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袁朗闭上眼,感受夜风拂面,他在想,他是不是忘了——初衷。
但其实,他记着呢,可是,一路走来,好像有什么变了味。
他要给母亲报仇的心没有变,变得只是……
许暮一翻了翻身,朝里侧睡去,或许她也是习惯了,这个时候手会搭到符袁朗的身上,可是这次没有。
即便是睡着了,许暮一也能感觉得到,手“扑空"了,因为这个“扑空",她转醒了,
许暮一缓缓睁开眼,因为灯还是亮着的,所以她一睁眼就能看到床的另一侧空空如也,符袁朗呢?她脑海立即浮现这个问题。
许暮一揉了揉眼睛,有些奇怪,想着符袁朗是不是上厕所去了,所以躺在那等了一下,可是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来符袁朗。
许暮一更奇怪了,于是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站起来之后才想起她还光着呢,于是赶紧把小内内和睡裙穿上,bra就算了。
穿好之后,许暮一就开了房门出去了,她想也没想就蹭蹭蹭地下楼了,她在楼下转悠了一圈也没看到符袁朗的人影。
许暮一有些慌了,甚至于说害怕,如果符袁朗不在,她一个人呆在这偌大的别墅里会很害怕,这时豪华的别墅就不是舒适,而是恐怖了。
这大半夜的,许暮一又不敢开门出去找找,她只能是瑟瑟发抖地在那盲目地寻找着,她连声音都不敢放大,只敢掐着嗓子轻飘飘地对着空气问了问:“符袁朗?符袁朗,你在哪?"
那玻璃大门没关,夜风吹进来,抖动了帘子,许暮一的脸都吓青了,感觉符袁朗再不出现,她是不是要被自己这样疑神疑鬼给活活吓死?
许暮一胆子小,她实在是不敢再呆在楼下了,还是回到房间躲床上去吧。
许暮一风一般地冲上楼,刚打开门就撞进了一个怀抱里,许暮一吓的尖叫一声,抬起头满眼的惊恐,但映入眼帘的是符袁朗那张俊脸之后,许暮一才顿时松了口气。
符袁朗本来是吹够了夜风,准备回来睡觉的,结果进来之后就看见许暮一不见了,刚好转身开门去找,结果许暮一就撞进来了。
看到许暮一那慌慌张张战战兢兢的样子,符袁朗有些不解:“怎么了?"
终于见到了符袁朗,许暮一刚才的恐慌,瞬间烟消云散,“你、你去哪了,我怎么没找到你?我一个人都快吓死了……"
符袁朗眨了一下眼睛,“你这胆子,还有你这脑子,是不是都没有?"
“……"
“你去楼下找我?"
许暮一点点头。
“那楼上呢?"
许暮一撇撇嘴,她怎么把楼上给忘了,因为平常他们的活动范围都是在楼下,而楼上除了卧室,其他地方基本上没有踏足过。
许暮一这才想起来,楼上除了卧室,还有个大阳台。
见许暮一这模样,符袁朗也不需要她说什么了,她要说的,全写脸上了。
符袁朗松开了许暮一,然后转身走回床边,脱下了浴袍,因为符袁朗先开始出去的时候就只批件浴袍,所以脱下浴袍后,身上就是一丝不挂了。
许暮一当即回避了一下,听到符袁朗躺到床上的声音她才转过身朝床边走去。
等许暮一躺到了床上,符袁朗就将房间的灯给关了,房间突然黑了下来,许暮一的心还咯噔了一下。
不过她想到符袁朗就在边上,很快也就心定了下来。
第二天,许暮一早早起来,看见符袁朗竟然还在睡,想来应该是符袁朗昨晚睡太晚,所以现在还没醒吧。
许暮一轻轻地拍了拍符袁朗的手臂,叫他起床。
符袁朗蹙了蹙眉,然后坐了起来,这一坐起来身上的薄被就滑落了下来,刚好落在档处,本来也没什么,但是,正常的男人,都有晨-勃的生理现象。
所以,许暮一不小心瞄到了符袁朗的大棒子硬邦邦地杵在那,还好有被子遮着点,只看到了棒子头。
许暮一尴尬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说了句“起来了",就赶紧下床了。
许暮一刚穿好拖鞋,符袁朗就说道:“今天休息,你忘了?"
“啊?"许暮一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哦,对哦,我、我还真给忘了,呃,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你、你接着睡。"
许暮一都不敢转身面对符袁朗说话,就怕看到那让人口干舌燥的东西,天哪,她在想什么,口干舌燥这个词都想出来了!
许暮一深呼吸一下,然后小跑着出了房间。
符袁朗本来熟睡着,被许暮一这么吵醒了,人还有点茫然,不知道许暮一一大清早在这紧张什么。
当他准备躺下再眯一会儿的时候,低头间正要伸手去拉被子,才看到那露在外面的……
许暮一逃到楼下,去了洗手间洗脸刷牙,冷静一下,她觉得好笑极了,她这个反应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反了?
这难道不应该通常都是男人看到女人之后,脑瓜子充血么?
怎么到她这反过来了?
