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厚脸皮进阶

145 厚脸皮进阶

止烨这一松气,身体就越加麻痹,很快眼皮也变得沉重,最终眼皮一沉,人事不知了。

无颜感觉背上的止烨陡然一沉,知道药性到了,苦笑了笑,“真是苦差,这钱真是越来越难赚。”

背着止烨,高一脚低一脚的摸下山。

停在山脚的马车车帘揭开,小开伸手出来,帮无颜把止烨拽上马车。

“你收的酬金,得分我一半。”

“我把他丢回山上,你扛他下来,我就分你一半。”无颜白了他一眼,体力活全他一个人做了,这小子只搭把手就想分钱,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小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止烨在车厢里安置好,喘着粗气,道:“容瑾的药果然厉害。”

“等这浑小子醒来,多半是要去揭容瑾的皮的。”无颜道。

“这你不用担心,早上的时候,我看见容瑾正吩咐人收拾东西,多半是借外出采药出去避难了。”

小开坐上车辕,拿起缰绳,‘驾’了一声,包了蹄子的马拉着马车无声无息地驶进黑夜中。

无颜眼皮一跳,身子一晃,突然飘下马车。

“你又要做什么?”小开慌忙拉住马。

“我也出去避避,你把这家伙送回去。”无颜话没说完,人已经去得没了影子。

小开回头睨了眼车帘子,心头发慌,恨不得也找个地方遁掉。

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说什么也不能丢下车里人事不知的家伙。

暗骂无颜没义气,硬着头皮打马狂奔,只盼能早点回去,还能挤出点时间遁走,等这家伙气消了,再回来。

想着自己屋里的那些没办法带走的宝贝古董,多半要被止烨发气砸掉,狠狠地肉痛了一回。

一手拉缰绳,一手拿出小算盘,算着那些古董值多少钱,越算越心痛,这笔账得算到如故头上。

云夕抱着如故穿过一道长廊,进入一个别致的花园,花丛半掩中有一个凉亭,凉亭外悬挂着轻纱,随着晚风轻拂。

凉亭里的石桌上摆着长琴,琴边香烟缭绕,让如故想起《倩女幽魂》。

说的好听是诗琴画意,说的难听就是鬼气森森。

云夕把她放在铺着厚厚的大红波丝长毛地毯上,一手揽着她,一手轻拨桌上长琴,试了几个音,“听说你琴弹得不错。”

以前长清也给小郎送了把琴,小郎虽然不像容瑾那样爱弹琴,但琴也弹的不错,如故跟在他身边,他也就顺便教了她一些。

后来,去了二十一世纪,她为了找回丢失的记忆,只要是与以前的事有关的,都会很用心地去做,琴自然也会弹弹,忘掉的记忆没能想起来,但琴技却长进了不少。

只要人渣不做人渣事,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尽力配合。

不等他再开口,主动坐到琴后,“我会的曲子不多,不过你想听的话,还是可以弹两曲的。”

“那就弹曲霜华涟。”云夕手撑了额头。

如故飞快转头,向他瞪去,“你是在耍我吧,我听过风华漾,采莲曲,就没听过霜华涟。”她一脸的不爽,心里却七上八下,容瑾那晚救她弹的那霜华涟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手指轻敲额头,笑笑,“可能是我记错了,要不弹曲《苍龙啸》。”

如故搁在琴弦上的手蓦地一紧,轻咬了咬唇,终究是弹下了那曲《苍龙啸》。

这是小郎以前常弹的曲子,小郎说,这是父亲以前常弹的曲子,也他们家乡人最喜欢的曲子。

人渣半眯着眼,手指跟着节拍轻敲桌面,似乎对这首曲子也很是喜欢。

直到曲毕,他才缓缓睁眼,轻抬如故下巴,“难为你能把这曲子弹成这样,这些年,怕是没有少练。还敢说,你对他没有意思?”

