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每一块肌肉被这样塑紧

5月3日从苏州出发,到9月1日在北京保利剧院结束长达4个月的巡演,在台上“打成一锅粥”的话剧《鳄鱼》主演们,终于有机会坐下来聊一聊——9月2日,《鳄鱼》北京演出汇报分享会在北京喜剧院举行。现场欢乐程度不亚于舞台上的火爆,在演员们的相互爆料中,他们也将一直在幕后的导演王可然推向了台前,正是他精准的判断,才让这部不好排的莫言剧作呈现出现今的模样:魔幻、率性,极致的荒诞。

赵文瑄

台词如中篇小说般“漫长”

现场活动从观众分享每位演员的剧中金句开始,几乎每个角色都有或睿智或双关的名言。赵文瑄被认为是从首演开始每一场都有进步的演员,而他自己则对观众评价“听不出台湾腔”印象很深,“其实我是有台湾腔的,但几乎每位演员都跟我讲过,该怎么去说逻辑重音。如果说观众感觉不到我的台湾腔,那是大家帮助的结果。”剧中赵文瑄的台词被戏称有一部中篇小说那么长,而他记台词的方法就是工工整整地抄一遍,重点台词还用毛笔写下来贴在化妆间的墙上。

李宗雷

被真秘书指导演好“秘书”

为了演好领导秘书的角色,导演王可然给李宗雷介绍了一位有海外留学背景的秘书朋友,李宗雷跟他待了很长时间,看过排练后,他还给了李宗雷一份详细的笔记,其中让李宗雷印象最深的就是“兄弟,你不像领导的秘书,而像他们家大少爷”。李宗雷说,“这位秘书先生教了我很多,比如坐着绝对不可以靠着后背,只能坐椅子的一半。他跟我说,你记得《红楼梦》里有一回‘葫芦僧乱判葫芦案’,里面有一个门子,是怎么描写的,他是斜欠着坐的,就是这种感觉。可然导演一直说,我们是现实主义,不是复印机主义,就是要提炼最具代表性的东西呈现给观众。”

凯丽

把悲剧演成悲喜闹剧

剧中演员,凯丽无疑是舞台经验最丰富的,但也是颠覆最大的一个。她饰演的巧玲,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悲凉无助的女人,无论台词还是形体,都不复之前的温良恭俭让。做过运动员也当过兵,凯丽称自己一直以来的口号就是“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成为演员后,即便是从辉煌起步,她形容自己是一直在爬坡,“我总是期待着不辜负观众,用好角色和每一次的惊喜回报他们。”排练中,凯丽对导演王可然是从信任到信服,“其实我现在的表演风格都是他给定的调,排练时,他可以给演员做出非常牛的示范,后来我逐渐发现,不按他的方式是真的不行,魔幻和荒诞感就出不来。”也正是凯丽颠覆性的表演,特别是她与赵文瑄的对手戏,将这个戏的特质,从悲剧变为悲喜闹剧。

邓萃雯

见友人先看普通话是否过关

作为香港TVB的连庄视后,几个月前,当邓萃雯出现在《鳄鱼》的发布上,多少让人有些不解。一路巡演到京,如今邓萃雯的普通话表达已有了飞跃式的进步。北京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后,邓萃雯哭了,用她的话说,“是真的很不容易”。“开始我觉得香港演员在综艺节目里说的普通话比我离谱的有的是,但从第一天开始排练,基本上大家都疯了,跟我对戏的演员和导演,他们都在说什么?那时我真的很担心,比起担心自己,更担心跟我对戏的演员。开始我以为背好台词就行,但这些台词用普通话来表达,跟用广东话说出来,完全是两回事儿。”

导演智慧地让邓萃雯开场便说了一句广东话,也是告诉观众,这就是一个讲广东话的角色。这样的处理,观众对这个角色的预期就是一个讲广普的人,让邓萃雯一下便有了安全感。但即便是这样,邓萃雯还是清楚地知道,“在舞台上过多去想台词怎么说,就很难呈现最放松最忘我的状态。所以要感谢观众对我的包容,更要感谢台上的伙伴。”

要问邓萃雯为台词付出了多大代价,从她第一轮巡演结束后的一个小愿望便可见一斑,“第一轮终于演完了,我要给自己一个奖赏,就是要跟我的一个闺蜜用广东话聊一天的天儿。”据说,演出的这几个月,朋友约她见面,她先要想想这个朋友会不会说普通话,甚至普通话太差她都不会见,就怕苦心营造的普通话氛围一下被带回去了。

除了语言训练,邓萃雯为了观众口中的“风情万种”以及舞台上飞身跃下的动作,对于身材和肢体的控制到了近乎苛刻的程度。在北京排戏那么久,她甚至没有吃过一次烤鸭,而演出完的另一个愿望就是“弄一片吐司,抹厚厚的一层奶油奶酪,痛快吃一次。”

文/本报记者郭佳

供图/《鳄鱼》剧组

统筹/李洋

小贴士

话剧《鳄鱼》讲了什么故事?

《鳄鱼》是作家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创作的首部原创话剧剧本,该剧剧本由莫言构思十余年创作而成,是一部具有魔幻色彩的长篇话剧。

故事围绕主人公单无惮及其在生日派对上收到的贺礼“鳄鱼”展开,通过一条无限生长的、会说话的鳄鱼,挖掘人性深处的秘密,探讨“欲望”这一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