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一睁大眼睛,觉得符袁朗这个问话简直荒谬至极,可她无语凝噎,不知如何回应符袁朗。
岳远这下才有些不自在了,他觉得,每次符袁朗和许暮一在一起,他在边上感受的气氛都是怪怪的,一股子火药味,可仔细嗅嗅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就连他这个情场高手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符袁朗和许暮一的关系简直就是剪不断理还乱,他真摸不到脉。
岳远很识时务,既然气氛不对,他也就不待下去了,还是早闪早超生。
“袁朗你回来了,呵呵,我不过是闲来无事,过来找你玩玩,不过不巧,我突然想起来,我爸找我还有事,所以,先走了,拜拜。"
岳远朝许暮一挤眉弄眼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就走了。
许暮一对岳远简直无语了,这个岳远每次一见不妙就闪人,实在是太会明哲保身了。
许暮一收敛了一下眉眼,然后转身想要躲开符袁朗,去哪儿都好,只要避开符袁朗。
可这别墅虽然大,可是能躲藏的地方却不多,都是敞快的地儿,所以,都没有角落可以藏的许暮一,直接奔上了楼,躲符袁朗房间去了。
许暮一还特地将房门反锁,然后才安心地走到床边坐下,这时候她才想,她为什么要躲啊?她越躲不越证明她心里有鬼么?
许暮一刚想起身出去,证明她心里没鬼,可是屁股刚离开床面,又落了回来,现在才想到这个已经晚了,躲都躲了,再出去,不就是掩饰了么?
许暮一重重地叹口气,然后往后一仰,倒在了床上。
她的脑海回荡着的是符袁朗刚才一进门就说的那句:许暮一,你那么关心我的事情,该不是爱上我了吧?
omg,许暮一简直抓狂,她也说不清,反正她现在心里就像是被无数只野猫在那挠啊咬啊,说烦也谈不上,说不烦也很躁,无法平静。
许暮一在房间里待了很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她该下去做晚饭了。
不过这个点对许暮一来说,也是很好的台阶,不然锁房间里待一辈子么。
许暮一打开了房门,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走下楼。
下楼之后,许暮一并没有看到符袁朗,但她不会像昨晚那样傻乎乎地跑去找,结果还把自己吓得不轻了。
没看到符袁朗更好,能少一会儿的尴尬场面是一会儿。
许暮一做好饭之后,符袁朗就从书房里出来了,许暮一微低着头装作忙活的样子,来回于饭厅和厨房。
吃饭的时候,许暮一也是埋着头一心吃着饭,夹菜也只夹面前的,她三两口就吃完了碗里的饭,然后起身说了句“你吃完了我就来洗碗"后,就匆匆去了楼上。
符袁朗看了一眼自己碗里还有一半的米饭,眉心微微一蹙,然后继续将剩下的饭吃完了之后,就回书房去了。
许暮一估摸着时间就出来看了看,没看到饭厅有符袁朗的身影,她才下楼来洗碗。
唉,许暮一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她这是在干嘛?至于因为符袁朗的一句话变扭这么久吗?
她干嘛因为符袁朗这一句自恋的话而这么不自在?
许暮一拿这样的自己实在是没办法,她都不知道她变扭什么,不自在什么。
许暮一洗着碗,心思却飞出了九霄云外,她,爱符袁朗吗?可能吗?
忽然腰间盘上两只手臂,许暮一吓得手一抖,盘子摔到池子里,还好没碎。
“这么魂不守舍,难道是被我说对了?"符袁朗将头抵在许暮一的肩头,然后侧着头对着许暮一的耳朵说的,那邪魅的声音窜入许暮一的耳廓,引得许暮一一阵心慌。
“怎么不说话?默认了?"符袁朗嗤笑道。
许暮一抿着唇,她忽略掉符袁朗的话,低头将池子里的碗洗完,洗完之后,她还得把碗盘筷子放好,可符袁朗这样箍着她,她走不动。
“让我把碗盘筷子放好。"言外之意是让符袁朗放开。
符袁朗倒也没纠缠,随即就松了手,然后看着许暮一将餐具一样样摆放好。
许暮一尽量放慢动作,想要拖延时间,心想着,符袁朗要是没耐心,说不定就会先走开,可是她想错了。
符袁朗很有耐心地站在边上等着许暮一“慢腾腾"地把餐具放好,放好之后许暮一就去洗了手。
这样子算是彻底忙完厨房的工作,许暮一没有借口再拖延了。
她转身,看见符袁朗还杵在那,一时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符袁朗走过来拉着许暮一望浴室走去,美其名曰:“一起洗澡,节约时间。"
许暮一想要抽手,不过也是想想罢了,在符袁朗面前,她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符袁朗带着许暮一去了浴室,符袁朗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他自己的衣服,见许暮一还傻愣在那,问道:“你要穿衣服洗澡?"