“我好歹也是有些才气的,凡是我会的曲子,都弹的不错。”她只会以前小郎弹的那些曲子,那些曲子,她都练的不错。

云夕睨了她一阵,对她的鬼话半句不信,也不揭穿,突然揽了她的肩膀,道:“听了这么久的曲子,也该出来了。”

这话显然不是对如故说的。

如故惊愕地向凉亭外看去。

风卷衣袂,一个黑影从暗处缓步走出,森然的鬼面具在月光下越发的诡异,薄凉的唇微微地抿着。

如故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终究还是来了。

他略瞟了如故一眼,便看向云夕,淡淡开口,“怜心在哪儿?”

如故全身的血液瞬间凝住。

云夕眼里闪过一抹意外,揽着如故的手却是一紧,“你以为,你今晚还能离开?”

如故惊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今晚是一个局,诱云末上钩的局。

云末微微一笑,神色淡然,“叔叔今晚承了美人恩,己然破功,还怎么留住小侄?”

云夕练的是采阴补阳的邪功,虽然与美人承欢,却不会在美人身上泄身,否则就会破功,破功后六个时辰内,真元会被封禁,此时的他虽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但功力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不到,比真元亏空的他,实在强不到哪里去。

“那又如何?就算我不动手,一样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云夕阴霾的眸子陡然一冷,他不惜破功诱他前来,自然是布下天罗地网。

云末无谓一笑,“那小侄倒要看看,叔叔用什么办法留下小侄。”

云夕打了个响指,埋伏在附近的人却没有动静,怔了。

云末低笑了一声,“侄儿忘了告诉叔叔,侄儿来的时候,见叔叔的院子里的那些人不太顺眼,所以顺手清理了一下。”

如故垂眼看向他手中握着盘龙枪,指向地面的枪尖还淌着血。

“果然看低了你。”云夕眸子微微一窄,云末上回伤在他手下,虽然不死,却也去了半条命,换成别人,这时候就算强撑着来了,也没多少还手之力。

他居然能无声无息地清理掉,藏身在这座大院里的上千名顶尖杀手,实在让他意外。

如故在手上,算到他一定徘徊在左右,设法营救。

一路引他到这座机关重重,又埋伏着上千的顶尖杀手的大宅。

为了不给他时间调来地宫的暗杀,故意破功,又带了如故到这凉亭,迫他出来。

以为凭着这上千的顶尖杀手,杀一个重伤的他绰绰有余。

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略想了想,立刻想通了来龙去脉,对方是故意让他轻敌。

他设下局诱杀他,而对方却将计就计,乘他破功的时候,拔了他这个据点。

云夕忽地一笑,“你不想要怜心了?”

云末不答,手握着紫金盘龙枪,一步一步向云夕走近,“等处理叔叔,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找。”

“只怕,你没有时间。”

“呃?”

“你杀了我,可以救下如故,但怜心……”云夕突然笑了一下,“如故和怜心,你只能要一个,你要哪一个?”

云末停下。

云夕突然轻拔了一根琴弦。

亭外假山滑开露出一道暗门,同时不远处亮起一团光亮,光亮中能看见一个绑着石头的小小身影被悬挂在一棵大树上,树下是一个水潭。

云夕揽着如故的腰,转身走向身后的暗门。

光亮处,绳索突然断开,小小的身影向水中落去。

如故可以拨下头上发钗,拼死一搏,不跟云夕进那暗门。

但她没有动,只是任由云夕带着她走向暗道。

她也想知道,她和怜心,他会救谁……

云末在那小小身影坠落瞬间,没有半点犹豫,身形快如闪地向水潭飞跃而去。

如故的心直坠进无底的深渊。

明知道他会这样,也明知道那小小的身影不会是怜心。

她不想一个无辜孩子平白因她而死,打心底也希望云末能救下那个孩子。

但那份绝望仍扯得胸口撕心裂肺的痛。

耳边传来云夕的侃戏的声音,“看来,我那侄儿对你也不是那么上心。”

