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基金：空降“零经验”总经理之惑

《金证研》南方资本中心-财报解读 泊楠/作者 南枝/风控

近年来，随着指数化投资理念得到越来越多投资者的认可，权益ETF的总规模截至2024年10月10日达到3.32万亿元。此外，回顾2024年9月，权益类产品发行升温，当月新成立37只股票型基金，共发行超250亿份，创出年内新高。

而回溯2022年以来，招商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招商基金”）旗下权益类产品的规模下滑，其中混合型基金的规模减少近一半。2022年，徐勇上任招商基金的总经理，其“空降”自保险公司或无基金公司或基金管理等相关工作经历。近2年以来，招商基金养老产品Y份额半数回报率告负、权益类产品“基金赚钱投资者不赚钱”的现象或延续。此外，招商基金或还存在旗下基金经理“一拖多”、重仓股雷同等问题。而2021-2023年，招商基金旗下的权益类产品合计亏损超500亿元的同时，或合计收取超70亿元的管理费。基于上述情形，总经理徐勇的公司治理能力或值得关注。

一、徐勇“零经验”空降招商基金任总经理，基金规模下滑管理能力或遭考验

在新“国九条”要求全面加强基金公司投研能力建设的背景下，部分基金公司的基金发行速度放缓，且这些基金公司旗下部分类型的基金资产规模，呈现出了下滑趋势。

2022年，徐勇走马上任招商基金的新一任总经理，观其身后，徐勇或无基金产品的管理经验及基金公司任职经历，或“空降”自保险公司。在此背后，招商基金旗下的权益类基金规模逐年下滑，半数养老产品Y份额年内回报率告负。

1.1 徐勇或无基金管理经验出任招商基金的总经理，养老产品Y份额半数今年以来回报率告负

2022年，招商基金迎来了新的总经理徐勇，而徐勇或系“空降”自保险公司，且无基金管理经验或基金公司工作经理。

据招商基金公告，徐勇曾于1990年7月至1992年9月在上海钢铁汽车运输股份有限公司工作；于1998年4月至2009年3月在上海市政府办公厅工作；于2009年3月至2014年3月历任中国太平洋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任职，兼任上海分公司副总经理、总经理等职位。

2014年3月至2015年7月，徐勇曾历任太保安联健康保险股份有限公司筹备组副组长、副总经理等。2015年7月至2022年5月，徐勇曾历任长江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常务副总经理、副总经理（主持工作）、总经理等。

2022年6月，徐勇加入招商基金，任公司董事等。2022年7月30日起，徐勇上任招商基金的总经理。

任职招商基金总经理近一年后，2023年5月25日，徐勇曾公开表示，2022年8月，个人养老金政策吹风之初，招商基金就在行业中首个提出‘迈入养老金管理3.0时代’的观点论述，这一观点也得到了诸多行业同仁的认可与响应。

此外，徐勇还表示，要迈入这个时代，需要合力构建需求、场景、生态三个层次的发展共同体，通过需求的再造、场景的更新、生态的迭代，以角色重塑和能力协同，创新性地打造“互联网+养老”新业态。

然而，在2023年内以及2024年初以来，招商基金旗下的养老目标FOF，半数获得了负回报率。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10月15日的可得数据以及截至2024年3月29日的《个人养老金基金名录》，招商基金旗下共有4只养老目标FOF进入《个人养老金基金名录》，其中，招商和惠养老目标日期2040三年持有期混合（FOF）Y为养老目标日期FOF，其Y份额于2022年11月11日成立；招商和享均衡养老三年持有期混合（FOF）Y、招商和悦均衡养老三年持有期混合（FOF）Y、招商和悦稳健养老一年持有期混合（FOF）Y为养老目标风险FOF，此3只基金分别于2023年9月15日、2022年11月18日、2022年11月11日成立Y份额。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招商和惠养老目标日期2040三年持有期混合（FOF）Y、招商和享均衡养老三年持有期混合（FOF）Y、招商和悦均衡养老三年持有期混合（FOF）Y、招商和悦稳健养老一年持有期混合（FOF）Y，在2023年内实现的回报率分别为-4.4%、-0.51%、-4.75%、0.72%，截至查询日2024年10月15日，上述4只基金自成立以来实现的回报率分别为-3.71%、4.37%、-1.96%、0.68%。

不难看出，在2022年6月加入招商基金前，徐勇曾于保险公司等单位任职，或未有基金公司工作经验以及基金产品的管理经验。而2023年及2024年以来，招商基金旗下半数养老目标FOF获得负收益。

