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没人,像提前知道了似的,成大少一上车动作就极其粗鲁,咬着她的嘴唇说,“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今晚跟我回去,哪有夫妻分居的。”
“婚还没结,不算。”朝阳气喘虚虚的推开他,结果越推男人手劲越紧,连小姐有些怒了,“你还来劲了是吧?松开!”
“想耍赖是不是?你戒指都戴了,那就是答应了,还敢跟老子否认?”成大少不松,就是不松,低头就堵住她的嘴,气呼呼地说,“老子吻自己老婆怎么了?谁敢有意见?全部弄死。”
朝阳真是无语了,她都没反应过来,戒指就套她手上了好吧!谁说戴了戒指就是答应求婚的,这什么破道理,要不是看在那颗大玻璃个头大值钱的份上,不定她就摘下来扔了,还先订着,当她是物品啊。
但显然现在跟成大少讲理是行不通滴,他老人家现在精虫上脑,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做最舒服,哪能听她在那讲道理?心情平复再平复,只能顺着他说,“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你先放开我行吗?”
男人额头上已经微微冒细汗了,这要再刹不住,一会儿准又得车震,有半个多月没那个了,这人还不跟吃药似的啊?
成大少高贵的额头好不容易才能她的胸口抬起来,问,“你想干吗?”
朝阳用戴戒指的手指着楼顶,“都看着呢,不定一会儿就有人下来,明天我回星海,你看明天行不行?”
成泽傲点头,“行,不过先把今天的做了。”
朝阳真要烦死了,这家伙还真跟吃药似的,他自己专心还不许她走神,她都担心死了,他们是吃完饭下来的,那帮人也都吃完了,不定真就能下来,这要是下来往车里看,她以后还有脸吗?
“成泽傲,你能不能快点?”她抱着他的头,想把他推开。
成大少喘着粗气,愤怒,“这能是老子控制的吗?你给老子专心点,眼往哪看那?”
朝阳气的肺疼,“我怕有人,万一下来,以后咱俩别想结婚了,我爸非削了你不可。”
成大少得瑟,“放心,你爸没这个机会,电梯现在没电,他们下不来。”
朝阳,“……”
离开学还有十多天,因工作的关系,朝阳不得不提前回星海市,顾红英还想留她多呆几天,结果人连小姐的电话从早响到晚,好像公司那边确实挺忙,没办法,只能放人。
成泽傲再次充当司机角色,前面有车子开道,后方又有车子跟随,不过都不显眼,混在车流中一般不易被发现。
朝阳躺在座子上昏昏欲睡,成泽傲扭头看她,伸手按了个键,让座位向后缓缓倒去,又把空调拧到最大档,这才专心开车。
直到车子驶进景湖湾小区,成泽傲弯腰把她抱出车外,朝阳才慢慢睁开眼睛,“到哪了?”
“到家了,你接着睡,我抱你上去。”成泽傲低头在她额头上吻,朝阳挣扎着下来,“我要去公司。”
成大少皱眉,“这都快到下班时间了,你去干吗?”
成大少一边说一边往楼道走,他才不管,这丫头昨天还答应他回星海市就补偿他的,怎么说话不算话?
朝阳脑袋昏昏的,想想也是,还是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吧,反正少了她天又不会塌,这么想着,她就开始心安理得的睡觉了。
身体刚接触到柔软的大床,成大少就压了上来,居高临下地说,“妞,我来拿我的福利了。”
朝阳伸手抵在他下巴位置,眼神迷迷瞪瞪地说,“昨天不是已经拿了吗?不许耍赖!”
成大少伸手扯开她手腕,一边一个压住,邪笑说道,“昨天你没配合,不算。”
朝阳翻白眼,就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人。她都困死了,结果上面的男人开口了,“你睡吧,我做我的,这次允许你动作上不配合。”
动作上不配合?朝阳只有干喘气的份!
