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陪人相亲,其实是几个朋友借了机会,找个由头喝酒,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俺千万要早回来。
今天晚上状态不错,应该能码些字出来,熬些时候,将明天的写点,否则,全勤娘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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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火橙蓝暖烈酒,夜黑趁乱闹满洲,披肝沥胆搏命徒,赤血铺遍玉皇楼。
悠闲不了多久了,不久之后,自己这些人,就要闯进龙潭虎穴里大杀四方,能回来多少个,都不好说,让这些兄弟,在战斗之前放松一下,过把瘾死掉,也没有遗憾了。
半球在天空里忠实的悬浮着,视野里的每一处角落,都在观察之下。
人员太多,太杂,兽化骷髅不好释放出来,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习惯。
见到郭狱发懒的样子,张虎臣突然起了坏心,将自己放在脚边的背包拎起来,从里面拿出了原血。
每一次看到这个东西,心头都有些躁热,就仿佛从冰雪的环境里,瞬间转移到了炎热沙漠,暴晒了一天之后,那种全身憋闷,有力气没处撒放的感觉。
烦躁,激动,仿佛全身的血液,都给这东西涌动着,想要加入到其中。
只看这管子东西,就知道任务没那么好做。
敢接了任务,也是因为队伍里面,挑战者比较多。身边服从调派的人手也超过了五十。能够搏一下。
“给,任务道具,难度比较搞!”张虎臣递了两个管子过去。
“好东西啊,咱们抱团的话,还怕什么任务,都靠你了。”郭狱的脸皮多厚啊,根本就没想着自己完成,想要靠着张虎臣这颗大树占便宜。
“我要说谢谢你的信任么!”张虎臣无奈的说道。
“嘿嘿,咱连命都卖给你了,占你点便宜怕什么的!”郭狱对张虎臣表示了一下鄙视。仰头灌了口酒。
“你看没看任务说明啊!”张虎臣翻了翻白眼,占便宜,搂大腿,也先搞清楚状况吧!
“正在看呢。这个东西很邪门啊!你看,我是抓枪的手,练的就是稳定性,掐个钢针在这里摆姿势,十分钟,都不带抖动的,但是你看看这个,自动就在汹涌着。”郭狱手里的管子,在他钳子般的手里,也一样的在翻腾着。
“要不怎么说。这任务比较难搞呢!”张虎臣说道:“你的任务结束了,就能回归?还是有限时的?”
一直以来,张虎臣都没问,如今困难程度提升了,张虎臣就要咨询一下了。
自己的任务目标,是生存三十天,躲过了注射,也就没有了任务,降低了难度,但是。建立起了队伍,难度应该是提升了,不时的接任务,就是要看场景世界将自己划分在什么难度之内,做好准备。迎接挑战。
控制在一定的幅度之内的战斗,张虎臣不怵。否则在火车上的三个人跳出来的时候,就不会硬扎扎的拦在那里了。
火车上,运送这些原血,需要三个人,都给自己这边干掉了,三对三,自己这边获胜,分摊原血,接受任务,加上郭狱他们,人数提升一倍差不多,到时候,任务难度会到什么程度,还很难讲。
挑战者只看属性是没有用的,战术,性格,默契,队伍组成,都是重要的部分。
希望,这一次突击,剧情人物别死太多,否则,自己实力上损伤多了,以后过任务的时候,也不好处理。
张虎臣手里的酒,慢慢的凉了下去。
在跟郭狱说话的时候,半球传递过来的图象里,就看到了在巷子里面,有一队六人的队列,朝这边靠近。
雪夜的巷子里一片宁静,就只有这些人,在轻快的走动着。
趟步如鸡,垮步如鸭,跳步如龟爬。看这架势,就是老把势,是久在雪原上行走的老手。