1.2 近三年权益类基金规模逐年缩小，混合型基金资产净值近乎“腰斩”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10月15日的可得数据，合并份额计数（下同），招商基金旗下共有303只基金尚在运行，其中包括固收类基金（包括证监会基金分类标准下的货币市场基金、债券型基金，下同）约101只、（包括证监会基金分类标准下的股票型基金、混合型基金，下同）权益类基金约186只，按证监会基金类型分类（下同）细分看，股票型基金、混合型基金、货币式基金、债券型基金、QDII、FOF分别有92只、94只、9只、92只、6只、10只。

从数量上看，招商基金的产品以股票型基金、混合型基金、债券型基金为主，三者分别占到招商基金尚在运作基金总数的30.36%、31.02%、30.36%。

需要指出的是，2024年以来，招商基金旗下混合型基金的发行速度放缓。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10月15日的可得数据，招商基金旗下尚在运作的基金中，成立于2021-2023年的基金中，股票型基金分别有22只、13只、11只，混合型基金分别有19只、14只、8只；成立于2024年初以来的股票型基金及混合型基金分别有11只、2只。

从基金资产净值的角度看，2021-2023年，招商基金旗下固收类基金的规模上升，而权益类基金的规模则出现了明显下滑。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10月15日的可得数据，2021-2023年各年年末，招商基金旗下的固收类基金合计的资产净值分别为4,599.68亿元、5,407.47亿元、6,705.61亿元；权益类基金合计的资产净值分别为2,779.73亿元、2,265.78亿元、1,865.83亿元。

经测算，较2021年末，招商基金旗下权益类产品2023年末合计的资产净值减少913.89亿元，减少32.88%。

细分看，2021-2023年各年年末，招商基金旗下股票型基金的资产净值分别为1,442.96亿元、1,283.45 亿元、1,164.38亿元；混合型基金的资产净值分别为1,336.77亿元、982.33亿元、701.45亿元。

另外，较2021年末，招商基金旗下股票型基金2023年末的资产净值减少19.31%，混合型基金2023年末的资产净值减少47.53%。

总而言之，2021-2023年，招商基金旗下权益类基金的规模下降，其中股票型基金的资产净值减少近20%，而混合型基金的资产净值则近乎“腰斩”。

1.3 十一名基金经理管理10只或以上基金，股基混基占“大头”

在招商基金旗下目前尚在管理基金的75名基金经理中，或不乏“一拖多”的基金经理。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10月15日的可得数据，招商基金旗下共75名有基金经理尚在管理基金产品，其中共有31名基金经理管理5只或以上基金，其中有8名基金经理管理10到13只基金，刘重杰、许荣漫、苏燕青三位基金经理分别管理15只、16只、18只基金。

按基金类型分类来看，许荣漫、苏燕青、刘重杰、侯昊、王平、王岩，分别管理16只、15只、13只、13只、11只、10只股票型基金；余芽芳、郭锐、侯杰、王刚、王奇玮、李崟、孙麓深，分别管理12只、8只、8只、6只、5只、5只、5只混合型基金；王闯、李家辉、刘万锋、马龙、张宜杰、欧阳倩蓉、黄晓婷、王娟娟、尹晓红、康晶、夏里鹏、向霈分别管理11只、10只、8只、7只、7只、7只、6只、6只、7只、5只、5只、5只债券型基金。

经测算，截至2024年10月15日，招商基金旗下大约有6名基金经理各自管理10只及以上股票型基金，大约有7名基金经各自管理5只及以上混合型基金，有12名基金经理管理5只及以上债券型基金。

上述情形看出，徐勇或“空降”自保险公司，或无基金管理经验出任招商基金的总经理。而在基金经理“一拖多”的背后，招商基金是“发多了基金”还是“人才紧缺”？

二、旗下基金或“抱团”持股却踩雷，公司治理或现“短板”

另一方面，招商基金近2年的基金管理及风险控制方面，其旗下超过20只产品曾持有因信披被警示的国联股份，合计持有的流通股数量一度超过5,000万股。而2023年12月，中国重工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被处罚后，截至2024年一、二季度末，招商基金旗下仍有超过10只产品持股中国重工。

2.1 2023年末国联股份因财报信披不准确被出具警示函，2024年招商基金旗下22只基金或仍“抱团取暖”

2023年二季度，在国联股份连续发布两次前期会计差错更正公告后，招商基金旗下的基金反而增持了国联股份。

据国联股份签署日为2023年4月28日的《2022 年前三季度业绩更正公告》，2022 年，国联股份将部分自营交易额调整为净额法确认收入，其中，2022年一至三季度的营业收入分别调减50.84亿元、68.49亿元、91.1亿元。