开学的时候,成泽傲依然没有忘记去领结婚证的事,结果经朝阳三推四阻就被耽搁了,主要是现在太忙,哪有功夫陪那东西玩?成大少为此还慷慨陈词,说她说话不算话,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戒指都戴了,凭什么不去领结婚证。朝阳听见后只是笑了笑,小人就小人呗,又不会少块肉。
南沙旅游景点在落成之前,青阳旅行社已经提前在齐岭市建立了分点,明岩被委派过去权全管理公司,其实就建立关系网,把青阳旅行社的网络铺开。
朝阳坐在电脑前浏览世界旅游新闻,手机不期然响了起来,伸手拿起来一看,是曙光的电话。明岩去齐岭市之前,她曾嘱咐过让他有困难就去找曙光,还给了一张曙光的名片给他,这会来电话,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明岩去找曙光了。
伸手按了接听键,眼睛依然盯?着电脑看,“曙光。”
那边好像有片刻沉默,朝阳拿开电话看了一眼,没错,是在通话中,于是又放到耳边,“喂,曙光,听得见吗?”
那边总算传来喘气声,“嗯,听见了,想告诉你一声,下个月我结婚,你看你没有空,如果有空的话就来参加,没空的话就算了。”
щщщ ●ttκan ●c o 朝阳一听,心里好像比当事人还激动,腾地站起来,“真的?太好了,婉晴肯定很高兴吧?”
那边又是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新娘姓柳,婉晴我也通知她了,她说她到时候会抽空过来。”
朝阳一愣,“什么?新娘不是婉晴?那婉晴呢?婉晴怎么办?”
曙光声音沉沉的,“我跟她都说清楚了,我不爱她,不能耽误她…”
朝阳抓头,在原地转了一圈,对着电话吼,“你他妈放屁!婉晴哪里配不上你了?嗯?不过也好,幸亏她没跟你结婚,你就是个混蛋,王八蛋!”然后咔嚓挂了电话,肺都气疼了,翻开通讯录准备打电话给婉晴,但电话连续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又响还是无人接听,她知道,估计那丫头现在肯定心里委屈着呢,真是闹心啊。
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男人,突然娶了别人,若这事发生她身上,她一准打的那男人满地找牙,反正要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想独善其身,没那么容易。
婉晴的电话是第二天中午打进来的,声音出奇的愉悦,朝阳见她不哭不闹反而心里感到一阵不安,就对着电话那边叽叽喳喳的小女人说,“婉晴,你…确定你没事?”
婉晴一愣,笑了,“我?我能有什么事?我不是好着呢吗?我刚才还跟我朋友去逛街买了一堆东西呢,钱花的我肉疼。”
朝阳坐在办公桌前哦了一声,“你高兴就好,我还担心你呢,曙光…结婚你去吗?要不你别去了,有什么话我帮你带去。”
婉晴笑道,“不用,祝福的话我要亲口说,这样才礼貌,不然以后我会后悔。”
两人挂了电话,朝阳心里怎么都觉得不踏实,婉晴那么心细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想明白,昨天她打了那多么个电话都没人接,那家伙该不会想不开吧?
这么想着,她心里吓的要死,赶紧给成泽傲打电话,结果成大少那边在开会,她左想又右想还是不太放心,打电话给曙光吧,只会让婉晴更添堵,于是在通讯录里翻了两遍,最终打给了高军。
电话才响半声那边就接通了,好像人就等在电话旁边一样,朝阳捧着电话,那边传来高军千年不变的冷酷嗓音,“喂。”
朝阳走到传真机旁问,“你现在在哪?”
“在家。”
高军所说的家其实就是黑鹰会的老窝,这男人一直都以帮会为家,也没有亲人,所以这么多年也惯了。朝阳能想象他现在在做什么,肯定又在玩枪,拆了擦,擦完再拆,这家伙好像对枪特别情有独钟,比对女人要感兴趣的多,所以当初在她入会的时候侥幸赢了他之后,这男人有一段时间天天跟她做对,但渐渐的两人就心照不宣的不再斗了,那种转变很微妙,说不出来的感觉。
伸手在传真机上按了串号码,对着手机说,“你去传真机旁边,我给你传了份资料,你先收一下,收到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高军站起来,二话不说就朝楼上走,虽然没有吱声,但朝阳能听到他稳健的步伐声,很有力,过了一会儿,那边人说话了,“收到了,怎么了?”
