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格辭世／每天與巴菲特熱線 他讓股神投資之路從撿菸屁股到買大蘋果

波克夏公司董事长巴菲特（左）与已故的副董事长孟格（右）交情超过一甲子，图为两人在2014年5月股东大会共同接受提问。路透

以99岁高龄仙逝的孟格，与「股神」巴菲特不但是事业上一甲子的亲密战友，更是灵魂至交，两人成功将一家濒临破产的纺织公司转变成世界上最具传奇色彩的投资集团波克夏。巴菲特曾形容孟格对他的影响无可取代：「他用思想的力量，让我从猩猩进化到人类，否则我会比现在穷得多。」

巴菲特曾说过，孟格是波克夏投资策略的「始祖」，「他给我的蓝图很简单：忘掉你所知道以很棒的价格购买一家普通的企业，而是以合理普通的价格买进很棒的企业」。巴菲特在1989年时提到此事时，表示孟格很早就明白这点，而自己学东西是很慢的。

从捡烟屁股到价值投资

这也让原先拥抱「烟屁股投资哲学」的巴菲特，一路转向拥抱「价值投资」，也造就了波克夏现在半数持股都是苹果公司的局面。巴菲特原本在1950年代是以超低价格收购陷入麻烦的公司闻名，他曾形容这类投资「就像捡起烟屁股，里面还剩一口烟」。但是孟格建议巴菲特，如果想建立一家能够超越其他投资人、永续发展的大型公司，应该收购拥有稳健品牌声誉的公司。

巴菲特谈到与孟格的关系时说：「他是建筑师，我是总承包人。」

巴菲特也说过，在波克夏，都是相信孟格的格言「只要告诉我坏消息。至于好消息自己会好好的」。巴菲特说，「这也是我们期望管理层向我们报告时的行为」。

巴菲特也曾幽默地称赞孟格喜欢研究错误。他说：「我们的副董事长孟格，总是强调研究错误而非成功，无论是在商业或生活其他面向上。他秉持着有个男人说过的理念『我想知道的就是我将死在哪里，因此我永远不会去那里』。你们马上就能知道我们成为优秀团队的原因，那就是查理喜欢研究错误，而我为他提供了充足的素材。」

两人每天热线 数十年从未吵过架

纽约时报指出，巴菲特和孟格每天都会透过电话聊上几小时。虽然两人都是国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的同乡，但巴菲特都待在奥马哈的办公室，而孟格则在洛杉矶。

对此，巴菲特在1982年致股东信中说：「查理（孟格）和我在事业决策上是可互相替代的。距离完全不阻碍我们：我们总是发现，用电话讲比半天的委员会会议更有生产力。」

这两位投资大师也从未有过争执。巴菲特在2014年曾透露：「查理是个博学多闻的智者，有惊人记忆力和坚定的意见…有时候我们看法不一致。但56年来，我们从未吵过架。当我们有分歧时，查理总是会以一句话做结尾『华伦，做决定前认真想想，你将会与我看法一致，因为你是聪明的，而我是对的。」

因共同朋友牵线而相识 都对致富怀有极大热情

孟格与巴菲特是在64年前相识，在1959年，孟格返乡处理父亲身后事，一位共同朋友把35岁的他介绍给29岁的巴菲特。那时，哈佛大学法学院毕业的孟格已是房地产律师。那一周稍晚，两人参加了一场晚宴，一拍即合，聊了一整晚。巴菲特后来回忆说：「他被自己的笑话笑得在地板上打滚，而我想着『这就是我喜欢的人』，我也做一样的事。」

两人后来很快就发现每天都在通电话谈投资策略。孟格说，巴菲特说服他以律师执业谋生是很疯狂的，应该加入他的投资行列。他后来表示，他像巴菲特一样对致富有极大热情，「不是因为我想要法拉利，是我想要独立。我非常想要它。我认为要把费用清单寄给其他人很没尊严」。

孟格与巴菲特一路携手共同将波克夏打造为市值超过5,000亿美元的投资巨擘，该公司原始股票在1965年至2014 年间平均每年上涨21.6%，是标普500指数9.9% 幅的逾两倍多

波克夏股东大会两位投资大师一搭一唱将成绝响

孟格说，他后来赚的钱远超过他的最大预期，但原本能够更多。他曾说过，他最大的错误不是做出坏的投资，而是波克夏错失的投资。

孟格说，他和巴菲特「被提供了麦当劳早期时的大批股票」，而他们决定拒绝；「我们原本也该在沃尔玛很早期时买进大批股票」，「这些是我们原本应该要赚的数十亿美元。我们完全避开了制药业，而那是所有行业最容易赚大钱的，而我们从来没从其中赚到一毛」。

如今随着孟格仙逝，他与巴菲特在波克夏每年5月举行的股东大会上一搭一唱、接受长达五、六个小时提问的画面也将成为绝响，让波克夏粉丝们惆怅不已。

波克夏公司董事长巴菲特（左）与已故的副董事长孟格（右）交情超过一甲子，图为两人在2019年5月股东大会前共同亮相。美联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