这些道道,还是跟老钟闲聊时候听到的。
鸡走路的时候,要先稳重心再提脚前探;鸭子行路,重心不动,双腿左右摇摆如风车;老龟行步,走的是个稳字,用的是个拖子,靠的是个沉字。
虽然话里说的意思简单,但是张虎臣听着,却有些领悟。
这几天都在琢磨兽形拳的意思,听老钟的话,有了些体会,时时揣摩,体会,技术就是这么进步的。
放开了这些心思,看了看还在观察那管子的郭狱,张虎臣提醒了他一下。
“是沈全回来了。”张虎臣笑着说道。
“还真是不禁念叨,看看他带回来什么消息吧!”郭狱扭了扭歪着的脖子,将原血塞进了腰带里,坐着没动。
张虎臣站了起来:“我出去迎他一下。”
“随你,我这身上才热乎了,不想折腾了。”郭狱懒懒的支着下巴说道。
张虎臣不在的时候,麦子负责联络往常的关系,都不在这里,沈全负责联络本地势力,梁富贵实力不够。
院子里的这些汉子,都是郭狱看护着的,尤其是周围的哨位,警戒人员的分布,安排他们在什么时候移动到什么位置,碰到有人袭击了,如何处置,林林总总的,从进入到滨城开始,就没得消停。
现在总算是能歇一下了,身体到不是疲惫,而是精神上的紧张。
有时候郭狱也要自嘲一下,自己也是当过领队的人物了,错,是保姆。
掀开了房间里面挂着的棉帘子,张虎臣走出了房间,冰冷的寒风瞬间撞进鼻腔,眼泪灌满了眼眶,顺着鼻腔流下,湿润一片。
大门处开启。沈全走了进来。难怪郭狱要叫一声沈老板,这身扮相,还真就是个当地大铺大号的掌柜或者是东家的样子。
貂皮帽子,双排扣的呢子大衣,中腰马靴,深色军裤,鹿皮手套,身后还跟了五个枪手,腰里鼓鼓的,肯定是带着家伙。这派头,比大老板更像老板。
“虎爷,您来了。”沈全见到张虎臣站在院子里面,赶紧过来抱拳躬身。
“不客气。都是自己人,几位兄弟辛苦了,自去歇着,我们说几句闲话。”张虎臣捞住了沈全的胳膊,不让他行礼,对沈全后边跟着的几个汉子说道。
“是,虎爷。”这几位都是在沈全身边做护卫的,自然知道整天给沈全挂在嘴边的虎爷,是个什么身份,以前干多多大的事情。本来耀武扬威的风采。见到张虎臣,都蔫了下去!
给他们留下印象最深的,是在郭爷枪炮里,依然狂飚突进的身影。
雪影迷蒙,他们看得不怎么清晰,所以当沈全给他们无数遍的还原当时的场面,他们听的都夹紧了屁眼。
这才是真爷们儿,这才是真汉子,连郭爷都拿不住的豪杰,训练场上虎爷不怎么出现。是因为他们上不得台面,连总教官卢头,都老实听话,比较起来,他们甘心的服从命令。很恭敬的退了开去。
深刻的印象,连他们自己都感觉到吃惊。他们可不知道,这正是张虎臣对普通匪徒,威严属性的体现。
另外,投降那天的第一场热饭,就是虎爷亲自操刀割鹿;训练场上那堆银条,也让这些汉子们知道,自己奋斗的目标。
不会经常出现,但是只要想想,每一件事情,都与他关联,这才是大当家的风采,山爷的风范,七道岭上的少爷,果然不同一般。
“虎爷,您来多久了?巡逻的路线图,您拿在手里了么?”沈全进了屋子,摘了帽子,脱了大衣,靠近了火炉边上说道。
不着急说话,冷了吧,烤火休息一下,等下再说正经事情。张虎臣拿了烟给沈全点上,满意的说:你的任务完成不错,给咱爷们儿提气,有了你这份计划,行动起来,咱们就要舒服许多了。
都是虎爷的计划好,兄弟们还用心,再说了,还有郭爷与麦子大姐看着,咱只是跑腿勤了些!沈全虽然说得谦虚,但是面上的得意,却是丝毫不掩盖,眉飞色舞的样子,很有些搞怪的气氛。
净扯些假话,该是你的功劳,少不了你的,你跟富贵果然是兄弟,一个德性!郭狱鄙视着说。
一边的梁富贵也尴尬的,几乎要将头都藏在裤裆里。
沈全也只能尴尬的笑笑,装傻充楞!
他们兄弟辛苦了,你就不能说些好话夸奖他们一下么!张虎臣笑骂了一声,转头过来说道:别怪他,老郭是怕你们骄傲,咱们现在都是黑户,可不能让人抓了把柄,到时候,牵连可是几十个兄弟!