朝阳手里拿着一份相同的资料,看着上面的内容说,“照片上的女的叫周婉晴,是我朋友,我怕她想不开,你去帮我盯着点,就你去,别人我不放心,记住别被她发现,这丫头精着呢,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高军面无表情地看着纸上的黑白照,虽然他对女人不感冒,但不代表他没有审美能力,不得不说,这是个漂亮的女人,有气质也富有内涵,和那个神经质的女人不是一类型的。
高军一向对人家私事没兴趣,但事关他的工作,因此他不得不追问,“为什么会想不开?”
朝阳嗯了几声,好像在思考怎么解释才最合适,毕竟高军这人在她有限的记忆里是从没接触过女人的,也没有感情史,也许他枪技一流,但男女感情方面却是零,所以当初成泽傲说高军对她有意思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成大少是个神经病,还是个患了臆想症的神经病。
在经过一翻思索后,连小姐最后就来了这么一句,特别伤人自尊心的,“怎么说呢?就是这丫头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失恋了,失恋你明白吗?”
那边咔嚓一声挂了电话,朝阳还想跟他解释一下失恋的意思,结果耳边就只剩下嘟嘟声,想想算了,那家伙都三十的人了,该懂的不该懂的他该都明白,不然白活了。
高军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塞进口袋,下楼走进自己的房间,走到桌旁,快速把枪装好并上镗,然后拿着车钥匙离开了黑鹰会。
周婉晴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昨天在家哭了整整一晚,她不明白为什么曙光愿意娶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却死活不愿娶她,她哪里不好了,结果那男人到最后就这样对她,还邀请她去参加他的婚礼,当时她就觉得吧事情怎么这么戏剧呢?原本还以为他们两个终究是要走到一起的,结果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早上起来是化了妆才出门的,不然就她那肿得跟桃子似的眼睛,不把人吓死才怪。血拼了一上午,本以为总算可以消停了吧,结果周小姐休息了一下午,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再次出门,走的时候还特意换了身风骚的衣服,风格似乎和传过来的资料上显示的不一样。
高军漫不经心地开车跟在后面,不急不缓的,看着前方那道身影上了一辆的士,他才踩油门追上。
的士停在市区的一家高档酒吧门口,婉晴下车后,面带笑容地走进了酒吧,心安理得地接受四面八方投来的猎艳目光,这和朝阳说的要死要活想不开完全搭不上边,高军默默地看了一眼,把车子停在路边,也跟了进去。
现在天气稍暖,但穿裙子还是有点早,婉晴不知哪根弦搭错了,偏偏底下就穿了件短裙,白花花的大腿就那么露在外面,上身穿的也不多,黑色尼大衣,里面是一件低胸的白毛衣,可以隐约看见沟痕。
高军跟大多数猎艳的男人一样混在人群中,手里端着一支高脚杯,偶尔抿上一小口,只是不同于那些人的有色眼睛,他的眼眸里只有一成不变的冰冷,目光也一直随着那道身影变来变去,但始终没脱离她。
婉晴找了一圈,最后在一个男人的调戏和拉扯下坐了下来,她脸上始终带着笑,由于裙子短,她坐下的时候两腿是叠在一起的,别有一翻女王的滋味。那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打量,盯着她的美腿看,若不是灯光昏暗,一定能看见他眼里正发着绿光。
那男人请她喝了好几杯酒,度数还都是那种高纯度的,但婉晴酒量好,一般是不会喝醉的,上次生日醉酒那纯粹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是心理医生,比常人更能明白。
看着对面长相还算可以的男人,她红唇微翘,视线透过高脚杯看他,“先生,你再请我喝十杯我也不会醉的,说吧,去哪儿,我奉陪。”
那男人立马心花怒放,还以为这妞得灌醉了才好下手,没想到答应的倒挺爽快,他一把上前拉住她的手说,“房间都开好了,走吧,绝对让你满意…哎哟,你,你他妈找死啊…啊…”
高军动作快的惊人,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腕咔嚓一声断了,接着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再然后,他甚至连什么人动的手都没看清楚,结果就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把他好不容易快要得手的美女给带走了。
婉晴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高军塞上了车,还顺带着给她系了安全带,高军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座,看都没看她一眼,就那样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驶进了夜色。
婉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长相确实不错,她以为这男人和刚才那男人是一路货色,所以安安心心的躺在副驾驶,反正她就想找个男人破处,对于她来说,谁都一样。曙光结婚,她不愿承认自己是被甩的那一方,所以她想趁那男人结婚之前先把自己卖出去,就算卖不出去,破处也好,她周婉晴不是没人要的,不是非姓余不可的。
高军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的路况,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幸福家园,婉晴到这一刻才明白,这家伙不是去猎艳的,好像是特意找她的。
她冲下车,二话不说就朝门口走,她今天就是想找人破处,姓余的不要她了,难道她连这小小的要求老天爷都要跟她做对吗?
