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生活就是这样,在平静下错综,并变得复杂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李立德的气场足够强大,还是因为孙烨的自我保护机制不够邪恶。总之孙烨一点点不知觉地在向李立德靠拢,甚至开始公开的赞许起李立德的那些,以前在他看来有些低级的趣味了。

为此李立德这厮变得更加变本加厉的嚣张起来了。

常常在寝室里发神经似的高叹,什么得孙烨足以平天下。丫的,我怎么觉得这厮是《吞食天地》玩多了吧。因为就凭丫的那点有限的文化细菌,丫是不会去翻三国的。

最最重要的是,这厮不知道在哪看到或者受到什么启迪,往往碰上不知这厮祖宗十八代的主,套磁前往往会嬉皮笑脸的自我介绍一番。

其内容千篇一律般的都是这样的:

姑娘(本来开始是叫小姐的,后来据说被一位被叫“小姐”的主扇了五指山,而后李立德与时俱进的改了称谓。当然,多数还是称同学的。),你可能不认识我。(废话)有可能我的样子也比较普通。(你确定是比较?)但我做的事情可不普通啊!(一般这时,既然能听这厮说了那些废话的姑娘,往往也是极具配合的摆出一副等待奇迹出现的模样。)然后李立德这厮往往会故意停顿几秒钟,颇为得意的看向对方微笑着,(这厮是把那些夜晚讲鬼故事的本领运用的越发炉火纯青了。)再然后李立德会尽量云淡风轻的说出,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给克林顿(在以后的岁月里,李立德会与时俱进的改正这个专有名词。)写了封信。委婉的表达了我的一些看法,没想到竟会影响丫的国内政策,造成了其国内的大量财政赤字。而不得不转向我们借钱度日,我的朋友都说,我为人民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我谦虚的以为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当然,李立德胡诌的上述涉及金融、政策、法律、国际、历史等一系列重大专业领域的历史因素事件,漏洞是显然易见的。但按他的年纪来说,能说出这些就已经足以叫他身旁当真的女孩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了,再或者觉得李立德胡诌的女孩也干脆觉得这厮幽默的很。总之,当一个被你搭讪的女孩以看笑话的眼光看着你的时候,其实你已经成功了一半,当然,如果你能如李立德般的让其意料之外的话,那么结果可想而知了。

到底在同一时间内。李立德交了几个女朋友。我们不得而知,恐怕有时候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不得不说,通过这件事,大大巅峰了我的三观。本来我以为孙烨是抢手货,可没想到李立德却异常的受到青睐。难道这个世界疯了吗?

在多年以后,李立德这厮回顾其感情经历的时候,曾对其这一段的作为颇为自豪。其自我总结的前几个字可以忽略,因为是不够客观的“帅!够帅!”至于后面的也仅作为参考而已是因为我知道女孩想要什么。而恰恰在适当的时间里我给了她们。

我呢?

不是因为不想,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啊。

可我却一直没有放开心。一方面是当惯了好孩子,很多事情都在一点点打开。另一方面是我把爱情,属于自己的爱情想得太过于美好了。所以……

而孙烨的问题是,他说自己有女朋友。并且通过我细心的观察,种种迹象也表明了他确实像是一个有爱的人,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难道是我多心了?莫非……他,想到这个我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因为常常在晚上,熄灯就寝以后,孙烨在上铺会语气颇为羞涩的摇摇床,把我摇醒,然后往下探出脑袋轻轻的对我说,一起吧。

我总是睡眼惺忪的对其无奈的表示,不。

这时他往往会下来,轻轻摇摇我的胳膊,要是我还处于和周公下棋的状态,他便顺势躺在我的床上,钻进我的被窝,拼了命的把我往墙上挤。然后在我耳边轻轻吹着。这时候我会极其敏感的腾的坐起来。

然后他则勾着我的脖子,小声道,陪我去趟厕所啊?

往往经过他如此这般,我也就无心睡眠了,没办法,搭着眼皮就从了他。

那时候,我也仅仅是怀疑而已。直到有天,李立德这厮看着一本娱乐杂志,大呼道:“哥哥原来是双性恋!”哥哥是我的偶像,所以我一听便抢过了李立德手中的杂志,细细看了起来。

难不成,孙烨也是?

不然怎么会对出现在他周围数米内的漂亮美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还有,就是昨晚,我无意间瞟见他竟偷偷看我尿尿。这……天啊。不对啊,他对李立德的那些私藏货也感兴趣啊,难不成是掩装。对,开始他是不屑的,也只是最近才……

嗯。尽管我不是个同性恋,但我也不该歧视他们,但被一个男人这样注视着还是有点怪怪的。

怎么才能委婉的告诉他我的立场呢?

这确实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喂。叫你半天了。你想什么呢?”孙烨拍着我的肩膀。我回头,略显慌张的看着他,对视的那秒,瞬间我就闪开了。他的眼神儿,在我看来是那样的柔情似水。怪不得,第一次见他的那股英气,这不就是龙阳君吗?

我还没回过神来,孙烨就抢过了我手中的杂志看了起来。

这时候,李立德这厮竟不知道哪根筋又装错了似的,叫嚷道,你们俩看起来好恩爱啊。

去,我去。

本来这种话,以前是我用了挪揄李立德和孙烨的,现在这厮竟然现学现用起来,不怕没文化,就怕李立德这厮有文化啊。

孙烨聚精会神的看着关于哥哥的花边新闻,我紧张的注视着他细微的情绪变化。我注意到,他先是惊慌而后又故作镇定起来。

直到放下杂志,他紧闭着的嘴慢慢裂开一丝优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