“嗯,你押错宝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中传来如故闷声闷气的声音。

他抬起她的下巴,蓦地擦亮火折子,看见如故眼中没来得及拭去的泪,他眸子骤然一暗,飞快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如故闭上了眼,不避不让地任他的唇贴了上来,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下,心真的很痛。

云夕的唇轻贴着她的唇,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垂眼近距离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

一路行来,她各种无赖,各种无所谓。

这样的模样,他不曾见过。

莫名地,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蓦地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出暗道。

横竖已经攻破,如果她对殇王而言并不那么重要,他也就无需再忍。

走进另一间大屋,那间大屋越加的富丽堂皇。

无论是房里摆设还是床上的用品都是极尽的奢侈。

她母亲的移宫跟这里一比,基本上可以说是寒酸。

如故直觉,这里才是人渣自己的卧室。

“这里没有女人来过,这榻也不曾有女人睡过。”他把她放在那张极大的矮榻上,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手指滑下轻抚向她粉嫩的颈项。

如故吸了吸鼻子,“我能说我更嫌弃你是种马吗?”

云夕怔了一下,脸慢慢沉了下来,“小故,别太过分。”

如故憋屈得想死,他好歹也养过她六年,一见怜心有事,压根不理她死活,直接把她丢给了这么个人渣。

不理她死活的那人,当初对她也是用强,和牲口也没什么区别。

而这只牲口刚跟人完事,又来跟她亲近,还不许她恶心,不许她嫌弃,简直牲口到了极品。

这世道什么时候变成了tmd牲口的天下?

回头一想,当初做卧底的时候,周围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牲口,强个把女人绝对是小儿科。

比较下来,她现在的处境也不算太糟糕。

用力在吸了吸鼻子,让自己打起精神。

“不跑吗?”

“跑?”云夕扬了眉梢。

“他不是都打到门口了吗?”跑路的时候,最有机会逃跑。

“不用担心,就算他把上面踏平了,也进不来这里。”

“有酒吗?”如故泄气,云末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

“我可不喜欢和醉得人事不知的女人做。”

“大醉伤身,小醉怡情,你玩这么多女人,连这都不知道?”

他以前玩女人不需要怡情。

看了没精打采的如故一阵,最终起身去拿了瓶酒过来,倒了一杯递给她,“不能多喝,我不喜欢没反应的女人。”

“我偏要多喝,醉得跟死猪一样。”

“你……”

“知道了,不会多喝。”

如故抢过酒一饮而尽。

一杯下肚,又自己摸了酒壶倒酒,云夕擒住她的手,“不能再喝。”

“我不喝得迷迷糊糊,怎么跟你的做那种事?”

云夕皱眉,实在没觉得做那个事,需要喝得迷迷糊糊。

“还不得怪你,天天逼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看得我一想到那种事,就害怕得想死。你不让我喝,我就一头撞死。”

云夕的脸沉了下去,在他手上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有撞死的机会,但他实在不愿意看如故一脸的悲壮模样,“我不会弄死你。”

“你万一兴头来了,尺度没把握好,我照样生死难料。”

云夕被她呛得好气又好笑,手臂一伸,把她抱进怀里,“不会伤了你。”

“信你不如信我自己。”如故继续给自己灌酒,转眼间,又是两杯下肚,打了个酒嗝,小脸泛红,两眼开始迷离,“你人不怎么样,你的酒却极好。”

“不许再喝。”云夕见她开始昏头转向,怕她真的醉得像死猪,少了趣味,去夺她手中酒杯。

“最后这一杯。”如故死死护着酒杯,抓得太紧,手指全浸进了酒中。

这酒烈,照她现在情形,这一杯下去,多半要醉得不省人知。

云夕一把夺过酒杯,就要往地上泼。

“别倒,别倒,这么好的酒,倒了可惜。”如故忙抱住他的手臂,可怜巴巴地瞅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睛天真无邪得如同一只小兽,让人看得莫名地心软。

