,这不是幽默,但也从没被人当真过,人嘛,能信就够了,还当真呢”

我在拿一把小破铲子刨地,一个劲的刨,直到一块小地方空了一个将圆的形状

我刨了一块地,回头还得埋起来,阿神突然说“你在伤害这块地,它很疼”

我突然一伤“这是它的肉吗”

她的点头给我沉痛一击“那那些植物……”

她的淡定我有点肃然“和人身体的物种异曲同工”

呃……这个嘛,那我现在就是在刨肉。直接收回刚刚被吓到扔在地上的铲子,把土填回去,她说了句“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它们本来不算死掉的肉又给送回去,就等于吃掉的东西吐出来或是吐掉的东西吃回去”

我懵了,真懵了“我做啥都错啊”

她摇头“你不该刨地,这是你对它最起码的尊重”

我晕“那你不提醒我”

她笑“干嘛要提醒,你总会挖的”

诶!这大概就是常理,做的事总会做,不会做的事总不会做,我现在骑虎难下

对着这块地虔诚叩拜“对不起,我的该,我的不是”

她没笑,只是点头“你知道的,世间万物都有感应,若你与心爱的人想要长相厮守,也会有相应的感应”

她在提醒我,只是……她死了

我一遍遍走览楼阁发现好几处都已经翻新,一些看建筑是前几年留下的,重新刷了一遍漆,还有一些似乎是去年重建尚未完整的庭楼和几处新盖的庙房,除去本身残留的阁宇基本全部变样,就是说从原基础变一个样子,从里到外

“阿神,这里……”和当年是不是一样。我没问出来

“其实只是改动了,大部分在后头,当年的大火算是毁了不少东西,但也只是其一,禄岚寺比不上录兰寺,修建倒是阔气些”阿神似乎伤感了,还是我想太多

“方便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吗”这是一句充满奇心却不敢僭越又无法忍住不问的话

“三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清宁辉煌,香客火旺,某天一阵灵风呼来,将这都烧没了”她话说一半,我竟没听仔细

“那天……是我的忌日”这是她回忆过去时最后一句

换了旁人定要不好意思道歉一番,但是我不会,毕竟不管经历过什么,都是生死命,所以我只能说“忌日,那是个好日子吧”记得那天确实风清月朗

“你怎么知道”她疑,我笑定。本也只是安慰罢了,不过若是旁人听我这句,想必会骂我没良心什么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接受了,接受了曾经认识之人的后嗣,虽然不是亲生的

“谢谢你接受我的安慰”她有权利拒绝,不然就不是这种表情

“我,季央你不招人喜欢,但是聪明”她笑得比我开朗,我却不好笑了,什么意思?嫌我?

“这好像不重要,不过你为什么会死”这在平人耳中的忌讳,却是我最直接的问候,也就是平常人的忌讳,毕竟尊重死者并非忌口,而是安心罢了

“生于何处,死于何处”她淡然,我不淡然

“你死在这啊”我惊愕

“死哪都一样,都是家,毕竟这里……确实曾经我家”她的笑虽然别人可能听着发颤,我听着却舒适至极

“既然如此,便是落叶归根,你要留多久”我问这话无非担心停留太久,伤着她

“我是半神,想在哪就在哪,这世界上无人管我,而我生于此,落于此,不害人,尽管做错事过”她这句话是在提醒我

“既然如此,我也就算这样吧,阿神当你闷了,来叱霓……你能来吗”不是问,是在答,因为叱霓宫的结界……

“都一样,只是我妹妹可以去,你俩有缘”像是放心把人交给我似的

“哈?”留下这声惊叹,我俩就离开了这

突然想看看经书,又不知道怎么找,或者从何找起,毕竟……转身看向周围几座阁宇。我真不知道在哪找到满意的

“这本好了”阿神掏了一本比较普通的书给我,上面《文阁录》三个大字亮瞎我……眼,不过只是用墨色墨水写的罢了,夸张了夸张了

“这本是?”问的简单巧妙

“佛家精藏,我当年写的,不过污漏了,因为我是这的神,加上这也没人看理,所以自然就是我管这,三年前灭门后我自己写的,神前心得吧”她说的我都有点不敢看了,是她那时候的样子让我不大敢看

“你……那时候?”问得过于小心让她看出破绽,不过幸好没打我,只说“放心,没什么,人身肉写,毕竟我是半神,还能化成人形……你这小子别是忘了吧”

对,作为呆鹅,我确实忘了

阿神好像刚见面就这样……对了我们第一次见是什么时候我给忘了,好像她当时真的活着,而我还小,一个娃娃,娃娃的记忆里怎么会那么好,不过是记住了特别的人

“真是”猛地咳嗽“谢谢了”

“我在等我妹妹,以及找那个人,那个在你们人间灵者中天赋上等,资质高经历磨难毁了禄岚寺的”她不说我都知道是谁

“挚玉啊,你和她到底什么事”我确实很想问,所以迫切了些

“这事算是我的往事,她不能说无关紧要,毕竟我俩好过”眼色忽而变了,看不清什么样子

我想想“情仇?”不对“情深?”不对“连心?”不对“坦言?”还是……不对

“姐妹,亲如姐妹,她经历过去后唯一的知己相交,而我算是她的一种挂念,毕竟能为我做那件事,已经是很有情分了”对于她很重要的回忆吧

“挚玉以前叫什么”我不大好问,还是问了

“雪落朝夕”简短四个字是要我猜?

