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企生态打通梦一场

图╱中新社

两大网路生态 影响生活各层面

新闻提要■阿里与腾讯两大生态体系服务涵盖大陆民众食衣住行各层面，虽然官方早在一年半前要求两大生态打通、给用户更多选择权，但实测看来，仅是梦一场。

大陆近十多年在其独特的网路产业竞争下，演变成两大网路企业阿里巴巴和腾讯主宰市场，并且透过投资与收购掌握当地消费者生活、饮食、交通、购物等层面，尤其两大巨头旗下的支付工具支付宝、微信支付更成为现在14亿人的主流支付方式，更加速各行业形成必须与两大网路生态合作的模式。

两大支付系统不相通

两大生态竞争下，也逐渐出现要求业者选边站的现象，生态之间互不打通也成为一道特殊风景。不过大陆官方在2021年集中整顿网路平台企业时对此曾有所行动，工信部9月要求，要强化平台间的互联互通，减少屏蔽网址连结、支付方式不互通等状况。

随后在初期，两大生态都有陆续开放指标性产品业务，适度导入对方的连结与支付方式等，但推进一年半的时间来，当前相关状况几乎又呈现停滞，在反垄断趋势已过的当下，恐怕再不会有什么进展。

在北京，笔者3月尝试仅用阿里系支付宝在首都大城生活半个月，期间仍遭遇诸多不便。在市中心二环内，多家商场与店家首选微信支付为合作伙伴，直接透过其扫码点餐系统进行点餐，最终都须使用微信支付来结帐。

倘若手上仅有支付宝，那就必须再绕道透过其他方式，与服务员进行点餐和结帐的程序。譬如新世界等商场，以及连锁饮品店乐乐茶，都遭遇到类似的状况。这些网企巨头直属的线下场景规定更为严苛，在同属腾讯系的京东旗下七鲜超市，完全不接受支付宝付款，最终只能付现或刷卡。

只有一种支付模式情况下，若想预约排队名店、饮料店也相当不便，除上述乐乐茶外，亲察北京几家预约单量大的饮料店，仅有微信小程序一种预订方式，但若只有支付宝现场结帐，就必须经过漫长等待才能拿到饮料。

交通方面也有同样状况，北京最多数量的共享单车是黄色美团单车，美团属于腾讯系，实际操作后也无法使用支付宝付款。虽然阿里系的蓝色哈啰单车也有一定数量，但目测在北京市中心规模约仅为美团单车的3成左右。倘若没有掌握两种支付工作，在单车使用上仍有一定限制，在北京无法享受随走随有单车骑的便利。

都市实测 不便丛生

两大生态在大陆也会有地域问题，虽然微信支付看似在北京比支付宝好用，但能想像在阿里大本营浙江周遭，情况将会是相反过来。总而言之，拥有其中一种支付方式仅是勉强达到在当地基本生活门槛，若没有两种支付方式都有，不便程度确实像缺少一臂的轻度残疾。

而若仅有现金，在大陆恐怕得尝试到「社会性死亡」的滋味。消夜期间看到一群日本人在街边的面食馆用餐，餐后拿出大钞现金结帐，店员想方设法想劝导他们用扫码支付，甚至感觉心中很纳闷外国人居然没有这种支付方式，最终也是长时间争论、找不出零钱的戏码上演。相信如果是灵敏一点的店家，可能嗅到来客是外来、没有行动支付者，就会直接拒其于门外。

刷卡则成另一件令人困惑的事，在北京大型百货商场，居然数次遇上刷Visa卡失败情况，店员也不知所以然，使人臆测是否除阿里腾讯两大网路生态不合，中美两大生态也是渐行渐远。相关状况的缓解，恐怕还待疫情解封后，外国游客常态涌入大陆，这些紧紧死抱支付宝、微信支付的商家，才会把支付选项回归成多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