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是不信你有何本领,当真能看到人的姻缘红线。”赵锐连连受阻,不开心的挑衅道:“如若是你真有这个本领,倒是看看我将来与哪位女子结为夫妻啊。”
“这个”知书细细打量了一下赵锐,随后在脑海内细细思索着前世关于此人的见闻。
却发觉除了此人除了当上了封国的大将军后便再无此人的事迹或亦见闻。
知书皱眉道:“此事我恐无能为力,你身上的姻缘红线太过淡薄,事业线却粗壮有力,应是事业有为之人,轻了姻缘之举。”
шшш¸ ttκá n¸ co 赵锐听完知书的话语心里有些失落,但随后饶有兴趣挑眉,随后找茬道:“想不到你还有算命的神通。”
知书皱眉,不悦道:“算命种类多种不能参透,仅凭你所给予的生辰八字,与需测的一字便能与你的仕途,姻缘,未来福祸,这才是算命之人。”
赵锐只嘿嘿的笑,随后落寞的叹息一声,目光放空看着天上,心里愁绪万千。
万里无云,也同你一般,万里不见踪影,太阳毒辣,也同你一般,性情颇为耿直,赵锐这时候还觉得一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着,心里却是思念与那女子的。
丞相府内躺在床上的血月正睡着。突然一个喷嚏响起,随后又再响了一次,血月皱眉,只觉得喉咙干渴,只不满的嘀咕着坐起身去了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后又打了一次喷嚏,只教人睡意全无。
“到底谁在念叨我,被我捉到便死定了。”
看着天空的赵锐也突然打了个喷嚏。
知书讶然道:“你可是感冒了?”
赵锐摸摸鼻子,不解道:“也不知是昨夜吹的风大了,还是有人念叨我。”
“呵呵,那公子真真是有人惦念啊。”知书“扑哧”一笑,随后又问道:“见公子你今日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何烦恼?”
赵锐看了一眼知书,却是不答话,他突然问道:“若是有机会进宫,你可会进?”
知书听闻赵锐如此询问心中不解,随后叹息一声,如实答道:“相对于宫中的富丽堂皇,我更想寄情于外面的山水之间,那宫中便像一座锦衣玉食的牢笼,可我不是那金丝雀,才不会傻傻的自投罗网进去呢。”
知书的心思一言,赵锐的心里是有一丝丝明了的,自己怕是喜欢上了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那女子前来送来的请柬所言不假,所以定是丞相府之人,却是不知是哪一位,本想前来金龙寺可一探究竟,或亦从丞相府中人找出什么线索,可自己询问知书对方却是遮遮掩掩,但赵锐却知道那夜的女子并不是知书,第一知书根本不会武功,二是那女子的武功路数颇为诡异,且还有一些怪器,看起来像是杀手刺客那一类人。
所以,那晚之人若不是为丞相府效力便是友人,且又是奔着姻缘来的,以那丞相还巴不得女儿进宫得宠从而仕途稳固,母凭子贵,丞相夫人也是期盼着自己的女儿能进宫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全相府之人有能力拉拢外人的女眷便只是知书这里。
但知书闭口不答,赵锐也无可奈何。
知书见赵锐心不在焉的也就没把接下的话语问出口,赵锐却道:“将来你若想要自由,可随时过来找我,凭我将军的身份,要你还是很容易的。”
知书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赵锐那坚毅的脸庞便直直的看着自己,知书蓦地红了脸颊,赵锐看到后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道:“你可不要想太多,我可对你没意思。”
知书瞪了赵锐一眼。
赵锐叹息一声,又道:“怕是不久以后又有一仗要打了,我那兄弟夏毅早在两年前随我去了丞相府内参加了顾家大小姐的及笄之礼后便念念不忘,这次有一神秘人前来送了请柬让他来金龙寺,我还以为是你一手策划的计谋。”
“打仗?”不久之前便听了顾青的考核,顾青并不是那种虚而不实之人,他一般都是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还有时下的局势便能把题一出从而让人回答跟着分析,随后提取自己有用的东西出来再来想取办法,知书前世还是小姐即将嫁入吴国之前被顾青好好培养之时自己体悟出来的,而以后好几次都为宋明哲出谋划策了。
现下她敏感的抓住了这两个字眼,重复了一遍后,问道:“和哪儿打仗?”
“距在邻国吴国的探子来报,最近吴国大将军宋明哲蠢蠢欲动,怕是最近会潜入封国,还不知何时会有所动作。”
宋明哲,又是宋明哲,知书快被宋明哲这三个字弄如同那惊弓之兔了,对于宋明哲,知书真是恨不得给他十八般酷刑都来一遍。
赵锐察觉到了知书那流露的杀气,颇为不解,这一丞相府的婢女,虽说有些通天之能,可那宋明哲与她并无交集啊,为何自己说的时候她会流露那种恨之入骨的杀气?
“知书?知书?你可还好?”
知书被赵锐唤了一声回过神来,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随后知书心不在焉的应答道:“还好还好。”
赵锐席地而坐,看着来来往往的香客,又看着自家兄弟正在树上呆呆的看着什么人,心下不免有些愉悦,看着粉红花瓣满天飞的桃树林,听着那铮铮古音,只觉得心性宁和,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叹道:“若是世间都如此景该有多少啊。”
知书也叹道:“可惜只是一时和平,尔虞我诈看的太多,看到如此美景,乍然一想,自己的心性在此景下真是自行惭愧了。”
“是啊,听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以往在家中总是听着后院妇人们的勾心斗角,我都替他们累,还不如战场上痛痛快快的厮杀,虽然也会有伤有痛,但想到自己为了守护的百姓也是值得的了。”
“呵。”知书轻笑一声,道:“值不值得,无愧于本心即可。”
“知书你还真是看的开。”
知书对赵锐的夸奖笑而不语,她道:“公子还是先离去罢,孤男寡女相处的太久也会让人诟病。”
“也是。”赵锐若有所思的睁开眼睛,随后一脸调侃的看着知书,打趣道:“你为何又不先行离去?”
知书也不计较,落落大方的对赵锐行了一礼,笑道:“小女子先行告辞了。”
“跟你说话可真累。”赵锐不再看知书,嘀咕了一声又转头闭上了眼睛。
知书前脚离去,夏毅后脚来到这处,随后看着赵锐闭着眼睛一脸放空的模样只他是想睡了,夏毅却是蹲下了身,用手拍了拍赵锐的肩膀。
“我说你不是走了么!又回来”赵锐被人扰梦不满的睁开了眼埋怨到了一半便止了声音。
夏毅道:“方才那女子是谁?”
赵锐道:“知书。”
夏毅想了想,又道:“是丞相府中人?”
赵锐点点头。随后补了一句:“算是丞相府的人吧?”
夏毅直接一巴掌糊上了赵锐的后脑勺,怒道:“什么叫算是!”
赵锐躲闪不及,随后瞪了一眼夏毅,也怒了,他道:“说便好好说,还带动手的,方才去哪儿了,之后还坐在树上如同那一傻子一般看着哪个美人?”
“顾家大小姐。”夏毅认真道:“是丞相府内的顾家大小姐,我想娶她。”
十素注意到了夏毅,在顾以琴弹琴之时看到了他双目中满含爱慕与珍惜的眼神,心下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阻止顾以琴进宫,便想着回去便好好的调查一下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