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召买冰箱而非造大桥 陆推动家电旧换新刺激消费有待考验

中国曾在3月份就启动消费品旧换新项目，但地方政府财政困难，根本无力推动。（图／中新社）

为推动民间消费活络，中国正在安排一笔超长期特别国债资金，以支持地方自主开展家用电器以旧换新计划。与以往通过政府增加基础建设投资来刺激经济的惯常做法不同，这一举措是以刺激家庭消费进而提振经济，这项新做法助长了外界对北京出台更多这类刺激措施的期待。

《美国之音》报导，中共发改委近日推出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旧换新的政策，并为此安排从3000亿元（人民币，下同）的超长期特别国债中拿出半数用于补贴替换家电、汽车、自行车和其他消费品。这1500亿元的规模相当于中国经济产出的0.12%和2023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0.3%，并不足以实现经济增长模式向消费拉动增长的模式转型，也没法保证中国实现今年5%的增长目标，但足以表明中国消费者信心指数接近历史低点确已引发北京的担忧。

报导说，中国特别国债通常用于战略性基础设施和安全相关投资。华宝信托宏观分析师聂文(Nie Wen)说：「当前经济面临的最突出问题是需求疲软，因此扩大内需将成为更重要的政策选项。」经济学家们表示，如果中国经济增长未能回升，中共政治局会议上可能会宣布更多刺激措施。

报导分析称，自疫情解封以来，中共曾希望通过刺激制造业来稳定就业市场，并带动工资和消费，结果却事与愿违。工业产能增加反而导致价格战和成本削减竞赛，使得工资持续低迷，就业更加困难，备受房地产低迷打击的消费者信心则因此雪上加霜。

其实中国曾在3月份就启动消费品旧换新项目，但地方政府财政困难，根本无力推动。目前尚不清楚自3月启动家电旧换新后有多少资金流向这个项目，但6月家电与汽车销售同比下降6%~7%，显然旧换新政策成效不彰。

报导指出，中共的消费刺激举措被视罕见之举，其规模和范围也远不及疫情期间西方国家发放现金补贴。分析师们也提出，这种旧换新计划会有的「寅吃卯粮」隐患，即今年提前更换耐用消费品，必然会影响未来几年的耐用消费品的支出。此外，提前旧换新虽然可省下一笔钱，但对经济前景不乐观会阻碍他把省下的钱拿去消费在其他地方。消费也会有排挤作用，为了拿到补贴而购入家电与电动车，可能会减少其他商品与服务的消费。

报导表示，这种旧换新措施经常被视为变相的制造业补贴，因为家庭消费资金会导向那些因产能过度扩张而大幅增加库存的行业。这正是此类举措常被批评为低效政策的原因所在。标普全球评级首席亚洲经济学家高路易(Louis Kuijs)说，相较于这类定向补贴，直接发放现金更能为民众人们带来更多福利。当然，前提是民众不会把发放的现金存入帐户，否则也一样是低效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