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四年,老公出轨了99次,这一次,我送了他一张流产通知单

老公每出轨一次,都会送我一只玉镯。

结婚四年,我攒够99只,原谅了他99次。

这次他出差三天,回来买了一只价值千万的帝皇绿玉镯。

我知道,我该和他提离婚了。

1

江尘回家时,我正将‘人流术后注意事项’扔进垃圾桶。

三天前,老公‘出差’时陪小姑娘过生日。

当看到生日礼物是百万房子时,我情绪激动意外流产。

刚出院回到家,看着首饰盒里的99只玉镯,我没遵医嘱点了炸鸡和冰可乐。

江尘走过来将炸鸡可乐丢进垃圾桶,责备道:

“你胃不好,不让你吃冰的,你怎么还吃?”

他又从包里拿出一只昂贵手镯。

“专门给你买的,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

我瞥了一眼。

居然是帝皇绿翡翠手镯。

罕见的好货,估价要大几千万。

江尘没说谎,这种尖货确实不好弄,他估计费了不少人脉。

若是婚前收到这个玉镯,我会高兴到跳起来亲他,可如今我不仅没有半点欣喜,甚至连试戴的欲望都没有。

江尘见我不说话,弯下腰看我:

“生气了?是不是那天我没陪你去墓地看你妈,要不现在陪你去?”

我微微垂眸,平静道:

“不用了,三天前是我妈忌日,现在过了。”

婚前,我和江尘达成共识。

任何节日我都可以不过,但是我妈的忌日他一定要陪我见我妈。

前三年,他都专门抽出时间陪我。

可那天下班后我打他电话,他语气温柔地说早上去了外省出差,问我什么事。

我算了算,今天只剩晚上十点的航班,江尘赶也赶不回来。

最终,我一个人来到墓地。

在我妈坟前,我得知江尘‘出差’是为了陪小姑娘过生日,他豪送百万房子当生日礼物。

那一刻,我气得当场流产。

“那天是咱妈忌日?抱歉老婆,我忙忘了。”

江尘诧异地看着我,他眼底的意外不像是装的。

他内疚地半跪在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哄我:

“老婆,我买东西补偿你好不好?”

“要不再买一个成色更好的帝皇绿玉镯?这个玉镯是两千万,我再买个三千万的玉镯。”

从第一天谈恋爱至今,江尘每次做错事都会先低头认错。

接着,他会给足情绪价值,再狂爆金币。

相恋的这六年里,我没见他发过一次火。

外人眼里,他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三好老公。

只有我知道,这段表面华丽美好的婚姻,内里有多么腐烂不堪。

我刚想提离婚,肚子突然咕咕叫。

江尘心疼地揉揉我的头,哄小孩一般的语气:

“我先煮粥给你喝,你慢慢想是要玉镯,还是要房子。”

江尘刚进厨房,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我拿起手机。

是柳依依的消息。

“江尘哥哥,谢谢你送的大house,人家这三天超开心的~”

我心微微颤抖,点进女生的朋友圈。

女生的背景图是她和江尘的合照。

两人站在山顶,太阳高高升起,女生面对镜头甜甜地比了个耶。

江尘背对着她,露出半个酷帅的背影。

我指尖微颤,开始往下翻阅她的朋友圈。

女生近三天更新的内容,都和旅游和江尘有关。

“他在身边,我又可以拧不开瓶盖啦!”

“啊啊啊啊!我的crush他笑起来好好看!”

“给大家开开眼,这是女明星和她的霸总男友!”

她的每一条朋友圈,江尘基本都点赞了。

最新的一条,女生发了江尘送我的那只帝皇绿翡翠手镯。

“呕~好丑的玉镯,送给我我都不要。”

只有这一条朋友圈,江尘没有点赞。

手机突然再次振动。

“江尘哥哥,你一走我就喝多了,今晚能来陪我吗?”