“不倒可以,一会儿再喝。”

这壶酒是腊梅开花时,花瓣上的雪水泡的梅子酒,也就这一壶,他见她喜欢成这样,竟有些不忍心拂她的意。

“酒已经倒出来了,搁上一会儿就没这么香了,见了风,又不能再倒回去。”如故死搂着他的手臂不依,蹭了蹭。

他低头见怀中小丫头虽然满脸醉态,但漂亮的大眼晴里闪过狡意,眉梢轻轻一挑,这丫头分明在算计他什么。

不禁哑然失笑,如果面对面的都被她算计去了,他真是白活了二百多年。

他到要看看她玩什么花样。

结果如故就是死缠着要喝酒,再没见她另外做什么手脚,暗笑自己太多心。

云夕被那香软的小身子蹭得邪火乱窜,换成别人,他早直接按住行事,但他实在不想把等了这许久的美味胡乱嚼掉,耐着性子轻托她的下巴,“我喂你。”

如果她是想把她自己灌醉,让他对她失去兴趣,可就打错了算盘。

如故眨了眨小狐狸眼,似乎有些不明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夕睨着她那双眼,心里越加痒得厉害,哪里还忍得下去,杯中酒一饮而尽,把那口酒含在口中,不容她拒绝反抗地覆上她的唇。

如故在护杯子的时候,涂着酥麻散的手指全浸在酒中。

本来想着,等他答应她喝那杯酒了,就哄着他喝这杯酒。

结果他无比自觉,不用她开口,就自动喝下。

如故雀跃得整颗心都要跳出胸膛,脸上装出慌乱神色,扭捏躲闪,死活不肯被他亲近。

她越挣扎,越挑起他占有欲。

丢了手中酒杯,一手把揽腰她抱紧,一手捏了她的下巴,唇对着她的唇贴下,微张了嘴,把口中的酒细细浦入她口中。

如故迅速仰头,突然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覆上她的唇死死压住,不让他嘴中酒流到自己口中,另一只手快如闪电地捏紧他的鼻子。

云夕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激烈的也不在少数,但这么个激烈法的,还是头一次遇上。

怔了一下,直觉那酒有问题,正要丢开如故,吐掉那口酒,突然如故张嘴在他下唇上轻轻一咬,微痛之后,小小的舌尖伸出来轻舔痛处,刹时间,痛中带着麻痒传开,那滋味竟说不出的**,他情不自禁得张口轻轻一喘,闭着喉咙顿时松开,那口梅子酒呛进喉咙,滑了下去。

云夕这一惊非同小可,猛地把如故压在身体底下,死死摁住。

云夕细品口中味道,除了梅子酒的酒香,确实没有别样的味道,而且也没有异样的口感。

再看身下如故,一脸的娇羞地睨着他,不禁迷惑,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然他天生多疑,一边摁着她不让她乱动,一边运功查看身体有没有异样。

如故忐忑,不知道酥麻散对这人渣有没有作用。

害怕他发现身体异样,抢在酥麻散发作以前把她给杀了。

人渣已经起了疑心,如故不敢再搞别的小动作,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拖到药性发作为止。

装作酒意上头,一脸的春意荡漾。

“你说喂我喝酒的,却自己喝了,你得赔我。”

云夕正运功查看身体状态,被她这么一撩拨,顿时泄了真气。

松了摁着她的手,重新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脸,近距离地凝看她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不管她在外面名声再怎么不好,这张脸,这双眼仍是青涩,与越国那些早早就沉浸在男女之事中的皇家女子完全不同。

