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手握太阳能大饼 另一波全球产业竞赛暗潮汹涌
▲ 太阳能最有可能在未来几十年彻底改变全世界。（图／视觉中国）
● 丁学文／金库资本管理合伙人兼总经理
说实话，这段时间，除了人工智慧AI的领头羊Nvidia独领风骚之外，应该是中国的电动车革命最吸引全世界目光了，但了解中国外贸新三样的人都明白，所谓的太阳能、锂电池和电动车之中，太阳能最有可能在未来几十年彻底改变全世界。
为什么？
答案很简单，随着联合国 COP28 会议的与会者同意在 2030 年将再生能源产量增加两倍后，中国的绿色科技就开始全力冲刺，其中的太阳能供应链更是迅速腾飞。国际能源署（IEA）称，2023年的太阳能光电模组价格年减近50％，但由中国主导的全球光电制造能力却成长了两倍。据称2024年底，全球光电模组的制造能力将再成长40％，达到1,100 GW，随着全球太阳能经济的迅速发展，我们的世界，电价还能降多低？ 电动车会继续受欢迎吗？太阳能会催生哪些新能源用途？全球太阳能发电产业会怎么变化？甚至后续一连串带来的电池创新步伐和电网基础设施规模又会怎么演进，一个个都成了我们绕不开的话题。
太阳能指数型成长 可能成未来主要电力来源
▲ 最新一期的《经济等人》封面故事聚焦全球太阳能的亮丽发展与未来。（图／截取自《经济学人》封面）
最新一期的《经济等人》封面故事聚焦全球太阳能的亮丽发展与未来。在封面设计上，映入眼帘的是三片云朵衬托下的炽热太阳，而被太阳光从上而下照亮的则是一大片的太阳能面板。上面几个大字 「DAWN OF THE SOLAR AGE 太阳能时代的黎明」，小字补充的是「A SPECIAL ISSUE 一个特别专刊」。
《经济学人》这次用了绪论第一篇、Essay专论、商业板块第一篇第二篇第三篇一共四篇文章乐观提示我们太阳能的快速成长将改变未来的世界。真的假的，让我们看看文章怎么说？
文章一开始说到自从 AT&T 贝尔实验室推出将阳光转化为电能的新技术以来，转眼已经有 了70年的历史，当时，这家电话公司不过是希望在偏僻的地方仍然可以运行着它们的设备，当时的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太阳能供电竟然可以让未来变得更加美好。
如今的太阳能发电设备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太阳能电池板现在占据了英国威尔斯一半左右的面积，今年的它们更将为全球提供约 6％ 的电力，这几乎是 1954 年美国消耗的电能三倍。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它还远远没有结束。
▲ 太阳能装置容量大约每三年翻一倍，称太阳能呈指数级别成长绝不夸张。（图／CFP）
称太阳能呈指数级别成长绝不夸张，太阳能装置容量大约每三年翻一倍，因此每十年可以增长十倍。这在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现在的人们很难理解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十年前的太阳能发电规模仅为目前的十分之一，了解太阳能发展的专家也没有办法想像它的快速增长，接下来如果再增长十倍，将相当于将现在的全球核反应炉数量增加八个，而需要花费的时间却比建造一个核反应炉所需的时间还要短。
估计到 2030 年代中期，太阳能电池非常可能成为地球上最大的单一电力来源。到 2040 年代，它们将不仅是电力的最大来源，还是所有能源的最大驱动力。按照目前趋势，它生产的电力总成本预计将低于目前最便宜电力的一半。当然，这没有办法阻止气候的变化，但可以帮助我们更快减缓气候的变迁。全球大部分地区——包括非洲，有 6 亿人仍然无法照亮自己的家园——将开始感觉能源的丰富。这种感觉对人类来说将是一个崭新且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如果以太阳能经济学角度来说，环保人士不见得乐观其成，经济学上，生产、需求或两者早晚都会受到资源耗尽的限制。 在早期的能源转型中——从木材到煤炭、从煤炭到石油或从石油到天然气——随着开采效率的提高，最后往往被人类想寻找更多燃料的成本所抵消。
