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顾以智又设置了好几次这样的事儿,让自己在顾清面前表现得很有才能,总是能及时地为顾清解决问题。
顾清对顾以智越来越欣赏,开始重视顾以智,以至于最近默默无闻的顾以画在顾清的心目中的地位开始下降。
“父亲,近日可有何烦恼?”顾以画担心顾以智会完全替代自己,便特地前去问候顾清。
“没什么,你且去把你六妹叫来。”顾清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书,正眼都未曾瞧过顾以画。
顾以画有些落寞,想不到才短短数日,顾以智竟然完全地替代了自己,若是自己被顾以智替代,那么自己和知书今后在相府的行动就会受到限制,顾以画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以画找来了顾以智,决定在顾清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让顾清重新重视自己。
“爹爹。”
“父亲。”
顾以画和顾以智同时喊道。
顾以智瞥了一眼顾以画,知道顾以画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威胁,现在是来顾清面前捍卫自己的地位,顾以智很是不屑得朝顾以画挑了挑眉。
顾以画虽然生气,但是却强忍着不发作,以免在顾清面前失态。
“父亲,女儿为你出谋划策即可,怎么父亲还劳烦了四姐?莫不是不信任女儿?”顾以智先向顾以画一个突来的攻势,让顾以画顿时处于下风。
“这……”顾清有些为难地看向顾以智。
“女儿心想,四姐要不还是回自己院内秀秀花吧,这里的事便有妹妹在帮着父亲处理呢。”顾以智开口道。说完便示意顾以画可以离开了。
顾以画双手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有些不甘心,想不到让顾以智先声夺人,以至于自己连和她比较的机会都没有。
顾以画还是不甘心,便开口喊了一声,她委屈道:“父亲。”
顾清没有理会顾以画,大致的意思默认了顾以智的说法。
顾以智很是得意,将顾以画拉了出去,准备将顾以画赶出书房,让她再得不到顾清的重视。
顾以智以为自己的计谋就要成功了,却不曾想,在把顾以画推出书房门后,那拉扯的一幕却正好被前来书房的风仕哲遇上。
“小女子给殿下请安。”顾以智和顾以画给风仕哲微半弯着腰请安。
顾清也赶忙从书房内出来拜见,风仕哲一看见顾以智心情便不好了,他不耐烦地开口问道:“你们这是作甚?”
“小女子本想帮父亲分担些烦恼,但不知六妹怎的不让,将我从书房中赶了出来。”顾以画终于学会先声夺人了,她正神情委屈的控诉着顾以智。
顾以智只得干瞪着,却不敢出声,毕竟顾以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风仕哲不待见自己,且方才的一幕还被他尽收眼底。
“你,顾以智?”风仕哲不情愿地喊道:“顾以画可是太傅给孤的伴读,你竟然敢赶她出书房?”
顾以智委屈地看向顾清,顾清却也无可奈何。
“孤今日要在相府书房学习,就有劳太傅指导,而顾以画留在书房伴读,顾以智,别让孤再看到你出现在书房。”风仕哲很是威风地向所有人下达了这项命令。
顾以智虽然内心很不甘心,却也不能拿风仕哲怎么样,顾以画很是开心,想不到一想让人头疼的风仕哲,竟有为自己撑腰的时候,不禁暗自幸灾乐祸着。
宋明哲对知书一直耿耿于怀,毕竟能知道自己身份的,在江湖上定有一定的人力,若是明知自己身份,还敢那样猖狂的,更是有势力之人。
宋明哲如今身在封国,很多事情做起来,难免会受到阻碍,只是自己说到底都是吴国的将军,所以但凡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都会自觉地敬自己三分。
可是在知书这,却又不是这样,相反,宋明哲甚至觉得,知书更因为这个身份,而有意挑衅自己。
所以宋明哲对知书很是上心,还特地派了人去查知书的底细。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宋明哲坐在椅子上悠哉地给自己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
在茶香弥漫的房间里,宋明哲的心情变得很好,听查得知书的身份之时,宋明哲已经很迫不及待地想再见到知书了。
“将军绝对想不到,那人竟然只是封国当今丞相,府里的一个小丫鬟。”那人对宋明哲说道。
宋明哲讶然的把茶杯放下,有些难以置信地再确认了一遍,他道:“此话当真?”
“小人一开始也不相信,但却是千真万确。”那人很是肯定得对宋明哲说。
宋明哲却突然笑了起来:“有趣,她姓甚名谁?”
“知书。相府四小姐的随身丫鬟。”那下人立马便回答道。
“一个相府的丫鬟,竟有能力在京城开启一家最大的赌场,怪不得对我的条件不为所动,有趣,实在有趣。”宋明哲手摩挲着茶盏沿口情不自禁的喃喃说道。
宋明哲的心也更加兴奋了,知道了知书的身份,反而觉得一切更有意思了。
“行了,先退下吧。”宋明哲吩咐道,那厮便离开,留着宋明哲一人品着茶香,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了。
顾清不在书房,把顾以智赶走后,风仕哲和顾以画在书房中也只是假意学习,本来两人还有些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但是不知不觉却很是有趣地讨论起来,实则大多也只是在讨论知书。
“你在给孤说说知书都发生了什么?”风仕哲饶有趣味地听着顾以画说。
顾以画想了想,自己可以借知书和风仕哲畅谈,这样久了,风仕哲也就不会那么讨厌自己,也不至于会耍弄自己,想着,顾以画又想起近日知书发生的事儿。
顾以画也没想太多,便直言不讳的道:“知书身体本就有伤,昨日竟有人去赌场闹事,硬是要四方赌场的东家出面,害得知书只得带伤出面。”
顾以画不自觉地向风仕哲抱怨道。
风仕哲听闻有人去了赌场闹事,打扰了知书养伤,很是不悦。
顾以画知道闹事的人就是宋明哲,很是气愤,但她自然不能告诉风仕哲,那人就是吴国将军,宋明哲!如若风仕哲不懂事做了什么事,再惊动了宋明哲,那知书若有什么计划便都泡汤了,自己绝不能为了一时的痛快便忘了大局,毕竟那是她们共同恨的人!一个仇人!
不过适当而隐晦的发泄是可以的。
所以顾以画想了想接着说道:“不过殿下,听闻那人来头不小,财大气粗,一出手便离开一整箱黄金,所以知书才被逼得亲自出面。”
风仕哲听了,更是不放心便对着顾以画说道:“孤要去赌场找知书,你且在这帮着孤应付那些人。”
顾以画本想拒绝,但也不敢开口,只能任由风仕哲去,顾以画顿时也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向风仕哲说起此事,知书会不会不乐意呢?
顾以画不禁懊恼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自责道:“真是,怎么这样不小心呢?”
而此时风仕哲已经领着人来到了赌场,一到赌场便直奔着内堂而去。
知书此时正好还在喝药,这让风仕哲更是担心不已,总觉得知书总是不管不顾的,做事却总不会考虑到自己的身体。
“知书。”风仕哲走上前喊了一声,便把知书手里喝完药的空碗接过手交给了一个婆子。
还好此时的知书面色已经好了很多了,若是知书的伤还不见好的话,估计风仕哲会直接怒上心头,然后想方设法地找出宋明哲算账吧。
“太子。”知书见风仕哲来,想起身行礼,却被风仕哲阻止了,知书也就随他去了:“太子为何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