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发财了

鹦鹉‘嗷’的一声,炸毛了,看着像个五彩斑斓的球。它又尖又利的叫道,“老确定,肯定,特别特别肯定…”

胡满揉揉被摧残的耳朵,示意大家跟这碎嘴走。

然而现实就喜欢跟愚蠢的鸟类开玩笑,雪堆上那几坨黑乎乎的玩意儿就是不知名的野草,离远了看,特别像人脑袋。

这下轮到胡满炸毛,叉腰指着逃跑的鹦鹉骂,“有种你别跑,谎报军情,饿你三天。”

逃跑的碎嘴呜哩哇啦不人话,一头撞回来,要跟胡满鱼死破…

最后还是任劳任怨的接着找。

它这边刚走,一伙儿又累又饿的蛮就自个儿撞上来了。

他们怕有追兵走了半夜改道往山上走,失误就在于不认路,走进了死胡同,刚返回来,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撞上一群人,势力不行的情况下,第一反应就是躲,他们矮身趴在地上。

实际上距离很远,但因惊讶而惊呼出声的动静还是没能逃过胡满变态感官。

百户长察觉她神情有异,灵敏的问,“怎么了?”

“别乱看,让兄弟们假装什么也没发现,”胡满两个黑漆漆的眸一齐朝左边看。

眨眼眨眼在眨眼,百户长傻傻问,“姑娘你怎么了?”

→_→胡满压低了声音把话讲明白,“蛮就藏在左边山上,我刚才看到了。”

“什么?”百户长立马就去抽刀,被一只白净的手摁住。智商回归的百户长立马心领神会,现在追上去很可能吧蛮吓得四处逃蹿,不如把人引出来省事儿。

他咳了咳放大嗓门,“得了,甭找了,一眼望过去哪有什么蛮,撤…”

有人不死心的问:“不在附近找找了吗,这地方是个避风的好地方。”

“找个屁,”百户长赏了他一脚,抑制住想乱看的眼睛,吆喝这人走了。

河道很宽,但弯弯曲曲的,走了一里地,拐个弯儿就不见了踪影。将自己埋在雪窝里偷看的蛮一个比一个有耐心,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去通知后面的人汇合。

拄着拐杖从山坡上跑下来的蛮首领,正在互相满仓经站过的位置上,是忍不住哈哈哈,得意的笑了,“老命大,那一群愚蠢的周人,眼皮底下都能看不到。”

“首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走了一夜的路,又饿又累,况且还走进了死胡同,可想而知,士气有多低迷。一众二十多人都像霜打过的茄,稀稀拉拉的聚在一起,提不起劲儿似的等着首领话。

“还能怎么办,”首领咆哮道,“只能照河道走了,山上太危险。先等个把时辰,让那一群愚蠢的孙走远点儿。”

直到天都快黑了,蛮还没动静,百户长开始怀疑胡满的判断,“真的看到人了吗?他们怎么现在还没动静…”

胡满闭目养神,根本不鸟他。若是换成她自己,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也不会贸然前进,生死徘徊间更要谨慎。

“天马上就要黑了,”百户长独自念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怎么打嘛!”

“来了——”

“什么?”百户长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厮杀,当胡满他们从河道两边的山坡上拿着弓箭瞄准蛮时,他们这群形如丧家之犬的人已经败了。

弓箭射出去的声音在黑夜里尤其的响。

“嗖……”

“嗖……”

“嗖……”

没有规律可寻,箭雨从四面八方飞射下来。

随之而响起的惨叫声,跌倒声,慌忙的脚步声,在弯曲的河道里被放大,杂乱无章而又清晰可闻。

第一声惨叫响起时,首领就扔了拐杖,随身抄起一个木箱,踩着河道边,后背贴着山体慢慢的往前蹭。他似乎是因为太过害怕紧张而忘了通知其他人如他一样逃走,自顾自的逃命去也。

周围没有一点的灯火,反正也看不见,胡满干脆闭上眼睛,一条腿半跪在地上,将后背挺得直直的。

随之把体为数不多的精神力汇聚到弓箭上,玲珑的耳朵一动,一支箭随之而出。必定要伴随着一声倒地。

随身所欲的乱射,直到惨叫和慌乱声消声觅迹为止。

“点火——”

百户长一声令下,河道两边升腾起橘黄的暖光,那是事先准备好的火堆,快速的点燃几支火把,把周围的情况模模糊糊的能看个明白。

一众人毫发无伤的从山坡上滑进只有积雪的河道,下面的情况有些惨烈,横七竖八倒地的蛮被射成了刺猬,密密麻麻的看着有些吓人。而雪地上散落的是更多落空的箭,脚踩进去,一踩一窝血水。

粗略一数,只有十几人。

“唉——”百户长叹气,但听不出一点败兴的道,“都怪这天太黑,要不然那些狗们一个也跑不掉。”

着话,他就从地上捡起一只大木箱,除却箱的体积里面‘呼啦,呼啦’的响,这摇晃出来的动静比任何乐器都悦耳,让蛮跑掉一半儿的郁闷一消而散,大家翻开尸体,打着火把找东西。

这个时候再矜持就是傻叉。胡满脚尖一挑,一个包袱飞转着落到她手里,分量不重,探手一摸,有零零碎碎的感觉。她也没有仔细看,又从地上捡了一个甩在背上,打算回去之后分南河一个。

劫杀了大半的蛮,又捡了这许多的东西,众人的欢愉情绪达到一个高点,有人忍不住举起手里的金锭嗷嗷叫起来。被身边的哥们儿抢了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