他过去并不喜欢这种青涩的小丫头,但那次在去麻婆村附近那寻找灵兽的时候。

无意中看见正在挨训的她。

她在长她几岁的小丈夫面前,一派乖巧模样,但低着头遮掩住的一双眼却滴溜乱转,如同一只调皮的小狐狸。

那一刹那间,他就被那双眼勾得挪不开眼。

多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她的乖巧全是装出来的,然她越装,他越觉得她有趣。

云夕眸子慢慢眯窄,现在身下的她,就像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一样,明知道她这模样是装出来的,却像有一只小手在心尖上挠,又酥又痒,浑身都酥麻了。

怎么也不舍得揭穿她,想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

如故见他神色有异,心里一咯噔,别是装得过了,弄得太过暧昧,反而提前引发他的兽欲,不敢再乱动。

僵了一会儿,见他仍没有被麻痹的感觉,有点沉不住气。

万一酥麻散对他没用,她可就真的要被吃干抹净了。

眼珠子慢慢转了一圈,看向身边茶壶,“我渴了。”

云夕虽然没发现身体有什么异样,但对那杯酒仍不能释怀。

很想知道如故到底做了什么,见她要水,停了下来,起身去拿水,试图从她的动作中看出蹊跷。

如故等他背转身,猛地一脚踹出。

云夕做梦也没想到过她敢对他动手,冷不丁竟被她一脚踹中,跌坐到一边。

如故乘机跳起,翻滚下床,飞快地钻进床底。

只盼能撑到酥麻散起作用。

云夕怒极之下,却见如故居然钻进床底,翻身下床,往床底一看,见如故把身子抱成小小一团,缩在床底最深处,气愤中又有些好笑。

这时突然觉得头有些发昏,想到刚才喝的那杯酒,把滚在一边的酒杯拾起来,闻了闻,又闻不出什么。

蹲下身,往床底望去,“你给我下药了?”

如故冲他做了个鬼脸,又摊了摊手,手上干干净净,表示什么也没有。

活命的家伙当然不能告诉他。

云夕的头越来越重,身体开始发麻,哪里相信她什么也没做。

暗暗着恼,明知道这丫头古灵精怪,也处处设了防,却还是不知不觉得着了她的道。

最气人的是,还不知道自己是栽在哪里。

蹙了眉头,狠狠瞪她,“出来。”

如故小嘴一扁,身子往里又缩了缩,“我又不是蠢的,出去被你玩?”

云夕气噎,伸手捞了一把,床太大,没能抓到,外头正在被人找麻烦,他不可能打开暗门,让下人进来把床抬开,而他一个大男人,又没脸跟着个小丫头钻床底,气得脸黑,没了之前的温柔,“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如故闭嘴。

云夕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鞭子,鞭子向床底卷来,准确无误地卷上如故的脚踝。

如故心猛地一沉,以为这下躲不过这一劫了。

哪知云夕用力一收鞭子,发现手臂开始发麻,有些不听使唤,卷着如故脚踝的鞭子没能把如故拽出去,反而松了开来。

然后就再没力气把鞭子甩进来。

如故看在眼里,眼睛顿时放了光,有门了。

云夕冷哼了一声,“我数三声,你不出来,一会儿到了床上,你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就喜欢激烈,就喜欢人家不怜香惜玉,你有种进来。”

如故见人渣废话说了一大堆,硬是不倒,心里直犯愁,以前用麻药,一针就让玉玄中招了,虽然血液中招比吞服效果来得快,但酥麻散好歹也是进阶版的,怎么效果就差了这么多。

打定主意,他敢进,就拿钗子扎他。

云夕大概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气得笑,“好,你给我等着。”

他感觉自己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妙,只想在失去意识前把如故制住,等醒了再来慢慢收拾她。

顾不得要脸,趴了下来。

如故把钗子紧紧握住,成不成就这一下。

突然见人渣身子一歪,整个倒了下去,脸上肌肉开始麻痹,“你……你居然有酥麻散。”

