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20对台湾空军形成沉重压力

美俄的衰败,让中国有机会将歼-20发展为世界上的空对空战斗机之首。图为歼-20战机在中国大陆东北进行双机飞行展示,大秀战机性能的画面。(中新社)

美国及其盟国依靠F-35去应对中国歼-20所带来的竞争压力效果有限。图为美军F-35战机。(美国空军官网)

歼-20空中威龙:揭密中国军事崛起下亚洲第一架匿踪战斗机(时报出版)

歼-20设计及其所预示的中国空中战力的显著扩张,也引发了在东亚运营的许多军队的回应。中华民国国军是台湾武装部队的官方名称,在技术上依旧尚未解除对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国大陆的战争状态,在2000年代曾多次尝试从美国购买F-35。而随着歼-20计划的快速发展,这些尝试在下一个十年加速。2011年9月,在歼-20首飞的八个月后,中华民国国防部军政副部长杨念祖出访美国,重申台北当局欲采购F-35,同时欲继续升级之前已经购买的F-16的意向。而由于中国歼-20计划的进展速度远远超过预期,台北当局又更加积极努力地想要取得与歼-20同一代的战斗机。这呼应台湾在1990年代为应对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1991年首次获得苏-27,并使机队的战斗机能力水准一举提升了两个世代,而向美国与法国采购多架第四代战机做为回应。

自1970年代起,台北当局想向美国采购先进武器的程序一直都很麻烦,因为中华民国的领土被联合国以及包括美国在内的所有联合国会员国,认为是属于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华民国政府也不被视为具有国家地位的国际社会行为者。而在中华民国宪法主张整个中国大陆都是属于中华民国之下的固有疆域,而非只主张台澎金马地区领土正当性的情况下,又让缺乏联合国承认的台北当局在军备武器的采购上,面临更多争议。在小布希政府与欧巴马政府时期,中华民国想要购买更现代化F-16衍生机型的提案都因此遭拒——甚至连1992年老布希政府时期原本核准要卖给台湾的F-16,都被降级成续航距离更短的Block 20机型。当川普政府上任后,台北又开始积极奔走想要向美国购买F-35。川普政府在2017年年末与北京当局的紧张关系逐渐升高,而随着美中关系日益紧张,华府内部对于对台军售案的支持声浪也愈来愈高。2018年初,有参议员就将对台军售案形容成是踏出「在中国威胁之下捍卫民主」的一步。而在美国与中华民国内部,支持对台贩售F-35的论点里面,很常提到歼-20所带来的威胁。

到了2018年4月,川普政府已经确定不会将F-35卖给台湾,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华府认为一旦将F-35卖给台湾,解放军就很有可能取得该战斗机的技术机密。中华民国空军过去就发生过数起西方生产的军机,被叛逃飞行员驾驶到中国大陆的先例,而许多台湾人民抱持的强烈亲中情绪,也增加了中华民国空军一旦获得任何与F-35有关的资讯,就会很快转达给北京当局知晓的可能性。随后,中华民国空军转向采购F-16的现代化型号,F-16 Block 70/72,于2019年12月签订了购买66架飞机的82亿美元合约。到2030年左右最后一架飞机预期交付时,F-16将已在美国空军服役52年,即便在2010年代,该设计也愈来愈被美国及盟国官员描述为快速走向过时。美国空军本身已于2005年停止采购F-16,并从2010年开始减少其F-16机队。美国在生产飞机方面面临的严重延误只会加剧这一情况,合约条款确保延迟交付不会面临任何罚款。

台北当局针对每一架F-16付出去的费用,据部分消息来源估计,比歼-20的还要高,尽管这种飞机的体积不到歼-20的一半,且落后一个世代。无论是台湾或美国的军事分析师普遍都认为,这次采购远非台北防务需求的成本效益之选,而且由于F-16在台湾海峡战争中的作用相对有限,与中华民国空军更青睐的F-35B不同,这次采购被广泛批评为出于政治动机。然而,这次采购对美国大有裨益,既避免了出售F-35的风险,又为在南卡罗来纳州格林维尔开设新的F-16生产线提供了关键资金,尽管这种老式战斗机在世界其他地方的需求相对有限。

尽管已经购买了F-16,种种迹象依旧显示台北当局还是会继续争取采购F-35。2019年9月23日,国防部长严德发在立法院外交及国防委员会接受备询时,针对空军的现代化规划表示:「根据军方的预测威胁评估,我们未来将需要F-35。」关于F-35采购问题的讨论,很大程度上还是围绕在与歼-20相关的问题与其性能。随着先进的F-16变体被宣传为提供「通往F-35的路径」,即透过降低华盛顿对F-35销售的抵抗,普遍猜测这可能是台北首先追求F-16交易的重要动机之一。歼-20计划的要求显然有部分是基于需要轻松超越 F-35,原因之一是在1990和 2000年代初期的预测,中华民国空军可能会从2015年左右开始部署战机。在当时,F-35是计划要在2000年代末期进入美国空军服役。然而中华民国空军至少在2030年前都不会配备F-35的结果,就确保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在空战领域强大的技术优势只会继续茁壮下去。(三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