据国联股份签署日为2023年5月16日的《关于2020年至2021年有关财务数据更正公告》，国联证券对于部分收入自总额法调整为净额法主要系其对于控制权的判断选取了更为严格的标准，其交易的具体业务模式未发生变更。国联股份对2020年至2021年营业收入和营业成本进行了更正，其中，2020年、2021年营业收入分别调减97.39亿元、23.4亿元。

2023 年12月26日，国联股份收到证监会北京监管局《关于对北京国联视讯信息技术股份有限公司、刘泉、钱晓钧、田涛采取出具警示函措施的决定》（〔2023〕254号））。该警示函显示，国联股份司于2023年4月28日、5月16日两次发布前期会计差错更正公告，将部分交易调整为按照净额法确认收入，对2020年年报，2021年年报，2022年前三季度报告相关财务数据进行更正，导致多期财务报告信息披露不准确。因此，北京证监局决定对国联股份及其相关人员采取出具警示函的行政监管措施，并记入证券期货市场诚信档案。

需要指出的是，在国联股份于2023年4月28日、5月16日两次发布前期会计差错更正公告，以及在2022年12月国联股份收到警示函后，招商基金旗下均有多只基金重仓持有国联股份。

而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显示，2023年一季度至2024年二季度六个季度末，招商基金旗下分别有8只、25只、17只、30只、26只、22只基金持有国联股份，持有的流通股数量按季度合计分别为484.3万股、3,466.12万股、3,817.32万股、4,948.94万股、5,576.69万股、5,393.83万股。

简言之，2023年一季度至2024年二季度六个季度末，招商基金旗下持有国联股份的基金均在10只以上，且持有国联股份的股份数量持续增加。

2.2 中国重工曾信披违规，2024年二季度末招商基金旗下13只基金合计持有逾2,400万股

2023年三季度至2024年二季度，招商基金旗下均有近10只基金持有中国重工，这些基金合计持有的流通股数量，均在2,000万股以上。

据中国重工公告，其于2023年7月12日收到证监会下发的《立案告知书》（证监立案字0142023015号），因中国重工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根据《证券法》《行政处罚法》等法律法规，证监会决定对中国重工立案。

据北京监管局公开信息，中国重工未对下属子公司存货在相应会计期间准确计提减值，导致中国重工2018年多计利润7,181.24万元，2019年多计利润10,711.29万元，2020年少计利润12,200万元。上述事项导致中国重工2018年、2019年、2020年年度报告存在错报2023年12月29日，中国重工被北京证监会给予警告，并处以150万元的罚款。

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显示，2023年三季度至2024年二季度四个季度末，招商基金旗下约有7只、15只、13只、13只基金持有中国重工，持有的流通股数量按季度合计分别为2,044.22万股、2,928.91万股、3,117.15万股、2,421.26万股。

换言之，在中国重工因涉嫌信息披露违规被处罚后，在2023年三季度至2024年二季度四个季度末，招商基金旗下部分基金仍持有中国重工2,000万股以上。

三、近三年权益类产品合计亏损超500亿元，收取的管理费合计逾70亿元

在大力推动中长期资金入市，持续壮大长期投资力量方面，2024年4月新“国九条”提出，要大力发展权益类公募基金，大幅提升权益类基金占比；在投资者利益保护角度，要丰富公募基金可投资产类别和投资组合，从规模导向向投资者回报导向转变。

而数据显示，2021-2023年，招商基金旗下的权益类产品，在发生巨额亏损的同时，合计收取了超70亿元的管理费。

3.1 2024年以来超50只基金获得负收益，其中权益类基金占比超九成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10月15日的可得数据，2021-2023年以及2024年初至10月15日，合并份额计数（下同），招商基金旗下数据可得的基金分别有212只、254只、286只、303只；在各期间内获负回报率的基金分别有56只、160只、152只、58只，分别占各期间数据可得基金数量的26.42%、62.99%、53.15%、19.14%。

同期，合并份额计数，招商基金旗下数据可得的权益类基金分别有127只、154只、173只、186只；在各期间内获负回报率的权益类基金分别有55只、140只、138只、57只，分别占各期间数据可得权益类基金数量的25.94%、55.12%、48.25%、18.81%。

需要指出的是，在招商基金上述获负回报的基金，多数为权益类基金。

经测算，2021-2023年以及2024年初至10月15日，招商基金旗下获负回报的权益类基金占其旗下获负回报基金的比例，分别为98.21%、87.5%、90.79%、98.28%。

简言之，2024年以来，招商基金旗下超50只基金获得负收益，其中权益类基金占比超九成。

3.2 2021-2023年权益类基金合计亏损超过500亿元，收取的管理费合计超70亿元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10月15日的可得数据，2021-2023年，招商基金旗下所有基金的净利润合计分别为144.86亿元、-233.78亿元、-76.14亿元。若按基金类分类来看，2021-2023年，招商基金旗下的权益类基金的亏损额度“占了大头”。