“原来,你也知道酥麻散,挺有见识的嘛。”如故小声嘀咕,有些郁闷,用了一次就被人识破,下次就不能再用了。

云夕嘴角抽了几下,眼里的愤怒化成一苦笑,他做梦都没想到,活了几辈子,竟会栽在一个柔软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骗子手上。

如故没有看过中酥麻散的人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他这药性是发挥到了第几成上,不敢乱动。

又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渣动弹,试着往外爬了点,人渣没动,再爬点,还是没动。

快速爬出去。

从人渣身边爬过的时候,人渣突然跳了起来,扑到她身上,把她按住。

如故吓得魂飞魄散。

回头,却见他身子一沉,滑倒下去,阴霾的眸子被气得发红,又有点自嘲,另外又有一些鄙视。

他是不死之身,就算如故现在杀了他,他很快就会重新复活。

而她如故,总有一天得落到他手中。

酥麻散和她上次用的麻药同类,只能麻痹身体,不能让他失去意识。

这反应是对的。

如故松了口气,药性总算是发作了。

伸脚踢了踢,不动,再踢踢,还是不动。

本想拿钗子在他身上戳几个洞,直接让他见阎王去。

但转念一想,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云末那混蛋。

不如留着他给云末添堵找麻烦。

环视四周,要找出路,估计得费一些时间。

抽了人渣的腰带下来,把他牢牢绑住。

这时突然听见门的方向有声音传来,像是有人来了,如果这时候被人发现,她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如故吓得魂不附体,突然饿虎扑食般地扑到人渣身上,跨坐上他的肚子,回想这些日子听见的那些嗯嗯啊啊的声音,捏着鼻子,一边哼哼,一边嗲声嗲气地喘气,“爷……奴不行了!你就饶了奴这一次吧……啊—……爷,你太厉害了—……奴受真的受不了了……不要了,不要了啊!”

云夕微微一怔,接下来脸上神色精彩得不能描绘。

如故叫的正欢。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是要继续下去,还是就此打住?”

如故为了配合暧昧嗓音,脸上做出来的各种古怪神情瞬间僵住,定了定神,装出怒意回头,“看见人家办事,难道就不知道回避一下?”

云夕脸上神情越加精彩。

云末仍然一身黑衣,指向地面的枪尖仍细细地淌着血珠,可以看得出,是经过一场血战才到达这里。

露在鬼面具外的半边脸白得吓人,少血色的唇薄凉微抿。

如故看了一阵,心突然软了下来,暗叹了口气。

不管他再怎么可恶,对她再怎么无情,对她好的时候,还算是不错的。

“你的伤还不能下床走动,你这样四处乱走,是不想活了?”

云末清峻的身影缓步上前,淡睨了她一眼,忍着胸口欲裂的疼痛,把她从云夕身上提了下来。

取出一支金针,蹲下身,手起针落。

如故以为他会杀了云夕,不料却见云夕眼里浮上一抹惊讶,瞳仁闪了闪,慢慢闭上了眼,呼吸变得平稳,如同睡着一样。

云末暗叹了口气,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为了找她,一路打杀,又消耗不少元气,这会儿实在是累得提不起元气。

以至于这一针下去略偏了方位,要不然这一针足以消去云夕的记忆,以后再不用担心他继续为害。

而现在,差这一丝毫,就只能暂时封住他的记忆。

不知哪一天,他又会记起一切,仍是个祸害。

如故奇怪,“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你为什么不杀他?”云末不答反问。

如故噎住,总不能说,她想留着云夕来祸害他,给他添堵吧?

云末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既然你想留着他让我难受,就留着吧。”

如故囧了一下,怀疑他真的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云夕说,这地下,你不可能找得到。你是怎么下来的?”

