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部捐故宮文物…贓物變珍品 7件來自軍購醜聞

「商晚期兽面纹尊」来源标注「章止戈案」，跟1950年代的毛邦初军购丑闻有关。图／故宫提供

外交部昨捐赠故宫十二件文物，其中有四件铜器、三件瓷器的来源标注「章止戈案」。章止戈是前空军副司令毛邦初在美国委托的骨董商，而毛邦初则牵扯到一九五○年代轰动台美的军购丑闻。一九五七年从纽约千里迢迢送回台湾的卅五箱文物，包含故宫典藏的这七件珍贵古物，推测都是挪用公款买来的「赃物」。

一九五○年代，美国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接二连三刊登国民政府军购内幕。指控中华民国驻美军购人员在旧金山买三百万加仑航空汽油，低价高报，中饱私囊十万美元，并匿藏巨额外汇。时任参谋总长兼空军司令周至柔，与时任空军副司令毛邦初牵涉其中，互相指控。

经调查，毛邦初贪污公款，政府不惜越洋打官司，毛邦初卷款逃至墨西哥。官司打赢后，毛在美国的资产被追回，包括寄存在中国银行纽约分行的一百箱骨董。

这一百箱骨董的资料档案写上「章止戈案」，章止戈当时受毛邦初委托，在美收购流散于海外的中国文物。故宫器物处副研究员张莅表示，查国史馆档案，发现这一百箱文物中，有六十五箱留在美国，当成外交礼物或用于双橡园的布置，有卅五箱于一九五七年运至台湾交给外交部。

张莅说，外交部前部长叶公超曾找来专家鉴定，发现这批古物有仿品假货、也有珍贵文物。这批文物随经营外交关系所需，先后致赠给菲律宾总统马可仕、智利共和国总统傅莱义、墨西哥总统狄亚斯、希腊大公主婚礼、日皇次子婚礼等，亦有经鉴定后转交史博馆与故宫典藏的珍品。

一九七九年，故宫派古物专家到外交部挑选「寄存」故宫的文物，九件中有七件来自「章止戈案」。张莅表示，从今日的眼光来看，这位研究员的眼光相当精准，挑的都是真品与珍品，且可弥补故宫收藏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