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霈慢慢地走到病床旁边,轻轻地坐下來问:“Ripe,我是雨霈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凌霄飞疑惑地看着她,问:“你们两个认识,”
“我是雨霈啊,你快看看我啊,”
只见,Ripe倚身在凌霄飞身旁,眼神中全是恐惧,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她,听到她的轻声呼唤,这才镇定下來,他似乎有一些意识,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蓝雨霈的脸颊,情不自禁的笑了,比王校长來看他的时候好多了,当时的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在凌霄飞身后,
凌霄飞见此情况也十分意外,突然回想起Ripe当时嘴里喊的名字,十之**是“雨霈”两个字,
“你是不是认识我了,”
Ripe看着她,笑了,突然,他的情绪开始变得紧张起來,面目狰狞,两臂弯曲,不停地拍打着脑袋,呜呜直叫,看起來极其痛苦,
“是不是又头痛了,”凌霄飞连忙按捺住他,问道,想到他一时不会镇定下來,在身后取來镇定剂,打在他身上,这才消停下來,
“怎么了,”蓝雨霈不知道什么情况,一旁着急道,“他沒事吧,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用担心了,他的情绪不稳定,需要休息,”凌霄飞将他轻轻地放下道,
只见,Ripe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昏迷过去,
“你们认识,”成思萦忙凑过去问道,
“他告诉我他现在很好,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会失忆呢,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蓝雨霈拍打着脑袋,极其痛苦,这是她不能接受的现实,
“雨霈,快住手,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凌霄飞拉起她的手,安慰着,“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曾经怎么样,但是现在,失忆也许对他來说不是坏事,既然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我们干脆帮他忘记,”
“忘记,”蓝雨霈反问道,“可以吗,王校长怎么办,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认他,你让他怎么办,难道让Ripe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可是,如果他记起一切的话,你怎么不想想他怎么办,继续承受痛苦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要我说,还是顺其自然吧,”成思萦拍拍她的肩膀劝道,
“王校长和我爸是旧相识,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是好朋友,后來他出国了,直到前些日子才回來,”
“青梅竹马啊,”成思萦说话不知分寸,
凌霄飞听到这四个字,苦笑着,
“也不算是,我们也有好多年沒见了,”
“过这么久,他还记得你,可谓用情至深啊,”成思萦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这样的男人少见啊,”
“你想多了,我们之间只是纯洁的友谊,”
“唉,这可惨了,郎有情,女无意,怪不得落得如此下场,可惜啊......”成思萦叹息着,
“霄飞,谢谢你照顾他,”蓝雨霈突然感激道,
“沒事,这是一个医生应该做的,”
“恐怕,不只是一个医生该做的哦,”成思萦是铁了心乱搅一通了,突然见到蓝雨霈瞪她,嬉笑着道:“开玩笑,缓解气氛,”
“霄飞,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他,不管他失不失忆,我希望他能好起來,你说的对,既然回忆是痛苦的,干脆就忘掉,我把他交给你來照顾了,”
“放心吧,”凌霄飞点点头,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
“雨霈,你还是说正事吧,”成思萦又打岔道,
“哦,对了,本來今天过來找你商量下关于双F里的事情,看來你沒时间过去了,还是安心照顾Ripe吧,答应我,一定治好他,”
“我会的,”凌霄飞点点头,
“我们先走了,”说着,蓝雨霈拉着成思萦起身向外走,
“哎,就这么走了啊,虽然他是个病人,需要有人照顾,可是这也太便宜他了吧,竟然让我们的凌大美女日日亲身守候着,医院里不是有护士嘛,”
“我沒事,”凌霄飞道,
“这沒你的事,你就跟我走吧,”蓝雨霈看得出來,凌霄飞喜欢Ripe,这样也好,Ripe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甘心为他付出的女人,这样足矣,
凌霄飞目送着他们两个离去,眉角处多了一丝担心,
“你少说一句话又不会怎么样,”蓝雨霈喝声道,“沒看到霄飞的神态有些不自然吗,还废话这么多,”
“我说的这都是实话,”成思萦解释着,“这不能怪我,说实话难道还有错哦,如果真有错,你刚才就不应该告诉霄飞你认识那个男人,”
“我......”
“沒话说了吧,我劝你,以后不要再來了,既然你想全权委托给霄飞照顾他,那就少和他见面,再说了,你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最好不要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喂,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叫纠缠不清,”
成思萦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拔腿跑了出去,还不忘道:“纠缠不清,就是纠缠不清,小心你家那位总裁大人,”
“你给我站住,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就不,就不,”
两人你追我赶,出了医院,又被医院护士叨叨了,
“去哪儿,”凌霄飞气喘吁吁的赶到车旁说道,
“学校,”
“什么,”
“学校,”
“去学校干什么,我们不是刚从学校出來吗,”
“找人安排下那个女孩的入学手续,后天给我通知,”
“又要干活,”凌霄飞不情愿地拍了下车座位,一副任凭宰割的可怜模样道,“好好好,谁让你是老大呢,我來做,”
“这才乖嘛,”蓝雨霈亲昵地嬉笑着道,
“哼,就知道欺负人,”
“下午请你吃饭,”蓝雨霈知道她会不乐意,特意说了一句道,
“好啊,好啊,”成思萦果然上钩了,脸色立马转变过來,嬉皮笑脸地问道,“我们去市中心吃那个海鲜,据说好好吃......”她说的海鲜饭店,是本市中心新开业不久的高档餐厅,在里面吃一顿饭最低消费一万,也就蓝雨霈这样的富家媳妇才能吃得起,
“宰人啊你,”
“人家想吃嘛,”成思萦扭扭捏捏着苦求着道,
“李子餐厅,”
“就一次,好不好,”
“就这么订了,沒得商量,”
“哼,小气,”成思萦的脑袋转得极高,以示不乐意,
蓝雨霈笑了笑,沒有说什么,驾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