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苏贞昌的冥冥之中（王尚智）

行政院长苏贞昌。（张铠乙摄）

陈柏惟就这么跌落政坛了，一年间暴起暴落，成为第一位在争议声中被罢免的立委。民进党当初为了罢免韩国瑜所特意修改的罢免制度，如今成为一把政治死神的「业力之刃」，无情追索所有民代、首长的适任程度。这让政治生涯不再有刚性保障、无法轻易脱身上岸，只能在飘零动荡的民意喜怒中不断挣扎沉浮。

删Q运动中的陈柏惟不断被翻出陈年旧事，虽说罢免案的主调原本即是所谓「仇恨动员」，但所有涉及他包括「车祸肇逃、赌场被捕」的犯罪纪录与人格过往，还是令多数民众怵目惊心，成为投下罢免票的关键因素！而这也彻底意味着政治人物，再也无法透过权力角色去遮蔽、粉饰，或能遗忘毕生前路的所有痕迹，「因果报应」如此历历鲜明，举头转身之际，无情刀刃即至。

最近由促转会所引发的民进党前主席与大老之间的「谁是特务」，正在民进党内部高层形成一股暗自不安的业火燎原。那一张著名的美丽岛辩护律师团的光荣照片，每一位都曾享尽了后来的政治风光，如今都正在被重新侧目，逐一检视他们不可言说的「秘密过往」。

甚至包括陈水扁在内，尤其「直指」苏贞昌、谢长廷，这几位曾经在国民党的体制内被「根正苗红」的对待，甚至深达体系中身为本部军法官或重点奖助培养对象的人物，究竟是否曾经在党外运动中担任过「埋伏、潜藏、通报」的特务角色，显然正在被多方逐一解密，慢慢浮现真相。

仿佛都是一道道回力镖，射回到民进党自身！这与「修改罢免制度」的原意同一路，动机中其实都饱含了政治扭曲，由促转会所做的「转型正义调查」说到底也都是直指国民党，想要将过往的威权历史切割成绿营眼下可享用的政治利益。然而各种口述纪录、调查文件到手，却一纸捅破自家人的纷纷不堪，让尘封旧事重回当今的政治刀尖。

尤其赵少康日前在节目中，秀出了苏贞昌担任国防部「本部军法官」的照片纪录。在那个「鲜血不够蓝」完全难以攀上军法核心角色位阶的时代，苏贞昌究竟得要「做过多少事、写过多少报告、立下多少功劳」，才能通过层层考核评鉴，位居国民党威权时代的军法位阶核心，已经足以留下难以抹灭的想像空间。

政治人物的生涯都有一种「时代性」！包括陈柏惟所面临的这个网路社群媒体构成其形象认知的时代，公众人物一旦处在争议的浪尖，往事再也没有任何一片遮羞布可用。苏贞昌等绿营大老走过威权体制的冲撞与颠覆，当初究竟是为了某一个「宏伟愿景」或「私人利益」，是谁在「律师」与「特务」的角色之间徘徊？岁月堆积烟尘了几十年的秘密，所谓「造化弄人」河东河西，如今又将迎来谁的因果、谁的造化？

在这个逐渐被民进党误认为「民意确可操弄」、绿媒及网军侧翼几可嚣张治国的大环境，陈柏惟的罢免案难道只是「蓝绿政治博弈」的单纯结果？或者一切更来自于陈柏惟自身的命运左右，因果偿还兑现他的谎言、无能与人格不堪，最终将他从政坛立委的角色中剥夺除名，并且在罢免案中彻底烧尽他毕生的政治能量。

大时代的政治变迁最初总是「抉择了某一些人」，随后也「扬弃了某一些人」！包括蔡英文与苏贞昌在内的政治人物，一旦骨子里漠视神明誓约或遗忘因果古训，冥冥之中总会有某些巧妙又惊悚的浮现牵引，最终以「论文门」或「特务门」，成为他们毕生烙印的盖棺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