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出走 学会倾诉与聆听
简媜认为,离乡背井到台北,是她写作的关键起点。(本报资料照片)
成为作家是许多人的梦想,而对简媜而言,是来自她人生一个勇敢的决定,勇敢「离家出走」,到大城市读书,进而开启成为作家的机会,她表示,当时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损失,只有勇敢。」
简媜表示,她这一代人是战后婴儿潮,而她自小在宜兰乡村成长,过非常纯朴的农村生活,和「写作」感觉有点距离,「在这样的纯粹的农村生活经验里,不会有人写『我的志愿』时说:『我要成为作家』,因为作家是什么,没有人知道,而且我又是长女,几乎是不可能成为作家。」
简媜表示,在当时「成为作家」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感觉我对某些事情是敏锐的,但是这些都没有足够的分量和认识,喜欢文学,但将来要准备朝向写作的迹象可说是零。」然而,离乡背井到台北读高中,成为简媜开始真正书写的关键起点。
「我觉得每一个人的成长过程,都需要『离家出走』,不管你的家庭如何,温暖不温暖,都要有一个机会『出走』,对我而言,到台北读书这个机会很突然,也很早。」
简媜表示,她的父亲早逝,母亲和阿嬷不太会为她的人生做决定,「对我而言,来台北是一种召唤,我必须离开安逸的农村环境,到外面探索世界。我那时并没有太多盘算,只有决定『要』或『不要』,我认为那是一种绝对的勇敢。」
简媜说,从乡下到都市求学,有过一段适应期,不是太容易,「我相信文学启蒙是从痛苦而来,不太容易从喜悦和富裕中萌芽,大都是在痛苦、苦闷和孤独中出现,我15岁离乡背井,在台北体会到孤独和苦闷,自然而然以写作纾解我的感受。」
15岁的少女简媜因为有话想说而开始写作,透过书写处理内在心事,也开始投稿和分享,她说,「写作的魅力在于书写和聆听,当处于痛苦、伤痕和孤独状态时,自然而然想倾诉,写作既能倾诉,又有聆听对象。而人在现实生活里都需要处理自己的内在世界,但要找到一个安静聆听、不批判又百分百令人放心的对象,很不容易。而我在文字创作里同时满足了倾诉和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