“你是想说,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或者不该来?”云末神色疏离。

如故气塞,把脸别开,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说。

云末把人事不知的云夕丢进隔间的醒水池,让他泡一晚上的冰水,等他醒来,死是死不了,大病一场却是免不了。

做好这些,胸口伤口已经裂开,痛得额头冷汗直冒,有些直不起身。

不看如故,转身蹒跚回走。

如故虽然觉得他别扭,但他能找到这里来,自然知道出去的路,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如果出去瞎闯,也不知道会不会又节外生枝。

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

突然见他身子一个踉跄,不由自主地上前扶住他。

他摔开她的手,加快步子前行,胸口实在痛得厉害,就扶着墙喘两口气。

如故怒了,“你抽什么疯?”

云末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走自己的路。

如故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见他这样,越加气闷,没了好口气,“你找不到怜心,只能怪你自己没用,往我身上撒气,算什么本事?”

云末面无表情,对她不理不睬,走到一面墙壁前停下。

如故看向左右,根本就没有路可走,一肚子狐疑。

云末咬破手指,在光滑如镜的墙壁上画出一个图形。

面前墙壁无声的滑开,竟是一道暗门。

如故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的一道门也能被他找出来,不能不说他是个人才。

见他进了暗门,怕他甩掉自己,独自离开,立刻快走两步,贴着他脚后跟进了门。

跟得太急,一头撞上他的后背,抬头,从侧面看见他脸上残余的一点血色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额头渗出的汗珠一滴又一滴地顺着面庞淌下。

抢上两步,拦住他的去路,取出一粒黑乎乎,奇丑的丹药,递到他面前,“吃掉。”

这丹药虽然没有卖相,却是她这段时间,炼出的丹药中品阶最高的一颗。

能让伤口在极短的时间里止血。

云末视线淡淡地掠过她掌心上的药丸,就转开脸,从她身边绕过。

如故望着他的背景,冷笑了笑,把药丸放进自己嘴中。

一只手横过来,把她到嘴边的药丸夺了过去。

如果身上有伤,这颗丹药是止血良药,如果身上没有伤,那就是败血之药。

“还我。”如故再好的脾气,也被他憋出了内伤。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臭着的小脸上,“我没力气背你出去。”

“你可以不管我的,反正你丢下我不管也不是第一次。”如故心里蓦地一暖,他也不是完全不管她死活的,扑上前,抱住他的胳膊,“虽然你是为了找怜心,误打正着救了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他睨着她,良久,眼里慢慢浮上一抹似笑非笑。

如故眼角余光看见,想到他在怜心和她之间,选择的是怜心,顿时不爽。

就不告诉他怜心的事,让他以后见着变成和自己一个模样的怜心,失望死他,难受死他,最好吐血吐死他。

如故以为云末是因为找不到怜心才生气,其实她实在冤枉了怜心。

云末从头到尾就没找过怜心,向云夕问怜心不过是和云夕玩的一个心理战术。

让云夕以为怜心才是他的心肝肉,才是他的软肋。

以后才不会总盯着如故。

虽然如故身边高手如云,如果不是他们放水,云夕要想抓到如故,难如登天,但如故不是个安份的主,说不定哪天就会突发奇想,自动脱离他们的视眼。

世间没有万无一失,如果真的失误一次,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他生的这气,连他自己都觉得没名堂。

明明每一步都照着他们的计划进行,也明明知道如故只要炼出酥麻散,以她的古灵精怪,云夕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看着她坐在云夕身上鬼叫,就是莫名的烦躁。

转出山谷,如故见四儿正老实巴交地站在一棵桫椤树下,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

四儿见他们出来,飞快地迎了上来,看了眼如故,有些担忧地问,“云夕还活着吗?”

如故皱眉,“活着。”

四儿长松了口气,“活着就好,我真怕云末晚去一步,他被你一钗子给解决了。”

如故微微一怔,“难道你不想他死?”

