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冷光

假如爱情可以解释

誓言可以修改

假如

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

那么生活就会比较容易

假如

有一天我终于能将你忘记

然而这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

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戏剧

我无法找出原稿

然后将你将你一笔抹去

——前言

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被原谅,也不是所有的关心都成换来一副好心肠。动物大概会后悔,人类必然学会反思。

是谁说往事如烟的?在我心里,像凝固了一样,也不见有谁来问候。哪怕只是一句“在吗?”

我对于词,始终是没有放下。到现在还是有遗憾,此生没有写出让自己满意的如梦令和水调歌头。常用的是西江月和多字令(百多令),觉得这两个格式更适合些。

后来也教了许多学生,这两个词牌也是没有一个满意的。我总觉得词牌名字一开始是有什么含义的,到现在也希望有些隐晦的含义。其实就是自欺欺人,也没妨碍谁,就这么想了。

初二也快结束了,不像初一那么快。

忙了一年,到最后也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干了点啥。就像爱情,追求了一辈子,到头来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中学六年的吃饭工具都是勺子,挺方便,也吃的快。就是有一个毛病,爱丢和爱忘。有的时候经常能攒下好多勺子,压在宿舍床底下,抽屉里,随身带着一个。

我、晓楠和正正当中忘性最大的是正正,因此他就经常买勺子。上个活动课他宿舍有七、八个勺子,出门的时候也是能忘带。懒得回去,就花五毛钱再买一个。

初一结束的时候收拾东西,他往家里带回去十六把勺子,我们也是相当吃惊。他奶奶说正正是不是那勺子当零食吃。

确实是,我们最多的也就五、六把,正正真是屯了太多勺子。我后来开玩笑说:以正正的饭量,两个他可以养活一个饭店;以正正的勺子数目,两个他可以养活一个钢铁厂。

正正淡然的接受了这个说法,“过奖”。

也有一些人是特立独行的,比如小胖胖和泽贤。他们的习惯是每顿饭都买勺子,然后吃完了扔勺子。每次走在路上听见丁丁当当的声音,一准儿是他们几个。

我们没有这么阔气,没有这么做过。也有相当无聊的时候就扔一个,然后踢一路。晓楠玩这个是玩得最溜儿的。

说到明德的饭菜,基本上就是一本厚厚的血泪史。分为高档、中档、低档三种:高档一般是鱼香肉丝、宫保鸡丁、红烧带鱼、麻婆豆腐、水煮肉、土豆烧牛肉等等,实际往往是鱼香土豆青椒胡萝卜丝、宫保胡萝卜丁、水煮带鱼、水煮豆腐、麻辣白菜、土豆烧土豆……对于最后一道菜,我们解释为“土豆饿了,把牛肉吃了”。中档倒是没有这么多水分和幺蛾子,一般是西红柿鸡蛋(子期最爱吃的菜之一)、

蒜台炒肉等等吧。低档就简单多了,清水白菜啊,土豆丝啊等等。

油水都是少的可怜,我是低档菜的坚实拥趸,都是到月底才用剩下的钱吃一顿。我从来就是这个习惯,先苦后甜。

后来我问子期,如果在远方拾到一张照片,她希望是谁的,子期说无所谓。没有标准,我的回答也是谁都行。

生活不一定是先苦后甜,也不一定是先甜后苦。都是夹杂着,这才是真实。

上了大学发现饭菜比明德的好太多,原以为以后就不会挑剔的。可是我太天真了。

晚上课间的时候,子期小声问我我们有没有可能……我的回答是“你说呢?”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试图探讨这个问题。

我真是认为知己比恋人重要太多。我那时经常认为,我这辈子的知己也就是子期一个了,但是恋人有太多。现在虽然不这么认为,毕竟太肤浅。不过,知己始终比恋人难得。

不过,我也是真的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陪伴我。原来以为陪伴我的人一定要懂我,尤其是文字,中学毕业之后就看开了。没有必要懂我的文字,只要不诋毁就行。爱我就够了。

虽说是不可能,但我也因为子期的存在拒绝了太多的人,或者她们跟子期冒犯了,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子期。后来认识到,子期跟她们不同平。

不是唯一,也不是专属。而是彼此仅有彼此了,知道是这样的。

子期是个太自私的人,在那段我不想提的时光。我从未这么说过,觉得她是有些觉悟的。也觉得作为一个小女生,自私些正常。只是对我过分罢了,仅限于我。

那天高干跟子期吵了一架,我不在场。回来的时候看见子期爬着,安童试图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高干告诉了我来龙去脉,我也是无言以对。能说高干什么呢?他只是说了一些我不曾说,他人也不曾说的事实。

我回来了,子期也知道了,尽管是并没有抬头。

“文萱,你打我一顿吧。我不是个好女孩。”听到这句话我还是有些吃惊,本能的拒绝了。

“我对你太狠了,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啊。是我过于自私,是我太恶毒。”我听到这里就有些烦了“够了!我是不会打你的。倒也不是舍不得。当初就是我喜欢你,与你无关。伤害了你你又给与回击,没有什么对错。你放弃吧。”

子期就只是哭和坚持,坚持用一个看起来像是赎罪的“形式”来给自己一个警醒。

我并不认为打她一巴掌能有什么作用,甚至是时隔一年多的解恨。这件事,本身就无所谓对错,早就被我尘封了,我也绝对不愿提起。毕竟,并不光彩更不美好。甚至不是青涩,就仅仅是苦痛而已,再无其他因素。

到现在,又凭什么让我想起,还企图算旧账。这个要求才是自私无比,我无论如何不能接受,我也不能忍受自己戏弄自己。

子期只是觉得我是舍不得才拒绝打她。“那块表对你应该很重要吧,我就那么扔出去了,你难道还是不生气吗?打我吧!求求你!”