我皱了皱眉,厨房突然传来江尘温柔的声音:

“老婆,快煮好咯。”

我将早就准备好的窃听软件传送到江尘手机上,下载安装隐藏后,我迅速清除痕迹,将手机放回茶几上。

江尘正好将虾粥端了出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薄唇勾起不易察觉的笑。

下一秒,江尘故作为难地起身:

“老婆,公司那边有事,我得过去一趟。”

我若有所思地拿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

“要是事情多,你今晚在公司过夜吧。”

“好。”

江尘心底一喜,离开前还贴心地给我放好泡脚水。

2

江尘走后,我将帝皇绿玉镯放进首饰盒里。

每个首饰盒能放二十个玉镯。

这是第五个放满的首饰盒。

三年前,江尘公司第一次传出他和小姑娘玩暧昧。

当天他立刻放下工作,紧急回家和我解释。

他说,那都是逢场作戏、职场需要,他这辈子只爱我一人。

为了表示歉意,他买了第一只玉镯哄我开心。

那只玉镯只价值两万。

可我收到时还挺开心的,因为那代表着江尘的态度,也代表他懂我的喜好。

直到后来,他送我的玉镯越来越多,价格也越来越高。

我慢慢就笑不出来了。

就在半年前,我生日那天,收到第八十只玉镯时。

我心如死灰地和自己说,攒够一百只玉镯,就提离婚吧。

半个小时后,我的手机传出女生撒娇的嗲嗲声音。

“哥哥你来啦?呜呜,好想你呀。”

这是江尘手机的窃听软件在连网窃听,并实时传送到我手机上。

江尘果真去见柳依依了。

“不是你让我过来陪你?喝多少了?”

女孩哼一声,娇俏道:

“骗你的,我没喝,我就是不想你陪母老虎嘛!”

那边安静几秒,江尘的声音有些阴冷。

“柳依依,不要这么说她。”

柳依依不屑地嗤了一声,似是有些不情愿:

“知道了,不能说她是母老虎,哪怕她不在也不能说她坏话。”

“哼,她要是知道你这么维护她,不得高兴死?”

女生一串话中多少带着恼火。

江尘重重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扯过来:

“别气了,过来亲亲。”

一阵黏腻的吧唧亲吻声传来。

随着关门声响起,窃听软件突然安静下来。

两人估计进了卧室。

半个小时好,手机传来两人微弱的谈话声。

“尘哥,你答应我的事情搞定了吗?球球都走三天了。”

柳依依嗲嗲地撒娇,声音满含期待。

“嗯。”

江尘有些犹豫,语气却依旧宠溺:

“明天我陪你去,记得低调点,别被许烟知道。”

我狠狠皱眉。

球球是柳依依的狗。

它死了?

江尘答应她什么事情,还强调不能让我知道?

还没等我想明白,江尘就把手机拿回卧室。

两人一晚上啪啪三次。

我盯着天花板,一直睁眼到天亮。

很早之前,我就听过柳依依这个名字。

她是江尘的高中学妹、兼白月光。

两人在校园时期挺恩爱的,公开时却遭到江家人的阻碍。

听闻江母当年私下查过柳依依。

不知查到什么,江母和江父一致决定要阻止两人在一起。

江尘极力反抗半年,不料柳依依先妥协了,同年她被江母送出国读书。

江尘因此颓靡了几年,直到遇见我,他才慢慢放下柳依依。

我本以为,他和我结婚时,已经彻底放下了那段感情。

可我显然高估了自己。

我再次点开柳依依发的那张房产证照片。

这三年来,江尘给小姑娘们买过不少东西,但仅限于包包、项链和鞋子。

还是他第一次买房子。

隔天一早,江尘回到家。

他看着我泛青的双眼,坐在床边搂住我,心疼道:

“老婆,昨晚没睡好?”

“嗯。”我揉了揉眉心,有些抗拒他的接触:

“能帮我煮碗面吗?好饿。”

“当然,你可是我老婆。”

江尘宠溺地捏捏我的脸,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转身进了厨房。

我迅速拿起他的手机,打开他和柳依依的聊天框。

手机显示最新的聊天记录是十分钟前,

“你应付完她,就来接我去她妈妈的墓地吗?”

“嗯,保密,别给任何人说。”

“放心,哥哥,我封嘴~爱你哟~”

不知为何,这聊天记录看得我浑身发寒。

两人去我妈墓地做什么?

