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元首外交 習近平有顧慮難接招
美中两国关系紧张对峙,川普邀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出席就职典礼,北京迄未正式回应,传习可能指派国家副主席韩正或外交部长王毅率团出席,以避免川普日后推出不利中国政策,造成习来「朝贡」后,还被打脸等尴尬处境。中国不少人主张,习应出席川普就职典礼,拉近与川普私人关系。川普公开说「美中合作可解决世界许多问题」,习应随势而上,无奈中国不信任川普、外交缺乏开放思维,只能用最保守态度衡量得失,失去藉元首外交促进美中关系的良机。
自1874年以来,美国总统就职向来不邀外国领袖出席典礼,川普打破传统,想搞元首外交,他透露就职典礼可能邀几个国家的领袖出席。白宫证实,已邀习近平参加典礼。习和普亭、金正恩都是川普常说的「我的好朋友」「他很棒,我们相处得很好」。普亭也说,他如被邀请也不会出席。普亭被国际法庭以战犯为由通缉中,最后哪些外国领袖将参加川普就职典礼,有待未来一个月折冲协商。
川普当选后,已和习近平通过电话,也在佛州海湖庄园分别会见阿根廷总统米莱、匈牙利总理欧尔班、日本前首相安倍遗孀安倍昭惠、日本软体银行总裁孙正义、亚马逊创办人贝佐斯等人。未待1月20日上任,川普和马斯克藉社交平台「发号司令」,联手阻止国会两党协议的短期开支法案,迫国会通过修正的法案,直接干预政府运作,拜登任期还剩一个月,却仿佛已交权提早卸任。
华府政坛提早把川普摆上第一线,反映权力的浮沉现实。川普邀习近平参加就职典礼,被喻为「高招」或「鸿门宴」,北京迄未回应,可能基于多项原因。一,体制对比:川普靠民选上任,从未得到一张民众基层选票的习近平如出席祝贺,可能引发全球民众对比民主和专制,讥讽中共,让习近平难以出席。
二,川普常不按牌理出牌,充满不确定性,让北京提防:中共最优先考量,是习的权威和中国面子。北京近年常搞大型元首外交,让习近平作东道主,营造「万邦来朝盛世景象」;习如出席川普就职,国内民众会有天朝皇帝即位,藩国朝贡等联想,等于默认美国是全球霸主,中国成附属,有违中美平起平坐等印象。而川普日后如续推出敌对中国政策,习将被批评,有损习的权威,甚至上纲上线成损害国家面子或民族尊严问题。
三,接待或礼遇中方都难主导:习如接受邀请,抵美国时可能难有红毯、军礼、礼砲等迎接,拜登或川普都未必亲自接机欢迎;就职典礼美国星条旗飘扬、一面五星旗都见不着,川普成最耀眼独尊的唯一人物,习近平只能和所有贵宾同坐观礼台,四周围绕对中国充满提防或敌意的美国政要。川普就职演说难免再提美中竞争或批评中国,全球电视转播下,习可能感觉被羞辱。此外,就职晚宴将如「鸿门宴」,习面对美国政要现场交谈诘问,对习的临场反应是莫大挑战。
四,中方即使急于和川普建立沟通管道,习的「勇敢」出席有助拉近与川普私人关系,建立新交情和联系管道,但却无法改变川普将对中国货征新关税、科技禁运和军事围堵等政策。北京可能也认为习出席可能让中俄关系出现猜忌嫌隙、对「全球南方」小国不好交代,弊多于利,宁派代表团出席,让习保留权威感,他日如中美关系好转,再安排习国事访问美国或习川峰会。
川普说,美中合作可解决许多世界问题,对习具有致命吸引力。川普打破惯例邀习参加典礼,表达善意更重于权谋,但美中竞争加剧,或许几个世代都难改变,这是主导世界秩序和制度优劣的存亡之争。自古大夫无私交,总统未必能例外,即使川普或习近平都自认是强人,元首外交却难以扭转美中竞争的大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