洗漱完了之后,许暮一就去煮饺子了,昨晚亲手包的饺子,今天当然得赶紧尝一尝。
许暮一煮好饺子之后,符袁朗已经才起来,然后缓缓走下楼一副慵懒的样子。
许暮一赶紧低下头吃着饺子,不敢再看符袁朗这个“妖孽"了。
符袁朗洗漱完,也过来吃饺子了,“今天休息,你想去哪玩么?"
许暮一摇摇头,她本就一个宅女,以前也就跟席嫣出去玩玩,其他时候都是呆在家里看看电视上上网什么的。
“嗯,我今天有事,你不出去的话,就在家看家吧。"
许暮一一听有些郁闷了,什么叫在家看家,说的她好像看门狗似的。
想到狗,许暮一突然想到,记得第一次来符袁朗家,符袁朗拿狗来吓她,可是到现在,她都没有看到那只狗,于是脱口就问道:“你家的狗呢?"
“狗?我不养狗。"
“什么?你不养狗?你不养狗那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你用狗吓我,而且我也的确听到了狗叫啊。"
“哦,那天倒是有条狗,岳远的,他寄放在我这的,你那次不听话,我刚好用它来吓唬吓唬你了。"
“……"
吃完了早餐,符袁朗就出门了,许暮一一个人就窝在符袁朗的书房里看着书,反正是符袁朗说的,书房的书随笔她看。
这么大的房子,白天看上去还是挺敞快的,但是晚上就不行,晚上就显得阴森的慌。
许暮一看了两个小时的书,就出了书房活动活动,坐久了腰疼啊。
中午,许暮一就应付着煮了点面条吃,然后睡了个午觉,醒来时都两点半了,符袁朗还没有回,许暮一又去了书房继续看书。
看了一个小时,突然门铃响了,许暮一以为是符袁朗回来了就跑去开门,但其实她忘了,符袁朗回自己家还要按门铃么?
许暮一按了按钮,外面的大铁门就自动移开,不一会儿,大门就被敲响,许暮一打开一看,并不是符袁朗,这才反应过来,如果符袁朗回来是不需要她来开门的。
不过好在,来的不是坏人,而是早上还提到的岳远。
岳远看到许暮一也是一愣,“你?"
许暮一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来的不是坏人,但是,来的人看到她在这,她怎么跟对方解释,她为什么会在这?
岳远看到竟然是许暮一来给他开的门惊讶了一下,很快也淡定了下来,毕竟他也是知道,符袁朗和许暮一的关系不一般。
但是,他正是因为知道,许暮一有老公,和符袁朗却关系还这么、这么……所以才惊讶的。
看许暮一这样子,像是在符袁朗家住下了。
许暮一有些尴尬,她只能强忍着尴尬感,跟岳远说道:“符袁朗有事出去了,还没回。"
“哦,早知道来时给他打个电话了,也不至于白跑一趟,不过,嗯,好像也没白跑。"岳远笑了笑,正是因为这白跑一趟,让他知道了这么惊人的秘密。
只是岳远真的不懂,许暮一是已婚人士,为什么符袁朗还要跟她纠缠,而许暮一既然有家室,为什么还要跟符袁朗纠缠?
现在都住到符袁朗的家里来了,难道许暮一那边已经离婚了?
那个符袁朗,要不是只字不提和许暮一之间的事,他至于在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吗?
接下来许暮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毕竟这是符袁朗的家,而岳远是符袁朗的朋友,招呼客人什么的,对她来说怪怪的好么。
但是,让岳远这样站在门口也不礼貌啊,见岳远没有要走的意思,许暮一只好让岳远进来坐,然后她给岳远倒了杯水喝。
许暮一觉的她是走也不是,坐下来也不是,反正就是挺不自在的,倒是岳远,一点也没有异样,很安然地坐在那喝着水。
许暮一突然想到,符袁朗曾跟她说过,是因为岳叔叔,符袁朗和他妈妈才得以走到今天,那这个岳叔叔,应该就是岳远的爸爸吧?
而且,岳远既然是符袁朗的兄弟,肯定对符袁朗的事情都清楚,虽然上次,她找岳远问符袁朗的事情,而被符袁朗抓个正着。
然后这个没良心的撇下她跑了,但是今天符袁朗不在家,她有些好奇,很想知道符袁朗和薛家的事情。
符袁朗的这个后妈,在当年又是站在什么位置?看符袁朗和薛睿铭的关系,很明显站的不是什么好位置。
只是,许暮一很想知道更多关于符袁朗的事情,这种强烈的想法,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只认为自己是好奇。
“岳远,你、你知道薛睿铭跟符袁朗的关系吗?"
岳远一愣,然后抬头看向许暮一,“你知道了?"
“嗯,我想知道,当年薛家到底……"
还不等许暮一把问题问完,大门被人打开,许暮一朝门口望去,顿时无语,为什么每次她偷偷跟岳远打听事情的时候,符袁朗总会来。
符袁朗站在门口,挑着眉带着逼人的气势朝许暮一望去:“许暮一,你那么关心我的事情,该不是爱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