我刚吃完早餐,江尘说要回公司。

我不放心,去打印店打印了一份江母当年调查的,关于柳依依的案件资料,跟着开车去到墓地。

两个小时后,我刚进墓地,远远地就见到两人站在我妈坟前。

3

柳依依一席黑衣,她手里抱着骨灰盒,神情哀伤。

江尘站在她身边,指挥三个保镖挖我妈左侧的空墓地。

两人都背对着我,没见到我缓缓走进。

很快,空墓地被挖出一个深坑。

柳依依弯腰将骨灰盒放进去,哽咽道:

“呜呜,我的球球,妈咪终于给你下葬了。”

球球?

骨灰盒?

下葬?

我脑子涨得发疼,几步走到柳依依面前,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柳依依,谁允许你动这个空墓地的?!”

“我……”柳依依委屈又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是意外我的出现。

我咬牙切齿,又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

“立刻!马上!把这个骨灰盒拿走!”

我鲜少在外面发火。

当年我埋葬我妈后,斥巨资买下她左右两边的两块空墓地,打算留给我爸和我用的。

毕竟我妈临终前的唯一遗愿,是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葬在一起。

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柳依依抢先拿来葬狗!

柳依依被扇得双颊通红,整个身子娇弱地都贴在江尘身上。

她小小声哭泣,委屈告状:

“尘哥,母老……她打我……”

江尘黑眸闪过一抹异色,显然没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他往后退两步,避免和柳依依接触:

“老婆,你先冷静冷静,你听我解释。”

江尘伸手想搂我,柳依依先一步横在我们两人面前。

江尘俊脸瞬间黑沉。

柳依依无辜地仰头,一边抽泣,一边缓缓露出被我扇肿的双颊。

江尘斥责的话语硬生生憋了回去。

“老婆,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

我冷冷盯着江尘,只觉得现在的他很陌生。

“我不想听,你让她把她狗狗的骨灰盒拿走!”

江尘叹了一口气:

“她不是故意将狗葬在你妈墓碑旁的,她找了个大师咨询,大师说这块风水好,利于狗狗转世投胎。”

“她心善,只希望狗狗投个好胎,她也答应我不立墓碑。大师也说先埋狗,后续不会影响人下葬,你看这样行吗?”

我气得浑身颤抖:

“不行,这个骨灰盒必须拿走!”

“江尘,你也知道我妈生前最怕狗!你如果放任她将狗的骨灰盒埋在这里,我们现在立刻去离婚!我妈肯定接受不了你这种女婿!你也别忘了,我妈生前待你不薄!”

我第一次提离婚,江尘脸色凝重。

“老婆……”

柳依依突然哇哇大哭:

“烟姐,我听尘哥提过你,不过你这么大年纪的人,怎么还那么小心眼啊?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可这么小的事,明明你通融通融就行了,你非要闹大。”

“既然你纯粹想要发火,那你冲我发火好了,我心疼尘哥……”

我目光冰冷,盯着她:

“你想让我冲你发火?行,我满足你。”

我抓起她的头发,拖着她往保镖刚挖好的坑面前走,又使劲儿踹了她一脚。

柳依依被迫蹲下,哭得更是花枝乱颤,楚楚可怜。

我眼睛都不眨:

“你现在就把骨灰盒拿走,去我妈坟前和我妈下跪道歉,不然我能撕了你这张矫揉造作的小三脸!”

柳依依拿起骨灰盒,委委屈屈地看着江尘。

江尘俊脸骤然阴沉:

“行了,她狗狗的骨灰盒也没埋进去,你逼她向你妈跪下道歉,这样有些逼人太甚了!”

我气得心脏突突跳:

“我逼人太甚?究竟是谁先逼谁的?市里有那么多墓地,她不选,她假模假样找个大师说这里风水好,非要扰我妈清净!她居心何在?”

柳依依委屈哭泣:“烟姐,你别骂尘哥,我现在跪。”

江尘伸手制止她,心疼地帮她拿起狗狗的骨灰盒:

“不用跪,我先带你去把球球埋了。”

两人肩并肩转身离开,留我一人站在原地。

仿佛,从头到尾做错事的人是我。

我自嘲一笑,转身叮嘱三个保镖将挖空的墓地填满。

突然,我注意到我妈墓地右侧。

那块我斥巨资买下的空墓地,不知何时换了个新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