“雪夕?”她的点头,我肯定了

挚玉,雪夕。都是纯美的象征

“谢谢”

你说人活一辈子,是三天好还是三十年还是三百年,好像都一样,好像一辈子就是三十年

这话我没说,也当没听过

后面几天挚玉来得勤了,阿神倒是躲我了,我在看《文阁录》不晓得她经历了什么,感觉难以形容,就好像死比活着还重要,毕竟她现在是以半神的身份活下来,所以应该看重死吧

嗯……我发现挚玉好像不一样了,比之前见到的豆蔻女孩子要成年许多,也许这才是她的样子,还是说

“挚玉,这是你的本来面貌吧,我记得你经历过很多,变化很大”这句话完全没有毛病

她不说话,也就是默认了,我也不想问,就直接说了“那个、掌柜应该和你有渊源吧”

她还是不说话,默认了“你的仇人?”这次我问了

本想着她不会说话,想接下去,没想到“是,灭顶之仇”灭顶?俗家说灭顶,应该是灭家一样的吧

“季央,你话真多,不过确实是”这里我可以确定她在用灵气

“季央,没想到你小子是真的聪明,一点就透,只是没用在常人所说的正道上,不过你的性格我喜欢,咱们是朋友,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她的话我第一次听到,也是我真正放下戒心的时候,确实,第一个让我放下戒心的人,唯有她

此时此刻我们走在周围是重建过的亭台庙宇,落置有序,和在叱霓宫的环境大不相同,方正板眼,和普通寺庙的区别在于,这里不是正经的,属于门派,一个正儿八经挂了名的门派,禄岚寺的出处也在于此,因为是门派所以香客称为门客,香火称为门火,收录也大不相同,属于自愿,非自愿的不强求,住的人也属于带佛香灵气,应该说修行者是这么方面,因为很早之前来过,算是熟悉的了

两个人游荡于此,阿神的可以躲避我们都没碰到她,倒不是找借口,而是根本不想见,我们之间好像有许多故事,却也没有,总之多少藏着

挚玉看起来总是神采奕奕,而我……垂头踢石子,这是我的兴趣之一,阿神特别照顾我,所以捡了好多供我踢逐,我所喜欢的也在于此,幸好服侍不过脚,不然就要绊到

我低眉抬眼看旁边陪我走路刻意保持距离的挚玉,说不出话,不知怎的,好像过了很久,也才几个月吧,很友善补充了许多业余知识,她也在听,就是不回话,当然我也知道没什么好回的

她……挺看重我的

“曾孀宁死于意外,是一场大火毁了她,一场非常意外的大火”她说得自然流畅,毫不掩饰当时的心情

“所以是人为”我现在非常确定她说的事实

“人为也好,意外也罢,你心里怎么想”她问我

“就这么想吧,生死常事,无人阻挡,现在就是这么个现象,也只能这样了”别人听着像自暴自弃,唯有我和她是真心实意说这段话的意义

“确实,曾经我也为此努力过,只是没成功罢了,阿神那丫头躲我呢”她有些落泪,我没听到看到了,光明正大

“她挺想你的”我看得出来

“也许吧,世人的口是心非从不对亲近的人,是对外人,你不是”

“对,我口是心非……口是心非,口是心非过吗,我不知道”好像连自己都恍惚了

“聪明的人懂得怎么装糊涂”也懂得保护自己

“我不喜欢与外人交涉,自动上门的……倒也不介意”假话

“藏着事,总会让人向往,也许你也是可以的”不可否认

看向天边,不晚了,阿神估摸着做好饭等我,只是我现在不大想吃,也不想说,不想和人说话,而眼前的人是个例外,毕竟她是阿神躲的人

“你俩不见面?”这是肯定的语气

“不见,我不想见她,当年的事我故意为之,却不被她理解,见了有何用”她说的好像不是那么难受,却很心疼

“我该安慰你吧”非常不确定的语气

“也许呢,我不需要安慰”我真不确定她说的了

“嗯……果然男女的心思就是一堵墙,我看不明白”认真的

“毕竟是个女孩子,我已经残花败柳”好像感觉她在消失

“你……”我真的说不出来话,不论哪个时代,清白这东西好像可有可无,只是这个,说出来也挺那个的,一个含蓄的人怎么可能表达得出来,很显然挚玉是外冷内热的女子,我

“有点高兴吧”我是说我

“确实,说出心里话了呢”好尴尬的感觉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藏了太多,真的不好糊弄,因为,你从来不是傻子”好像也在说自己