放心,虎爷,咱们在这片矮房子周围,布置了几道防线,外人想要悄无声息的摸进,基本上是没机会的。现在,有刑爷和您在,咱们可以安心睡上一觉了。沈全知道,刑太章和张虎臣手里,都有能侦察和警戒的手段,所以才敢如此说话。
看看没有,这就是反击了,你就是个招人恨的货色。张虎臣指了郭狱笑道。
没有我教他们,估计早就给人摸了旗子去。郭狱疵牙一笑,根本就不当回事情。
可不是,才来的那天,有个痞子拿了个假的凭据糊弄我,让我识破了赶走,结果,叫了六个半大小子,要堵了门口拿攮子扎我,要不是有郭爷警觉,还真就给这些小子得手了。沈全想想,就觉得害怕。
嘿,这些年轻人,岁数越小,就越不知道害怕,阴沟里翻船的多了。只要是招惹了,就要斩尽杀绝,不留活口,否则,迟早给这些孩子,给扎了满身窟窿。郭狱看来是有心得,所以才能救了沈全下来。
凭他的感知,周围百米范围,只要他想,就没有秘密,距离越近,越是如此。
张虎臣不想再说这个,岔开了话题。
“你去查探的消息,能摸清楚那人所在的位置么?”张虎臣问道。
“按照您的吩咐,咱们使了不少钱,才找到了郎大哥的地头,在他座下有个小子,在秘密监狱里面专门给人送饭,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职位,却是能沟通内外的关键人物,据他说话,在甲子三号房里,有一位关押的人员,跟描述的很像,蒜头鼻子,大嘴叉,面上有一颗带毛的黑痦子。”
“咱们说话要将人换出来,我出到十根小黄鱼,都没能成,据说这人是上边挂了牌子的,外人谁要敢动手,就是天大的灾难,好象还跟鬼子的宪兵队上,扯上了关系,几个大佬都发话下来,让他们好生看护着,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就连送饭的时候,也是给人拿刺刀逼着送饭的人,自己先吃了肚子里,才给这人送进去,严格得比皇帝都不差多少。”
沈全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灌了进去,肉汤盛了一碗,小口的喝着。
“能不能将人换出来都不在话下,这人呆的地方,你查得清楚了么?”张虎臣问道。
当初的约定,就是要挖出来这人呆的位置。
沈全跟张虎臣还设计了几套方案,找蛇头换人出来,是最底限的方法,上边的门路,麦子没走通,只能靠沈全来干了。
“问了,还有他亲手画的图,给了他两根小黄鱼堵嘴,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家里的老娘和媳妇,还有两个不到五岁的娃娃,都要给他兜事儿!”沈全说话间,就带上了些残忍。
身上拴了五十几个兄弟的性命,最近做事情,沈全多了些狠毒,完全是给逼得没办法,没些把柄拿在手里,这些人连老婆都能丢出去卖了。
“会不会给这个叫郎青的人警觉,咱们突然要从里面捞人!”张虎臣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据郎老大说,最近秘密监狱里面,关押了不少人,价码提得很快,今天十根小黄鱼的价格,明天也许就要翻番了,照我看来,这家伙是不敢干,否则,这买卖早就接了。以前他在街上晃倒一个流浪汉,都不用花钱,将人换进去,打点一下都不用百多块大洋,现在下手这么黑,里面肯定是有关节给堵住了,他也没有把握能疏通开就是了。”沈全不敢确定,这一次的事情,能不能兜住。
反正虎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关押的地点已经掏了出来,这就足够了。
“地图上标记一下,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张虎臣知道,到了晚上的午夜,滨江外边的樊阿水,就要开始行动,到时候那边枪炮一响,自己这边留下的时间,也不过是两个小时左右,能不能将任务完成,就要看行动的速度和魄力了。
“在这里,中央大街的东南角,在电车轨道的这里经过,能看到一个花坛,我亲自去确认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宅院,其实,里面有着秘密的房间,关押的都是些被拘捕的犯人,罪名稀奇古怪,一般都是为了钱财或者是某种不能放在明面上的秘密。”
“在滨城里,警察局的特务科,是跟鬼子宪兵队直接联系的单位,有时候,连局长的面子都不卖,但是,本地的那些土财主和商铺,总要弄些人来保护他们的产业,于是,特务科的人就在这里安排了一个特别的场所,用来关押跟他们有些关系的人,这样的话,不需要经过宪兵队,就能够将人弄出来,花些钱财也认了,总比特别移动到某个不知道名堂的监狱里,要强得多。”
说起这个来,沈全就是满身的郁闷。
以前失了风,就是因为没有路子,而直接给人塞走了,所以说起这个地方来,满肚子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