我不是不知道这么要求是有多真切,不是作秀,更没有演给谁看。提起这块表,我真的有抽她一巴掌的冲动。

我气得浑身发抖,不是为我,是为她。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么傻,为什么就不让那些日子过去,到现在还心存芥蒂。为什么心存芥蒂不直接找我,反而是被别人刺激了才所谓的什么反思?

我举起手来,子期看着我。有那么多泪水也挡不住那个不可名状的目光。可怜,可悲也可恨。

我还是没有下手,我不能去践踏谁,就算可以,那个人也绝不能是子期。有缓缓落下,我有气无力。还是坚持,雷打不动,安童也劝我,就当是给她一个自我欺骗,或者一个虚假的台阶。

我怕她在这个台阶上摔死。争执不过,我还是打了她的背,并不是很重,但起码是打。

我最终还是践踏了我自己。多年后,薰对子期说她太自私,我并没有反对。以往我都是极力辩解的。我以为子期知道我的立场,但她知道后不知所措,她以为自己真的自私到过分。

看来真的是好久不见。

我跟子期商量好,我会先离去,因为后离去的太痛苦。子期答应了,只是说我好狠毒,含着泪。几年之后,有一首歌叫《约定》,听了之后觉得还挺喜欢,思考我又没有跟谁有什么约定。

仅有一个,那就是跟子期。此生要一起去一次江南和敦煌,不长留,只是个过客。不厮守,只是个孤鸿。江南和敦煌在九宫键的代码是5、6、3、4,这也是我大多数的密码设置,比如手机锁屏和电脑开机。

我是个从不许诺的人,只要我的话你在乎,我就会兑现。也有人自己把自己的要求忘了,反过来说我说话不算话,乱许诺,也真是可笑了。

后来事多,我的记性也差了,就把今天要做的是写在手上,整天提醒着,这样忘事还少些。也亏了我成绩好,不会被人怀疑是小抄。说到小抄,我六年级的同桌曾经给我看过一个漫画《作弊大王》,老喜欢了。中学之后找了好多次,都没有找到。后来可以找到了,又觉得索然无趣。

有的时候费了半天劲得到一个东西,结果自己并不需要,就是为了证明我有能力得到。后来觉得真的是没必要,有那个力气可以做好些事了。

后来反思,这些年来基本上是:一、活给别人看。二、看别人怎么活。

什么时候能活给自己看了,就真的是清楚了。我在子期迷失的时候说过:你不能之为自己活,但你应该首先为自己活。并不是自私的命题,而是归属的问题。

那时候写诗总是不能跳出新人的圈子和障碍,经常最后是“知否?”“可知”,“未知”,“不知”。写了多少句,都比不上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没有那样的情感和精力,写出的东西就只能是浅显,反而是写儿女情长更自然,也能写到自己心坎里去。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今天,我还是没能去江南和敦煌,哪怕只是个过客。有的时候有一个想旅行的人,没有时间。等有了时间,没有钱。等有了所有的条件,你不在了。等再次出现的时候,你恰巧挽着别人,朦胧在江南的雨烟。等我在敦煌,悼念着月牙泉,又听到了那句“再见”。

我也不想着,能有什么美丽的邂逅了。

一开始我是喜欢暖光的,尤其是对猫咪晒太阳这个情形向往。外公对我说,我下辈子适合做一个纯黑色的猫,只有鼻子尖是白的。这样晚上的时候老鼠以为是馒头,我只需要张嘴,老鼠就被我捉到了。其实这是用来形容我的懒得,不过我还真的脑补过,觉得挺有意思的。

后来读了太多人的文字,总是一米阳光的设定,慵懒的下午,小巧的茶点等等,觉得甜的发腻,齁嗓子。就再也不喜欢了,觉得文字嘛,不能总是拼感觉。

把那些浮夸和粉饰去掉之后,才是文字,那时候才会明白自己的单薄和无力。

认识子期之后,我的文字也从“有感的文字”到“纯粹的文字”,毫不留情的砍掉那些枝节,就算曾经看来是多么美。没有实质和内涵的东西注定留不下,索性自己也就不让它出现,省的浪费。

文字嘛,最重要的还是真。追求华而不实的年纪已经过去了。我曾跟苏影她们探讨过这个问题,结果不同平。

假的东西都那么多了,就放过文字罢。说起来,子期的文字,有过三次大的转型,以后细说。当年我给她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评价是:文笔无可论,唯有情语真。行至潸然处,勿言已断魂。

后来就爱上了冷光,更有质感,也更清楚。到底只是一种嗜好,个人的偏爱罢了。真正理解了,还是余光中先生的《听听那冷雨》。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

我本不喜欢蒋婕,没有那种带入。

再怎么说,有些人还是要自己经历。不论所谓的好与坏、对与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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