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议未歇 美国阿拉巴马州将执行全球首例「氮气死刑」

美国阿拉巴马州阿特莫尔（Atmore）霍曼惩教所的注射处决室。（资料照／美联社）

美国阿拉巴马州一名死囚接连面临联邦最高法院、巡回上诉法院拒绝暂停执行「氮气死刑」的请求，即将在当地时间周四（25日）晚间躺上死刑台以「氮气缺氧法」处决，不仅是全美第1人，也是世界首例。史密斯的律师主张这是「残酷且不寻常」的惩罚，反对人士认为氮气缺氧法会造成不必要的痛苦，万一氮气外泄还可能伤害行刑室人员。

英国广播公司（BBC）25日报导，今年58岁的史密斯（Kenneth Eugene Smith）1989年因谋杀妇人伊莉莎白（Elizabeth Sennett）定罪。1988年3月，史密斯以1000美元代价与另一名男子帕克（John Forrest Parker）伙同谋杀时年45岁的伊莉莎白。买凶杀人的是伊莉莎白的丈夫，他负债累累、觊觎她的保险金谋财害命，案发后受不了调查压力而自杀。史密斯供称，帕克行凶时自己并未动手攻击被害人。帕克已于2010年伏法。

史密斯1996年进入死囚牢房。2022年11月，州府曾对他以注射化学物质执行死刑。他的律师说，当时行刑人员一直找不到史密斯的静脉，直到死刑令届期，只能放弃。

如今州政府决定再次行刑，批准使用「氮气缺氧法」（nitrogen hypoxia），行刑期间自美国中部时间25日晚间6时（台湾时间26日上午8时）起算，总共30小时。据美国死刑资讯中心（DPIC）说法，史密斯即将成为全美国、全世界第1个以此法处决的人。行刑人员会在史密斯脸部绑上密闭面罩，强迫他吸入氮气，导致体内缺氧，器官衰竭，窒息死亡。

执行死刑的药物愈来愈难取得，阿拉巴马州、奥克拉荷马州、密西西比州是全美仅有的3个允许以氮气代替注射处决的州。

史密斯的律师周三（24日）仍未放弃，力求联邦最高法院能阻止阿拉巴马州执行氮气死刑，罪犯遭受多次处决将违反美国《宪法》修正案禁止「残忍不寻常」惩罚的条文；律师也向巡回上诉法院提出行刑不合法的质疑。联邦最高法院当天拒绝听取上诉，巡回上诉法院驳回请求。

呼吸纯氮气会导致细胞分解致死。阿拉巴马州法院文件指出，院方预计史密斯会在几秒钟内失去知觉，几分钟内死亡。州检察总长曾说，氮气缺氧法「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人道的处决方式」。律师声称，此法「最近发布且未经测试」，史密斯可能因自己的呕吐物窒息。

部分医界人士也表达谴责态度，因为受刑人可能发生剧烈抽搐甚至变成植物人。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指出，以毒气杀害史密斯恐构成虐待或残忍不人道、侮辱人格的待遇，吁州府停手。

行刑时，陪同史密斯的牧师胡德（Jeff Hood）也会到场，万一氮气泄漏，他自己也有危险，但他表示愿意冒险在场，也不会放弃使命。史密斯本周稍早向BBC表示，这场等待非常折磨，有如酷刑。

阿拉巴马州是全美死刑处决率最高的州之一，现有死囚165人。2018年以来全州已发生3起死囚注射处决失败事件，死囚均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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