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出泥关,过了泥河是阴山”,自正午年间正阳国内朝政混乱,民不聊生,百姓纷纷选择出泥关,度过泥河,去往那宣北讨生计,于是这句民谣便流传了下来,可是后面两句却少有人知,“住阴山,望泥关,何时山河能如愿。”
“先生,前面就是泥河了,过完河就是阴山了,就是宣北的地界了。”一侍卫向车内大人禀告。
“老师,咱们为啥这个时候去宣北啊,就算我们到了宣北也很难阻挡宣北对我们出兵啊。”车内人对姜文衍说着。
姜文衍睁了睁眼,顿了顿然后开口:“浩毅啊,五丘之地自南陈立国以来与我们便要争个不停你可知为何。”
“五丘之地坐落于我正阳和南陈之间,地势险峻,我们拿了便可以由上而下望南陈,只要出兵南陈便无天险可守。”正阳国礼臣薛浩毅认真分析着自己的看法。
“对,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五丘之地我们和南陈是要争个不死不休的,可前朝那腐朽的天子和朝臣竟由得当年伍修造反自立为国,虽然当时朝政腐败,但是当时的天子还不至于蠢到把五丘之地让给南陈,于是五丘之地立国对他们也没多大影响,只要五丘之地南陈拿不到,反正战火也烧不到京都。”姜文衍轻轻回道。
“可五丘之地始终是我汉人之地,岂能让他一个陈人拿去。”薛浩毅愤愤的说。
“对,虽说伍修是陈人,但是他可不想把五丘之地让给南陈,而是想着在五丘之地称王,也想着在这天下乱局中成就一番霸业,自新朝成立,当今圣上登基以来,无时无刻不想着把五丘之地收回我正阳版图之中,于是曹瑞在五丘起义,伍修不敌,便给了我们天大的机会,伍修不敌便去向南陈请和,成其附庸,然后南陈便出兵,曹瑞败于泗水,然后向我正阳国称臣请兵,于是我们收回五丘之地的机会便来了。”姜文衍说完看向了车外,望远眺去,便能看到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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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五丘之地岂能是这样如愿的吗,我国如果与陈国单线作战,虽说我正阳国经过了前朝纷乱,可他陈国仍还是不敌,可如若我们出兵,宣北必然会出兵犯我北境,到时候我军双线作战,必是人困马乏,恐怕五丘之地和北境一个也拿不到。”
“所以我们这次出使宣北是为何啊,为的就是与宣北止戈。”姜文衍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宣北也不是傻子,他们肯定明白我们的实力的,如若我们真与那南陈开了战,宣北必然犯境啊。”薛浩毅挠了挠头,满脸困惑。
姜文衍打了打薛浩毅的头,然后说:“今天我就给你说个明白,省的入了宣北后你误事。”
“好呀,好呀,先生您快讲。”薛浩毅连忙答道。
等到车内静下来后,马车已经到了泥河边。
“先生,您回头再看看吧,我们这就上桥了。”领头侍卫说道。
“无需停留,宣北之事刻不容缓,过桥吧!”车内人极其威严的回了一句。
“是大人。”说罢马车便上了桥。
这时 只听阵阵马蹄声响起,车内人漏出头朝泥关方向看去,只见一群人骑着骏马向桥边赶来,车上二人这时从车上大步走了下来。
等到那群人靠近后,一个黑壮的男人从马上下来,一把拽过姜文衍,然后说:“老东西,等你这次回来后,咱俩喝一顿,京城那群文人们也只有你酒量还算可以,你可得回来吭,不然我以后要是去京城可得无聊死。”
姜文衍装作嫌弃的把那黑汗推开说:“你瞅瞅你身上,一股子马骚味儿,去去去,离我远点,弄的我身上都是味儿。”
那黑汉也不介意,听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后面跟的群人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众人的笑声与秋风的萧瑟充斥着,也别有一番希望。
姜文衍这时便对着那群骂道:“一个个在朝中都没事了呗,啊,跑到这么远的地溜达,闲得慌了是吧,还有你这黑汉,不过去领兵,跑到这干啥,一个个的想当土匪是咋,你们可别对我干些矫情的事,我这人最不喜欢听矫情的话了,滚吧,滚吧,都滚吧。老子走了。”
这时又一黑骑从泥关方向飞奔而来,马上人下来后说道:“圣上旨意,宰辅大人接旨。”
众人于是便要跪下,那人赶忙拦着说:“各位大人不必下跪,”说后便大声宣读起了旨意。“待君归来日,万家灯火迎。”
姜文衍接旨以后,打开看到那偌大的黄纸上写着十个字,“待君归来日,万家灯火迎。”
姜文衍看后便再也说不出话,等到心神缓了下来后,扭头向后挥了挥手说:“走了吭,别送了,都回吧”说着便上了马车。
众人上马后,都对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双手作楫,大声喊道,“待君归来日,万家灯火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