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宋明哲的消息后,知书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也许她对宋明哲不会有爱是恨,只是知书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知书不知不觉和其他小姐走散了,独自一人在金龙寺附近散步,满眼空洞一直想着事情。
“哈哈哈,真是好巧啊!”身后响起了一男子声,让知书猛然回神转过头去。
“是你?”知书万万没想到来金龙寺还愿都能遇到荣千忆。
荣千忆得意地笑了笑,想着自己早上因为很多事情的错综复杂而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心烦。
最后决定想来金龙寺清静清静,原本是想让这山山水水让自己的心情能缓和些,却不曾想会遇上知书,不禁心情大好。
知书瞥了眼荣千忆,意思性地行了礼道:“荣少傅。”
荣千忆上前准备扶起知书,知书却猛退了几步,礼貌却疏离的道:“不打扰荣少傅赏花,奴婢先行告退。”
知书转身正准备走,却被荣千忆叫住了。
“等等。”
知书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返过身问道:“不知荣少傅还有何事?”
荣千忆的脑内细细思量着,企图寻找着话题能让知书和自己多说些话,兴许就不会那么讨厌自己。
“那个太子最近念书似乎不太情愿,你与太子交好,可知有什么法子没?”荣千忆小心翼翼地看着知书的反应。
果然,知书虽然微皱起了眉头,但却没有再走的意思。
荣千忆的心不禁暗自发笑,想着恐怕今后需多多借用太子之名了。
“不情愿?”知书疑惑地问。
荣千忆点点头:“是啊,太子平常虽是顽劣,但自从去了丞相府后,也一直都认真念书,不知怎的近日倒不念了。”
知书也有些想不通,喃喃道:“太子是顽劣,但是他的心却多少还是能懂事些的,只是有些小孩子脾气罢了,怎会如今却又不情愿了?”
荣千忆似乎听到了知书的声音,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忍不住问:“姑娘想说什么?”
知书才发现自己竟不自觉的出了声,微微摇头道:“没什么。”
知书又瞥了一眼荣千忆,在荣千忆面前,太子就犹如老鼠见到了猫,怎会反抗荣千忆而不念书呢?
“太子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么?”知书询问道。
“无其他大事!”荣千忆答到。
知书点点头,实在是想不通,只是知书想帮助太子将来夺得皇位当一名明君,所以也不得不理。
只是无奈妥协,便说到:“那不如待太子再次来丞相府时,知书再与太子说说罢。”
“那就有劳姑娘了。”荣千忆笑着点点头:“只是若太子不愿学了,不去相府可该如何?”
知书没有理会荣千忆的问题,只是不禁对他的笑容觉得可疑,便问道:“那您可曾去督促太子?”
“这……这是自然。”荣千忆对知书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措手不及。
知书立即识破了荣千忆是在说慌,脸色变得极差,神色不悦道:“不知荣少傅借太子之名耍弄奴婢是够了?如若够了,奴婢便先走了。”
“等一下。”荣千忆深表歉意地跟上前:“抱歉,我本是见姑娘心情不好,想转移姑娘的注意力罢了。”
知书的脸色仍旧极差,对荣千忆完全不予理会。
荣千忆有些急了,开口道:“姑娘莫气,我本无心之失,却也是好心办了坏事,是姑娘待我之举实在是”
知书不耐烦地瞥了眼荣千忆,也许是因为宋明哲的缘故,前世的种种又再次出现在知书的脑海,尤其是当自己孩子死在自己眼前时,还有宋明哲对自己不信任的眼神。那一幕至今都是触目惊心的。
知书的心绪变得极其混乱,很是生气地对着荣千忆说道:“好心?为何好心?请荣少傅莫要为自己找借口,奴婢虽只是个奴婢,但也不必沦落到让荣少傅耍弄的地步。”
荣千忆很是惊讶地看着知书,不明白为何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还有,”知书接着说道:“如若不是因为太子,奴婢也只是丞相府里一个小小的丫鬟,所以奴婢今后会少出现在少傅面前,免得浊了少傅的眼,只是,也请少傅今后不要再打扰奴婢。”
知书强忍着爆发自己内心的愤怒而准备掉头走掉,荣千忆却不甘心地抓住了知书的手。
知书冷冷地看着荣千忆。
荣千忆很是无奈地问:“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的讨厌我?从初见开始,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如此待我。”
知书不想多作解释了,只随便开口道:“没有为什么。”
于是便甩开荣千忆的手接着走。
知书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荣千忆。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待我如何,只是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荣千忆颇为苦口婆心的说着。
“奴婢不懂荣少傅的意思。”知书知道荣千忆话里有话,却不知他指的究竟是什么。
荣千忆苦笑了下:“你本是个奴婢,如若你再如此发展下去,那么今后你未必只是个奴婢,也许飞上枝头,也许死!这是为什么?你可曾知道吗?”
知书没有做何反应。
而荣千忆又接着开口道:“你的命究竟在发生什么,你知道吗?”
知书愣愣地看着荣千忆。
而此时大夫人已经还了愿,撇下了其他小姐夫人,和顾以智也在金龙寺附近散步。
“六儿,如今你可还有何计划?”大夫人问道。
这次大夫人要求所有人都前来金龙寺,无非也是想寻找下手的机会对其中的人下手罢了。
但是顾以智却不这样认为,对于复仇,她更有计划。
“不急!女儿欲劝阻大姐进宫选秀。”顾以智开口道。
大夫人自然不知道顾以智是在打什么算盘,不解地问:“这是为何?”
“这母亲便不必多问了,女儿自有安排。”顾以智很是自信的勾起嘴角,让大夫人看着深感欣慰。
“六儿!如今你的能力在众小姐间是最为出众的,母亲当真是高兴。”
“高兴?”顾以智开口道:“真正高兴的时刻还未真正来临呢。那时,我要所有人为她们曾经对我的歧视而受到痛苦。”
“如今一切的规划你也心里有数,只是你我之力,可是太薄弱?”大夫人停下脚步,拉起顾以智的手担心地问道。
说到了这,不禁让顾以智想起了知书,从那次陷害了顾以舞不成后,顾以智对知书便一直耿耿于怀。
“知书这个人,母亲可曾了解?”顾以智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知书?”大夫人略加思索:“一个小奴婢罢了,就是比别人多了些才智。”
“仅此而已?”顾以智不放心的追问。
其实那次与知书的对话中让顾以智对知书更加怀疑,虽然她把一切都说得很合理巧妙,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过分合理而让顾以智不得不对知书多加防备。
“怎么?你觉得她……”大夫人犹豫着问。
“没什么,只是对这个人有些好奇。”顾以智简单解释了下。
“可是因为上次?”大夫人询问道。
顾以智略加思索,随后点点头,又接着开口道:“其实我也不过是谨慎些,毕竟如若她当真有问题的话,这么久以来都未曾让母亲发现,那么就意味着,这个人实力不容小觑。”
大夫人点点头:“只是我以前也全当她是个普通丫鬟罢了。”
“无碍!”顾以智挥了挥手,“今后多加注意就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人阻止我,挡我者,死!”
顾以智的眼神里充满了阴狠,若是让人的眼神撞进去,只会觉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