“不是不想,只是他藏了一脉魂,现在这身体是不死之身,哪怕你把他剁成了块,烧成灰,他也能重新活回来。他一旦死了,我们在他身上下的追踪盅就会失效,以后他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被动。”

如故开始绞手指,后悔没狠狠地几钗子云夕把戳死,让云末的处境变得被动些,最好能折腾得云末欲生欲死,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可恶。

眼角见云末意味深长地睨来一眼,忙冲四儿挤了个笑,“你多虑了,我杀鸡都不敢,哪敢杀人。”

云末嘴角浮起一丝讥诮浅笑,如故当没看见。

“姑娘家心总是要软些的。”四儿认可点头,转头问云末,“那孩子找到没有?”

如故问道:“什么孩子?”

四儿道:“我们进谷前,遇上一对夫妇正在找孩子,说他们带孩子在这附近采药,孩子突然被人抢了去,托我帮他们救一救孩子。”

如故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云夕用来冒充怜心的孩子,瞟了云末一眼,“那孩子算是命大,被吊在水潭上,让云末以为是怜心,给救了。”

四儿微微一怔,“被吊在水潭上面?”

如故点头。

四儿奇怪道:“那他怎么可能以为是怜心?以前临安府里那密谷还没建好,去买个菜做个饭什么的,怕她乱跑伤人,总是拿绳子把她绑住,绑得多了,她也就练出一身解绳子的本事。无论怎么绑,她都能脱身出来,让我很伤了些神。好在怜心对解绳子特别有兴趣,总是等着我去换着花样绑她,所以从来不乱走,那些年也没惹出什么祸事。怜心最不喜欢的就是水,让她洗个澡都很勉强,见了那一潭子的水,还不早吓得自己解了绳子有多远跑多远,哪里还会让人绑着吊上半天,等着别人去救?”

如故飞快看向云末,“你去救他之前,就知道她不是怜心?”

云末还没说话,四儿更加奇怪,抢着问云末:“我在你去云找云夕以前,就告诉了你怜心的魂魄离开山谷,你怎么还可能认为那是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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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放心吧,我们如故会狠狠地抽她家男人的。

120 碰一鼻子灰141 容瑾的琴声035 怕我对你做什么034055 领教臭脾气171 云溟一044 你全家都是断袖155 心暖103 来点新鲜玩意047 恶毒女人138 灵兽125 谁惹的祸打劫115 躲了初一逃不过十五006 太子萧越070 铁骨柔情049 打小人052 要死一起死138 灵兽152 越教育越没品010 居然睡着了056 下次摸容瑾152 越教育越没品097 软肋139 情之深爱之切053 打他脏手007 打死不承认011 你咬到我了007 打死不承认075 要人命的菜团子128 借尸还魂102 绿帽子109 我对你没兴趣101 澡堂风波170 流氓小开035 怕我对你做什么162 玉美人的情商一126 送上门的脸不打白不打076 斗二货其乐无穷058 狗嘴吐不出象牙089 稚儿是用来折腾的112 气死人不赔命111 当老子好欺负100 我要把你扒了020 妖孽061 财不外露018 童子鸡061 财不外露087 给你铺床暖被150 曼珠沙华104 孤岛相处090 无颜妖孽088 让人爱死的钱小开134 双栖动物163 玉玄的情商二073 富二代第153章 一个比一个坏水044 你全家都是断袖170 流氓小开138 灵兽015 府中美少年145 厚脸皮进阶002 偷宝贝变偷美人169 救场135 绝世美人078 我的脸很贵045 我还就欺负你006 太子萧越132 杀鸡骇猴164 谁是沙华100 我要把你扒了127 强势169 救场159 初试牛刀158 算账166 共生死143 将计就计003 夜壶风波044 你全家都是断袖141 容瑾的琴声010 居然睡着了098 乱了023 义气值几个钱053 打他脏手066 上辈子挖了他的祖坟040 谁看谁都不爽129 险情169 救场033 心狠手辣031 强买强卖015 府中美少年156 打死不承认是兽010 居然睡着了121 斩魔大会009 一杯倒087 给你铺床暖被067 强势132 杀鸡骇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