许暮一觉的,再跟符袁朗这么待下去,她的脸皮该有那城墙厚了。
许暮一虽然不情愿,但是无可奈何,她缓缓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红着脸与符袁朗坦诚相对。
她想的很清楚,她不过就是符袁朗绑在身边的奴隶,不仅是洗衣做饭,还得在床上把符袁朗伺候好了。
虽然,符袁朗这些日子以来,符袁朗没有强求她洗衣做饭,更没有强求她做-爱。
但是,这也改变不了,她和符袁朗现在相处模式,就是主仆模式。
所以,既然是主仆关系,何来的爱?
面对一丝不挂的符袁朗,许暮一的目光不知该往哪里放,符袁朗却是将她往面前一带,然后挤了一掌心沐浴乳往许暮一的身上抹去。
许暮一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任由符袁朗的手在她身上画着圈圈,滑溜溜的。
“真是没默契,我给你抹,你不知道给我也抹吗?"符袁朗忽然说道。
许暮一抿紧唇瓣,然后往手心里挤了些沐浴乳涂抹到符袁朗的身上。
许暮一可不像符袁朗那样大手四处游走,她只敢在符袁朗的手臂上抹抹,连符袁朗的胸口前都不敢抹,她怕碰到那两颗红豆。
许暮一才抹了一会儿,符袁朗就将她禁锢到怀里,"照你这样的洗法要洗到什么时候去?"
许暮一不吱声,她明显感觉到符袁朗身下的变化,但她也知道,符袁朗不会对她做什么,顶多让她用手,或者,用嘴。
可符袁朗并没有说什么,而只是搂着她洗澡而已。
这顿澡洗得也是够久了,不过他们什么都没干,不是许暮一想要符袁朗对她做些什么,而她只是有点奇怪,一般符袁朗石更了,不都会要她帮忙解决么,怎么这次,一点动静没有。
真的只是一起洗个澡,不过,符袁朗那句“一起洗澡,节约时间"简直打脸。
在浴室折腾了半天,两人才把这个澡洗好,回到房间,许暮一先钻进了被子里,然后假装瞌睡来不及了,闭上眼睛就要入睡了的样子。
符袁朗躺下后的确也没动静,就这样,许暮一真的睡着了。
听到许暮一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符袁朗才侧过来用手肘撑着身子,看着背对着他睡的许暮一。
如果此时许暮一是醒的,如果她看到了符袁朗在看她,或许,她能看懂,此时此刻,符袁朗眼底淌过的情绪。
看了片刻,大概是胳膊肘撑酸了,所以符袁朗才没有继续看下去。他转身关了灯,也睡下了。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许暮一醒来时,符袁朗已经不见了,今天还是休息,符袁朗又有事吗?
许暮一起床洗脸刷牙,然后煮饺子吃。吃完之后就开始收拾屋子,简直要命,这么大房子收拾起来可不是要人命么?
一上午过去了,许暮一都还没有收拾完。不过,该吃午饭了。
吃完午饭,许暮一正准备继续的时候,手机响了。
许暮一跑过去一看,是舒萍打来的。
“喂,妈?”
“一一,你……你没有住在崔家吗?”
许暮一愣住了,舒萍怎么知道这件事?按道理崔郁应该不会跟许家人说啊,因为这样的话不就是在变相承认他们已经彻底闹掰么?
崔郁当初那么费尽苦心娶她,为的应该是讨好许常建,然后在事业上有更好的发展吧?
许暮一这点想的没错,只是她低估了崔郁的野心。
所以,许暮一觉得,崔郁应该不会太想让许家人知道他们现在的真实情况,不然之前也不会三番两次在许家人面前装恩爱。
“一一?”听到电话那头没声音,舒萍又喊了声。
“妈,你……你怎么知道?”
“崔郁说的。”
许暮一不懂了,居然是崔郁亲口说的?她还以为可能是舒萍跑去崔家找她,然后才发现她不在崔家了呢。
“一一啊,你怎么……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你和崔郁好歹还没离婚啊,你这样、你这样让我和你爸如何面对崔家啊,原本你爸就觉得亏欠了崔郁,现在,唉!”
许暮一以为舒萍是在怪她贸然搬出崔家的事,“妈,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我要和崔郁离婚了,我再也不想见崔郁,也不想待在崔家。”
舒萍接下来说的话才让许暮一明白,事情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样,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