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掀起消费降级潮 经济低迷连打价格战都高度内卷

中国民众收入减少，消费降级成为市场主要趋势，以平价为诉求的瑞幸咖啡也陷入与其他低价竞争者的苦战之中。（图／路透）

由于经济情况不佳，中国消费者愈来愈精打细，商家的价格战愈演愈烈。据外媒报导，咖啡店巨头之间的降价竞争最能反映中国经济低迷下的价格战「内卷」现象。

《纽约时报》一则专题报导说，中国两家咖啡店巨头瑞幸与库迪之间愈演愈烈的价格战，瑞幸是一家知名连锁咖啡店品牌，拥有10800家门市，以价格优势打败星巴克而声名鹊起但现在，瑞幸的2位创始人新创立的品牌库迪咖啡正在与瑞幸展开降价竞争。

报导指出，库迪将门店开在瑞幸门店附近，出售比瑞幸价格更低一点的同款饮料。今年库迪将拿铁价格降至每杯9.9元人民币（约合台币42元），迫使瑞幸跟进降价，随后库迪再将拿铁价格降到8.8元（约台币37元）。库迪咖啡表示，低价促销的效果很好，该公司一年内已开设5800多家门市，每家店平均每天卖出400多杯咖啡。

报导分析称，咖啡价格战反映了中国消费者中的一股新趋势：为了应对由房地产行业危机和出口下降所导致的经济低迷，他们正在减少支出、增加储蓄。上个月，「消费降级」成为中国社群媒体平台微博上的热搜话题。

对需要民众增加消费的中国领导层来说，节俭趋势是一个令人担忧的信号。官方认为，刺激经济增长寄希望于内部消费增长，以弥补基础设施支出和房地产投资剧烈下滑。

对大多数的消费者来说，以谨慎态度消费有它的道理。湖北一所大学的行政管理人员陈曦曦表示，由于疫情和监管部门的打压，她从事金融业的丈夫收入减少了2/3，因此她必须减少支出。她不再购买星巴克的咖啡，只在瑞幸和库迪之间挑最便宜的。也不会购买昂贵的口化妆品与内衣，只用价格仅1/10的便宜货。她说，「今年的经济形势很明显较差」，「我也不知道存钱要干什么，但总觉得手上有一些钱会比较有安全感。」

报导表示，解除清零政策封锁后，人们预期经济将出现大反弹。但是房地产危机恶化以及经济指标持续令人失望，人们的信心减弱，消费开始放缓。即便居民消费相较疫情期间的低点有所回升，但仍远低于疫情前的水平。旅游业的数据也有类似现象。

面对不确定的前景，中国民众正在增加储蓄。根据中国央行7月发布上半年家庭银行存款增幅创10年新高。中国银行在6月初降低了存款利率，这样的高储蓄率尤为反常。

另外有些中国企业在新的降级消费潮中看到了机遇。折扣购物网站拼多多称，该公司2023年上半年营收同比增长了63%，增长率正在超越阿里巴巴和京东这2家中国最大的电商。以低价为号召的冰咖啡、珍珠奶茶等茶饮连锁店过去3年来快速扩展，因为民众消费习惯改变，除了对经济前景不明的担忧，还有的是现实的压力，大量企业倒闭导致失业率暴增，只好省吃俭用。