▲ 与早期的能源相比，太阳能最后可能变得越来越便宜。（图／友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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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手握太阳能大饼 能源价格将越来越便宜？
但正如《经济学人》这个礼拜的Essay论文所强调的，太阳能发电肯定没有资源有限这样的限制。想把太阳能储存起来，只需要富含矽矿的沙子、阳光充足的区域和人类的聪明才智，而这个世界永远不缺这三者。至于需求，它既巨大又有弹性——如果你能让电价变得更便宜，就不用担心人们找不到新的用途。最后非常可能，与早期的能源相比，太阳能变得越来越便宜，并一直持续如此。
其他的限制不是没有。因为大部份人们喜欢白天的户外生活，充足的太阳能仍然需要和储存相关的技术相辅相成。
另一个局限是，全球绝大多数太阳能板以及用来制造太阳能板的纯化矽矿都来自中国。中国的太阳能产业竞争激烈，补贴丰厚，而且已经产能过剩。加上内卷严重，中国的产能正在想方设法向外扩张。
从长远看，一个能够产生更丰富能源、不需要靠着不稳定石油或天然气的新世界当然令人开心，但现在，把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产业让中国牢牢把握着，怎么可能不让大家担心另一波产业竞赛与对峙的发生。
▲ 全球绝大多数太阳能板以及用来制造太阳能板的纯化矽矿都来自中国。（图／路透）
美国当然对此最担忧，因此早早开始对中国太阳能设备征收关税。然而，太阳能板的未来需求刚刚爆发，全球其他地区的市场仍然巨大。 美国对太阳能的采用或许会因支持化石燃料的川普而受挫，但不可能持续太久，美国一旦释放被压抑的需求，太阳能产业的发展只会更加让人难以想像。 碳定价将会有所帮助，就像欧盟从煤炭到天然气的转变一样。
现在的目标应该是尽快实现太阳能生产的良性循环，因为它可以提供更便宜的能源。好处将来自生产力的提升，现在，看起来人们使用的能源成本都会降低，然后廉价能源将让一切变成可能。廉价的能源甚至可以进一步净化水质、淡化海水，还可以驱动人工智慧运作，更可以让数十亿的家庭或办公室在气候变迁的夏季也过的更加舒适。
文章最后的《经济学人》论调充满难以想像的乐观情绪：最重要却还没有人想到的后续可能变化是这个更便宜的丰富能源将可以释放人类的更大想像力，让心灵的兴奋和可能性一起上升旋转。几十年后，太阳将升到全球天空的最高点照耀着这个地球，然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需要担心电力不足，而能源的容易获得又将为所有人带来更大的活力。
▲ 《经济学人》认为几十年后，太阳将升到全球天空的最高点照耀着这个地球，然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需要担心电力不足。（图／业者提供）
中国绿色科技发展惊人 另一波全球产业竞赛来势汹汹
说实话，讲到太阳能，你不可能躲开中国，中国在绿色科技的发展上真的超越了全世界。这几年去过中国的人一定有发现，高铁沿线的房子屋顶都是太阳能板，更不用说中国在输电系统上早就将各个地区都接入了太阳能和风力的发电网路，数据显示中国风电和太阳能利用率已经分别达到了97.8％和98.8％，非常惊人。
这和最近横扫全球的中国电动车发展逻辑一样，我先在中国大规模推广，并不停推动商业化，当我拥有最多的用户、最强的供应链和最深的营运模式之后，向全球输出肯定是舍我其谁了。事实上，根据IEA预测，2023年的全球太阳能生产已经第一次超越了石油，太阳能取代石油对地缘政治的影响将无比巨大。这就是我一再强调美国掌握半导体前缘技术，中国牢牢掌控着绿色科技的真实状况。
回顾历史，如果说欧洲是凭借能源革命实现了工业化的百年发展优势，那中国非常可能在绿色科技上弯道超车，进一步改变全球的产业格局。无论如何，今年全球生产的每10个太阳能电池板中就有8个来自中国。加上联合国气候变化委员会的报告显示：尽管各国正在努力将全球温室气体排放减低，但这些努力仍不足以在本世纪末将全球升温限制在关键的1.5°C以内。想实现目标，减排的最大份额将早晚不得不使用太阳能，使用太阳能不可能不看中国脸色。看来，另一波全球产业竞赛的腥风血雨在所难免，不过，这次谁主胜负非常难说，产业发展充满变数。
▲ 减排的最大份额将早晚不得不使用太阳能，使用太阳能不可能不看中国脸色。（图／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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