经测算，2021-2023年，招商基金旗下权益类基金的净利润合计分别为13.72亿元、-321.72亿元、-241.44亿元；其中，股票型基金的净利润分别为-13.79亿元、-220.07亿元、-160.64亿元；混合型基金的净利润分别为27.51亿元、-101.65亿元、-80.8亿元。

经统计，在2021-2023年，招商基金旗下的股票型基金、混合型基金合计亏损约549.44亿元。

此外，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10月15日的可得数据，2021-2023年，招商基金旗下所有基金合计收取的管理费分别为35.46亿元、44.16亿元、40.93亿元。其中，权益类基金收取的管理费分别为23.96亿元、26.76亿元、21.51亿元，占比67.56%、60.59%、52.55%；固收类基金收取的管理费分别为11.45亿元、17.3亿元、19.32亿元，占比32.3%、39.17%、47.19%。

按证监会基金类型分类细分看，2021-2023年，招商基金旗下的各类基金中，货币市场基金收取的管理费分别为4.37亿元、5.58亿元、6.87亿元，占比12.33%、12.62%、16.79%；债券型基金收取的管理费分别为7.08亿元、11.72亿元、12.45亿元，占比19.98%、26.55%、30.41%；股票型基金收取的管理费分别为13.93亿元、13.74亿元、11.82亿元，占比39.28%、31.11%、28.88%；混合型基金收取的管理费分别为10.03亿元、13.02亿元、9.69亿元，占比28.28%、29.47%、23.67%。

也就是说，2021-2023年，招商基金旗下的权益类产品收取的管理费合计超70亿元，但同期权益类产品产生超过500亿元的亏损。

四、权益类产品贡献超半数“合作基”，2名基金经理名下基金重仓股雷同

基金经理作为基金公司的核心成员之一，能够直接影响基金产品的运作，基金经理的投研能力如何，或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基金产品的业绩，进而影响投资者的利益。需要指出的是，招商基金旗下的权益类基金中，近四分之一系“合作基”。

4.1 招商基金旗下共有约71只“合作基”，其中权益类产品占比超五成

如果细看招商基金旗下的权益类产品，不难发现其中有不少“合作基”。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截至2024年10月15日的可得数据，合并份额计数，招商基金旗下尚在运作的303只基金中，共有71只由2名或以上基金经理管理，占招商基金彼时旗下基金总数的约23.43%。

其中26只为固收类基金，占全部102只固收类基金的25.49%；45只为权益类基金，占全部186只权益类基金的24.19%。

换言之，招商基金旗下共有约71只“合作基”，其中权益类产品占比超五成。进一步来说，招商基金旗下的固收类基金、权益类基金，分别有约四分之一为“合作基”。

4.2 付斌与王奇玮的2只“合作基”前十大重仓股相同，两人各自管理的基金也重仓股雷同

除此之外，付斌、王奇玮两名基金经理管理的基金，还出现了重仓股雷同的情况。

据东方财富Choice数据，各基金2024年半年数据显示，付斌、王奇玮两名基金经理合作管理的招商企业优选混合A、招商兴和优选1年持有期混合，前十大重仓股构成完全一致，均由海信家电、新易盛、宇通客车、德赛西威、中际旭创、工业富联、沪电股份、立讯精密、潍柴动力、天孚通信这10只股票构成。

由付斌单独管理的招商丰韵混合A、招商景气优选股票A，前十大重仓股中有9只相同，分别为华鲁恒升、中国海洋石油、牧原股份、中国神华、神农集团、中国船舶、建设银行、中国核电、兖矿能源。

由王奇玮单独管理的招商商业模式优选混合A、招商远见成长混合A，前十大重仓股则有8只相同，分别为海信家电、新易盛、德赛西威、工业富联、中际旭创、立讯精密、沪电股份、高伟电子；其中，海信家电、新易盛、德赛西威、工业富联、中际旭创、立讯精密、沪电股份6只股票同为招商企业优选混合A、招商兴和优选1年持有期混合的前十大重仓股。

可见，无论是付斌、王奇玮合作管理的两只基金，还是二人独自管理的产品，均出现了重仓股雷同的情形。

综合上述而言，2022年，徐勇上任招商基金总经理后，招商基金旗下权益类产品面临的“基金赚钱但投资者不赚钱”的情形或仍未扭转，且半数养老目标FOF产品Y份额亏损。此外，上市公司因信披违规等问题被处罚，而后招商基金部分基金仍持股该上市公司。在“空降”自保险公司的总经理徐勇带领下，招商基金旗下主要管理权益类产品的基金经理，其选股能力及投研能力或值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