“算是常人忍受的痛苦,而我曾经忍下来了,如今真的灰飞烟灭,但是为了一个人玩活下来了”好像在说一件不堪耻辱的过往

“川流?”我所知道的人里就他了

“没错,我的养父,很伟大的人”充满崇拜

“应该不是很光彩,至少你在乎他”实话

“都一样,有个词叫从来,从来都是如此,我在不在乎都一样,希望这一个月里你能好好平安度过,不然我该怎么办呢”

她走的很快,我不追不赶,在原地看,她的背影与刚才别无二致,却让人多了捉摸不透

这才是她吧

从来二字在我的认知里不过如此,也就是从来遇到一个人都是如此,从来不是一种孤寂,从来都是无人踩理,好像只是路过的一个人

我孤愣愣看着原地被我不断踢逐的石子,忍不住回忆很多事,好像在看特别多的人,特别稀罕的人,就是记不起来,也许记忆如此

在那时我确实跑了很多地方,说不出来,就是跑,很逃避,在躲

“她一直护着我啊”我现在明白了挚玉的心思,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在护着我,就好像一个人护着一个人却不是天经地义,只是单纯保护

读者《文阁录》慢悠悠走,走啊走……走到哪了,好像是厨房,我闻到香味了,此时才明白我过去活得一点也不通透,但是……如何通透谁人知,一般人活着就够了,通透是什么意思呢?就是理解一些事吗,然后傻傻的,就让别人觉得你很单纯?这样不傻吗

对,不傻。只有自己知道

“阿神,做好了吗”我可以吃了吗

我知道她在做饭,最近她在研究新做法

“还行,快了,做人不容易,做神也不容易,回头阿零还要来蹭饭”

“阿姥啊”听说修灵者和普通人不一样,在祭礼时还能回来吃点的。那……“我阿娘回来过?”

答案是肯定的,只是我没见到“是,小蔺回来过,凡生挺好的,就是不想你,她知道你需要空间”修灵者都这样吗

“我也会啊”死后回来看看

“好了叫你”阿神弄着炊烟对我说

我坐在边上继续看书,门边上,破门,刚好有块木头让我坐,阿神在对面的灶炉边做菜烧饭

闻着香味了

因为阿神是半神,所以凭着香气能知道菜的味道

“还挺不错的样子,阿神,辛苦了”说的屁话

“哦”淡淡回了一声

“我现在挺不理智的”就这么回话

“嗯?”她在问我

“阿神,你的相貌……”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

“不好看?”她淡然一回,扇扇子

“不知道”我说

“你……我的书好看吗”换了话题

“还行,不怎么样”不想夸,就这么说,好不好看都一样

“回头再给你找几本”她炊烟

“阿神,何为情爱”我直截了当

“……”很复杂的眼神,好像没看到我似的,就是不说话

“算了,我懂,就是舒服吧,和一个人呆着很惬意,脑子变聪明那种”对,我就是

她懵了,我懂了

“别人都是变成真傻子,就你变聪明啊”她回了,笑了,看着像……开玩笑?不是,她不开玩笑

“人与人不同,有人是聪明,有人是傻”我是前者

她继续扇扇子,站起身看灶里的饭菜。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边边,好像是清菜,还有蒸饭

“我听说神有一种能让清菜变香的方子”我认真道

“对,就是这个,神奇吧”她笑,点了点两个灶

“还行,见多了”假的

“季小寻,你太闲了,祭拜你阿姥去!”然后我就走了

书留下,人走

正儿八经拜姥爷,姥啊姥,拜拜你,好好的,阿娘会心疼你的……我在说啥

跪不像跪,拜不像拜,太没诚意,算了,得过且过

“阿姥,灵啊灵”拜个人都勉勉强强,我还有什么用

半晌起身,腿麻了,还没好,站在门口半靠着门边看晌午,正好,热烈得很,我还挺开心的,没错

“阿姥,外孙给您看看午阳”渐渐的,睡着了

耳边不断“七音七音七音七音七音……”吵我睡觉,不是好东西,我好像没有起床气,话说……起床气是什么

“季小寻,季央”又谁叫我

神魔鬼怪我也不怕,唯一怕的只有人

轻轻翻身,没人吵我了,继续睡,就是硌得慌,果然是门,一点不舒服

恍恍惚惚进入梦中

阿姥?阿娘?阿爹?阿……他是?我亲爹?怎么会在我梦里,阿笙呢,怎么没有她

怎么回事梦不正常了?

然后……直接惊醒

撑撑麻木的腿,伸懒腰,看天,刚好“小寻吃饭啦!”

知道了。无声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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