高军人高马大的,三两步就拽住她的手腕,往后面的一幢楼拖,婉晴不知道这家伙的真正目的,就一边挣扎一边问,“你要干什么?你不说我喊救命了。”
高军依旧面无表情,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然后粗鲁地把人周小姐夹在腋下,就那样不费半点力气地拖到了她家门口,这才开口冷冷说了一句,“钥匙。”
婉晴火死了,破个处容易吗?她眼一瞪,声音比他还冷,“没带。”
高军二话不说直接掏出把手枪,婉晴一开始还以为是假枪,结果看那男人动作娴熟地装消音器后直接对准房锁准备拉镗,她这才意识到这家伙手里拿的是真玩意。
她可是良家女子,什么时候见过这阵势,以前虽然知道成泽傲也是黑帮的,但他做那些事可从来没在她面前干过,这会她的小心脏可真是怕呀,先不说这男人是谁,他来的目的也不知道啊?她是想破处来着,但小命还是要的。
婉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脸色变的和缓了很多,她可不想惹怒这男人,到时候只怕开花的不是房门,而是她脑袋,“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带钥匙了,我自己回去,那个,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高军站在那不动,拿眼瞄她,好像不信她似的,婉晴赶紧从包包里掏出钥匙,插到防盗锁上转了一圈,没有立即开门,而是抬头看他,生怕这男人跟着自己一起进去,到时候只怕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高军见她没撒谎,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下楼了。婉晴靠在门上直吐气,给吓的,这都什么人啊这是,一个字都不说的。
推门走进去,把包扔在沙发上,整个身体也倒进了沙发,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在想这男人有几种可能,她是心理医生,但愣是没从这人身上发现一丝苗头。
高军真是视朝阳的话为圣旨的,那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让他好好看着婉晴,他还真就好好看着,婉睛都要被这人烦死了,总感觉自己没有一点*,终于在曙光结婚前的一天晚上,她受不了了,她的破处计划被打破,这让她心里实在憋屈,楼下那人看的又紧,她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
洗过澡后,婉晴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轰轰隆隆冲下去跑到那辆宝马前敲窗户。高军目视前方开窗,只开了一条缝,足够传话的,也不说话,就等婉晴开口呢。
婉晴也真是受够了,隐惹了一个多月的怒火全部爆发,怒气横生地对着那一指宽的口子吼,“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烦不烦人?整天跟着我,跟个老妈子似的,我妈都没这样看过我,你说吧,今天最好把话说清楚,你要是看上我了,那现在就跟我上去,睡完了抓紧滚蛋!要是想要我命的话,那先让我死个明白,我到底哪得罪你了!烦死了你,整天阴着一张脸,我是欠你钱了还是怎么着了,你开口说句话行不行啊!”
高军半躺在驾驶座上,扭头看她,跟看怪物似的看她,总算惜字如金地说话了,“就你?白送给我我都不要,还看上你了,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吧!”
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加上她确实是倒贴曙光的,结果还是被人给甩了,这是她最不愿承认的事实,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男人跟她说白送他他都不要,是个女人心里听了都不是滋味,婉晴隐忍了这么多天来的眼泪啪啪往下掉,她慢慢蹲下身,哭的稀里哗啦的,心里实在憋屈,她有那么讨人厌吗?好不容易喜欢个男人,结果人家不要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找人破处,结果还没破成,现在又横空蹦出一个冰尸来羞辱她,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高军见她慢慢蹲下,还有哭声从玻璃缝里传来,起先还无动于衷在那听歌,但时间久了他有点受不了了,这女人也太能哭了吧,他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那丫头汇报一下,结果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想想还是算了,推开车门走下去,婉晴就泪眼模糊地看见一双皮鞋落在眼前,她气冲冲地说,“你滚!滚开,我看见你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