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声音让柳月拿起被子就把头裹在里面,想要装作什么都听不到,却不知,哪里会让她得逞。
没过多长时间,就听到月儿说:“薛夫人您可真猜对了,那三少爷又站回去了呢,我给他伞他也不要,这么大的雨只怕真要淋坏了呢。”
边说便看向楼上的房间,薛夫人一听就抬高了嗓门说:“这可怎么办呐,三少爷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城主啊,要是让他受凉了,还不得置我们胭脂坊的罪?月儿啊!如意啊!我看我们还是收拾收拾行李,赶紧逃吧。”边说边装作摸着眼角。
就在月儿想要再次接话时,楼上的房门被打开了,柳月站在门口,并没有看他们,而是疾步下楼,一路快速的走去前边的店里,薛夫人一行三人快速的跟了上去。
柳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唯一清醒的头脑告诉她,她一定要问清楚南宫连城,他这般的守在门口是为了什么。
外面的雨果然下的十分大,她匆忙的忘记拿伞,站在店里就看到不远处身穿明黄色衣服的男子,站在那里任凭雨水冲刷着他的躯体。
柳月想都没想的走了出去,连城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雨水落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楚她表情的好坏,自己只能微笑着说:“你来了?”
像是问候老朋友一样询问她,柳月什么都没说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这个无数次的出现在梦里的男人,如今如同一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
就在连城想要伸手抱她的时候,柳月后退几步冷冷的说:“南宫连城,你到底要干什么?”
柳月从来没有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过他,至此一次,心里的委屈就爆发了,指着他厉声的说:“你这样天天的来找我,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还是说你自己有强迫症,我只想说南宫城离这里几十里地的路,你天天奔波,不累吗?你干嘛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你到底要干什么?”
连城看着她一句一句的怒吼,心里多日积攒的苦涩,慢慢变得喜悦,至少这多日的等待换来了她的争吵,想到这里。他就伸出手上前抱她,柳月剧烈的挣扎,却最终都没有逃过他的拥抱
。
雨水不停歇的下着,如同柳月的心,一直不停的叫嚣着:推开他,推开他。但是理智终究是逃不过感情,她承认自己很没用,承认自己被南宫连城耍的团团转,却还是喜欢他。
或许早在第一次在城主府上误偷听到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对他产生了感情,或许是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自己一块儿睡得时候,被他的无理取闹,所打败,只是这样性情真挚的南宫连城只有在她面前才是活生生的人,没用杀廖,没用冷漠,更没有嗜血。
柳月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轻轻的骂着:“你怎么这么厚脸皮,丑厚脸皮!”
连城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如同害怕她消失一般,紧紧的抱着小声的符合着她的谩骂:“我是厚脸皮,但是也只为你。”
这句话让柳月内心的澎湃激情变成了小女人的甜蜜,连城不是一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但是却为了她愿意改变,真正的幸福也不过如此。
躲在店里看热闹的三个八卦女人,在看到雨中的俩人抱在一起时,薛夫人假装抽泣的摸摸眼角,感叹的说:“还是年轻人好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像我们……唉!老古董喽!”
这番话说的月儿和如意小声的笑了起来,月儿就说:“薛夫人您看上去这么年轻,怎么能是老古董呢!”
薛夫人立马拿起随身携带的镜子说:“可不是我也觉得自己年轻。”说着便扭着小柳腰向后院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胭脂坊的人都发现柳月的情绪十分好,时不时的哼唱着小调,虽然没人能听的懂,但是那神色那表情,无不诉说着她的高兴,惹得薛夫人凑到她的身边轻声的说:“柳儿啊,那日三少爷可有留下来?”
柳月一个呆愣,不明的看着她:“干嘛要留下来?”
薛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这榆木疙瘩,俩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怎么不抓住机会啊!”
柳月依旧听不懂她说的话,只是老实的说:“他说他在南湘还有事情要办,我就让他走了。”
回忆那天雨中的情形,柳月心里还是档期万层涟漪,不得不说和连城在一起的
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薛夫人看着丫头的思绪又去下神了,就不由得翘翘她的额头说:“薛夫人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喜酒?柳月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连城是已经成了亲得人了,怎么成亲了还来招惹自己。
薛夫人看着她一惊一乍的,不由得询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连城立马哭着张脸说:“他已经娶亲了啊,我干嘛还要原谅他。”
薛夫人一听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不过是一门亲事罢了,就笑着说:“娶亲就娶亲嘛,你嫁过去做妾室也挺好的,以后二少爷真的做了城主,你的好日子好不都在后面等着你呢马。”
薛夫人说的这些,只是让柳月苦笑了一下,在她内心深处需要的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更不是绵延无比的将来,而是她想要一生一世守候的爱情和婚姻,对于两女共侍一夫的这一说法,很抱歉,她无法理解,更做不到。
只是这样的想法她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她的思想在这样一个封建落后的古代会显得格外的异类,但是这是她唯一仅剩下的原则了,她在这里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可是这唯一的原则是绝对不能变的。
东方跟在自己主子身后,看着他时不时微笑的面孔,就笑着说:“主子,这是抱的美人归了?这么高兴。”
“抱的美人归?”连城笑着重复了一遍,才坚决的说:“是啊,虽然辜负了美人这个称号,但是的确是抱到了。”
东方额间不由得滑过几道冷汗,跟在一旁的漠然淡淡的说:“主子,您已经许久没有回城了,夫人已经写了好几封信了。”
想到萧孟瑶,连城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在没有刚刚高兴的模样,而是看向漠然冷冷的说:“以后说话要注意场合。”
漠然不期然的有些动容,许久在连城眼神的威慑下还是低下了头轻轻的说:“属下遵命。”
刚刚看着主子高兴的模样,想想留在府中独守空房的小姐,漠然的心中不期然的升起一种难过的情绪,她想要为自己的小姐打抱不平,只是却没想到冲撞了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