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即工业力 尖端武器和砲弹的灵魂：炸药及火药原料短缺

2023年2月16日，一名工人在斯克兰顿陆军弹药厂检查一枚炽热的155厘米砲弹。（路透社）

欧洲致力于为乌克兰生产武器弹药，以协助其在与俄罗斯的战争中取得胜利。先前本报报导先后谈到，美国的砲弹产能不足、尖端武器外包分工太细、人才断层导致量产困难以及欧洲军工业因原物料而躺平的问题。现在，由于炸药以及火药原物料短缺，目前援乌计划再度面临了一道新的阻碍。业内人士担心这将严重影响到提高砲弹生产量的努力，最多可能延迟至3年。

综合英国《财经时报》（Financial Times）19日报导和贝宜系统（BAE System）网站简介，据欧洲官员和各国生产商称，无论投入多少资金，由于火药、塑料炸药和黄色炸药等物资的短缺，欧美军工业无法迅速达成欧盟官员所对乌克兰承诺的预期订单。

自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起，供应链的瘫痪暴露了欧洲武器库存不足和国内生产能力薄弱的问题，这些问题起因为数十年以来投资不足所造成的，一位德国官员表示：「根本问题是欧洲的国防工业不适合大规模战时生产。」这仅为欧洲的部份，美国全国境内，自二战以来只有「一个」高速炸药生产工厂——霍尔斯顿陆军弹药厂（Holston Army Ammunition Plant）能够生产黑索金（RDX）和奥克托今（HMX），前者为C4塑胶炸药和飞弹战斗部装药，后者为飞弹战斗部所使用起爆药。

欧洲正试图通过向国防部门投入大量的资金来满足基辅的作战需求，特别是155厘米火炮生产能力的扩展。人们迫切需要砲弹，既要补充国家的战备库存，又要维持对乌克兰部队的供应。

2023年2月16日，斯克兰顿陆军弹药厂制程中一枚炽热的155厘米砲弹。（路透社）

但是生产商、军企高管和欧盟官员警告称，增加需求可能只会推高价格，而相关价格已经在过去1年中上涨了20%。

捷克共和国武器与防卫产业协会主席海尼克（Jiří Hynek）表示：「很难在短时间内增加火炮弹药的生产量，特别是重型、大口径弹药。要盖新的火炮工厂很容易，但没有原材料是要怎么生产更多的火炮弹药？」

这些评论是在周一（20）布鲁塞尔的欧盟外交和国防部长会议之前发表的，该会议旨在讨论一个价值20亿欧元（约新台币658亿元）的方案，以加速向乌克兰提供155厘米火炮，并且鼓励各国组建联合火炮采购合约，以量制价。

欧洲国防产业官员表示，像火药、三硝基甲苯（TNT）和硝化纤维素（Nitrocellulose）等爆炸物的供应量有限，这些都是制造砲弹所必需。其中一位官员表示:「我们的生产能力最大的瓶颈是炸药本身，这些在整个欧洲供应短缺。」 「短时间内不可能增加硝化纤维素的生产，因为欧洲没有重要的原材料生产商。」海尼克指的是火药的主要成分之一。

硝酸纤维素（Nitrocellulose）常见于化妆棉，也是子弹、砲弹的火药的重要原料。（Wikipedia）

海尼克表示：「如果我想增加火药的生产，可能需要3年。」 Explosia是捷克国有企业，是欧洲弹药工厂中最大的炸药供应商之一，该司表示，他们生产的155厘米炮弹药推进剂已经「满载运转」，在2026年之前无法增加生产量。

该公司发言人文克尔（Martin Vencl）表示:「正在进行投资以进一步增加我们的生产能力，但这是一个3年的项目，不是几个月的工作。」

本周罗马尼亚政府表示，正在与美国和南韩公司就在该国建立火药工厂进行谈判。该国最后一个火药工厂已经于2004年关闭。 即使是支持财务激励计划的欧盟官员私下也承认，欧洲火炮生产商已经向他们表明，扩大产量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们支持加强国防工业。但是，如果这个欧盟倡议的结果是你有一个对同一稀缺资源的第2个竞投者，那将对价格产生影响」，一位德国官员表示。「而武器公司已经赚得够多了。」 「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没有人想补贴已经挣得盆满钵满的公司，」他补充道。

西班牙的两家155厘米火炮制造商之一Fábrica Municiones de Granada（FMG）自去年10月以来一直处于满载运转状态，生产弹壳供应贸易公司，再转售到乌克兰。但FMG的总经理卡罗（Antonio Caro）表示，由于获取基础原物料和工业零件的困难，使得扩大生产花费了4到5个月的时间。

「我们的主要问题是原物料。」 「全球弹药供应非常紧张，因为像我们一样的工厂已经达到100%的产能。」 「在欧洲没有太多生产像三硝基甲苯和硝化纤维素这样的材料的工厂，而且它们也已经达到了100%，所以我们必须开始在印度、韩国和其他更远的国家寻找原材料，」

义大利国防部的顾问多立吉（Gianclaudio Torlizzi）也表示:「我们需要寻找新的供应来源...来自我们以前没有接触过的国家。」「每个欧洲国家都想保护自己的原物料供应。」成本「翻了1倍，在某些情况下甚至翻了3倍」

卡罗说，这些涨价和需求的激增导致弹药价格上涨，但上涨幅度并不明显。今天1发典型的砲弹成本为850欧元（约新台币28000），比俄罗斯入侵前大约高出20％。目前FMG由斯洛伐克集团MSM所有，没有进一步扩大产能的计划。

卡罗期盼：「希望战争很快就结束，」MSM在斯洛伐克也生产155厘米砲弹，并表示「计划建造一个新的生产厂房」以增加火炮输出，但拒绝提供时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